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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于是余哥暂时闭上了双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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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进入虚拟广角机器,祁越人都麻了。
他已经不是很想通过这种方式窥探历史了,而支撑他继续下去的动力大概就是,哈里将在一个月后搞出台新的虚拟广角机器,到时他就能把靳弦也扯进这无数的闹剧里了。
好像有些缺德。
系统将他传送到了教室,看样子是机甲实操课。
“哈里把新的虚拟广角机器送来了,你要不要出来看看?”
靳弦突然通过微型接收器说道。
原本祁越半只脚已经迈进教室了,闻言又把脚收了回来,手速飞快地按了退出键∶“他居然做完了?这么快!”
他连忙从机器中走出来,恰好撞见正在调试虚拟广角机器的金毛哈里。
哈里笑眯眯地说∶“都说了要相信我的速度嘛!现在数据已经导入进去了,靳弦也没课,我就不打扰你们玩啦,拜拜!”
和他告别了以后,祁越十分手痒,拽着靳弦就要往虚拟广角机器里钻。
靳弦哭笑不得∶“你先告诉我是哪一本。”
两人经过一系列的数据对接后,终于进了教室。
靳弦在文中的身份是柯岭,A级向导,精神体是西伯利亚森林猫。
祁越想了想,他似乎好像没在书中见过这个角色,但很快课就开始了,他没再注意。
看靳弦在捣鼓手环,祁越凑过去∶“你有什么不清楚的设定吗?”
靳弦把他的脑袋推远了一些∶“暂时没有。”
祁越又把脑袋凑过去,伸手在靳弦的手环上库库一顿操作。
没几下,阿尔尼就变成了柯岭的特别关心好友。
靳弦失笑道∶“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课上得索然无味,机甲的三视图也没有什么抓人的记忆点。
“你的精神体是什么?”
祁越趴在桌子上,闲得无聊,注视着靳弦的侧脸,聊以慰藉。
听到靳弦的疑问后,祁越示意他看后面的空地。
靳弦回头。
空地上,一只憨厚的黑虎在顶着西伯利亚森林猫玩举高高。
靳弦笑着看向显示屏∶“很符合我对你的印象。”
祁越臭不要脸∶“是在说我勇猛吗?”
靳弦不留情面∶“是在说你傻的意思。”
课上到一半,内容还是如水般寡淡。
祁越单手撑脸,撞了下靳弦的腿∶“你信不信下半节课会有意外发生?”
“什么意外?”
“嗯……大概是,突如其来的耍帅与崇拜?”
话音刚落,老师就重重地敲了下桌子,厉声训斥。
“你们不要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我告诉你们,新手驾驶机甲,出的事故有很多!你们不信,我就找人来示范!”
学生们瞬间低头看桌子,不约而同地惊呼。
我超,这桌子可太桌子了!
老师冷哼一声,指了指余恪∶“你小子,上来!”
见对手是余恪,众人不禁将头垂得更低。
只有三颗脑袋没垂。
老师扫了一圈,差点扫出高血压。
苏聆雀在听歌,祁越和靳弦在光明正大地说悄悄话。
老师大手一挥∶“来,就你小子,给我上来!”
好死不死,他指的是祁越。
祁越一脸疑问,又指指自己∶“我?”
哎?
我打余恪?
真的假的?
按照剧情发展,不应该是苏聆雀吗?
这可是增进他们感情的好机会啊。
“其他两人也别想逃!四人分两组,按我指示,一组一组地来!还治不了你们了……”
老师嘟嘟囔囔地去启动教师机甲了。
祁越拉住靳弦的手,作痛不欲生状∶“没想到我就要命丧于此……”
靳弦拍拍他的手背,安慰道∶“没事儿,我要求很低的,留条手臂也是可以的。”
待教师机甲启动完成,第一组也是时候入场了。
祁越和靳弦说过遗言,走上决斗场,进入机甲舱内。
按照老师说的,祁越启动机甲,露出能源炮,和余恪驾驶的机甲针锋相对。
针锋相对了十几分钟,祁越皱眉,操控着机甲滑到决斗场边缘。
是他太强了,还是余哥太菜了?
不应该啊,难道是因为他有过驾驶小型飞行器的经验,所以上手速度要比余恪快一些?
克里斯蒂安不愧是余哥的狗,尖叫声就一直没停过,甚至穿透力极强,祁越在机甲内都能听见。
此时余恪也在思忖着对局。
没有再犹豫,余恪的机甲飞腾至空中,向祁越释放出了二十发能源炮。
祁越利落躲过,也没迟疑,迅速升到空中与余恪对峙。
打到一半,祁越大概知道这是为什么了。
设定上,人与机甲的连接度,是由驾驶员的精神力决定的,精神力越强,连接度也就越强。
而祁越不是书中的人物,他没有精神力,所以他与机甲的连接没有任何阻碍,基本上是属于一根管子通到底,真正的百分百。
余恪就不同了。
设定上,他精神力强悍,与机甲的连接度可以达到惊人的99%,但由于仍有阻力,所以初学者状态下的他,根本无法做到和祁越一般驾驶机甲如臂使指。
靳弦也看明白了这个情况,就和祁越说∶“你还是放下水吧,假装你输了。”
祁越拒绝道∶“你忍心看我被打败?”
“这有什么不忍心的。”
“你够狠。”
祁越假意委屈,“那我更不能放水了。”
靳弦靠在格斗场外围的栏杆上,笑道∶“嗯,那你继续吧。赢了的话,回家给你做腌笃鲜。”
结束了对话,靳弦心有所感,偏头看向左侧,是苏聆雀。
苏聆雀比他们大一届,但由于身体状况不佳,休学了一年,再回来时,和他们同级。
苏聆雀的眼神很有侵略性,他向前走了几步,正好和靳弦近距离对视,他笑起来神秘莫测。
“你的哨兵很不错。”
靳弦不愿和他说些多余的话,就简单回道∶“你的也是。”
“那期待你的表现,柯岭。”
苏聆雀将目光挪到了余恪的机甲上。
余恪已经输了,精神力超负荷,正被老师搀扶着出机甲。
祁越跟个没事人一样开了机甲门,回到了人群中,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了靳弦身后。
他是个缺了大德的人,他选择用靳弦当挡视线牌。
“今晚吃腌笃鲜。”祁越在背后说。
靳弦持保留意见∶“我不是很认可,或许牧羊人派也不错。”
第二轮是靳弦对阵苏聆雀。
余恪在场外吃着营养膏,和祁越随意地聊天。
余恪赞扬道∶“你的格斗技巧很不错。”
祁越回道∶“你也是。”
余恪话锋一转∶“我认为苏聆雀会赢。”
哦,合着把我们当成你们感情增温的工具了啊。
我们也是你们play中的一环吗?
祁越没把心里话说出来,只是点头。
靳弦体力精力都很弱,肯定比不过战力榜榜一的苏聆雀。
然后,半小时过去了,苏聆雀输了。
祁越完全不掩饰他的开心,小跑到机甲旁,牵起靳弦的手,春风那个得意∶“嗨呀,我就知道你能赢。”
靳弦一语点破∶“此乃谎言。”
走了没几步,苏聆雀从另一边走来,眉目深邃,他对着靳弦微微颔首∶“你很不错。”
靳弦点头道∶“你也是。”
上午的机甲实操课便在老师的气急败坏与欣喜若狂的两种状态的交替下结束了。
下午没课,很空闲。
祁越和靳弦不是一个宿舍的,便在校内闲逛。
“既然哨兵和向导不能在同一所宿舍楼里,那为什么凉深会在我们宿舍?”
祁越玩着靳弦的左耳耳垂。
“你喜欢什么样的耳环?”
靳弦懒得拂掉祁越的手,“你的目的未免也太明显了。
据说凉深被分配哨兵宿舍楼,是因为他的体质特殊,他没有精神图景,也没有精神体,他像是个普通人,但他也确实是向导。
而当时向导宿舍楼刚好多出了一个学生,哨兵宿舍楼刚好少了一个学生。所以,他就到了哨兵宿舍楼。”
祁越听得心不在焉∶“那你说如果我现在吻你,你能感觉到吗?”
“也许吧,机器不是合并过了吗。”
祁越若有所思,试探性地亲了一下,触感和平常没什么不同。
“怎么样?能感觉到吗?”
“能,哈里的机器做得还是很精细的。”
“哦,那我没感觉到。”
说着祁越厚着脸皮又亲了几口,“可能是我现实中太久没亲过了,出去以后要多亲一会儿,你觉得呢?”
靳弦无话可说,牵着疑似是若至的男朋友的手。
“我觉得你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