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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ashor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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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林知尔和黄怡说了今天扩列遇到的奇
葩,黄怡发了一条二十多秒的嘲笑语音。
笑完后,黄怡说:“你是不是直接点了匹配,
你试试添加感兴趣的话题,再匹配。”
林知尔加上阅读的标签,再次点匹配,几秒后,几条信息相继出现。
林知尔没抱太大的期望,看对方可爱的懒羊羊头像,希望是个正常人。
和ashore的聊天惊人的融洽,林知尔平时话不算多,吃瓜时也不怎么出声,安静听舍友们爆瓜,只有在谈及感兴趣的话题时才多说些话。
林知尔看书看的杂,只要不是太枯燥无味的书,在学校里都能看下去。
ashore也是学生,比林知尔大一届。限时聊天结束后,林知尔点了添加好友,她很喜欢这个大她一届的学姐。
两人都没有问及对方的信息,林知尔理所当然地认为对方是女生。
林知尔和ashore的交流并不频繁,起初只是偶尔互相推荐最新发现的还不错的小说,后来发现对方也喜欢看动漫,聊天内容又增加了推荐动漫。慢慢的,两人开始分享生活中的趣事。
ashore中考那段时间,林知尔识趣地没去打扰她。长久以来的分享已经成了习惯,林知尔按捺住一有好玩或想吐槽事就和ashore发信息的心。
中考结束当晚,ashore没有上线,林知尔没问ashore考的怎么样,只是发了一句“毕业快乐”。
李沿蹊考完试,回宿舍收拾行李。东西太多,一次拿不完。好在明天是周六,可以让父母开车来学校把行李运回家。
学校通知,要把所有考场的桌椅恢复考前原样,班主任检查过才能离开。
李沿蹊晚上去了朋友家玩,体委说毕业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今晚要好好聚一聚,然后整个寝室的人都去他家玩了一宿。
李沿蹊早上六点才睡,下午三点才从体委家离开。他昨天晚上打了电话给他爸爸,说晚上去同学家玩,并让他去学校搬一下行李,行李都收拾好放在床板上了。
李沿蹊回到家整理好东西才拿起手机登上企鹅,班群里的消息已经达到99+,李沿蹊又看到置顶,有一条新消息,昨天晚上发的。
按时睡觉:毕业快乐!
很快,下面多了一条消息。
ashore:谢谢。
林知尔昨晚又熬夜了,睡了个昏天黑地。一起床就吃了晚餐。
ashore下午回了消息,傍晚时发了空间,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合照,四个穿着校服的男生在夕阳下大笑,后面是ashore和朋友的双人照,最后一张照片ashore坐在教室里低头写字。
林知尔看着照片,后知后觉地意识到,ashore是他不是她。以为一直聊的很好的朋友是姐妹,忽然间告诉林知尔你猜错了,他是男生。林知尔心情复杂地给ashore点了个赞,趁ashore不在线,退出了企鹅。
林知尔原本想等不尴尬了才上线,但还没等她尴尬完,就赶去学校补作业了。
中考放假三天,加上周末两天,林知尔在家躺了五天。这段小长假,各科老师布置了不少作业,但林知尔在去学校前连书包拉链都没动过。
林知尔两点去的学校,林知尔先挑了明天要讲的试卷写。写完后已经快六点了,她跑去小卖部买了桶泡面,去热水房接了热水,回到教室泡面也泡的差不多了。
林知尔飞速吃完面,把垃圾扔掉垃圾桶里。语文老师布置了三篇作文,林知尔飞速构思文章内容。前段时间学了如何写议论文,然后后面遇到的作文几乎都是议论文,鲜少再见到记叙文的影子。
林知尔不喜欢写议论文,因为她每一次下笔都要思考很久下一句要写什么,写几个例子,写什么鸡汤。她的议论文很空洞,基本都是按着一个套路写的。
再过不久就是期末考,除了数学还有两节内容没讲完,其它科目都已经进入复习状态,每天不是在写卷子,就是在讲卷子的路上。
最近学校复印的卷子太多,林知尔每天都能见识到不同的题型,尤其是数学和物理,林知尔花了最多的时间在这两科上。
周三上午,班主任说:“中考放了三天假,现在刚好七月初,学校打算周六补一天课,明天开始月考。今晚晚自习的时候我会把考场安排表和考试时间表拿来,你们今天中午就可以搬书回宿舍,留下下午要用的课本资料就行。”
“啊?”班上一阵哀嚎,没想到周六要补课也就算了,下一周就要期末考试了,结果现在还要月考。
黄怡小声吐槽:“这月考试卷也来不及讲吧,多考一次试,我的成绩还能突飞猛进不成。”
林知尔失笑,她也觉得这次月考完全没必要,明明可以把月考的试卷发下来,让大家在课余时间或晚自习的时候写,偏要搞一场大型考试。
估计是考虑到这次考试的试卷如果按照平时的样子考试,老师可能没时间评讲,原本晚上复习的时间也用来考试了,周六各科老师评讲试卷。
周六补周五的课,下午照例只有两节课,没有午睡,一点半上课。林知尔在回家这天的下午总是蠢蠢欲动,尤其是最后一节自习课。
短短四十五分钟,变得十分难捱,林知尔尝试写试卷,但都无果,十分钟过去了一道题都没写出来。
熬到放学,林知尔迫不及待地冲出教室。林父林母果然不在家,林知尔开了空调,将温度调到十七度。站在空调下吹了一会儿冷风,便将温度调高。
走回家的十几分钟,林知尔出了一身汗,现在身上一片黏腻,十分不舒服。
她从衣柜拿出睡衣,去浴室洗澡洗头。将头发吹干后,又去翻厨房里的冰箱,在里面找到了用保鲜膜包裹着的半个西瓜。
林知尔拿水果刀切了一小块,将剩下的西瓜用保鲜膜包好,放回原处。
林父林母晚上加班,在公司吃晚饭,林知尔就自己煲了饭,她只做了盘西红柿炒鸡蛋。林知尔知放了一个西红柿,一盘西红柿炒鸡蛋,还得从鸡蛋里挑出西红柿来。
上周发的卷子还没做完,但林知尔很是心安理得地玩起了手机。她每次回家都会把试卷带上,但从来不写。作业太多,那就周日早点返校,及时补上。
黄怡知道林知尔回家不写作业,却每次都把作业带回家后,问:“你不写带回家干嘛?背那么多试卷练习册回家,不累吗?”
林知尔:“累,虽然我知道自己一定不会写作业,但我不拿作业回家,我就有股愧疚感。拿了作业回家,即使我不写,我也很安心。”
黄怡:“……”
林知尔趴在床上,ashore给她发了信息,最新一条是昨天晚上。
ashore : 你上周日怎么没上线?
按时睡觉:中考放假老师布置了一堆作业,回学校补作业,今天要补课。
按时睡觉:啊啊啊!!!
按时睡觉:我们过两天期中考试,原本以为这个月的月考不用考了,结果这周挤时间考了月考。
ashore消息回的很快,应该是一直在线。
ashore:我初二的时候也这样,初三考试更多,不过毕业就好了。
李沿蹊安慰她,他的年龄比按时睡觉大,他们认识了近两年,李沿蹊觉得按时睡觉的性子活泼中又带了点天真,有些话很理想化。
按时睡觉喜欢和他吐槽生活中的奇葩人奇葩事,李沿蹊总是下意识地把她当成妹妹来看待。
按时睡觉:没,我觉得毕业了会更糟糕,初中都那么累了,高中还不知道要怎么熬。
李沿蹊嗤笑,手指敲击键盘,回复她。
ashore:你还没毕业呢,怎么知道会更糟糕,而且高中也不一定像你想的那么难熬。
按时睡觉:我小学的时候很羡慕读初中高中的学长学姐,因为我总能看见那么几个人拿手机去学校。
按时睡觉:然后我就以为上了初高中,可以拿手机去学校,会有更多的个人空间。
按时睡觉:但事实不是这样的,有人拿手机去学校是他们偷偷拿进去的,六个人住一间宿舍,很多隐私无处藏匿,有时候想做点什么事还要特意找舍友不在的时候。
按时睡觉:我现在虽然不能说尽全力学习,但也敢问心无愧地说我比很多人努力,因为我怕听到别人说“我记得你以前成绩很好的”。
林知尔隔壁有个大她两届的男生,和她同一个初中。林知尔小学时一直听大人们说他有多聪明,初中后,林知尔知道他一直是年级前五,中考时是市里前一百。
上了高中后,他的成绩更受小区里的大人关注,林知尔在节假日时,总能在小区楼下的石桌旁听到大人们问他成绩怎么样,年级排名是多少。
然后男生低着头轻声说出一个排名,就有人失望地说:“我记得你初中时成绩挺好的呀,还是年级前五呢,中考也进了市里前一百呢。”
林知尔怕高中时她也会碰到这种情况。
哪怕我们曾无数次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在意他人的眼光,尽力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就好。但人总归是群居动物,时间久了,说的多了,总有一天也会入了心。
从此日思夜想,夜夜难寐,梗在心头,碰不得,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