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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11章 不言而喻 ...

  •   “喂!付焕施,你看看都几点了,上学要迟到了!”

      喊他起床的付焕然在屋门外大吼道,并重重地狠敲了几下付焕施的房间门。

      这两天的假期里,付焕施度过得浑浑噩噩,昨天因为帮付天整理仓库而忙活了一天的他睡觉前也忘记定闹钟,就草草收拾下上床倒头就睡。

      睡梦香甜的付焕施被付焕然的大嗓门震得直接从床上坐起,显然忘记了今天是周一。他拿起手机一看竟然已经6:30了。连忙下床翻箱倒柜,穿上校服打开房门就冲了出去。

      “你怎么不早点喊我?”

      付焕施嘴里抱怨,急冲冲地跑到卫生间去洗漱。

      “谁知道你做梦做这么死?”

      付焕然叼着林婉妍早起炕好的馍片,顺利完成了林婉妍命令她喊醒猪老弟的任务,不管自家老弟在淋浴间怨天怨地,下了楼去。

      “能叫醒你就不错了。”

      付焕施不忘仪容仪表,整理好草窝样的头发后,飞快跑下楼。随手夺过付焕然手中的炸馍片就往嘴里扔,强盗似的还顺走了餐桌上仅剩的两个鸡蛋就往外冲。

      坐在座位上优雅喝粥的林婉妍看他慌里慌张的,还让他多拿几个馍片在路上吃。

      “再拿点馍片吃。”

      “不了不了,太烫了。”

      付焕施摇摇手,刚才那个馍片烫得他嘴中冒似起了泡。拿起书包就冲出门去了。

      “我上学去了!”

      付焕然看她那如惊弓之鸟的蠢老弟忍不住扶额吐气。

      “我的馍片!”

      本不打算骑车的付焕施预想时间可能要来不及了,就从小道里把付天刚给他修好的自行车推了出来。

      付焕施推着自行车走到巷口外的拐角处,远远得就看到一道熟悉的人影正站在街角边的台阶上等着他,身旁同他这辆自行车颜色相近的小车正稳稳当当地停在阶下。

      在付焕施仅限的视角里,一人一车的平常画面,像极了最近流行的青春杂志里的模特图。只是简单一套校服穿搭,被彭熹言穿上也是无可比拟。让他移不开眼。

      “你还没有走吗?”

      听到身侧有车轱辘滚过水泥地面的动静后,等了许久的彭熹言朝他看了过来。

      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付焕施径直看着被朝阳辉映的彭熹言,漫天的辉光照耀在他身上,所有的美好都在他这里剧增,令人心向往之。付焕施发愣中又回想起了那天难忘的一幕。

      心脏又轻轻得敲击着,渗透出难以忘怀的痛感。

      “我也起晚了,刚过来。我们走吧。”

      彭熹言看付焕施露出错愕的表情,只是平和得朝他笑了笑,说着就推着小车往前走。

      付焕施愣了愣神,心情并没有因此变得松弛,反而更加忐忑不安,情绪也在彭熹言转身后而变得低落。他连忙跟了上去。

      骑车行在马路上,付焕施望着行在前方的俊丽背影,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付焕施加速往前蹬车的速度直到与他平行,然后便从口袋里掏出了还热腾腾的鸡蛋递给了彭熹言。

      “出来得急只拿了这个,给你。”

      彭熹言面露诧异,但当他看见付焕施别过头后不慎露出的已变红透的耳尖,心一动就接了过去。

      “谢谢。”

      彭熹言将这枚温热的鸡蛋珍重地放进校服口袋里,那丝微热的手感仿佛还停留在他掌心里,瘙痒着他软乎敏感的皮肉,流动的血脉间被付焕施的触碰而打开封闭的裂缝,膨胀中疗愈。

      可能今天格外幸运,早晨的上班高峰来得晚,路况也不拥堵,他们只花了不到十分钟就来到了学校。早自习的铃声也迟迟没有响起,纷至沓来的学生们拖着疲惫的身体朝教学楼走去,迎接又一轮新的噩梦。

      他们将车在停车场里停好之后,就挤着人群往教学楼的方向走去。付焕施看向身旁一脸云淡风轻的彭熹言,面上神情淡然平静,看不出任何端倪。仿佛那天让人闹心的事情从没有发生过,只有他独自一人在多想。

      想来自作多情的可能从来就是自己。

      “小施,中午放学后不用等我了。”

      彭熹言在他旁边走着,边说边和周边路过的朋友打着招呼,嘴角始终噙着那抹不失温润的笑。

      “我有学生会的事情要忙,所以不能和你一起回家了。”

      “…嗯,知道了。”

      付焕施侧头凝望,只能看到彭熹言那轮线条柔和的侧脸轮廓,平日里总会用那双如同淡静湖水望着他的眼眸也很难完整看到。

      付焕施愈加拧巴,别扭。

      “那我先上去了。”

      彭熹言笑着和付焕施说完就上楼去了。

      还是一眼未分给他。

      今日的阳光本是灿烂温和的,可他的瞳孔里却满是密布的乌云,心口跳动不定。

      情绪松散,彻底瓦解。

      付焕施颓丧地走进教室,同学们也已经开始准备早读。他来到自己的座位上,刚一坐下,这时乔雨就跑过来找他,携来一阵清甜的香风。

      “付焕施,你有把那个给彭熹言吗?他有什么表示吗?”

      乔雨心如小鹿乱撞,激动地问他。

      付焕施被乔雨提醒后才记起这件重要的事,忘记把礼物交给彭熹言。他有些抱歉得低眉看向眼前期待着答案的女孩儿。

      “对不起,我给忘了。”

      付焕施说完后,顿时低下头不敢再抬头看她,准备接受她的责怪。

      心虚且阴暗的情绪逐渐蔓延至全身,愧疚心迅速遮满他所有的表面伪装。

      乔雨本来也不在意她能得到什么答复,而且看付焕施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竟也有点可爱。就笑了笑,无所谓得摆手说道。

      “你不用这么紧张,哎呀,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说实话我也不抱什么期望。”

      乔雨豁达大方地拍了拍付焕施的肩膀,让他放宽心。

      “说真的,你要是这么早给他,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呢!

      “下次给他也没事,我也不急。”

      乔雨眼看早读时间快要到了,随口向他说了最后一句话,便又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给他后,和我说个结果就行。”

      “…不会忘的。”

      付焕施抬眼看去。

      乔雨是他们的初中同学,那三年里和彭熹言分别担任班长和副班长,成绩优秀的两个人非常受班主任和各位老师们的喜欢,所以为了方便交流,他们也被安排着坐了三年的同桌。

      办事得力的彭熹言和乔雨有时还会被老师们委托,共同帮他们批改试卷和解决其他有关学习的事务。在校园里总是能看到他们二人一起出入办公室。

      如果时间拖到很晚,每日等彭熹言回家的付焕施在放学时等他们忙完了之后就一起送乔雨回家。

      英语上天赋优异的乔雨也总是会在英语方面上扶持付焕施。在最后一个月里,也是托她的福,中考的时候英语破天荒的考了一个好成绩,碰巧抵消了过差的实验分给他带来的打击。以微弱越线的成绩和他们共同升上了这所市里的重点高中。

      家里人都说他走了狗屎运,他也懒得说些什么。但心里还是很感激有她的帮助。

      如果不是她,付焕施或许也不会这么幸运得和彭熹言共处同一所学校。

      “啊,真是累惨我了,幸亏我骑车蹬得快,半路上差点和老王碰面了。”

      顾思义风尘仆仆地从外面跑了过来,这阵过堂风都把他那头靓丽卷毛胡乱吹了起来,却也时髦。

      结果刚坐到座位上还没喘几口气,王春风就响当当得踏着一双高跟鞋走了进来,威严地扫视着班里的每位同学。

      班里瞬间从鸦雀无声到敞开大嗓子读起书来,趴着的同学也迅速把书本拿起来,生怕她一会儿嫌弃他们读书声小。

      “你看着吧,她过会儿肯定又要说什么了。”

      顾思义急忙掏出课本随便翻了几页,小声地凑过去告诉付焕施。

      “周一一开学准没什么好事。”

      “你先祈祷自己好运吧。”

      付焕施撇眼看向顾思义肩上的背包,提醒他道。

      “你还不赶紧把包拿下来?小心她看见了又说你。”

      “哎呀妈呀,忘了忘了。”

      顾思义一看包还在,赶紧把它扒了下来。

      “假期也耍够了,你们都打起精神来,别整天和没睡醒一样。给我大声点读,没吃饭吗都?”

      王春风站在教室正中央看他们装模作样也不戳破,还瞟了几眼她最头疼的几位刺头学生。

      “还有,我最后再说一次,要睡就回家睡,两天不够你们睡吗!给我挺直背好好读,听听隔壁班哪个声音不比你们的响亮?

      “还有个别同学我也不点名了,简直脏我的嘴,坏我心情。整天卡着点进班还能迟到。下次别被我看到,逮到了有你们好果子吃。”

      王春风说完最后一句话,还特意看了一眼摇头晃脑的顾思义。

      顾思义正侃侃而谈学她说话的嘴瞬间紧闭。屁股瞬间坐直,开始背诗。

      “都给我自觉点。”

      王春风说完后,望了一圈后就走出了教室。

      “大魔头”一踏出教室,学生们就开始埋天怨地得吐槽她。

      “假期那么多作业,本来都不够睡的啊。”

      “连游戏都还没玩够呢,就又滚回来了。”

      “得,照这样她就算去寝室掀我床我也不想起来了。”

      “喂,顾思义,半路碰见老王什么感想?给我们分享一下呗。”

      林桑寒捣鼓上顾思义,贱兮兮地问他。

      “还别说,吓死人了。幸亏我急拐弯了,要不然真得冲她车里。”

      顾思义开始兴致勃勃地讲述这起堪称惊悚的追尾事故。

      付焕施眼看他们又聊成一片,也不好意思去掺和,就径自背起书来。

      “啊,对了,你看我哥给你的礼物了吗?”

      顾思义和他们唬完之后,嬉皮笑脸地又转头打断他背书。

      “嗯...看了。”

      付焕施也想起今天正要交还给顾思义,就从书包里掏出来还包装完好的礼物递给了他。

      “还是还给你吧,这份礼物太贵重了,我还是不收比较好。”

      “我哥昨天还打电话专门告诉我,说你肯定会还我。”

      顾思义推手表示不要,转手又重新塞进了付焕施的抽屉里。

      “你就收下吧,你给我我也不能要。要不然他就该没收我心爱的电动了。”

      看顾思义丝毫不妥协的诚恳表情,付焕施也只好接受了。

      “那帮我谢谢你哥哥。”

      “这都不是小问题。”

      顾思义谄笑道。

      “这次的作业就有劳你了。”

      “……”

      课间休息时,付焕施刚上完厕所回来,前桌的女生就转过头告诉他。

      “喂,刚才彭熹言来找你,看你不在就又走了。”

      “他来找我干什么?”

      付焕施纳闷,条件反射地扭头朝教室门口看去,并没有他的身影。正准备伸进抽屉里掏出下节课要用的课本,就摸到了个冰凉的东西。他顺势将它拿出来,是瓶柠檬味的红茶。

      “只知道他坐下来向我借了张便利贴。”

      那个女生说完,扭过去前还好奇地看了看他手上的饮料。

      “写完后和那瓶饮料塞进抽屉里就走了。”

      “而且你看到了没,他走的时候表情是不是有点不开心啊?”

      她的同桌小声对女生说。

      “他是生气了?”

      “谁知道?反正刚才我也不敢和他聊天。”

      “……”

      付焕施后面也没有听清她们两个人在交谈些什么,只是目不转睛地看向手里那瓶还冒着冷雾凝珠的柠檬红茶,瓶身上还贴着一张快要被水珠润湿的便签纸。

      [下午放学后我们好好谈谈吧,小施。]

      上面遒劲清隽的黑字缓慢间被透明水滴晕染后在他凝聚的瞳眸里涣散。

      付焕施悄然无声地将那张便签仔细沿着边缝撕下,又小心谨慎地将它折叠工整后放进了文具袋里,将那瓶柠檬红茶放在桌子的左上方,这样他凝眼就能望到。

      隐约中似乎闻到了柠檬清淡的酸甜味慢慢浮动,一股股甜气牵着他的思绪飞向远处的旷野里,手上也沾了些许微凉和湿气。

      原本从早上开始就有些低靡的心情,被手心中浸透的清寒凉意触及肌肤而变得愉悦起来。

      这些字被赋予了生命,变成长成了翅膀的小天使在他头顶处灵巧得萦绕旋转,吹锣打鼓的热切期盼午后到来。

      期待吗?

      付焕施好像也并不急迫想要知道下午的谈话内容。

      但是现在的他肯定是眼笑眉飞的,嘴上荡漾的弧度压根收不住,快要溢出来。

      顾思义和其他同学从便利店里买完东西打闹回来后,看到付焕施满脸笑意盈盈,坐过去饶有兴趣地问。

      “你傻了?笑成这样?”

      “啊?没什么。”

      付焕施也知道自己现在这幅表情有点难以控制,赶快收敛起来恢复了平时的清静模样。

      “是到思春期了?”

      顾思义嘟囔完,就发现了付焕施桌子上刚才还没有突然出现还摆在上方最显眼位置的饮料。他想起刚才在小卖部里好像是看见了彭熹言,只不过还没细看彭熹言就没影了。顾思义头脑高速运转,瞬间灵通的他开始追根究底。

      “是彭熹言送的?”

      “...嗯。”

      本就时刻注意他们拉扯不清的顾思义这一刻如醍醐灌顶,总算明白了之前想不通发生的种种,借着那晚和各地网友的探讨。脑子灵光一闪已经有了明确不能再准确的答案。想想虽然不太可能,但是只要一联系到他们两个人之前在他面前的各种奇妙行为和氛围,无不说明付焕施与彭熹言这两人只要一见面,一在一起,眼神一对就产生的那种化学反应过于奇特和暧昧。

      顾思义也不想多寻思,可付焕施与彭熹言给他的感觉其实从很久以前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很微妙…但如果仔细品味,总能挖掘出不被外人所发现的细枝末节。

      尤其是付焕施这小子太过天真不藏事,那些不善于隐藏的情绪通通都在脸上轻易表现了出来。想不被猜测出来都难。

      号称“情感大师”的顾思义憋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发问。

      “那个...我问你,你...是不是...?”

      “怎么了?”

      付焕施这时还没有意料到顾思义之后的问题。

      “那我可真说了啊?你别介意啊。”

      看付焕施迷惑不解等着他说出来的迷茫神情,顾思义终是豁了出去。纠葛许久的他凑近付焕施的耳旁同他小声说。

      “你是不是喜欢彭熹言?”

      “啊?!什么?!”

      付焕施没有想到顾思义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惊乱地开始左顾右盼,确认教室里并没有人听见才松了口气,但还是惊魂未定。

      “那看来是真的了。”

      顾思义盯着付焕施慌手慌脚的动作,表情也是大惊失色,更是坚定了这个答案。

      “哎,不是我说。你也不用瞒我,就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吗?”

      顾思义开始一一向付焕施列出那些不同寻常的迹象。

      “……”

      “你那眼睛都快能给他直直地烧出一个洞出来了。”

      付焕施心底五味杂陈,表情复杂地看着顾思义,怎么学习不用功的顾思义偏偏在这件事情上看得那么细致,洞察秋毫。

      而且…

      自己真的有那么明目张胆吗?

      那为什么…

      他却偏偏看不出来呢…

      “…难道你不会觉得很恶心吗?”

      既然被顾思义知道了,也不再打算瞒下去的付焕施轻口询问,语气充满了战兢,坐立不安地抠着手指问他。

      “啊?这有什么?你喜欢他又不会少块肉。”

      顾思义实话实说,从小在国外长大的他其实对这种现象都已经司空见惯了,并不反感。

      小时候去Lopes Mendes海滩旅游的顾思义看到遮阳棚里的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还不算太意外,以为是在玩什么新型的打闹游戏。直到他眼睁睁地看见那两个五大三粗的肌肉男亲嘴吻上去的时候,被吓哭的他无措地指给他妈妈看。觉得这两个大叔是在耍流氓。

      顾思义的妈妈是受过开明教育的人,知性知理的她本身也并不反对这种不被世俗承认的同性关系。她拍拍顾思义的头,温柔地告诉他。

      “只要两个人相爱,这有什么不对的呢?男人与女人可以亲吻,女人与女人也可以亲吻,男人与男人当然也可以亲吻了。”

      原本对这种行为有些震惊的顾思义听妈妈给他讲解后,虽然还是有些不理解,甚至会让他难以接受。但在国外居住之后的那几年里,遇见的人与事形形色色,与众不同的处事方式和行为让他渐渐明白了妈妈曾经说过的语录,并给予了相应的尊重和支持。

      “你也只是喜欢他而已,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

      付焕施看向顾思义赤诚相待得肯定的表情,满腔的苦闷与害怕也随着他的话语慢慢消融。

      “谢谢你。”

      顾思义注意到付焕施原本紧张的神色重新舒缓,他通达得松开了付焕施从刚才起就一直紧攥着的颤抖双手。

      “你不用这么害怕,我还能告诉班里人说你喜欢男的啊?”

      顾思义看付焕施听他说完这句话后,晃眼就露出了更为惊恐的惧怕神色。

      顾思义知道付焕施在害怕什么,也一改之前的插科打诨,郑重其事得对他说。

      “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你相信我,我只会在你身边支持你。

      “放心,有我在你跟前为你保驾护航,保你不出三年就能修成正果。”

      付焕施被他逗笑了。

      再看去,顾思义表情依旧是严肃沉稳。实际上他并不是害怕这些,他只是庆幸顾思义没有因此厌恶他,更没有冷嘲热讽。他以为顾思义会因为他喜欢同为男生的人而远离躲避,像是避开丑陋寒碜的蛇鼠蟑螂一样而嫌厌他,再不济的情况下会广而告之,全校奔头相传。

      可是顾思义只是握着他慌张的手安抚他,告诉他这并不是龌龊肮脏的事。

      付焕施此时此刻,竟是无比庆幸他能交到这样一个诚心诚意与他相待,推心置腹的好朋友,他面前有这么一个人能竭力虔心地支持他。

      藉由顾思义郑重的一番话后,付焕施更加笃定了自己此前曾摇摆动荡不敢肯定的内心。

      “我喜欢他。”

      好像终日徊游的风筝被迫剪断丝线,抛下温暖的手心,遥远得飘过漫过千秋万壑。流淌的岁月里无情,他想要返回,回到那人的身边,终是求之不得。可是在这一刻,他终于有了吹拂的清风让他得以归航,落在那人的手中,犹自滚热,哪怕仅有二十四小时,他也不愿再次离开,也不再放开。

      彭熹言是他的归途。

      “我是真的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