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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隐忍,埋葬 ...


  •   沉寂漫长的意识关闭,仿若还未出生的婴儿在母亲温暖舒适的子宫里,身体漂浮在云层之上,眉目舒展,无梦无惧的一觉起来。

      睁开眼后,眼角还带点酸麻但已无麻痛,病房里的报时器轻微的卡动,温柔的女声提示。

      明天多云,阴转雨,6点整,体感温度25摄氏度。出门在外注意带伞。

      头上的挂水瓶子被拿掉,护士进来更换吊瓶,列行询问。“感觉怎么样?身体哪里还有不舒服?”

      “没有,我是怎么了?”暮程秀微昂头,身体稍微僵硬。

      护士手脚利索的将他摁进床里,身上带着的信息素是温暖阳光的橘子味。“没什么,就是接受不了又没睡觉,你男朋友说你三天只吃一顿,身体到极限就晕倒。”

      “身体是自己的,别人再心疼遭罪的也是自己。”

      医生低头翻阅手中的检查报单,头也没抬的就进来。“暮先生,我看过,身体各项指标没什么大毛病,轻微缺铁,轻微缺钙,平常要着重补充维生素。观察一天没什么事儿就可以出院。”

      暮光坐在沙发上,手中的钢笔在指尖翻飞,他看着手里的财务报表还能游刃有余的回复医生。“嗯,是吃维生素胶囊还是食补摄取,哪个更好?”

      “食物更好。”医生说。

      暮光停下动作,伸手。医生愣一下马上把手中的检查结果递给他。

      暮程秀坐起来,护士给他腰间夹了个柔软的枕头,他静静的看着电视机上方雪白的墙壁。

      等医生离开,护士给他递一杯水和药,两人触碰间橘子信息素就又浓了些。“吃药。”

      看着暮程秀把药吞下去后,护士也站起来。“我就在外面的护士站,你要有什么事儿就直接摁响医铃,我会第一时间进来。”然后又冲着暮光轻微伏身。“暮先生我就出去了。”

      护士把门轻微关上,静谧空间流动不了新鲜空气,檀木信息素毫无收敛的在空气中肆虐,空气过滤器却在不断滚动,暮光没有贴阻隔,暮程秀感到窒息,极轻开口。“我奶奶怎么了?”

      “已经回去了,出院后等你回去就上山。”暮光过来慢慢的摸他的脸,极至亲呢开口。“宝宝,现在你就只剩下哥哥。”

      “我睡多久?”暮程秀闭上眼睛,岔开话题。

      “一天,已经晚上。”暮光爬上床,把他抱起来。

      “看电视吗?”暮光问,他手指从暮程秀侧颈摸到腺体上,指节轻挑撕开阻隔贴。

      玫瑰信息素就四下散开,暮光像鸦片吸食者耸动着脑袋和鼻子在白皙的脖子上不断亲吻,他已经许久没有嗅到这股玫瑰花,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上,檀木香浓到让他窒息,轻轻的一个吻压在腺体上,手指按压,暮程秀身体颤抖,他能感知到源源不断的檀木香被自身蚕食,暮光的信息素安抚他羸弱的身体,暮程秀重重喘息,眼口鼻全是暮光的信息素,他拒绝性的侧颈。

      “哥哥,我还是不舒服。”不断试图阻止。

      “哪里?”暮光动作停止,那上来的欲望被紧急刹车,他欲求不满的问,一双眼眸赤裸看他。

      “还是有点晕。”暮程秀低垂下眼眸,暮光静静的看着他,收敛神色过后温柔的笑一下。“那就再睡觉,等一会晚餐来了,哥哥就叫你。”

      暮程秀轻轻点头,极快速度的躺下,暮光把薄被盖在他身上,仔细到连边边角角都抽平。

      暮程秀睡的精神非常足,闭着眼皮,眼珠轻微颤动,身体却不能动,慢慢的呼吸。

      暮光看他颤抖的眼睫毛,不再出声低头看手中的文件,一时之间房间里只剩下翻阅纸张和钢笔在纸上触碰的摩擦声,轻微却又在敏感的五官下感知。

      六点半时助理终于拿着一个雕花食盒进来。

      “宝宝。”暮光走到病床前,高大的身影遮住头顶的光,阴影压迫性的笼罩下来。

      暮程秀应声的慢慢睁开眼睛,坐起来后扭动手腕才发现已经拔针,手向上伸一个懒腰,蓝白条纹的病服就牵扯起来,露出一截又白又嫩的性感腰线,暮光一只手掌就能牢牢握住,捏了一下软乎乎的肉,伸手将病服拉下来。“吃饭了。”

      鲜鱿西兰花,白萝卜牛肉丸,高汤烩鲜菇,糖醋牛肉粒,苦笋清蒸腊肉。食盒一打开这些菜的香味就扑鼻而来,白萝卜牛肉丸汤还在沸腾着,这些菜从入食盒到医院不超过二十分钟。

      “灵居的还不错,适合现在吃,有时间带你尝尝不一样的海鲜。”暮光夹起鲜鱿西兰花里的洋葱和胡萝卜片进暮程秀碗里。“必须吃,医生也说你得补维生素。”

      医生还不是听你的。

      暮程秀夹起来慢慢的吃,暮光却好像已经上瘾,给他夹牛肉丸然后看着他吃完,又夹鲜菇,暮程秀看着碗里的菜适时出声。“我会自己夹,哥哥你也吃饭吧。”

      “我夹营养均衡,不然你只会逮着一碟吃。”暮光给他夹牛肉粒,才吃自己碗里的牛肉丸。

      吃完饭,暮程秀无所事事才惊觉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给高道年消息,暮光进病房,他马上开口问。“我手机呢?”

      暮光过来把手机给他,暮程秀接过就立马开机,无数的信息像海潮般涌来,未接电话高达208通。

      有高道年,有商夫人,有商政奂,有商正英,甚至有将清。他打电话给商夫人,毫不意外听到她怒气冲冲又气急败坏的声音,他一句一句回复,慢慢用条理清晰的道理安抚。

      再打给高道年时已是关机,只好微信留言。而这全过程暮光都在旁边。

      暮程秀视线定格在将清的未接电话,叹一口气就把手机给暮光。“他很执着。”

      暮光看一眼虽然接过手机但没有拨电话。“不重要,你别在意。”

      把手机反扣在床头柜上,暮光拿起助理放在沙发上的睡衣进洗手间。

      暮程秀眉眼低垂的看着放在床头柜上鲜艳欲滴的百合,百合花蕊重紫色逐渐往外的花瓣渐变成白色。

      暮光出来后呆不满二十分钟就又在他面前脱下衣服,雄性纯力量美的躯体,强壮健硕,隆起的一块块肌肉分布匀称美观,手臂与肩胛骨伸缩时骨架连起雄浑的弧度,手臂上的青筋蟠旋交缠,人鱼腹肌凸出青筋。衣服一件件被穿上,合体修身的西装遮盖住健美的躯体,暮光意味不明的看他一眼,带上一块表后在腺体处贴上阻隔贴,信息素就像被按下暂停键,没有信息素但暮光身上还是有躁动的荷尔蒙,仿佛已经到极限,浑身给人的感觉都是赤裸裸的□□难壑和饥渴。

      暮程秀被自己的想法感到诧异又心惊胆战,微侧过脸,不去注意暮光的笑容和眼神。

      因为暮光有要事离开,那个女护士就又搬着凳子坐进来,暮程秀稍微等一会儿才拿起睡衣进洗手间。

      他出来后,房间里的信息素已经被空气过滤器过滤大概一大半,护士百无聊赖的晃一下手中的遥控器。“暮先生要看电视吗?”

      没有暮光和他的信息素,暮程秀浑身轻松,走出来放松的坐上床,眼睛也紧跟着看向电视机。。“好,有什么好的电视剧介绍吗?”

      “诶,也就这样,仙侠剧差不多都一个样,没什么好看头,看国外的怎么样?叶卡捷琳娜大帝,你看过吗?”女护士兴致勃勃的说。

      “没有。”

      “那就一起看看,玛丽娜·亚历山德罗娃的样貌太漂亮了,极具攻击性,天生就长了一张野心脸。”护士语气捎带羡慕脸色惊艳说。“当然你也好看,知性儒雅。”也脆弱漂亮,像放进温室里的洋娃娃。

      两个人时不时聊上一两句,暮光回来已经是深夜12点,护士连忙站起身。“暮先生,您回来了,我这就出去。”

      暮程秀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身体又瞬间紧绷,他看着这个拥有橘子味信息素的护士紧张又崇敬的说完退出病房。

      空气又微妙起来,寂静是暮光关上电视,倦怠的对他说。“宝宝,睡觉吧,已经快一点。”

      暮光把衣服换下来,进洗手间把满身的信息素清洗干净才上大床,极快速度的靠近他,像八爪鱼牢牢的紧紧抱住他。

      他又感觉到心脏快速跳动,呼吸窒息,浑身不适的动了动。“太紧,我很难睡觉。”

      暮光听见手臂松懈却没有收手,暮程秀定定的看着墙上的Al时间表,直至眼睛模糊不清才渐渐阖上眼睛。

      暮光睁开眼目光灼热,将他像煎小黄鱼一样翻个面,舌头谨慎细微的舔上柔软的唇瓣,慢慢的不满足于一开始只想亲一下的想法,他放纵内心的野兽短暂的挣脱牢笼。

      他用舌尖顶开血色淡红的唇,舌头灵活的伸进去,暮程秀临睡的时候刷过牙口腔里带着薄荷的清新味道,他像贪婪不知足的水蛭攀附在暮程秀身体上不断吸取信息素,舌头扫荡过稚嫩的口腔,沿着牙齿一颗颗去寻找甘甜,慢慢的轻轻碰触软绵绵毫无知觉的舌头。

      急促的呼吸从鼻孔喷洒出来,暮光求而不得的小声轻叫。“宝宝,宝宝,可怜可怜哥哥,哥哥真的太想你。”

      暮光浑身舒服的颤抖,吻毫无章法的在脸颊上舔食,急切,焦灼,隐忍,暮光一把掀开被子急促的喘气,目光如炬的死死盯着耀武扬威的一柱冲天,暮光面孔隐忍的看着睡着的暮程秀。

      信息素肆虐,空气当中都散发着滚烫的热气,檀木香混合着麝香飘散在空中,暮光骨节分明的手在被子下鼓动,括约肌急促收缩,床在他收敛的动作中轻微的震动。

      暮程秀紧张的抓着枕头的一角,闭着眼睛眼睫毛轻微颤抖,害怕到极致反倒镇定,屏住呼吸细微的在慢慢抑制。

      听着耳侧暮光忘我的呻吟声,不敢争动分毫。

      昂高脖子,喉结不断上下滚动,暮光咽下因肾上腺激素飙升大脑兴奋状态下产生的唾液。

      暮程秀紧紧闭上眼睛,紧张得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他没想到暮光如此大胆如此张扬放肆,耳朵吹进湿热的气体,嘴唇带着急促分泌的唾液包裹耳朵,他慢慢用舌头去临摹暮程秀的耳朵,清晰粘稠的水渍声涌进耳朵里,暮光的舌头舔过的地方又痒又麻。

      他已经忍耐到极致,想要睁开眼睛。暮光的唇就离开,沙哑性感的声音带着浓浓的不知满足,像一头饿了许久的头狼,第一次抓住猎物准备饱餐一顿。“宝宝睁开眼睛,哥哥想#你,等的太辛苦,何必还闭着眼睛?”暮光声音促狭,看着他颤抖了一下的睫毛,慢慢轻笑。

      “你不乖,哥哥想##你。”暮光贴近他的耳朵慢慢的开口。

      暮程秀像一只缩在壳里的乌龟,没有任何胆子敢正面迎暮光已经因为隐忍而血色的眼,里面的欲望浓重到能把他拆开,撕碎咽入腹中。

      暮光手指慢慢抚摸过他的脖子,摁压在腺体处 ,昂头慢慢呼出一口气,语气懒散松懈,有种野性的张扬感。“哥哥快到了!”

      随着闷哼一声,空气之中檀木香已经浓郁到极至,即便暮光并没有用信息素压制引诱他,可暮程秀还是感觉到身体在一寸一寸的燥热起来,因为暮光的情动,暮程秀就像被放入充满檀木香信息素的滚烫热水里,信息素顺着沸腾的水侵入皮肤。

      暮光处理一切,又依赖病态的抱紧他,即便他已经进入假性发情,浑身滚烫发红,眼睫毛颤抖。

      空间之中一时安静下来,暮光睡着轻微呼吸的声音慢慢缓和,只剩下悄无声息的钟表在无声的行走。

      煎熬的撑到天亮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等他醒过来,已经9点。暮光又一本正经的坐在沙发上和人沟通,脊背挺的笔直,神情认真又严肃。

      诡异的气氛里都在心照不宣的掩盖昨天的事实。

      暮程秀低头深深的呼吸,无意察觉极其细微的嗅到自己身上沾上的麝香。

      静静的等待暮光吩咐事情,等这一群助理都出去后,他才开口。“哥哥我想陪着奶奶上山。”

      “等医生过来再说。”暮光看文件。冷峻的皱着眉,头也不抬。

      9点30左右,医生终于过来巡房。他也得到了意料中的答案。病房里的东西都不收拾直接丢掉,因为暮光觉得不吉利。

      停在医院门口的不再是迈巴赫而是宾利,那辆迈巴赫应该送去全身保养了。

      打开宾利的车门,暮肖坐在副驾驶上冲他讨好的笑,驾驶座上的助理又换一个,不是鲁风。

      回去的路上,暮肖叼着根棒棒糖,尴尬的笑着。“阿秀,这几年没有见到你,一直欠你一声对不起,当年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眼瞎,塞狗屎吃,我当年就是太蠢,也不识货,你大人有大量,就把这一切都忘掉吧,。”

      “没什么,你和暮爱冬之后怎么样?”暮程秀收回视线。

      “能怎么样?凉拌了呗!”暮肖轻蔑的从鼻孔哼声,手肘搭在车窗上,迎着外面吹进来的风,毫不在意的开口。“这么多年没有见过。”

      “村里是什么时候重新建的?”

      “三年前,老大亲自设的图稿。怎么样?”暮肖咬碎棒棒糖。

      “怎么没见尚城?”暮程秀岔开话题问。

      “他呀,去俄罗斯出差,好像都有七八天,国庆前几天去的,快回来了呢。”暮肖又笑眯眯。“等他回来,咱几个坐一起吃一顿。”

      答应不了的事,暮程秀选择原则性沉默。

      回到安遥乡后,暮光的电话让所有人都等着他们一起上山,熬的连续几天都没睡觉,女人基本都在打哈欠,男人选择性用烟麻痹感觉。

      三叔坐在银杏树下,一口一口吸着竹烟,天气已经转凉但临近中午的太阳还是高高悬挂,他赤着膀子一直看着泥土路,妄图从那些遮盖住的庄稼里瞧出归来的人影。

      暮光出现后,庄稼都显得那么矮小,只能到他脖子处,他的面容迎着阳光深沉又英俊。

      三叔换一只麻掉的脚,慢慢站起来回去。

      万百惠的骨灰是暮志明抓的,理应由他摔瓦,但暮程秀是直系亲属,这就很矛盾。

      最后还是暮光出声由暮程秀摔瓦,昨天四婶困得坐着就在那打盹,结果可能熬过头,天亮反而没那么困,就是累,接二连三的事情突发全部人都累,沉默着强撑上山,仓促选择的地方和暮免有点儿远,离轻淑又很近。

      昨天才找的地儿刨的有点儿粗糙,表层黄泥土下面全都是黝黑的软泥巴。

      大瓦罐被慢慢的放进去,万百惠从此也将沉睡于此。

      一切步骤按照暮免重复一次,只是这一次暮程秀眼眶通红却并没有哭出来,队伍沉默的来,除了来时和回去的鞭炮声,寂了得鸟飞过都无声。

      2点半酒堂开席是按照规矩坐下,暮程秀被要求坐在暮光旁边,鸡鸭鱼海鲜上桌,奶白的疙瘩汤点缀着翠绿的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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