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真传选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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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里，再也没有人来找过殷小小。
她能感觉到，自那日齐长老的小儿子来过之后，小屋周围升起了一道结界禁制。不知是为了防止她将自己身份泄漏出去，还是怕那齐小少爷真来当个“送财童子”。
齐家父子在外界的运作暂且不管，殷小小难得过了段心境透彻的日子。
手中虽无刀，但她心中尤为激荡。
越是身心清静，她越是手中难耐。即使还只会基础两式，殷小小也觉得自己此次历练后胸有成竹许多。
重刀不在，她便卸了门板作刀操练起来。门板手感太轻，她就注入灵力加重。
这就很考验对自身灵力的掌控了。既要注力增加重量，又不能超过木板所能承受的范围让其撑裂。
生生撑碎了外门两扇门板后，殷小小才找到感觉。
木板为形，灵力蓄其内，经脉充盈，气息绵长恍若生生不息……她手中握的是重刀的替代品，可没有刀该怎么办？
第一式、第二式交替演练，简短两两式却令殷小小脸色越发凝重。
此刻，她感受到一种阻力。
手中的“刀”犹若有人阻拦一般不愿动作，她的呼吸也变得艰涩起来。
是我的刀不对吗？
是因为这不是我的刀吗？
关于刀的疑问不断在她脑海里游走……
于是，殷小小不知不觉中举着门板站定，一动不动。
脑海的定格中，外界的日月仍在运转，甚至第四天还下了一场小雨。
越是去思考，她越是记不起来自己的刀是什么样了……他有多大？他有多宽？他有多重？
模糊！模糊！
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那我手中的是什么？！
殷小小定睛一看，自己的右手上空无一物。
没有重刀，或许，我根本就没有用过刀……
——“殷师妹！”
远方而来的呼喊让殷小小猛地回神，这种特定的时刻，她下意识回想起一双深沉温和的眼，那些还未解开的疑问也在脑海中坠落。
“开了……”她喃喃道。
结界打开了。
齐不争御剑穿过茫茫青山，最终悬停在十千角落的这间无名小屋前。
殷小小茫然抬头，禁制被揭开时像是剥落了一层山头的金纱。
她呆呆的模样令齐不争有些不安。
怎么看起来和上次不一样？
齐不争降低了飞剑高度，问道：“殷师妹？你在做甚？”
别是把自己闷着吓傻了吧……不管怎样千万别在我手上出问题啊！
这样想着，齐不争袋中清心符和醒神丸都要祭出来了。
殷小小这才缓缓眨了眨眼，抬了抬手，口中回应道：“我在练——”
“刀”字还未出口，她便发现自己手中握着一把灰黑色的粉末。
粉末？
她手指捻了捻，细碎干涩，是木粉。
还能回话就行！
齐不争暗自松了一口气，他才不关心她在做什么，人没事就行。
“快跟我走！齐长老已经提出真传选拔，宗主与座上长老正在商讨，还需得你速速归位。”
似乎事态紧急，齐不争语速极快。
他不等殷小小反应，并指一抬，殷小小便被一股灵力束缚着飞上飞剑。
上了剑身，齐不争御剑疾飞。
不谈那疾风如何，高速和高空的双重影响让殷小小根本站不稳，齐不争身后的灵力带拴着她就像是在高空放风筝。
“师兄我要飞了！”
“我在飞了！我飞了！师兄慢点！师兄！”
殷小小冒着被灌一肚子冷气的风险大声呼喊。
“齐不争！”
这一嗓子直接喊出了他的名字，周边还有几柄飞剑在围观，未免太过丢人，齐不争这才没有继续装作听不到。
他放缓了速度，没好气道：“作甚？”
“你当你放风筝呢！”殷小小控诉道，“太高了！太快了！你小心把我吹出问题你没法交差！”
有了喘息的时间，殷小小直接盘腿坐了下来，理所当然道：“怎么说我也是为你们齐家办事，那不得以我的要求为主？”
齐不争也不急着反驳，接话道：“那师妹的要求是？”
“那当然是以稳为主，稳中求速，须知‘御剑不规范，亲人两行泪’。”感受着飞剑逐渐达到她的要求，殷小小一本正经道，“对，就是这样。”
齐不争本是放缓速度捉弄她，此时轻笑一声跟着附和：“就这个速度还满意吧？”
“挺好的，再高点，我还没来得及见识凌云宗的风景呢，也不知道这事之后还有没有机会……”
她后半句就是小声嘟囔了，这话听得齐不争于心不忍，插话道：“方才一经提出，真传选拔便开始报名，等你过去才是截止，你还是栓在我后头飞吧！”
飞剑上静了一瞬，齐不争没听到身后的回话，便打算自行加速。
谁知腰带却被向后扯紧，甚至要扯掉了。
殷小小恶狠狠的咆哮无缝衔接道：“那你还不快飞！你还听我的做什么！飞啊！快飞啊！”
于是，“殷小小牌风筝”上多了一条引线——齐不争的裤腰带，飞剑上尖叫的也多一人。
这柄引人注目的飞剑停在内门山外。
内门结界处有首山与巡逻队在看守，外门弟子想进山便要递交身份令牌与长老印记方可通行。也不知齐长老做了什么，殷小小跟在齐不争身后什么也没出示就进去了。
走过山门处，灵气相较于外门愈发浓郁，可惜现在的殷小小压根没心思关注这些。
这一刻，时间就是买命钱，多一秒就可能多一个人报名竞选，她怎么能缓步向前！
“非要事不可御剑，非行令不可升空，你催我也没用。”齐不争摆手道。
还好内山虽大，但各处要点都有传送阵法。传送阵排队时，殷小小才有功夫向他打听现在的情况。
随着齐不争的叙述，殷小小才知道到今日并不是内门选拔开始，而是选拔结束！
老内门弟子们已经考核完成，不达标的刚刷下去；各峰内门长老都分好新弟子要收入门下广场上行完拜师礼了，齐长老那老头这时蹦出来提出开启真传试炼。
不愧是老人精，这时候提出来大庭广众之下宗主也没法拒绝，毕竟自己说过的话又不能咽回去；而有实力的弟子们已经打了好几场，不管怎么说身上总有损伤，自然比不过他的宝贝小儿子。
“不过你放心，各峰真传应誓守峰主一道，紫级内门弟子少有不专之人，唯一擅刀的那位师姐还未归来，你不用太过担心。”齐不争安慰道。
殷小小听了勉强一笑，内门青蓝紫三级，你不会以为青级我便打得过吧……
行至大殿界外，齐不争拿出一个储物袋：“除了观礼师兄师姐们，里面皆是新入选的弟子，我就送到这里了。这是齐长老让我给你的。”
殷小小猜这里面应该是给自己的武器，总不可能让人空手上阵，那也太不像样。
即使她已有心理准备，接过感知时还是吓了一跳。
三柄五级、一柄七级宝刀！或重或薄，刀身上均刻有符文，七级弯刀上更是镶有拳头那么大的精武石！
齐不争看她的表情，适时补充道：“都是无主的。”
这意思就是随便她怎么处理了。
我滴个乖乖，这要是拿去卖了……殷小小眼睛发亮，心中小算盘开始呼啦作响。
可转念她又想到，她已经不需要再为小满存钱了……
“别想太多，快进去吧，很快就出来了。”
齐不争打断她的思考，他轻轻将人一推。
殷小小踉跄往前跨了一步，便是另外一个世界。
无数双眼睛看了过来，大殿外三千阶梯上密密麻麻的人影。没有一个人开口，沉默的凝视层层叠叠像是海浪朝她倾斜，此时，连呼吸都显得有些吵闹。
仰头望去，她什么也看不清。
最顶端的人影如同点缀在遥远殿堂上的金光，地下的人没有办法看清，又或是没有资格看清。
进入这里，一切都恍惚了起来。
有人出手撕裂空间，殷小小突然就闪现在殿前广场上，恍惚中有股力扶了她一把，又有人凭空按下了她的头颅。
能看清楚时，她的视线正对着地上石砖。
“是她？”
“是她。”
“是她！”
几道声音简短对话，殷小小也分不清是谁在说话，总归是陌生的。
还不待她腹诽，下一秒，齐长老熟悉的声音响彻头顶：“杂院殷小小。”
殷小小眨了眨眼，等着下文。
“杂院殷小小？”齐长老提高音调。
殷小小这才明白是在等着自己应话，连忙道：“是！”
你就不会加个前缀“你是”吗？实在不行你最后加个“吗”啊！
待到本人应和，齐长老这才继续洋洋洒洒走着流程。无非就是简述殷小小的来历和作为，告诉底下众人刚才由杂院长老和瀛洲幸存弟子指认这里站着的确实是她。
一番陈述完，殷小小这才抬起头被塞了一张金色“入场券”。
刀域力排众议决定的形式，由宗主临时画的符咒入手即生效。
光芒散去，殷小小发现自己端坐在凳子上。
面前桌子上是白纸黑字，“刀域”两字极其硕大，边上放着一支竹笔。
本以为会是厮杀搏斗，然后自己跪地求饶来着……殷小小把这个小房间翻了个底朝天，再无其他。
她只能相信这传说中的修仙界真传选拔竟然是用试卷来选？！
无法，殷小小只能面色纠结地翻开“考卷”……
XX县XX初中黄XX老师你说的对，人生果然是一场又一场的考试，你看，我都穿越修仙了还要考，哈哈，哈哈……
作者有话说
第73章 真传选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