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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大义灭亲吁厚受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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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桓公看了石碏差人送来的血书,就问身旁的子针道:“此事该怎么办?”
子针想也没想就回道:“似此等叛逆之徒,卫之恶,犹为陈之恶也。今日来的正好,正是惩恶扬善之时。”
“好!”桓公遂与子针定下擒州吁的计策,专等那一君一臣的到来。
果然,过了几天,州吁就来到了陈国。陈桓公令公子佗出郭迎接,并安置在客馆暂歇,告之陈侯明日将在大庙中相见。
州吁见陈桓公招待的不差,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第二天,陈桓公在大庙主位落坐,两旁文武排列整齐。
石厚先到,见门口立着一面白牌,上书:为臣不忠,为子不孝者,不许入庙。
石厚看了心中一惊忙问大夫子针道:“此是何意呀?”
子针答曰:“此乃先君之训,吾君不敢忘也。”
石厚听了便放下心来。
一会儿,就见州吁昂首挺胸驾到,石厚前面引路。入得庙来,正欲鞠躬行礼,只见立于陈侯一旁的子针大声喝道:“奉周天子之命,擒拿逆贼二人,余者皆免。”
众武士向前捉了州吁,石厚来不及拔剑,空手击倒两人。说时迟那时快,两厢埋伏的甲士一拥而上,将石厚拿下。
庙外州吁的车驾卫士发现里面情况不对,俱皆拿出兵器前去寻问,子针出庙大声呼道:“大家稍安勿躁,听我把石厚之父石碏的血书念给大家听一听,大家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那些随众一听,知道两个叛逆已被陈国代为捉拿,就一哄而散了。
陈侯当即欲将二人行刑正罪,群臣皆奏道:“石厚乃石碏亲子,信上未有明言,还是通知卫自来裁决,以后也就没有什么话说了。”
陈侯点头道:“诸卿说的对。”
下令将州吁移囚于千淄邑,使两个人音信隔绝。再遣使星夜赶赴卫国。
不日,使臣到了卫国直奔石碏府邸,石碏见使臣一到,就知事情已办妥。连忙命家仆驾车侍候,并通知文武百官朝中相见。
石碏把陈侯派使臣送来的书信在朝堂上念了一遍,知二逆已被陈拿下,众皆骇然。
石碏问群臣道:“陈侯让我们派员赴陈共同议罪,大家有什么意见?”
群臣道:“此社稷大计,全凭国老主持。”
石碏环视一下问道:“二逆罪在不赦,就应早正典刑,以告慰先灵,谁肯前往?”
右宰丑岀列说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在下不才愿往之,将州吁人头割下,以谢国人。”
诸大夫都点头道:“右宰去足可当此任。但首恶既已正法,从逆石厚,可以轻议。”
石碏一听勃然变色道:“州吁有今日之恶,与逆子怂恿脱不了干系。大家说的无疑是好意,但我能让天下人疑我有舐犊之私吗?老夫当亲自前往,亲手杀了此贼,不然,有何面目见先君之灵啊?”
时有家臣孺羊肩说道:“下臣愿代国老一行。”
于是,右宰丑去了千淄邑,孺羊肩去了陈都。
石碏又令人整备法驾,准备迎接在邢的公子晋。
再说右宰丑和孺羊肩同去了陈都,先拜见了陈桓公,谢陈除恶之恩,然后就分头行事了。
右宰丑到了千淄邑,将州吁押赴市曹。州吁大呼:“寡人为君汝为臣,焉敢杀我?”
右宰丑说:“卫先有弑君者,我只不过是效仿他罢了。”
州吁听了,无话可说,只好引颈受刑。
这边孺羊肩也从牢里提岀了石厚,石厚对他说道:“已做错事甘愿受刑,只不过是想见父亲最后一面,然后死而无憾。”
孺羊肩说:“你父年迈,本已痛心疾首。如果你心里还有父亲,那你就不要让你父亲再伤心了。”
说罢,将石厚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