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周故事传奇》紫陌芊城

17、五国班师石碏设谋

　　州吁派出的另外几路使臣，不日就回来报告说，陈蔡两国都同意岀兵了。其中鲁国因为公子翠专权，故重贿之后也答应了。
　　五国之中，宋公爵尊，被推为盟主。石厚为先锋，州吁为殿后，以资粮草。
　　五国联军，一千三百辆战车，浩浩荡荡地杀向郑国都城，将东门围的水泄不通。
　　郑庄公急忙召群臣入殿商议退敌之策。众臣有说战的有说和的，议论纷纷。
　　郑庄公笑笑说：“这次大家都说的不对。州吁弑君篡位，国内民心军心不稳。他想借四国之兵，托言旧怨，在郑国打一个胜仗，以立威于国内，压压国内舆论。陈鲁蔡与我素来无仇，皆无必战之意。惟有宋忌公子冯在郑，所以，他的军队来是有目的。不过，这也好办。我把公子冯迁到长葛，再告诉宋公，宋必去也。今日我便派子封率五百徒兵，单挑卫战，然后诈败而归。想那州吁害怕国内岀事，必然乘胜而回。”
　　众人听了都表示叹服赞许。
　　于是，郑庄公令大夫暇叔盈领兵一支，护送公子冯去了长葛。然后修书一封立送宋营中。
　　宋殇公拆开一看：公子冯逃奔敝邑，敝邑不忍加诛。如今畏罪逃去长葛，惟君自图之。
　　宋殇公看了，二话没说，就移师去围长葛了。
　　陈蔡鲁之兵见去了宋军，皆有回师之意。就在这时，炮声一响，城门开处杀出一支军队来，为首的大将正是公子吕。
　　公子吕举着方天画戟，奇怪的是他大喊大叫，专挑石厚来战。
　　宋国先锋石厚也不是吃素的，立即驱车，率领本部军马杀向郑兵。陈蔡鲁只在一旁作壁上观。
　　战不上几个回合，公子吕手中拖着方天画戟大败而走，直奔东门进城而去。
　　石厚见公子吕紧闭城门不出，遂令军士将东门外稻禾悉数收割，然后传令班师。
　　众将士不解，为何我军士气正旺，先锋石厚却要传令收兵，都到州吁那里禀复此事。
　　州吁也挺纳闷的，就宣石厚问个明白。石厚就告诉州吁说，主公哦，郑军哪里那么容易打败呢，我看出来了，他们这是故意让我们打赢的，可不能驳了他们的面子啊。再说我们已经打胜了，见好就收呗。这次匆忙出兵，国内可是不稳哦。
　　州吁一听，立马点头道：“爱卿提醒的对，那咱们就搬师回国吧。”
　　陈蔡鲁一听说撤兵巴不得呢，都来道贺，各自退回本国去了。
　　这里石厚载着稻禾，命军士高唱凯歌洋洋回国了。
　　哪知打了胜仗国人仍然不买账。有人还说风凉话，说纯粹是瞎折腾，白浪费了人力财力物资。
　　州吁就召来石厚问计。
　　石厚想了一会说：“昔日臣父乃朝中上卿，他的话国人无不信服。主公若能征他入朝，让他秉持国政，还有谁会乱说话呢？主公之位无忧也。”
　　州吁即命人取白壁一双，白粟五百钟送于石碏，让他入朝议事。
　　哪知石碏托言年老多病，坚辞不受。
　　无奈州吁又问石厚道：“卿父不肯入朝，寡人欲亲自去请如何？”
　　石厚道：“主公亲自去，家父也未必肯见。不如，让臣领以君命回家问问。”
　　州吁准奏。石厚回家见父，把新君如何仰慕父亲的话说了一通。其父问道：“新主召我，究竟何为？”
　　石厚答道：“如今国内人心浮动，政局不稳，新君欲求父亲决一良策。”
　　石碏点头道：“其实这也并不难。向来，诸侯即位，都禀命于周王，以为正统。新主若能觐见周天子，得到天子赐的侯冕车服，国人还有何话说？”
　　石厚听了赞许道：“父亲此言甚好，只是无故去见周王必起疑，得有一个人疏通引荐才好。”
　　石碏摆摆手说：“是的，今陈侯与周王关系最好。如果央得陈侯从中周旋，再见周王事情就好办多了。”
　　石厚就将父亲的计策向州吁禀告了。州吁闻言大喜，着即令人备好玉帛礼仪，命上大夫护驾，往陈国而去了。
　　这里石碏知道二逆已去，立即血书一封，遣心腹之人速送陈国好友子针。让他代为呈达陈桓公。
　　书曰：卫国不幸，竟有弑君篡位之祸降临。此乃卫侯逆弟州吁与臣之子石厚二人所为。奈何老夫年迈，不能诛逆，已负罪于先王。今二贼入朝上国，实为老夫之谋。烦请君侯代为拘捕问罪，以正臣子之纲，实乃天下之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