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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燕婉之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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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氏从娘家回来，在紫苏原先的房间拉住她便说：“苏苏，今晚同我一起睡。我们娘俩好好聊聊。先洗个澡。咦，房里怎么没有你的衣裳？”
紫苏觉得肩头一凉，原来是洒如把浴袍搭在自己肩膀上。
贺氏笑嘻嘻盯着紫苏，她故作镇静道：“小雅一时放错地方了。”
一展浴袍，紫苏奇道：“怎么腰这么宽？”
“前天洗澡时你说长粗了半寸，谁知从昨天到今天有没有长个三四寸？”洒如说完就走了。
紫苏不好看贺氏，胡乱抖了抖袍子，掉出一件凤戏牡丹的抹胸。
贺氏道：“这小雅，眼睛比我这老太婆还坏。”
紫苏这两天疲倦，早早上床歇去了。
谁知刚躺好，便被拦腰抱住。
她低声喝道：“干什么？”
“天热。”
“一边凉快去！”
洒如自然不去。紫苏只好听之任之。
不一会儿，他凑近她的耳朵：“丫头，嫁给我好不好？”
她心里欢喜得意，却有些不甘心：“你说嫁就嫁，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紫苏稍微酝酿了一下，卖弄道：“亏你读过书，连点常识也没有。你想想看，书中戏里的男女要结为夫妇，当中肯定有个关键环节，一锤定音的。”
她也不指望什么诗呀玉呀伞呀做定情信物，只图他能破例一次说两句甜言蜜语。他当时轻易对云梦说爱。想一想，还是刺心。
他反问：“一锤定音的？”
“就是就是，一旦有了那个，肯定成。”她急了，“你到底懂不懂？”
他自鸣得意地回答：“怎么不知道！不就是以身相许嘛。好啦，事不宜迟——”
第二天吃早饭时，洒如将成亲的意思告诉母亲，贺氏欢天喜地翻黄历，说五个月后办婚礼最合适。
紫苏一直不吱声，靠在椅子上。
贺氏问：“苏苏，哪儿不舒服？没精打采的。”
“大概累了••••••”
“莫非是有了？”
“和上次有些像，但••••••”
贺氏上前来摸了摸，殷切问：“几个月？”
“顶多俩月，怎会这么大？”
洒如忙道：“那是因为这次吃得好，长肉了。”
贺氏伸手打了儿子一下：“苏苏，别听他瞎掰。说不定是龙凤胎。我和你找个大夫瞧瞧。七个月的身子确实不方便，到时婚事简单些办罢。”
近正午时，紫苏回来了，慢条斯理说：“大夫说了，这孩子最多不过三个月。”
洒如一时口快：“庸医！至少三个半月，早的话四个月••••••”
紫苏揪住他的衣领：“你老实交代，四个月怎么来的！”
“那天不是喝多了••••••”
“三个半月呢？”
“••••••”
“你那时下药了？”
“••••••”
“色狼!禽兽！”紫苏提拳便打。
洒如佯装强硬道：“你人都进门了，早一天晚一天有什么关系？”
紫苏想起自己当时还可怜他没了如花美眷，白搭了许多担心，谁知这白眼狼乐此不疲干这勾当去了。登时怒发冲冠：“韩洒如，我宰了你！！！”抄起茶盏便砸。
洒如兔子一样窜出门，她紧跟着嚷：“敢跑，我砸死你！”
他躲在柱子背后，见蜜桃葡萄菠萝橙子前赴后继嗖嗖飞过。
哐当。应该是御赐折枝莲花银果盘。
又是一声响。他想想，是黑檀香几。
胆战心惊躲了好一阵子，听不见声音了。他小心探出头来，地上一片狼藉，竟还有她的一只绣履。
这厢，紫苏气势汹汹要进宫去，贺氏忙拦住，死拽进屋里。
苦劝道：“苏苏，要打要骂我不拦你。万一这事传到你哥哥那里，洒如就犯了非礼公主的大罪了。”
“活该！我嫁猪嫁狗也不嫁他！”
贺氏一笑，百般哄劝，好容易让紫苏平了肝火。
末了，掐了紫苏的脸一把：“这事也怨你，成天娇模娇样地晃来晃去，他怎么会不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