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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女之耽兮 ...

  •   怕紫苏害臊,贺氏留她在自己房中睡了午觉。

      白天倒鸦雀不闻。临睡觉了,紫苏听得管家悄悄来找贺氏,说洒如从正午到晚上什么也没吃,只在床上躺着。

      紫苏到洒如屋里,昏昏然一片。他对着墙躺着。

      她弯下腰,拧了他一把:“洒如莫不是要辟谷当神仙去?怎的开始不吃饭了?”

      他一翻身,狠狠盯着她:“谁说我不吃!”

      当下鸳鸯被翻红浪。

      云收雨住后,两人汗津津地腻在一起。

      紫苏喜滋滋地说:“今天球球把小雅的鞋咬坏了。小雅要踢它的屁股,可小东西四仰八叉躺在地上,踹都踹不动。她一上火,把球球吊了起来••••••喂,你在不在听?”

      “‘今天球球把小雅的鞋咬坏了••••••’”

      “球球是谁?”

      “你养的猫。”

      “韩大公子,它是狗好不好。我刚来那阵生的。是小雅他爹送给女儿玩的。好啦,我晓得你不爱听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你说,前天又有什么事,晚上也没回来。”

      “老师让我去比试,和云梦搭档••••••”

      “我不听!你不许提她。说别的。”

      “琴艺的事你又不懂,说了也白说。”

      “你拣我听得明白的说。”

      “算了。懂的不中听。”

      “洒如,你难道就不能对我再好一点?”

      “怎么的?”

      “比如,你可以稍微哄哄我,不想说话就抱一下••••••罢了,木偶似的。”

      她坐起来,背对着他穿衣服。

      他问:“这么晚了还去哪儿?”

      紫苏颇为气恼地回答:“你求我啊,求我我就不走。”

      皎洁的月光下,洒如清晰看见带子上绣了一个“凤”字。

      紫苏刚摸着鞋,忽然被拽向床中央,一下子被推到枕头上。

      左足上一凉,踝上一紧。略一踢动,仿佛被缠住了。

      只听见洒如说:“你求我啊,求我我就松开。”

      她急着起身,却被死死摁在红绫蚕丝被子中,胡乱挣扎了几下,脚勒得生疼,只好不动:

      “你要怎样?”

      洒如不慌不忙点了灯,紫苏羞得撇过脸去。

      他捉着她的下巴:“说你爱我。三次。大声点。”

      紫苏咬了咬牙,扯着嗓子叫:“你爱我!你爱我!你爱我!”

      他没有放过的意思。

      她示威道:“你难道不就是要听这一句?”

      洒如的指尖抓进她肩头的肉里:“那就说我爱你。三次。大声点。”

      紫苏转了转眼珠,卖力大嚷:“你爱我!你爱我!你爱我!”

      他忿忿地说:“你是聋子还是傻子?”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这都不明白,你才是傻瓜。”

      洒如没有再说话,灭了灯。

      紫苏心惊胆战,尖叫起来:“疯子,放开我!”

      他不回答。

      她知道在劫难逃。只得甘为鱼肉,忍气吞声躺着,一心只挂在孩子身上。

      洒如见她不吵不闹,反以为不理不睬,揪着她的软肋不放,有意去逗她。

      紫苏心里害怕,忍泪曲意逢迎。

      他见她拿出蚀骨柔靡来,越发予取予求。

      月落乌啼。俩人终于睡下。

      她觉得自己飘飘摇摇的,像将谢的苍白的樱花,碎在幽兰的吞噬中。

      午后,洒如先醒来。

      摇了摇紫苏,她半张星眸,又沉睡去。

      他被她的样子吓了一大跳,急忙解了缠着脚的金丝带,踝上已经勒出淤青,他赶紧敷上温热的湿帕子。

      再一掀被子,他硬着头皮扫了几眼,马上捂住,从柜中翻出一大堆药膏,胡乱往她身上抹。

      贺氏半天不见俩人,捺不住性子冲进来,见紫苏一副醉人样昏昏聩聩,一把抢了过来,狠命捶了儿子一顿,一边喊人来。

      紫苏被灌了两口汤,勉强恢复神志了。

      贺氏亲自背她到自己屋中休息,命小雅好生照料。转身扭着洒如,无人处又是一顿老拳外加一顿好骂,末了恨恨道:“胆肥了,准你馋两口,竟敢吃起肉来!孩子没断奶前给我放老实了!”

      第二天,紫苏总算可以自由行动了。

      恹恹地到厅上用饭,洒如想招她到自己身边坐下,贺氏捷足先登搀到一边。

      三个人吃完后,贺氏道:“苏苏,这段时间你在我屋里歇着吧。”

      紫苏点点头,慢慢由小雅扶了出去。

      她不愿泡在府里,吩咐下人备好软轿,一路抬到凤楼的酒店。

      凤楼正在门外和人谈事,方见她掀帘子就大步上前,弯了腰抱她上楼,放在竹垫子上,在一旁摇扇子,命未央将豆粥呈上。盛了一小碗,他用调羹沿着碗内沿一旋,舀了半勺稍凉的喂她。

      待差不多了,凤楼解下一把尖刀,刃如薄纸,他用它在乌木桌子上一划,竟像切枣糕一样下来一块。

      凤楼收刀入鞘,递给紫苏:“拿着。”

      “干什么?”

      “防身。”

      她见他一本正经,脑袋扭过一边去:“用不着。”

      “苏苏,你现在可不比以前。搞不好一尸两命,到时候••••••唉,怎么说你才好?”

      紫苏知他好心,只得收了。谈笑一会儿,吃了晚饭才回韩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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