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今天也是快乐的一天》朝依暮

17、第 17 章

　　现场可以说是一片混乱，止于一课的最高长官黑田兵卫的到来。
　　“五条警部补，说明情况。”黑田兵卫顶着他那张□□老大一样的脸说道。
　　“我要在此地对尸体进行解剖，”
　　“理由。”
　　“直觉。”
　　真是简单粗暴的说法。
　　黑田兵卫想到。
　　“是跟辻堂优子相似的存在吗？”
　　从黑田兵卫口中说出的是友纪没能想到的名字。
　　听到自己名字的辻堂优子从五条友纪的外套口袋里探出脑袋。
　　“如果是的话，就允许。”
　　友纪瞪大眼睛，瞳孔紧缩。
　　“看样子，是那种东西。”
　　“西尾法医，现场解剖。”

　　尸体被平摆到铺在地上的防水布上，黑田兵卫下令让其余人员撤出帷帐，整个帷幕里只剩下他，五条友纪，诸伏高明和法医四人。
　　以防万一，友纪还布下了帐，隔绝了外面的视线。
　　法医对着一瞬间暗下来的天色大为震撼。
　　“别管多余的事情，解剖。”友纪提着短刀，站在尸体的另一侧，作为护卫，防止她预想的东西成真。
　　再稍远一些的地方，黑田兵卫和诸伏高明两人并肩而立。
　　“黑田课长是因为友纪所以才被外派到长野的吧。”
　　“未知的东西需要经过观察才能判定对这个国家是否有害。”
　　两人如同谜语人一样聊了几句，看见西尾法医做好了准备就停下了试探。
　　“先开颅骨。”
　　“唉？这个，这个。”
　　“先开颅骨。”
　　“按她说的做。”
　　西尾内心腹诽着这不合规矩，但是再一想现场解剖这种事也不合规矩。
　　他在尸体额部眶上约两厘米处作一锯线，向两侧延伸经耳廓上缘切断两侧颞肌，只下了第一刀，后颈的衣领就被拽住向后扯去，顺着力道还在地上翻滚了两圈。
　　西尾不明所以的抬头看向尸体所在的方向，随后发出尖叫。
　　“残秽确认，傀儡操术吗？”友纪自言自语，同时拔出插入尸体心脏处的短刀，“应该还有其他的吧，两人？至少。”
　　尸体微微抬起的手臂径直的落下去。
　　“可以送回警局了，课长。”五条友纪把短刀收回刀鞘。
　　“说说你的结论。”
　　“至少两人或者咒灵，让尸体活动是一种咒术，假定样貌变化也是一种咒术，我不认为一个人或者咒灵能同时拥有两种不同的术式，带回本部的尸体解剖不会动应该是缺少了某种触发条件吧，条件不明，这需要见到施展咒术的人或者咒灵才能判定吧，我倾向于是犯人是人类，咒灵的智慧与人口还是等级有关，我不认为长野的人口可以达到制造出这种智慧等级咒灵。”
　　“危险程度呢？”
　　“犯人是人类的话，就是一级，是咒灵的话，可能要上升到特级的程度，还有法医怎么办，他还在尖叫啊。”
　　“先打晕吧，看样子一时半会也安静不下来。”
　　“如果找到犯人，可以直接处决吗？我没有制服的自信。”
　　“根据现场的情况进行判断。”
　　两人对话顺畅的诸伏高明都无法介入，话题也是一路朝着危险的方向前进。
　　“寻找犯人的工作就拜托高明先生了，打架的活计交给我就行了。”五条友纪双手合十看向诸伏高明，能发现尸体的不对劲就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在让她去寻找细小的线索什么的，放过她吧，她真的不行。

　　媒体那边是接到了匿名电话，说川信公园被发现，对比时间甚至还比警察早几分钟接到通知，有很大可能是犯人所为，可惜使用的是一次性电话卡，无法追踪。
　　交通课那边也调取出了录像，那辆小车最后一次出现是往东北方向，第三具尸体所在的公园监控里也出现了那辆小车，这可以说是现在手上确切掌握到的线索。
　　“直接往东北方向去调查吧。”友纪提议道。
　　还有见识了会动的尸体的西尾法医，听说回去的第二天就请了长假看心理医生去了，没有直接辞职真是超乎意料。
　　西尾法医是因为解剖的尸体过多所以精神比较强韧吗？在往东北方向的路上五条友纪不靠谱的想着。
　　这一趟出来的只有诸伏高明和五条友纪，开车的间隙，诸伏高明问她如果发现犯人或者咒灵如何处理。
　　“杀掉或者祓除，这种事情没有什么好犹豫的。”
　　“如果和你预计的情况不一样呢？”
　　“那就逃跑，反正不会死的。”
　　诸伏高明叹了口气，“谋定而后动，知止而有得，友纪。”
　　“没学过那种东西，和咒灵的战斗除了靠日常训练，还有就是无数次祓除中锻炼出来的技术与正确的判断。”
　　不过她缺少祓除的机会，正确的判断那种东西她大概很难学会了吧。
　　“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死，这可以说是绝大多数咒术师的一生。”友纪把手肘搭在车框上，“虽然咒术师人少，不过赚的挺多，所以也有人赚够钱就跑了。”
　　“如果不做咒术师，也没有遇到我，友纪会做什么？”
　　“唔，没有想过。”
　　“现在可以想一想，多思考一下。”
　　“现在可以想一想，多思考一下。”
　　友纪看着窗外认真的思考起来，不做咒术师的话，御三家的那些女孩子都是什么样的未来。
　　“大概什么也不会做吧，因为是女孩子，所以如果不做咒术师，未来就是去联姻，诞下可以继承术士的男孩，一辈子也就那样了，倒不如说做了咒术师我才能有那种不知结局的未来。
　　我已经算比较幸运的了，出生在五条家里，如果是御三家的另外两家，呕，腐朽到想想都要吐的程度，跟那两家的人完全合不来，什么非禅院不术士，非术士不为人。还有什么正室妾室，现代社会了，还搞这一套，活该他们两家被五条家压的死死的。”
　　诸伏高明听了一路的五条友纪的吐槽，听得出来她是对另外两家怨念很重了。
　　长野市的东北方向有着当地闻名的旅游乡村。
　　“看着这些人，才会有种我们的努力和牺牲没有白费的感觉。”五条友纪看着车窗外路人，他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怀里抱着大约是为大晦日准备的装扮，一家人说说笑笑的走过，“高明先生，今年过年…高明先生，停车！”
　　“发现了什么？”
　　“诅咒的气息，很强烈。”五条友纪摸出手机给灰原雄发了条短信，解开安全带，“高明先生请在这里等我，我尽快回来。”
　　“友纪。”诸伏高明拽住即将下车五条友纪的手腕，“记住，谋定而后动，祝君武运昌隆。”
　　五条友纪眨巴了两下眼，笑道：“啊，我会的。”
　　诸伏高明看着友纪下车后，往回走拐进一条步行道，彻底失去了踪影。
　　那是他无法触及的世界，即使五条友纪零零碎碎的透露了很多东西，因为无法看见，所讲述的一切都很难让人有实感。
　　最直观咒灵的次数，分别有三次，相遇的时候，妻女山的时候，还有就是辻堂优子被害的时候。
　　最直观的当属辻堂优子，屏幕里，犯人被他所看不见的东西捏断了双腿，那也是友纪的表现最接近她所说的罪犯预备役的时刻，诸伏高明直觉如果没有她之前所说的锚点，她可能真的会直接堕入深渊。

　　站在处处都透露着诅咒气息的町家小楼前，五条友纪掏出因为冬天而变得有些懒散的辻堂优子，捧在手心里。
　　“优子，可以拜托你去保护高明先生吗？”
　　辻堂优子歪了歪小脑袋，思考了一下，“帅哥！可以！我可以和他谈恋爱吗！”
　　“不可以。”五条友纪露出一个核善的微笑。辻堂优子直觉不妙，立马乖乖的飞回到车旁，趴在车顶等待。
　　五条友纪按下了门口的电铃，不隔音的栅格门内传出一道女声，不多时，栅格门被拉开，身着和服的女性画着精致的妆容，微笑的看着五条友纪。
　　“不好意思，客人，本店暂时还没有到营业时间。”女性十分不好意思的朝着友纪鞠了一躬，“如果您需要就餐的话，也可以往前150米，有一家名为?的咖啡店，您可以......”
　　女人温柔的嗓音止于胸口被五条友纪持刀贯穿。
　　“安息吧。”五条友纪揽住女人下滑的身体，在对方耳边低语道，“我会让那个玩弄你们尸体的渣滓付出代价。”
　　以人类的□□做成的咒骸，跟现场第三具尸体一样，是十分高明的傀儡操术。
　　帐隔绝了他人的视线，五条友纪揽着不知死去多久身躯迈进了玄关，合上了拉门。
　　通道上出现了其他傀儡的身影，友纪放下怀里的女人，执刀对准走廊上的身影。
　　“来吧，让我给予你们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