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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烧神 ...

  •   阮眠松正想着首领,出门就看见一个人从淡淡的蓝色薄雾中敲着一只当当响的东西走上山腰来,眯了眯眼,原来就是首领,还不时停下来脚往路边踢着什么。
      踢的好像死蛇啊,感觉长不溜秋的一个东西。
      抬手往眼前扇了扇,看着幽幽的蓝色开始流动,这淡蓝色的雾让阮眠松觉得有毒。
      晋为警惕的站着,一只脚微微后撤准备随时出招,身上披着蓑衣很像古代的剑客。
      “诶诶,站着做什么,去坐。”首领边往路边踢着边来招呼我们。
      晋为没动,阮眠松也在门口等着。
      当当响的东西是一只陶碗和一支木筷,闷闷的响声盖过了蟋蟀禅声。
      “嘿嘿,有危险吧,小心哟。”首领走得好想比白天要利索,门口桌子上还剩一个原本装窝窝的空碗,桌子一边靠着墙,正好有三个木头墩子能坐剩下的三边。
      首领把碗放在桌子上,原来不是筷子,是一支木片,上面不知道沾了什么木片一头黑乎乎的,另一头应该也是经常拿着有点油亮发黄。
      首领拍不到另两边的木墩,拍拍大腿,“坐,坐。”
      晋为过去坐下,阮眠松裹了裹身上的外套,这一会的功夫外套表面就被雾气弄得反潮。
      这下坐到首领对面才发现首领整个人神采奕奕的,他摸了摸身上,好像是忘带了什么东西,假惺惺地问晋为和阮眠松。
      “没受伤吧,昂。“
      阮眠松看着晋为摩挲了一下他自己蓑衣耷拉下来的布带子,“要是受伤了呢。”
      首领凑过来,咋呼乱蓬蓬的几根头发碰到了晋为脸上,晋为不小心被刺激地闭上眼睛,皱着脸想打喷嚏,胡乱抹了一把脸,挪着木墩子往阮眠松那边靠了靠。
      “嘿嘿,那可就不好意思喽,”说着拿起来了桌子上那支木片,“想知道会发生什么,怎么解决,就把手伸出来拿血来换嘛。”
      “啊?怎么还要放血?”阮眠松有点不可思议,这原始野人喝血的吗。
      眼看着晋为没什么犹豫就把手腕伸出去,他想去阻止,结果晋为回头白了他一眼,放低声音“又不是不可以读档重来,先看他们有什么秘密。”
      首领乐滋滋的拿他那只碗接着从晋为手腕里流的血,“诶,伤在哪?”
      晋为没说话,就是看着首领一举一动。
      “嘿嘿,”首领把碗放在自己身侧的那一边墙根里,喉咙吞咽,把碗拿到鼻尖处转着碗仔细嗅,笑弯了眼把碗放回去,“要是真受伤了,你的脑浆会成为肥料,等着种子发芽顶开你的脑壳,才能知道那种子是一枝花还是一棵草。”
      “什么种子?”晋为问。
      “嗯?什么种子,我说的?”那老头子装傻充愣,阮眠松真的很像一拳头揍上去。
      晋为没眨眼,把另一只手腕递过去。
      首领继续说,这次还算物有所值。
      “哪些东西啊,是住在山谷里傍着河的藤,把种子种到人的脑袋里,种到脑袋里之后当然就会致死啰,但是啊,也不是没有解法,”首领指指远处雾霾迷蒙处,“那山上有一处泉,喝一口就可以解决,但是啊,那边可是很远的,即便是被种了种子之后立马去那山也来不及,顶多到山脚下就得死,头上长出花啊草的,而且,那山上早就被占了,要一口水得放你半身的血,可惜啰,我们这边原本是有现成的水的,但现在往这边去拜神的人少了,人少了,受伤的人也就少了,但是啊,我们可以保护你们安全上山。”
      唔,黑产。
      这是阮眠松的第一反应。
      “怎么去拜神?”晋为问,他们确实不知道怎么去拜神,前面的时候他们两个人也曾经想着上山,但总是会被遮天蔽日的树冠挡住去路,而那些树冠坚硬无比。
      晋为问完把手腕递过去。
      “脚脖子也行。”首领倒是不嫌弃。
      阮眠松把晋为的手拉回来,“割完手脖割脚脖,割完脚脖子之后不就得割头脖子了。”阮眠松把首领的木片拿过来,看了眼晋为没怎么犹豫。
      血滋出来,吓了三个人一大跳。
      首领赶紧凑上嘴去接。
      血色爬上首领的脸,耷拉的脸皮饱胀起来。
      阮眠松把着自己的手拧着脸看首领跟喝奶一样还吸了吸。
      感觉差不多了,阮眠松一脚把首领踢开。
      首领荣光焕发,阮眠松虚脱的趴倒在桌子上。
      “快说。”晋为催促。
      “拜神啊,我也不知道了啊,都是上一辈的事了。”
      晋为从身下拽出木墩子作势要往首领脸上砸。
      “诶,别生气”,首领扶住脸前的木墩子,“路我领不了,但可以指路啊。”
      “现在就走。”晋为放下木墩子。
      “不等等你的伴?”
      晋为看向阮眠松,阮眠松头有些晕,听见声音迷茫的抬起头来。
      首领敲敲桌子,“这样吧,小兄弟,我送你一卦。”
      说完拉过阮眠松盖着自己脑袋的手看。
      “嗯,小兄弟没有对象吧。”
      阮眠松稳稳的趴着没动。
      “对。”晋为说。
      “那就对了。”
      “什么啊,怎么没对象是好事啊。”阮眠松皱着脸眯着眼看首领。
      “诶,小兄弟不要急,你这个手相啊就是旺自己的命格,有了对象反而会破坏你自己现在的运势,你现在呢虽然没什么大好运,但平时也能算得上顺遂,最主要的是烦不到你自己心里。”
      阮眠松想想,好像是这样,他学历低找不到什么好工作但遇到的确实也没有网上的那些糟心事。
      偏脸看晋为,晋为低着眼皮不知道在想什么。
      趴了一会,首领指了一个方向。
      两个人往山上走。
      “你不信我?我是警察。”晋为在阮眠松前面低声问。
      “啊?”阮眠松不知道晋为从哪里看出来的。
      晋为脚步快了两分。
      当年高考之后晋为回来过,但是前一天刚和阮眠松说了他是他男朋友但转头第二天阮眠松就会忘的一干二净。
      晋为当时直觉就是因为每天晚上的那个未知的力量。
      虽然这么想着,但是后来阮眠松问他记不记的自己,晋为当时小心眼的说自己忘记了一些事不记得阮眠松,这样他给阮眠松摆脸色心里也有点报复的快感。
      可是他发现这样冷淡的结果就是阮眠松一点都不会再信任他,有时侯他的想法也不会主动告诉晋为。
      抿抿嘴,他这是在做什么,阮眠松确实忘记了,但他确实没忘啊。
      转头想关心一下阮眠松累不累就看见阮眠松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路边捡了两颗杏子在啃杏核上的那点果肉。
      晋为转回头,好生气,就是想摆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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