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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海长风被黑烟所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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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让人掘墓了!” 一个家丁跌跌撞撞慌忙地冲了进来,口中还大喊着。
众人闻言大惊!
段泰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莫不是海长风去掘了他爹的墓?
他慌忙冲了出去,众人也跟上前去。
众人赶到后山时,只见白茫茫的雪地上,有一个黑漆漆的坟洞,已然是段庄主的墓地已被掘了开来。
黑色的棺材被打开了,棺盖被抛至一边。
而里面一具穿着寿衣的尸首,被弃于一旁。其寿衣凌乱,胸口的衣服被扒开,露出胸口一个深深的伤口。
群雄凑上前去,只见那胸口有一处剑伤。果然是一剑毙命,伤口处,干净利落。
剑尖应该就插入两处肋骨之间,直达心脏,不带半点犹如。
而其陪葬的珠宝玉器,散落一地,看来掘墓之人并不为财,只为查验棺内的尸体,是否真为段刚!
尸首面色灰中带黑,却又正是段刚无疑。
群雄环视四周,已无破坏墓穴的歹人踪迹,倒地的,只有两个已气尽的守墓家丁。
“居然有人吃了熊心犳子胆,竟在群雄聚首之际,做这等盗坟掘墓。”钟玉书怒道。
此时,老管家段忠道:“刚才是谁人来报?”
一个身形细小的家丁,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跪倒在段忠与段泰面前。
“小的中午上山给守墓人送饭,方才发现此事,慌才回庄禀告大少爷的?”
“你有看到是何人所为?”段泰急道。
“小的不知,小的到此,便已如此了”
此时,在场的群雄,又一番的交头接耳!
其中两人在偷偷挤上去,在仔细看了几眼后,相互交换了一下眼色,便不慌不忙地离开了人群。
这时,沈红袍道,“看来,这歹人是想确认,段盟主是否真的故去。”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段泰在悲伤愤恨中,人都快崩溃了,他六神无主,身子摇摇晃晃的,几乎跌倒,好在忠叔扶住了他。
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那寒冷的空气,稍稍定了定神,不得不下命,再次安葬了段刚。
段泰跪在新坟前,大呼一声,“爹” 便崩溃大哭起来。
他此时,只能借着泪水,把近半个月来的压力,都宣泄出来,他哭得就像一个无助的小孩。
先是父亲被杀,又到海长风上门闹事,接着,又到父亲新坟被掘,他都快要支撑不住了。
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寒风凛冽,天空飘起了雪花,此刻更添凄凉。
镜头一转,金陵城外
马儿四蹄翻飞,在雪地上飞奔跑着。
这三人,正是海长风师徒,他们打算甩掉追来的泰山仙猿,当然不是怕对方,只是不想跟对方纠缠。
马儿跑得飞快,两边的景物快速后退着,一个闪回,海长风回到了决战后,当天晚上。
海长风自从决斗结束之后,精神恍忽。
整晚都没有睡,目光呆滞在客栈里,坐到了天亮。
这时,门外传来急速的敲门声,原来是弟子李金。
“什么事?”
“是飞鸽传书,师母她病重,望师父速回。”
海长风闻言,犹如五雷轰顶,一时脑中一片空白。
二话不说,带着二名弟子,骑上快马,就往昆仑山赶去。
昆仑与金陵相隔万里,要回去也不是一朝一夕的。
但他已失去了海兰儿,现在不能再失去妻子,海长风又日夜兼程赶回昆仑,但未等他赶回去,半路接到了夫人已病逝的消息。
在收到妻子病逝的消息时,他痛苦万分,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金陵,后悔自己不好好陪在夫人的身边。
海长风在客栈的房顶,喝了一晚的酒,也坐了一整晚,任凭那雪水打在自己的身上。
这一晚,他想了很多往事。更想到,当时他从中原求药,回去救海兰儿,由于回去太晚,没能见到女儿最后一面。
当时的妻子,看着那高高架起的火堆,她还是坚强地站在那里,咬着唇,强忍着泪水。
心爱的女儿离世,作为一个母亲,应该是多么的心肠寸断,丈夫又不在身边,而隐忍二字,就是她最后的坚强。
当她见到海长风下马冲过来时,她再也忍不住了,她的眼泪如缺堤一般,她发疯地冲向海长风,她捶打着丈夫,怪他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她哭诉着,不住地跟他重复着,“女儿死了,我们的女儿死了,海兰儿她死了。”
海长风此时也泪流满面,他紧抱着怀里的妻子,任他捶打着自己,他口里一直道歉。
他看着那燃得高高的火堆,他也大喊着海兰儿的名字。
他也在责怪着自己,怪自己为何要这么晚回来?虽然他知道,就算他早回来,手里求得的药,也不一定,能救回他的女儿。
但是起码,自己能见上她一面,并安慰自己的妻子,可惜一切都太迟了。
直至天空中,出现鱼肚白时,他方才从痛苦中轻微缓解出来,此时,离他与段刚决战,已过去一个月余后。
这时,他方才想起,三天借期早过,他得要去把牡丹白瓷瓶要回来。
因为那个锦盒,已变成是他,生存下去的信念。
无论是谁让自己梦想成真,是梦幻也好,是诡计阴谋也罢,毕竟,这是海兰儿在梦中交给自己的东西,现在已是他,在这世上唯一念想。
故此,才有开头,他在段刚遇刺后,贸然到逸翠山庄,讨要牡丹白瓷瓶的事情。
时间又回到现在,三人穿过一片片的雪林,一口气跑出了二十里。
马儿跑着跑着,两边的景物,开始变得模糊,三人都顿觉眼皮很重。
无论如何尝试,眼皮都像是有,千斤重似的,要盖下来。
与此同时,本来还大亮着的天空,也越发的变黑了下来。
他们努力睁大眼睛,但是收效甚微,眼皮还是重重地合上,一股无法抗拒的睡意传来。
三人心中大呼不妙。
为对抗睡意,海长风对二名弟子喊道:“快咬破舌尖,不能睡着。”
他此话未完,大弟子赵文龙首先睡着,并坠下马去。
但海长风也顾不上这么多了,大喊了一声赵文龙的名字后,头也不回地策马往着冲。
李金也只是回转了马头,转了一圈,在师父的催促下,一夹马肚紧跟师父而去。
因为他们知道,被不知名的敌人,已盯上了。敌人十分强大而诡异,不是他们力量所能抗衡的。
为了活命,他们还得是咬破舌头,咬牙坚持着。
不久,在他们的眼前出现了一个,破败的城隍庙,他们二话不说,翻身下马,跑进了这个荒废的城隍庙。
他们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进去,只是觉得,可能会比在外面安全些。
这时,一股黑色的浓烟离漫着,也慢慢加厚,直至黑烟,把整个城隍庙都包裹起来。
而师徒二人在进入城隍庙后,便再无力抵抗,眼皮重重地合上了,他们二人,也重重地跌倒在地上。
师徒两人倒在地上时,他们同时也跌进了阿鼻地狱。
黑烟慢慢地漫进了城隍庙,分成两缕,奔向倒在地上的两师徒,同样顺着他们的呼吸,钻进他们的鼻子里。
他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感觉到头痛欲裂开,身体有一种下坠感,他们跌入了一个深渊之中。
三天后,他们师徒三人的尸体,被人发现,倒在了二十余里外,荒废了的城隍庙前,在庙的破墙上,还写有两行大字
牡丹瓶,装的是起死回生药,
水晶棺,躺的是长生不老人
在海长风师徒死后,那股黑烟便从外,往一个洞穴的深处,极速奔去。最后被收入,一只闪着蓝光的铜壶中。
此时,在茫茫黑暗之中,一行两人,提着灯笼,正着急忙地,在羊肠小道飞奔。
只见领头的一人,一身青衣打扮,头戴一顶方角帽,容貌干枯消瘦。
而他身后跟着一个,同样打扮的少年,只见这领头的人,对身后的人突然举手示意,两人便停下脚步。
后面的人问:“师傅,怎么停下来了?”
领头人轻声道:“双鬼夜行,生人回避。”说罢,吹灭手中的灯笼,拉着少年,闪身躲在,一块巨石的后面。
俩人躲好后,不消一会,便见到一个白影,从远而近的飘了过来。
一个没有脚的白影,手持哭丧棒,头顶一顶白色的尖顶帽。
正是传说中的,黑白无常中的白无常。
江湖上的人,都很惧怕他们。他们什么人都敢杀,无论好的坏的,只要他们看不顺眼的,都不会放过,根本没有道义而言。
他们武功高强,出手狠毒,江湖上根本没有几个人,是他们的对手。
所以惧怕他们的人,都只能敢怒而不敢言,但更多的是避而远之。等白无常过去之后,俩人才从黑暗处走出来。
“师傅,这白无常是要到哪里去?”
“天知道,他又要祸害谁去了。”
“很奇怪怎么只见到白无常?向来黑白无常,两人是从来不分开的?”
“为什么他们两个从不分开?”
“我也不知道,反正江湖上,从来没有见过他们两个分开过。”
等白无常远去,这师傅便带着他的徒弟,再向前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