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璃世昕生》故笑

14、亚丘卡斯

　　寂静而冰冷的大虚之森，连鸟虫的鸣叫声都听不到，贯穿入耳的，只有不时刮过耳畔的凛冽风声。这片血月所映照着的苍白之地，在死寂之中孕育着不同于其他的生命的存在。
　　大虚之森不提供任何养料，那些苍白的树木也并不是大虚的食物。它从出现至今，这里生物的食物都来自外界，来自于杀戮。没有杀戮就没有食物，没有食物就会弱小，弱小会被吞噬。生存在这里的大虚早就将这个简单又直白的道理刻在灵魂里，没有做到这一点的，无疑早就化成灵子永远的消失了。
　　为了一个下属，就甘愿冒着打一架至少重伤的可能，满虚圈的找一个治疗师？这样的事情实在是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世间万事万物所做的一切大都有个原因：无利不起早。能冒多大的危险，就能有多大的利益。
　　可是蓝染看不出一只亚丘卡斯对于力量比他大的多的瓦史托德能有什么利用价值，哪怕是亚丘卡斯独有的控制大虚的能力能在虚圈有些作用，但是凭借乌尔奇奥拉的实力，在虚圈召集几个亚丘卡斯的属下简直就是分分钟的事情，恐怕就在他的领域之外有一大堆的亚丘卡斯在等待献上他们的忠诚。
　　为一只亚丘卡斯这么拼命，他所图的究竟是什么呢？
　　蓝染一边思量着，一边不紧不慢地跟上前面的瓦史托德。
　　乌尔奇奥拉的速度并不是很快，蓝染和孟柯能够很轻松地跟上。三人在与其身躯不成比例的树木枝桠上奔走，向着大虚之森深处行去。苍白高大树木不断的向后倒退着，惨白的月光照射在同样惨白的树干上，阴森森的向外散发着寒气。
　　随着森林的深入，乌尔奇奥拉越走越快，直到快走到某棵他做过标记的树的时候他才慢下了一瞬，就在这个时候，突然耳边传出一道声音。
　　“啊——”
　　仿佛兽类的嘶吼声从树林深处传出，仅凭声音就能听出声音的主人正在承受巨大的痛苦，蓝染听来，那声音有些死亡崩溃前最后挣扎的意味。
　　蓝染和孟柯还未作出反应的时候，在他们身旁一路上都冷静的不像正常人的乌尔奇奥拉，却在听到声音后身体不自然的一顿，然后腿部一发力，全力奔向了声音所在。
　　被丢下的两人被乌尔奇奥拉的这个加速猛的甩开了一段不短的距离，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提速，追上乌尔奇奥拉的身影。
　　等他们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出现在视野里的是东倒西歪的树枝残骸，苍白的木质纤维散落一地。周围的树木好像被人粗暴的对待过，全部从中拦腰折断，使得原本茂密的林间多出了一块范围不小的人工开辟的空地。
　　出现在空地的是一只比基力安身形小了很多的戴面具的大虚，它的四肢着地，看身形更像某种大型猫科动物。
　　它的情况很不好，在他的面具上、沙地上、倒下的树干上，四周到处都沾染了它的血。它现在好像正在被巨大的痛苦所控制，不能自制的破坏着它看到的一切。
　　它压低了声音嘶吼着，在周围有人出现的时候本能的冲着来人摆出了防卫的姿态。
　　蓝染发现，即便是在这种不清醒的状态下，这只亚丘卡斯的攻击姿态都没什么显著的漏洞可钻。这和之前他看到的亚丘卡斯截然不同，之前他遇到的亚丘卡斯虽然脱离了大虚完全没有神志的状态，但是大多时候战斗都是靠本能的。
　　本能强大不可否认，但是有很多下意识的动作都是多余而会给人钻空子的。在战斗训练中，多余的动作都必须要一个个全部改掉的，在蓝染看来，这只亚丘卡斯摆出来的攻击姿态显然有人为教过痕迹。
　　‘真是越来越有趣了。’蓝染这么想着，玩味的看了眼面瘫情况明显好转的乌尔奇奥拉，‘只是不知道这人是不是知道了这只亚丘卡斯的不同呢？’
　　“葛力姆乔！”乌尔奇奥拉纵身跃到这只亚丘卡斯面前，用双手按住了比他高了近两倍的大虚。
　　被称作葛力姆乔的亚丘卡斯在身体被乌尔奇奥拉按住的同时，眼里的残暴硬生生的被压制住，露出一丝清明。
　　这一幕恰巧被站在一旁的蓝染看到，蓝染的嘴角牵起了一个弧度。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个病人的‘病’并不是那麽简单。这个葛力姆乔，也绝对不只是个单纯的亚丘卡斯，这么有实验意义的试验体错过了真的很可惜，也希望这次的实验能够得出一个有意思的结果。
　　蓝染倒是没想过不插手此事，而且他也有信心整个虚圈也只有他有能力帮到葛力姆乔。有治疗能力的大虚不是没有，但是即便是有这个能力的大虚，也绝对不可能治疗的了眼前的葛力姆乔。
　　因为，他需要的根本就不是治疗！
　　“你、你给我离开！我自己能解决这点小问题，我不想伤到你！”葛力姆乔大声的叫嚷着，焦急的想要推走压在自己身上的乌尔奇奥拉。
　　说完这句话，葛力姆乔突然挥出前爪，将毫无准备的乌尔奇奥拉打飞了出去，乌尔奇奥拉连续撞倒了好几棵树，才堪堪稳住身形。
　　“啊……不要……”看到这一幕的葛力姆乔面露痛苦的蹲下，左手抱着头右手抓住地面，在地面上留下深深地痕迹。他不想伤害到乌尔奇奥拉，可是现在这个时候，他根本就控制不住他的手！
　　“咳、咳。”乌尔奇奥拉扶住树干，嘴角咳出一口鲜血。
　　蓝染趁这个时机，围绕着眼前陷入了狂暴状态的葛力姆乔四处试探，并小心地不让他攻击到，伺机观察它现在的情况，。
　　但是失去意识的葛力姆乔破坏力成倍提升，即使蓝染已经足够小心也免不了被他的破坏所制造的碎片溅射到。
　　“那边的瓦史托德先生，病人不老老实实的待好的话，医生根本没有办法看病啊，”蓝染皱皱眉，在确认了这只异常的亚丘卡斯的状态之后就不再恋战，闪身跳出了战斗圈，站到了乌尔奇奥拉身旁被损坏的半截树上。他是故意这么说的，他当然有能力制服葛力姆乔，但是他更想看看葛力姆乔还有乌尔奇奥拉的真实实力，“我施展法术需要它短时间内丧失行动力，现在这种状况没有办法准确施法。”
　　倚在树干旁的乌尔奇奥拉听到蓝染的话，点了点头，再次加入了战局。他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到葛力姆乔，他也从来没阻止过葛力姆乔做任何事，不过这次不一样，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葛力姆乔自己伤害自己。
　　蓝染拔出了腰间的镜花水月，水蓝色的刀身朴实无华，看不出有什么杀伤力的样子。镜花水月的始解悄无声息的展开了，现在只差一个契机就能让中术着陷入完全催眠。
　　“葛力姆乔，不是你让我走我就会走的，”乌尔奇奥拉擦干嘴角的血迹，瞬间移动到葛力姆乔身旁再次将他按倒在地上。防止他再次挥爪，乌尔奇奥拉这次是用抱的姿势，“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再忍一忍就好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乌尔奇奥拉这次用尽了全力，葛力姆乔即使处在暴走状态下也没能挣脱开。
　　看来，这位瓦史托德先生的战斗潜力比想象的还要高。既然已经看到了想看到的，蓝染也没有再做纠结。他从树干上跳下来，径直走到葛力姆乔身前，将收回刀鞘的镜花水月再次拔出，开始了他的“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