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璃世昕生》故笑

13、瓦史托德

　　等蓝染做完一部分初级实验后，那些被用作实验的基力安们，有的被冻住、有的被烧焦了，黑色的外套被弄得破破烂烂，惨白的面具被蓝染用刀削的七零八落。
　　总之一句话，惨不忍睹。
　　事实证明，无论多么有生命力的生物，都禁不住实验狂人的解剖。这些基力安就是血淋淋的实证。
　　蓝染不想他的试验品就这么消耗掉，抬手往那群基力安身上扔了几个群体治疗鬼道，以保证皮糙肉厚的它们不至于一次性死掉。
　　*鬼道分破道和缚道，原著里还没有出现单独的治疗鬼道，这里用的是蓝染自己根据其它体系的治疗魔法改制的治疗鬼道。
　　做完这一切，蓝染正打算把这次的战利品打包带走时，他的身后突然传出一个陌生的声音。
　　“——请等一下。”
　　蓝染和孟柯立刻扭头，看向声音的主人。
　　对方比现在还是少年样子的蓝染高很多，有一头黑色的碎发、惨白的肤色跟绿色的眼睛，脸上有深绿色类似于眼泪的痕迹，头部左半有呈带角的盔状的白色面具。
　　虚圈里的大虚比正常人类都要巨大得多，眼前的少年拥有和正常人类一样的体型，但他头部的面具昭显着他并非人类的身份。
　　蓝染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不动声色的调出了记忆里拥有这类形象的大虚的资料。
　　——拥有接近人类的体形的虚，瓦史托德（上级大虚）。
　　瓦斯托德在整个虚圈都很罕见，第一次来虚圈就见到，这样的运气是不是有点好的出奇？
　　这位瓦史托德静静地站在两人身后，墨绿色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波动，如一潭死水般沉寂。他整个人带给别人的感受就是理智而冷静的，用那双冰冷的眼眸盯着蓝染和孟柯这两位陌生人。
　　“不知阁下有何贵干？”蓝染仔细打量了打量眼前这位打扮前卫的冷漠青年，感觉有点眼熟，拥有实力以后变得超群的记忆力又人确信自己并没有见过他。
　　孟柯一眼就认出了青年的身份，整个人都异常兴奋起来，这种状态下还不忘用心灵锁链将内心的想法传给蓝染。
　　【他就是乌尔奇奥拉西法。小乌是破面第四十刃，不愧是虚圈第一帅哥。虽然看上去很冷漠，但是对女孩子很绅士的……当然，Boss是最帅的了！嘻嘻……】孟柯不负责任的八卦着。
　　蓝染还从心灵锁链里听到了一些乱七八糟的cp啊、乱炖啊之类的废料，在孟柯的思路彻底划向不可预知的方向之前，蓝染及时单方面的切断了链接。
　　比起眼前大敌，来自孟柯的精神攻击可能更为可怕。
　　蓝染的注意力集中在这位被孟柯认为是乌尔奇奥拉的瓦史托德身上。
　　“你能治愈基力安的伤吗？”
　　面具青年的声音清清冷冷的，虽说是问句，语调也没有什么起伏。
　　“如果你是指刚刚看到的，那确实是我做到的。”蓝染暂时猜不透乌尔奇奥拉的目的，对于对方的问题只能给出一个模糊的答案。
　　一旁的孟柯不关心他们的交涉，只是飘在一旁，恨不得转着圈的闪着星星眼看乌尔奇奥拉，无异于小孩子第一次看到大熊猫……
　　谁是主事之人，一目了然。
　　乌尔奇奥拉听到蓝染的话，死寂的眼眸中闪过一道亮光，仿佛溺水的人突然看到了一块浮木。
　　“跟我走。”乌尔奇奥拉说完转身就要走，声音一如既往的坚定，仿佛本应如此。
　　蓝染还没来得及做什么表示，孟柯就先被乌尔奇奥拉毋庸置疑的语气刺激到了。
　　她擦干嘴角的不知名液体（俗名：口水），昂首挺胸两手叉腰状。
　　“你说让走我们就走啊！凭什么要我们跟你走啊，老娘又没欠你的，虽说你是帅哥也不带这么蔑视人权的，”孟柯怒了，虽然她是喜欢看帅哥，但她绝对不允许有人用这种口气说蓝染，毕竟在她心里蓝染是她的亲人，“你这是什么态度啊，让我们跟你走，不求老娘也就罢了，还面无表情，好像老娘就应该听你的似的！”
　　蓝染伸手拦住了与淑女形象丝毫不沾边的孟柯，防止她冲上去和乌尔奇奥拉拼命。
　　听到孟柯的话，乌尔奇奥拉停下脚步，依旧风轻云淡的指了指蓝染还来得及没全部打包的基力安们非常淡定的说，“我以为你们知道的，拿人东西要付钱。”
　　嘎、嘎、嘎……
　　天空中几只乌鸦飞过，掉落几片黑色的羽毛……
　　按照虚圈的规则，蓝染打包的这些基力安是属于更高一级的大虚的。乌尔奇奥拉此刻能在此巡视，也说明了这里很有可能就是他的领地。
　　‘早知道它们有主人就不那么早把结界撤掉了，真是麻烦。’——这是蓝染
　　‘没想到我还真欠他的……’——这是孟柯
　　孟柯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刚才趾高气扬的气焰瞬间被道德大棒打成了飞灰，昏昏沉沉的飘来飘去来缓冲自己所受的打击。
　　这个时候蓝染只能靠自己，“你是说你是这些基力安的主人？”脸上挂起了Boss专用完美微笑问道，“不过不是只有亚丘卡斯（中级大虚）拥有控制基力安能力？如果我没看错，你并不是亚丘卡斯吧？”
　　“瓦史托德虽然不能直接用能力控制基力安，但可以赢得一只亚丘卡斯的忠诚。”乌尔奇奥拉不是很能理解蓝染的问题。
　　作为有智慧的高级大虚，他拥有语言能力和自我认知，但是身处这个荒芜、残酷的虚圈，哪怕他天生心思缜密，也很难凭空理解蓝染他们这种复杂生物的想法。
　　“你是说，你控制了一只亚丘卡斯？”蓝染试着推导。
　　“当然，这些基力安是受他控制的，”乌尔奇奥拉盯着蓝染的眼睛，认真的说，“而且我想我需要一个能为他治疗的人。”
　　“大虚还需要治疗？那只亚丘卡斯不会是消化不良了吧？”孟柯在一旁吐槽。
　　要知道虚圈生物向来是弱肉强食，互相吞噬才是他们的本性。在这个基础上，每个大虚都有强大的自愈能力。
　　一个瓦史托德级别的大虚，要救他餐桌上是食物？又是什么人能在瓦史托德的攻击下，重伤亚丘卡斯，让他强大的自愈能力都失去效用？
　　虚圈里的这些生物都是简单而粗暴的，很少有会出现这种介于死生之间的状态。
　　乌尔奇奥拉没有回应孟柯的话，他问的人是蓝染，所以他只需要等待蓝染的回答。
　　如果将乌尔奇奥拉的话理解成默认的话，那只亚丘卡斯不会那么倒霉的真的消化不良了吧。啥都能吃，生命力旺盛的堪比小强的大虚都能消化不良了，它到底吃了些什么啊……
　　孟柯的脑补能力迅速跟上，再次突破了遥远的天际，把她的思维再次拉远了。
　　“那么，你的意思是……”
　　“没错，我同意你们抓走这些基力安，但是你必须为我的亚丘卡斯治疗，”乌尔奇奥拉说道。
　　“也就是说，因为我们拿了你的财产，所以要帮你治疗你的宠物来抵债？”蓝染觉得自己似乎懂了一些乌尔奇奥拉的脑回路。
　　乌尔奇奥拉微微点头，验证了蓝染的猜想，同时示意两人跟他去另一个地方。
　　看来，他们这次似乎是卷入了一场麻烦里了呢。
　　蓝染不得不认真考虑这场意外可能会带来的麻烦和收获哪个更大一些。哪怕对方是从未交过手的瓦史托德，蓝染也有把握带着自己和孟柯全身而退。
　　成，则获得关于瓦史托德的第一手资料，而且他对乌尔奇奥拉本人也很感兴趣；不成，那就是多一个敌人，他们或有一战。
　　现在的问题在于，那个亚丘卡斯是不是值得他为此冒险呢？
　　“真是个麻烦的问题呢。”
　　蓝染这么说着，跟上了乌尔奇奥拉的步伐。
　　“拿人手短，关键时刻还是不应该贪小便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