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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七章:已经成定局了,她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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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奴就不知了!只能到时问问那伺候洗身的老嬷嬷了!”张嬷嬷听了这话,低垂着眉眼,应着,这时,只见的门外丫鬟来报,门外李嬷嬷求见,那老太太听了,便看了一眼身旁的张嬷嬷点了下头,张嬷嬷便走到了门前,掀开帘子呼唤着:“进来吧!”
那李嬷嬷便托着托盘走了进来,来到了老太太的面前,行了一礼:“老太太!”
但见得那托盘里放着一张床单,那张嬷嬷便将床单取过走到了老太太的面前,展开了床单,但见得那床单上微微血迹,那李嬷嬷低垂着眉眼,回着:“老太太,这是今早书房塌上收来的!”
那老太太看了一眼床单上的血迹,便点了下头,看来那丫头并未受染,是个清白之身,当下便笑着:“那丫头呢?”
“回老太太,夫人正朝这边来,给老太太请安!”那李嬷嬷低垂着眉眼,低着身子便如数的应着,老太太听得,便满意的点了下头,那张嬷嬷便将那床单重新放在了托盘上,看了一眼身旁点头的老太太,便吩咐着:“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李嬷嬷便低垂着眉眼,举着托盘退了出去。
待人走后,老太太闭上了眼睛,一旁的贴身丫鬟蹲了下去,低垂着眉眼,给老太太捶着腿,一旁的张嬷嬷站至一旁,低垂着眉眼,不知过了多久,摸约不过半个时辰,只听得门外传来声音:“老太太,门外有人求见!”
那老太太闭着眼睛点了下头,张嬷嬷便来到了门前,掀开了帘子看去,只见的一个貌美妇人,但见得她一身月白色盘领琵琶袖大袍,底下穿着一件用金线织成的百合马面裙,底下则穿着红色履鞋,她的头发盘起,绾着一个堕马髻,头上戴上了一个木兰花步摇,脖颈间挂着璎珞,皓腕上带着一个白玉镯子,那贵气中带着一丝清冷柔媚,只见的她潋眉低目着,那张嬷嬷细细打量了下她,眼底划过一抹惊艳,如今看来,她与之前倒是不一样了,多了几分妇人的媚与稳重风情,见此,老太太笑着朝着招了招手:“快进来!”
宋卿低垂着眉眼,沉默着,整个人看上去木讷的,当下由着两个丫鬟搀扶了进去,只见的她莲步轻移,来到了老太太的面前,一旁的丫鬟退到了一旁,宋卿纵使百般不愿的,但是被逼着来这,自然是要礼数做到了,当下便有丫鬟拿来垫子放在了她的面前,宋卿便磨蹭蹭的双膝跪在了垫子上,磕了个头,那老太太见状,当下便是笑着:“好好好好,丫头快起来!”
那宋卿便起身,站直了身子,低垂着眉眼,那老太太便笑着朝着宋卿招了招手:“过来丫头!让我好好看看!”
宋卿听了,皱了下眉毛,便走了过去,宋卿走了过去,那老太太便让她坐在身旁,接着,便细细的的打量着她,伸出手来捏着她的下巴,左右的打量着,笑着:“这丫头成为人妇倒真是与先前不一样了,成熟了许多!”
“是啊!老太太选的人自然不会差的!”那张嬷嬷听了,当下便笑着奉承着,眼睛却不住的打量着,当下心中不免一阵荡漾,今日才发发现,这丫鬟的眼睛生的果真是勾人,这一眼过去,是个男人都能酥倒在她的身上,也难怪殿下昨夜迫不及待的宠幸了她,若她是个男人,恐怕日日都得让这丫头呆在身旁,当她看到宋卿脖子上的痕迹时,心里不免一阵暗自徘副:“真是个浪蹄子!”
“你这丫头倒是个有造化的!好好伺候殿下!莫要生什么邪念,待日后主母进府,少不得你这丫头的好处!”那老太太抓着宋卿细白的手,拍了拍笑着吩咐着,当下,便又打量了一下宋卿的小腹,又继续笑着:“不过,若是先生下了子嗣,倒也无妨,我们王府向来不守那些俗事规矩,若是怀上了!日后养在主母膝下也是个好的!如同嫡子一般!你这丫头自然也少不了好处!”
宋卿听罢,脸色微微一变,又是子嗣,她永远也不会生,更不会生一个□□她的人的孩子,若真是生下,她宁愿那孩子去死,也不愿他生长在其他人膝下,见得宋卿脸色微微煞白,那老太太皱了下眉毛,便询问着:“可是不适?”
“回老太太,奴婢身体不适!”宋卿低垂着眉眼,眼底划过一抹冷色,淡淡的出声,她此刻并无心情与她周旋,只想下去,那老太太见得宋卿怏怏的样子,似是累极了,想到昨夜之事,便明白了什么似的,便笑着拍了拍手:“也罢,想必昨夜也是累着了!这里不需你伺候了!下去好好歇着!”
“谢老太太怜爱!”宋卿低垂着眉眼,便应着,说着,便退了下去,那一旁的丫鬟便扶着她来到了垫子旁,宋卿低垂着眉眼,双膝跪在了上边,磕了个头,便被丫鬟扶着退了出去。
宋卿走后,一旁的张嬷嬷看了一眼门外早已经消失的身影,便笑着:“老太太也算是了了一件心事了!”
“是啊!今看来,那丫头也是不错的!”老太太便斜靠在春椅上,颇为悠闲的说着,想着,刚才宋卿那副乖顺的模样,便继续笑着:“那丫头性子也好,若是日后主母进府,想必也是个好的!”
“老太太说的极是!”那张嬷嬷听了这番,忙是笑着奉承着,这时,有丫鬟端来了茶水,忙取了过去,递到了老太太的面前,老太太接过,捻了捻茶,便是抿了一口,突然,想到了什么,便问着:“阿矜呢?今怎不见他来请安?”
“回老太太,殿下适才已进了宫中上早朝去了!恐怕得一会子功夫才能回来!”张嬷嬷低眉回着,老太太听了这番,皱眉,便是点了下头,喝着茶水。
这边,宋卿出了荣禧堂,便快步朝着春苑走去,走的极快,快到身后的丫鬟婆子都快跟不上了,那李嬷嬷带着两个丫鬟忙跟了上去,喊着:“哎呦,夫人,别走那么快!老奴都快跟不上了!”
宋卿似是未听到身后之人的话,只是自顾自的走着,那李嬷嬷见了,自觉的这夫人也忒不把他们放在心上了,这还了得?当下也是无法,便只好跟了上去。
天色不知为何,越发的不好了起来,一时,竟是乌云密布的,竟也不知,刚走到亦舒院,便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雨水打在了沥青的石路上,此刻,只见的那亦舒院屋门禁闭着,宋卿停下了脚步,但见得一个小厮看到宋卿过来,身后无一个人,因雨大未免模糊,只以为是一个陌生丫鬟,便对着喊着:“姑娘是来找傅侍卫吧!他不在,昨夜被老王爷派去了金陵,姑娘若是想见过几日便来吧!”说完,那小厮便离开了此处。
宋卿听得如此,整个人如同进入了冰窖般,原来他竟已经离开了,离开了!宋卿最近喃喃的重复着几个字,忽然低泣了起来,雨越来越大,雨水纷纷的打在了她那华贵的衣物上,很快便打湿了衣物,发髻上,脸上,看着眼前的一切,想着昨夜发生的一切,哭着哭着便是笑了起来,仰面看着空中的雨水,笑着笑着,她知道,傅深为何突然离开,也知道此事与裴矜脱不了干系,只是,终究是她先背叛了诺言,如今,她不过是一个身份微不足道的人,在这种吃人的社会她又能如何?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只可惜,再也不会有了,她手里摸着手腕上的白玉镯子,想起昨夜萤火下的誓言,心中更悲,那一刻,是真正的绝望,真正的心死,她想,如果没遇到裴矜,她依旧是那个名不见经传的粗使丫鬟,也许在府中终老,等到了年纪出府嫁人,又或者拿着身契嫁给傅深出府,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只可惜她遇到了裴矜,再无可能。
她本欲向往自由,如今却困于这三尺之地,恐以后呼吸尚且不得自由,对于其他人来说,也许这里是荣华富贵,但对于她来说,这里对她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富丽堂皇的囚笼罢了!
原来这一切,不过是她的妄想,想至,宋卿在雨中无望的笑着,这时,很快跟来的李嬷嬷和两个丫鬟赶来,刚一到,就看到宋卿在雨中狂笑着,整个人如同地狱爬来的疯子一般,雨水打湿了她的发髻,她的脸和衣物,那李嬷嬷见状便是被吓了一跳,当下便打着伞跑了过去,抓住了宋卿的身子,皱着眉毛说着:“哎呦,我的夫人!你怎么在此淋雨?莫要得了伤寒!快跟老奴回去!”说着,便朝着身旁的两个丫鬟使了使眼色,那两个丫鬟见状,便忙抓住了宋卿,扶着她离开了亦舒院。
太极殿
底下一阵鸦雀无声,众位大臣低垂着眉眼一语不发着,高位上的小皇帝看着底下的大臣,如今小皇帝登基,念其年幼,自是不能管理朝政,这倒让那崔太后得了便宜,登基的第二日便是垂帘听政着,底下大臣虽是不满女子垂帘听政,但如今,皇帝年幼,也是无法,只好做罢,想必日后皇帝过了弱冠之年,那太后便朝政还与皇帝,如此,倒也罢了。
帘子内,崔太后看着底下低眉的大臣,扫了一眼前首站着的越恭王,想到昨夜宫中所传之事,当下便明了,便问着:“越恭王,昨夜你府里为何会发生如此□□之事?如今在长安城内传的沸沸扬扬的,如此让皇家尽失脸面!”
那越恭王早就预料到那崔太后会在朝堂上提起此事,但还是下意识撇了一眼身旁,目视着前方,面上波澜不惊的裴矜,眼底划过一抹恨,他也不傻,如何不知道此事只见的原由,昨夜之事,恐怕这裴矜早就知道了,故意演那一出,使得越恭王府成为长安城内的笑话,想至。心里不免恨极,便上前一步低垂着眉眼,行礼着:“回太后,臣也不知府里竟会发生此事,让皇家尽失脸面,那与乞丐苟合的丫鬟已经被臣悉数棒杀!臣知罪!”
那崔太后听了这番,皱了下眉毛,便叹了口气,说着:“既然越恭王都不知情,想必也是那丫鬟自已耐不住寂寞,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也罢!”说完,便看了一眼身旁的皇帝,询问着:“皇帝以为如何?”
“即使这样,便轻罚以示惩戒!”那皇帝看着一旁的崔太后便回着,接着,转过头来看着那越恭王,缓声着:“那就罚越恭王俸禄半年,以示惩戒!如何?母后?”
那崔太后闭着眼睛,便点了下头,皇帝看向了恒王,便问着:“越恭王,你看如何?可有异议?”
“回圣人,臣无异议!甘愿受罚!”越恭王低垂着眉眼,面上虽是一副愿罚的模样,心里则是咬牙切齿的恨不得将裴矜撕成块,但面上则是一副诚心悔过的模样,低眉应着,那皇帝看着那越恭王,听得此话,便点了下头,那张居将一切尽收眼底,眼底划过一抹异色,心里不免了然,便闭着眼睛假瞑着,皇帝看了一眼底下的大臣,拧着眉毛,颇有些少年老成的意思,淡淡的出声:“众位爱卿可有本启奏?”
话音刚落,见得锦衣卫指挥佥事陆沉走了出来,要说这锦衣卫指挥佥事也算是个有来头的,当年是武状元第一,被先帝钦点为锦衣卫,后因为破解了一件长安奇案,便被先帝破格提携到指挥佥事这一职位,当时他也只也不过是二十一罢了,当真是个传奇人物,只见的他来到了殿前,低垂着眉眼,行礼着:“臣有本启奏!”
“哦?何时?”皇帝见到陆沉出来,当下便是怔了下,接着,便出声询问着,那陆沉低垂着眉眼,便回着:“回圣人,早些时,北陈与臣送来信,说是要与我朝求和,以结秦晋之好!”说着,那陆沉将那封信取了出来,举过了头顶,那皇帝身旁的太监夏德辉从侧边走了下来,接过了信封,便转身走了上去,来到了皇帝的身旁,将信封递了过去,那皇帝取过,打开看去,皱了下眉,接着,将信递给了夏德辉,那夏德辉见状,便接过走到了帘子旁,低垂着眉眼将信递了过去,那崔太后接过了信封看去,眼底微怔,接着,便问着:“皇帝,如今北陈求和,当该如何?”
“那母后认为该如何?”那皇帝皱了下眉毛,想到信中之事,便反问着,那崔太后听得如此,便看了一下皇帝,又看向了底下的大臣,将目光移到了裴矜的脸上,询问着:“南诏王认为此事该如何处理?”
那裴矜倒是没想到,那崔太后会问到他,听到此事,神色微怔,回过神来,便上前一步,低垂着眉眼,淡淡的出声:“回太后,圣人,臣以为既然北陈求和,便顺水推舟应下便是!与那北陈君主定下盟约!!”
那皇帝听闻,皱了下眉毛,看了一眼一旁的母后,还未等那崔太后言语,底下的恒王便上前一步,斜眼看了一眼裴矜,行礼着:“圣人,太后,臣认为摄政王此提议不妥!”
“哦?越恭王为何这样认为?”那皇帝看了一眼恒王,眼底微怔,便问着,一旁的太后听得此话,也是一怔,直勾勾的看向了恒王,越恭王低垂着眉眼,眼底晦暗,便出声着:“回太后,圣人,臣曾听闻,那北陈的君主向来是不守信用之人,即使如此立下盟约,也无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