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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八章:昨夜之事,剑拔虏张 ...

  •   “那恒王可有什么其他的法子?”那皇帝看着底下的恒王,眯了眯眼睛,便是询问着,此刻,他虽是年龄小,但是如何看不出来那恒王与那裴矜之间的较量,想来他并不服那裴矜,那恒王侧目看了下裴矜,便继续说着:“回圣人太后,臣曾听说,那北陈君主向来是疼爱圣德太子,臣以为,若真是要压人质,不如让那北陈君主送来那圣德太子为人质!若是日后那北陈君主出出耳反耳,我们手里也有了最好的筹码!”

      那皇帝听了,看了下一旁的太后,皱了下眉,便问着:“恒王提议,不知母后以为如何?”

      “此提议甚好!”崔太后听了这番,点了下头,便继续询问着:“不知,这使臣该由何人去?”

      “太后圣人,臣以为,使臣应该由南诏王前去为最稳妥,南诏王与那北陈向来渊源颇深,几经交手,自是最为熟悉的,南诏王若为使臣自是极好的!”那恒王低垂着眉眼,眼底划过一抹笑意,便是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说着,那裴矜如何听不出这其中之意,这越恭王给他下套,这可不是个好差事,要知道北陈君主求和,这边他去要圣德太子为人质,着实是讨了无趣,当下,那裴矜眼底微暗,心里自是明白,便上前一步,低垂着眉眼,行了一礼:“圣人,太后,臣认为此事应如越恭王前去!”

      “哦?这是何道理?”那太后看了一眼裴矜,着实是想不到那裴矜将此事推到了越恭王身上,当下便是一怔,询问着,那越恭王听了,怔了下,眼底怔着看向了裴矜,那裴矜低垂着眉眼,笑着:“回太后圣人,越恭王向来是口齿伶俐,妙语连珠,办事能力是极好的,先帝也曾夸恒王是个极好的,臣除了能打仗,空有一身力气,也一无是处,如何能够去担任使者,若是说错了什么话惹得不快,影响了两国,倒也不是不好了!所以此事臣万万是不可的!而越恭王恰是最合适的人选!”

      那越恭王听了皱了下眉毛,心里不免一阵暗骂,他算是明白了,裴矜把这件事祸水东引,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当下便要说道,一旁的裴矜又道:“越恭王,昨夜之事惹得圣人太后不快,着实不好,此事可是个好事!越恭王何不将功补过?岂不快哉?难道越恭王不想将功补过吗?”

      “……………”那越恭王着实没想到这裴矜捏着昨夜的错处,居然逼他就范,当下便是气不打一出来,要不是昨夜裴矜逃脱,反将他一军,指不定今日早朝谁会有此等丑事,那皇帝听了这话,便想到今早传的沸沸扬扬之事,便说着:“南诏王说的有理!若此事成,朕便免了对越恭王的惩罚,不知越恭王意下如何?”

      “臣自是乐意的!”那越恭王瞪了一眼裴矜,回过头低垂着眉眼,暗暗的咬碎了一口银牙,说着,那皇帝见得如此,满意的点了下头,接着,问着身旁的崔太后:“母后意下如何?”

      “既然皇帝认为此事交由越恭王为好,那便好!哀家自然无异议!”那崔太后看了一眼裴矜,眼底复杂,他倒是聪明,祸水东引将此事推到了越恭王身上,要知道这使臣可不是的好差事,若是谈不好,保不齐性命就会丢在北陈国,想罢,那崔太后眼底复杂更甚。

      皇帝见母后同意,便回过头,看着底下的越恭王便说着:“既然越恭王应了这事,此事便交由越恭王了!下朝之后,朕会让翰林院侍诏拟旨!”

      “臣遵旨!”纵使百般不愿的,那越恭王便也只好应了下来,低垂着眉眼应着,当下便退回了原位,心里百般恨意也无法。

      此事完毕,那皇帝扫了一眼底下的大臣,便淡淡的出声:“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一时底下无话,面面相窥着,一旁的内侍夏德辉便用着尖细的声音喊着:“退朝!”

      “臣等恭送圣仁太后!”

      “臣等恭送圣人太后!”

      “………………”话音刚落,但见得皇帝和崔太后早已经离去,当下,底下的大臣便相继离去,张居看了一眼剑拔弩张的两人,眼底划过一抹异色,唇角勾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便转身离去。

      越恭王冷看了一眼裴矜,便拂袖离去,他这一波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纵使心里不快,现已木已成舟无法改变,便只有拂袖离去。

      见得那越恭王气呼呼的离去,裴矜眼底划过一抹笑意,便跟着离去。

      此刻,南诏王府

      雨逐渐停了下来,不过一会儿,便放晴下来,那宋卿淋了一场雨,说不想回去便得了风寒,发起来了烧,整个人被烧的如同迷迷糊糊的,那李嬷嬷想不到只是淋了一场雨就变成了这样,这新夫人的身子可真是娇贵,荣禧堂的老太太得知,当下便是一怔,许久,叹了口气,无奈的说着:“这丫头可是个没福气的!让李府医好好的看看!莫要出了什么事!”

      “是!”那张嬷嬷便应了,当下便低垂着眉眼退了出去。

      春苑那边,那阿沅醒来,宋卿竟是一夜未归,未免有些担心了起来,当下,便顶着醉酒的疼痛,便起身洗漱了下,当下便出了屋子,朝着厨房那边走去。

      这会儿厨房里正热火朝天的做着朝食,这会已是辰时三刻,眼见得离主子们用膳的时辰不过半个时辰了,当下厨房里自是忙碌,秋娘赶忙将朝食的菜都炒了起来,清炒藕片,乌鸡人参汤,酸笋鸡皮汤、莲叶羹、糟鹅掌、火腿炖肚子、胭脂鹅脯、酒酿蒸鸭子等等当真是好生丰盛,一时做好之后,便将那玉盘悉数放进了木漆捧盒里,放置案上,刚做完最后一道菜时,只见的阿沅掀帘子走了进来,见得众人忙碌着,便笑着:“秋娘,一早就这么忙?”

      “这不快到朝食了,自然是抓紧做了!主子若是怪罪下来倒是我们的不是了!”那秋娘将最后一道菜呈进了玉盘中,便说着,阿沅走了过去,顺手将那玉盘接过,端着放进了木漆捧盒里盖好之后,便顺着询问着:“秋娘,今早可曾见到阿卿?我这一早醒来都没有见到她!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她昨晚没回春苑?”秋娘听闻,当下便是一怔,回过神来,诧异的看着阿沅,不解的问着,那阿沅摇了摇头,便悉数的说着:“我不知,昨夜我喝醉了!但是今早没有见到她!”

      “那我也不知,那小蹄子今早我也未见!也不知去哪浪去了!!”秋娘听了这番,皱了下眉,眼底划过一抹复杂,便颇有些怨气的说着,突然想到,昨天说的她要去浣衣局去,便问着:“难道她去了浣衣局?”

      “没有!我去找了!并无!”阿沅摇着头,否定着,秋娘便又是一阵疑惑,突然,想起了傅深,当下便问着:“你可曾找过傅侍卫?”

      “听人说,傅侍卫昨夜就被王爷派去了金陵做事去了!那丫头怎么可能在那?”阿沅摇了下头,无奈的说着,竟是百般的无奈,秋娘听了这话,便擦了擦手,心里不免一沉,担忧起来,这丫头怕是出什么事情了?

      正当两人担心之时,那阿月掀帘子走了进来,刚才厨房里的话,早就被她听了过去,当下便出声:“你们两个都别担心了!人家早就攀高枝去了!哪里还记得我们这些粗使婆子?”

      这番话,着实有些阴阳怪气,带着一丝尖酸刻薄,阿沅和秋娘听了,不悦的拧了下眉,温怒着:“阿月,你在胡说些什么?什么攀高枝去了?你这蹄子莫要胡说!若是被他人听去,仔细你的皮!”

      “是啊!阿月,好歹我们几人共事了十年。你怎么能这样说呢?”

      “我说的又不是空穴来风!你们又何必这样怼我?”那阿月听了这番话,见两人脸色有些不好了起来,便撇了撇嘴说着:“你们怕是不知道,昨夜之事早已经在府内传的沸沸扬扬的!”

      “什么事?”秋娘个阿沅异口同声的问着,当下便是一怔蒙,不解这雪梅是为何意?当下便问着,阿月瞥了一眼两人,阴阳怪气的笑了下,便继续说着:“现在府中都传,昨夜殿下在幽静阁临幸了春苑的一个粗使丫鬟!”

      “这与阿卿何干?”秋娘听了这番话,微怔,不解的问着,一旁的阿沅听了这番,也是点了下头,问着:“是啊!这与阿卿何干?”

      “你们怕不是被蒙在鼓里!今早我问了内院里的丫鬟,那殿下临幸的粗使丫鬟正是叫宋卿!你说她这不是攀高枝去了?嘴里说着,不愿意,不愿意,最后还不是赶着上去?她倒是口是心非的!着实哄骗了我们一把!”那阿月看到两人不解的样子,心里不免又是一阵子的不满,当下便没好气的说着,但说到攀高枝那一块,竟是有些咬牙切齿的,依旧是带着一丝阴阳怪气的,那秋娘听了这番,脸色默然一变,她不是跟傅深昨夜已经定了情了么?而且傅深已经向王爷要了她,如今这是怎么回事?出耳反耳?她自然是不信宋卿会是这种朝三暮四的女子,她一定是有她的苦衷的,想至,心里不免是多了几番疑惑,一旁的阿沅听了这番,怔肿的看着阿月不善的脸色,脸色微变,这件事,她是怎么也不会想到的,厨房内一时的静默,那阿月见的两人沉默了下来,当下自觉的没趣的转身,忙活着自己的事,将木漆捧盒一一放好在案上。

      这时,帘子掀开,只见的一个浓眉大眼的清秀丫鬟走了进来,那阿月自是认得她,那是老太太屋里的大丫鬟流金,当下便迎了过去,笑着:“哎呦,这不是流金姐姐!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膳房?”

      那流金笑了笑,便瞟了一眼那秋娘。便笑着:“来这也没事,就是替老太太问问,朝食可是做好了?看看那边还等着呢?莫要误了老太太的朝食!”

      “秋娘,朝食可是做好了?”那阿月看了一眼有些发怔的秋娘,扯着嗓子提醒着,那秋娘回过神来,当下便回过神来看去,却不想得那老太太房里的流金姑娘过来,当下便笑着:“呦,这不是流金姐姐么?老太太的朝食自是做好了!”

      “那便好!便快些送去!老太太催了再催的!”那流金姐姐依旧是那副平易近人的笑意,笑着吩咐着,秋娘听了,便笑着应着:“流金姐姐,这就让人将朝食送去荣禧堂!”

      “好!快些罢了!我先去了!”那流月听了,便放下心来,点了点头,接着,便转身离去。

      “流金姐姐慢走!”秋娘对着那离去的身影忙说着,一旁的阿月看了一眼目送的秋娘,便是撇了撇嘴,秋娘倒也不计较什么,当下便吩咐着:“快些送朝食过去吧!”当下便叫了几个丫鬟,一人托着一个木漆捧盒,相继离去,送往了荣禧堂。

      待处理好此事后,那秋娘不免还是对此事耿耿于怀的,心里不免一阵担忧,她要找个由头,好好问问阿卿了。

      一旁的阿沅见得如此,也没得停留下来,便转身自是去了浣衣房。

      这边,那裴矜从宫中出来,便坐上了马车,马车朝着南诏王府缓缓驶去,裴矜坐在马车里,想着朝堂发生之事,心里不免石头落下,想到那越恭王气急败坏的模样,心里竟是有那么一丝痛快,昨夜设计与他,他纵使怎么也想不到,最后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不过,此次之事,那越恭王日后恐怕也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只不过,那越恭王并不重要,如今不免让人最为担忧的就是那汉昭王裴询,他虽是恶名在外,吃喝嫖赌无所不能,但是事实恐怕并不是如此,怕不过是他的伪装罢了,猎物向来是最会伪装的。

      想至,那裴矜闭上了眼睛,深吸了口气,马车缓缓的在道上动着,马车外边,热闹不已,路边的小商贩此刻摆好了摊子,在大声的叫卖着,路边的的朝食的摊子支棱了起来,整条街上弥漫着朝食的香味,令人不免垂涎三尺的,路上的来来往往的百姓见到那缓缓过来的马车,华贵不已,便知里边不是恐是非富即贵的人,当下便让出了道路,走在了路边。

      不肖半柱香时辰,马车缓缓的停在了南诏王府府门前,苏真“吁”的一声拉住了缰绳,停了下来,便下了马车,将兀子取下放在了车下,对着里边的人说着:“殿下,到了!”

      “嗯!”里边应了一声,接着,帘子掀开,裴矜走了出来,踩着兀子下了马车,来到了府门前,门外的小厮见了,低垂着眉眼:“殿下!”

      裴矜未语,便走了进去,当下便有小厮接过了马车,拉着离开这里。

      苏真忙跟了上去,进了府里,那裴矜一进了府之后,便听说,那宋卿竟是淋雨受了风寒,当下便拧了拧下眉,眯了眯丹凤眼,将愈发深沉的眸光遮掩了几许,心里不免一阵冷笑,她倒是会病了,以为这样就能逃过一切?只可惜这夙愿终究会落空,想罢,便先幽静阁更了衣,换了一身平时穿的素锦黑袍,便大步流星的朝着秋风苑走去,苏真见了忙跟了上去。

      秋风苑中,那李嬷嬷忙的是焦头烂额的,又是请李府医看病,又是抓药煎药,便是闲不下来,她觉得自己这是伺候了个活祖宗了,但是,纵使心里有多不满,也是不敢怠慢什么?

      而那宋卿还是发着烧,李嬷嬷不住的换着手巾,将手巾放在了她的额头上,试图退着烧,宋卿此刻脸色微红,烧的迷迷糊糊的说起了胡话,嘟嘟囔囔的,那李嬷嬷自是懒得听,当下便忙活了起来,端着水盆走了出去,留下两个丫鬟照看着。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第二十八章:昨夜之事,剑拔虏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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