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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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将辉本来还在羡慕望月突然能和薰亲近起来，但是对方突然把薰推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就算是有这样的机会好像除了紧张到说不出话之外什么都做不到。
他疯狂示意望月问她想要干什么，结果对方相当潇洒地比了一个鼓励他的手势然后一步一跳地蹦远了。
将辉：？？？
谁能告诉他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就....就幸福来得挺突然的！
他紧张地吞了一口口水，企图动动脑子说点什么缓解现在的尴尬，结果在这样的关键时刻脑子里竟然一片空白！连一句烂话都编不出来。
被望月推过去的薰同样是一脸懵逼。
原来的世界线并没有藤林家的孩子没来得及离开佐渡岛这种事，凭空出现了她这么个人之后，现在佐渡岛防御线的剧情已经乱成一坨翔。所以前面有没有人来接她，是什么人来接她说实话她也不清楚。
而且就算是有人来接她，在她看来望月离开地时间还是早的有点离谱。
至少等她把话问完再走也行啊！而且....
她偷瞄了一下同样表情严肃（紧张）一句话都没说的一条将辉。心里在想如果对方突然问起来望月为什么这个时候离开自己到底该怎么回答。
说她现在心情突然间变好了想往远了蹦一蹦宣泄情绪...好像不太行.......
说她故意把自己留在这里然后在远处看热闹....好像也不合情理.....
至于将辉不会问的可能性她几乎是没考虑，在原来的世界线里这个人除了在司波深雪面前之外，还是很有脑子的普通人的。所以得想个合情合理的借口才能瞒住望月不合理的行为....
就在薰为了防止望月被将辉当成是间谍操碎了心的时候，好不容易用魔法强制自己镇定下来的将辉终于恢复了他的表达能力，他深吸了一口气，低下头轻声问道，“你....还好吗？”
薰：？？？
饶是她设想了超过上万种可能性还是没想到过对方上来会第一个问这种话。
薰以超级计算机的脑速遍历了所有可能的情况之后决定选择最为稳妥的回答方式来应对对方的问题。她抬起头，露出了一个僵硬到滑稽的笑容，“我没事....我可以继续走！”
将辉眼中和煦的阳光被她僵硬的语气生生冻住了，看上去像是失宠了的大型犬，慢慢松开了扶住她的手，失落的嗯了一声，语气莫名委屈。
薰稍微等了两秒发现对方好像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的意思，兴奋地以为自己这是蒙混过关了。为了进一步保护望月她决定尽早结束这段旅程。
她在对方放下手之前把住了对方的胳膊，顺着海岸线的方向推着他，她的本意是想暗示将辉她想快点回去我们现在可以走了，结果这个比她高了一个头还多的男生就被她这么点力道一个趔趄差点直接扑倒在地上。
薰：？？？
将辉愣了一下，在她怀疑的表情中强行回过神来，动作僵硬地牵起了她的手，在薰疑惑的表情中向前走，“离佐渡的港口还有几百米的距离了。应该马上就能看到从新潟来的船。”
薰在脑子里搜索了一下他说的地名，新潟到这里大概30km，水路到这里也就一个小时，这么说确实是够快的。
到港口的距离并没有他说的那么远，大概走了不到十分钟就到了，很幸运的是在他们到的时候那边确实是有人在岸边等着他们，大概七八个魁梧的壮汉手里拿着枪械。
“什么人？”
不远处的动静成功惊扰了岸边的守卫，他们把手里的武器对准了来人的方向，在两个孩子露脸的瞬间都没放松警惕。
将辉带着薰停了下来，“我是魔术师协会派来的义勇军，来这里是为了送人回去。”
薰学着他的模样举起了没被他牵住的手，一脸无辜看向了对面。
对面的人示意他们先过来，将辉拉着薰走了过去，把魔术师协会的徽章拿了出来，“有九岛家系的成员吗？我来这里交接。”
为首的人看着他手里的徽章笑了一声，“你来交接什么？”
将辉挑眉有些诧异，他没想到对方会问这样的问题，他出示的勋章上底部刻有一条家的家徽。这是十师族内部不成文的规矩，在见到同样来自十师族的成员时通过出示家徽的方式说明自己的身份。而他刚才展示的家徽更是在暗示对方自己是十师族的嫡系成员，对方的轻视和不恭让他瞬间警惕了起来，同样是十师族的人不可能用这样的态度对待一个年轻尚轻就被家族寄予厚望的孩子。因为没有家族中的长辈会把沙子拿出来打磨。
他握紧了牵着薰的手，绷紧了后背上的肌肉，像是个面对猎物的蓄势待发的豹子，同时希望薰同样意识到这里的不寻常，“只是九岛家系那边托我给他带句话而已，我总得当着交接的人说吧。”
让他欣慰的是，薰似乎是没有紧张，至少从心跳上没有波动上来看是这样的。她没有说话，像是个精致的人偶，安静地观察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为首的男人把手里的步枪抗在肩上，玩着手里的匕首，完全没把将辉放在眼里，他略了一眼将辉像是觉得他没什么威胁，然后看向了他身边的女孩儿，在他恶心的目光被薰看到之前将辉挡住了对方的视线。
“可以让我们进去传话了吗？先生？”
对方没想到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看上去这么有底气，船里传来了一句话，似乎是当地的方言，他们面前的大汉切了一声，点点头，冲着后面喊了一句什么，他说的同样是俚语，在他喊完之后从船里传来一阵脚步声，船里又下来了几个人，这几个人和外面的人不同，他们穿着陆军的制服。
“我是九岛家外系九恴家的九恴树。”他向将辉行礼，“奉九岛少将的命令来这里接一个人。”
将辉看着他出示的九岛家家系证明后顿了一下，“我是吉祥寺，九岛家要找的人已经离开了这里，望月小姐让我告诉你们不要在这里等了。”
望月？九恴树先是愣了一下，猎鹰般的眼睛扫向了将辉身后的薰，“你确定九岛家在找的人已经离开了吗？”
将辉又上前了一步彻底挡住了薰，“望月小姐是这么说的。她现在准备和义勇军的部队一起离开这里。剩下的难民比我们想得要多，人手实在是不够了所以她会先留下来帮忙然后和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对方思索了几秒，“那你身后的这位是什么人呢？”
将辉看了薰一眼，“在半路找到的。一个本地的孩子。”说完犹豫了一下把薰拉到他面前，“她看上去也没有十二岁吧，不是你们要找的人。”他刚遇到望月的时候望月和他说过九岛家在找一个看上去没有十二岁的十二岁的孩子。
那个陆军军官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了薰许久，对方有着审讯方面的经验，极具侵略性的目光看得薰头皮发麻，她一扭头就想往将辉身后躲。
她害怕的同时，让对方同样感觉很疑惑。从他得到的消息来看，他面前的这个孩子确实是不太可能。
薰年纪太小了，只能看得出来长得萌，这样的长相是男孩儿是女孩儿倒是都可能。九岛光宣传闻中长相也是雄雌莫辨。
而吉祥寺.....直接被他排除了，如果九岛烈的孙子真的有这么健康的身体，也不需要那么大笔的医疗费用了，对方这个维护的姿态倒是很像是保护着未来家主的家臣。
“你叫什么名字？”对方开启了某种精神干扰装置，这种程度不会直接影响对方的精神但是能判断薰是否会说谎。
在对方开启干扰器的同时将辉正想出手阻止，却被后面的枪口对准了脑袋。
薰一脸不情愿：“我是....木原，木原同伦。今年九岁。”
木原？没听说过九岛家外系还有这个姓氏的？
他给后面的人一个手势，对方马上回船里查询关于木原家的一切。
“你认识九岛烈吗？”
薰摇摇头，她现在都没见过对方哪里能说是认识他。
接连两个问题等于什么都问出来，她面前的男人又不死心地盯了她几秒，最后示意后面的人放开将辉。估计九岛烈的孙子就算是真的在这里也不会是这副人畜无害的德行。
“望月小姐的话我收到了，辛苦你跑一趟了。”
将辉笑着说哪里，他也非常敬仰九岛烈将军，能帮将军做事也是他的荣幸。
对方露出了礼节性的笑容，“我记得这次义勇军里好像也有不少十师族的后辈吧。不知道吉祥寺先生有没有认识的人？”
他的话听上去像是没什么问题，但是结合后方几个人骤然加速的心跳声后，更像是吐着信子的毒蛇物色着他们的猎物。
更糟糕的是，对方没关闭他的魔法装置。
他看了眼薰，她的脸色看上去更加不好了，看来不能在太阳下晒得太久？
在他们更加震耳欲聋的心跳声中，将辉反而平静了下来，“十师族的人在和义勇军大部队汇合帮助救援。”
将辉故意在这里思索了一下，“也许你可以直接联系一下望月小姐，她更清楚那边的情况。我们已经离开那边将近三天了，说不定他们已经准备离开佐渡了。”
九恴树笑了一声，“三天前啊，看来吉祥寺先生可能不知道大部队那边正在遭遇坦克连的攻击了。”
“我们本来是九岛上将派来接应光宣少爷的人，如果光宣少爷在大部队那边那只能说一句遗憾了。”
将辉同样露出了遗憾的表情，“你们要找的人原来是九岛光宣..少爷啊，那...你们现在要直接联系望月小姐吗？”
九恴树：“没错，能劳烦吉祥寺先生给我们带个路吗？我们正好还和大部队里的望月小姐有话要说。”
将辉挑眉，吸了口气，对方的算盘可谓是打得响，而且这种明谋就是麻烦处理，他肯定是不会带着这帮人去找大部队的，现在问题是怎么出手能利索地做掉所有人。
他还不能在这种问题上犹豫太久，不然会引起对方的疑心，如果他们想对他出手还好，但是他身边还有薰。
“我记得望月小姐有带联络器的，怎么，她的CAD现在联系不上了吗？”他说完作势要拿出他的CAD直接联系望月。
九恴树当然不能直接让他联系望月，“有些事不方便在电话里直接说，现在这里已经变成战场了，望月的联络器没有加密的术式，我们要谈的话里有一些九岛家的事不方便让别人知道。”
将辉想了一下，一副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的表情，“我最近还急着要把这个孩子送回到难民区，要不我们先做你们的船回新潟吧。等我的任务完成了之后，我再和你们一起回去。”
九恴树再次将注意力移到了存在感不高的薰的身上。“新潟？她不是回西边的难民区就行吗？”
将辉：“西部那边今天早上刚受到袭击，我还急着赶回去，这孩子的亲属同样在那边，那边的难民已经离开了，她比较不走运现在才被我们发现，所以就只能我一个人把她送回新潟了。”
将辉说完了看了看对方的船，“要不你们先送我们会新潟？我正好还可以再带点粮食回去，那边的粮食快要用完了。”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他身后一直没什么动静的薰心跳突然变慢了，他感受到薰的激素水平发生了非常明显的变化，这种变化像是为了把更多的能量供给给大脑。随后冰凉的手指状的东西透过了他的防弹衣在他敏感的后腰上写了两个字。
将辉身体一颤愣了一下差点漏听了九恴树的话。
“其实我们的船也出了些问题，暂时没法启航，实际上刚刚遇到了一伙劫匪，他们打坏了船上的遥控台，我们也正愁着怎么回去呢。”
九恴树似是意识到了再这么拉扯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如果说将辉对他们起疑了那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没法再开口告诉西边的人。
但是现在为止他认为将辉活着对他们还是有价值的。至少能带他们找到真的九岛光宣。
他故意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从西边一路过来也很辛苦了，吉祥寺先生不如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再走。”
将辉：“西边也催的很急，我现在没时间休息，得先去找一下其他魔术师协会的人看看怎么回新潟。九恴先生也要回新潟吗？那边应该也有十师族的人。”
九恴犹豫了一下，讪讪道：“我们都还没找到光宣少爷呢，也没见到望月小姐，不好直接回去。要不你先告诉我们望月小姐的位置。”
将辉：“望月小姐就在西边和大部队在一起啊。你们到那边直接就能找到她了。”
将辉的坦然让对方又开始游移不定，他们等了两天，最后只有这两个人找了过来，要是说对方和十师族一点关系都没有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是拉扯了这么久能面对测谎仪滴水不漏似乎又证明了对方的....真实性？
这个自称叫九恴看上去还是不是很相信这两个人说的话但是又实在没有什么好的借口留下他们。最后九恴树掠了他们一眼，正打算说要不我们派几个人跟着你们回去吧。
“别这么着急。”船舱里又走出来了一个人，他说的明显不是日语，而且口音带有浓重的异域气息。
“刚才收信器截获了九岛家的消息，对方的意思说要增派人手来这边等一个人。”他转过身对着将辉走了过来，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他身后的薰。
从这个人出来之后本来还算是缓和的气氛一下子就剑拔弩张了起来，周围的人几乎是不掩饰对他们两个人的恶意。
“他们从藤林家抽调了人手过来增援。”对方说到这里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
“我们在这里等了一天了都没再等到九岛家的人到这里来。这说明他们等的可能不是什么重要的成员。所以可能他们要找的也不是九岛光宣，而是九岛外家的成员，听说他们的姻亲藤林家也有个不怎么带出来见人的孩子。听说是个比藤林响子还漂亮的女孩儿。”
他走到了薰的面前不顾她挣扎扯着她的衣服把她拎了起来。
将辉顾不上对着他的枪口，他本来还是有把握带着薰全身而退的，但是这个突然出现的人明显不打算和他们和平谈话，“你们要做什么？”
“他身上有发信器不能直接弄死了。”穿着陆军制服的人提醒着用枪指着将辉的人。
而那个外国人看向了将辉，脸上的伤疤在他笑起来时看上去无比狰狞，“当然是确认他的身份了。”他这次用的是日语。
薰被他吓了一跳，对方身上的酒气很重，像是宿醉刚醒过来，他这么扯着她的领子让她直接喘不过来气，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腰想要去扯她的裤子。
她越是挣扎对方反而越是兴奋，嘴里大声说着她听不懂的话，那几个穿着陆军制服的人像是习以为常，都纷纷别开了眼。
如果现在还不反抗的话...我会死在这里吗？
她这么想着顺着对方的神经入侵到了他的大脑内部，她的能力走的是纯·细微构筑方向，而细微构筑在非高等级的状态下不算是有大规模伤害性的能力，但是作为分子级别操作作为精密的能力她能直接切断对方的神经中枢。
或许会打乱一条将辉的计划。
但是如今箭在弦上。
她没有选择的权力，能决定她生死的人绝不能是她面前的这个人！
在最后校准位置的一瞬间世界上时间仿佛静止在了这一瞬间，这个男人脑子里的弦断开之后她看见对方的头突然在她面前爆开，血液四射，肉沫横飞，溅出来的血直接喷了她一脸，她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身后就有人托住了她捂住了她的眼睛，这个一直陪在她身边的气息让她此时感觉无比亲切，她搭住了对方的手臂，他们的后方传来了枪响声，但是更刺耳的是那些嚎叫声。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
将辉放下了他的CAD，喘着粗气企图平复自己的情绪。一条家的能力以爆裂闻名，基本上出手了就没有挽回的余地，所以他到目前为止还没把这种能力用在人体上过，这一次因为愤怒做的明显比预想中的更过火了。
他看向了薰。她看上去还在害怕，哪怕她的能力告诉她那些人的生命体征已经消失了她还在颤抖。在她过去白纸般的实验室生活之中没有人会以武力形式强迫她做她不想做的事。
她过去唯一的烦恼就是每天都只能躺在休眠舱里找不到人能和她说说话。
将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想擦干薰脸上的血，那双能直接让人体爆裂开的手在微微颤抖，指尖碰到了温热的液体后反而被铺开了更长的距离，血迹被他越擦越多，最后他绝望地放弃了。
薰这个时候才发现，一条将辉好像比她更害怕。
可...他在害怕什么呢？
“对不起。”
她听见将辉突然对她道歉，一般来说对人道歉是寻求别人的原谅或者自己精神上的平静，企图减缓自身愧疚感和罪恶程度时才会说的话。
所以他为什么说对不起？
难道是因为擦花了她的脸？
将辉确实沉浸在强烈的自我谴责之中。
在那些人没人认出他给的凭证的时候他就应该先动手的。或者在他们对自己说谎的时候自己就该带着薰离开这里。他太自信太天真了，自信对方没办法拿他怎么样，又天真地以为大家都和他一样不想用武力解决问题。而这种自信和天真让他差点就付出了会后悔一辈子的代价。
他本来在那个和她一起看海的夜晚曾觉得自己或许考虑说服父亲去藤林家议亲，但是现在这个样子，藤林家和九岛家估计是不会同意的，他也更没有脸面和自信走到父亲的面前提起这件事。
想到这里他突然想过来一件事，为什么望月不在这里？本来望月应该亲自带薰来这里的，那家伙...到底在做什么？作为家臣就直接让薰自己过去？而且薰当时还同意了？？
他正想问薰这件事，发现薰...在观察他。
他眨了下眼，默默后退了一步。
薰比量了一下发现自己够不到他的脸，示意他蹲下来一点。
将辉：？
他很听话地蹲下来一点，在海拔相距在薰可控范围之内后，她突然勾住了他的脖子对着将辉的脸快速地猛蹭了几下。
将辉：......！！！！
薰蹭完了之后对他同样花了脸的狼狈相露出了满意的表情，她看着一脸呆滞的将辉，又默默收回了自己的表情，“你果然把血蹭的我满脸都是！”
然后一脸气呼呼地走进了船内。将辉愣了一下马上跟了上去，几乎是一打开船门，里面浓厚的血腥味就扑面而来，他想起了薰之前在他身上写的那两个字忍不住喃喃道：“原来你当时是在说船上都是尸体啊...”
薰拿着船上的纸巾，过了很久才很小声地嗯了一声。她都写得那么明显了他居然还没发现。
将辉含着笑欣赏着她像是小河豚一样气得鼓起来的脸，然后突然想起了自己的问题。
“薰，你知道望月为什么突然离开吗？”
薰还忙着和他生气，故意敷衍他道：“也许是想故意看着她不在的话我和你怎么回去也说不定哦~。”
将辉：.....！
藤林家难道是在提前看女婿吗？
将辉感觉自己好像更自闭了。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