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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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针对游戏和现实的连接，付闻溪产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正想着要不要提出来后，就被仲知清抢了先。
仲知清抚平付闻溪的双眉，“早上跟你开玩笑，别有负累。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付闻溪登时精神起来，“人数是个约数，但是也是小几十号人。他们必须要有引导，这样一来，我们肯定要分一拨出去。和上次出去的行动差不多——”
“我收回刚才那句话。”
仲知清说的迅速，果断，连喘息的时间都没给付闻溪。
付闻溪看着面前闪现又闪退的人影，顿时不知所措。变脸的速度太快了，她还没法适应。她拿出自己最柔软的语气，说：“我主外，你主内，分工合理，效率加倍！”
“……”仲知清摆着脸，没出声。
付闻溪便自顾自地分析道：“我不是说故意不和你一起，相反，我特别想跟你一起，并肩作战！真的，昨天那个游戏是个意外，是你先诓我的，这不算啊！”她看仲知清表情没什么变化，继续说道：“本来留着吴会桐，带着郑沅就行了，但是这次不行，我想让郑沅观察找出对应你的游戏人物，然后对你周边的现场场景展开描述，你可以在游戏里杀死人造人。尽管这期间人造人会重新复活，但是这种间隔时间对我们来说，也够了，这是一个全新的尝试。”
这是一个大胆的设想，对观察者和游戏操作者本人都有着极大的考验。
结合昨天郑沅的观察力，加上她本身擅长近战，对周围环境的描述一定会很精细，最后，就是仲知清。
付闻溪到今天都难以忘记，小粉红报废的那一天，仲知清拿着她的手｜枪朝她描述的方向用出第一颗子弹的时候，实在是惊艳。
游刃有余，却又坚决。
她没看到当时的眼神，但绝对可以想象得出来。
仲知清的眼皮很薄，又是双眼皮，平常看起来就很冷艳，在这样高度集中的情况下，更是多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别勾引我，让我正常思考一会儿。”仲知清冷不丁冒出一句。
付闻溪眼睛瞪大，片刻才反驳：“放屁，我没有。”
仲知清脚下一蹬，椅子靠近付闻溪，以迅雷之速地亲了下付闻溪的唇，“是，你没有，那我勾引你。”
尽管不是第一次，付闻溪还是“噌”地一下，脸就红了，然后就安静不说话了，似乎在等仲知清思考结束。
她也没做其他动作，被亲了一口，脑子的运转速度立马减速。刚刚说了什么，等会又要补充什么，她现在一片茫然。
就是这样，她都没想再挣扎一下，可想而知，这一吻带着麻痹的毒意。
仲知清知道付闻溪这样安排的原因，她需要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那么多年都熬过来了，可就是分别这一会儿，她浑身还是炸了毛般的不安。
她不禁怀疑自己，那个坚强的自己是不是就是一个假象。
付闻溪还是头一次看到如此神情的仲知清，一时摸不着头脑。她像一只粘人的小猫咪一样，用自己的手指轻轻戳着仲知清的手心，“清姐，我离不开你的指挥，我们从相遇的那一天，默契的绿芽就开始生长了。我们天生就是一对。”
现在，两人互换。仲知清的心脏开始剧烈地跳动起来，以至于她要用一种极大的克制力以防自己做出什么激动的事情。那是一种激烈的情绪，更是对自己有了为数不多的肯定。
她的动力是付闻溪，支撑也是。
她不是不够强，只是离不开付闻溪，或者说，根本不想离开。
如果一切她不曾拥有，那么，她可以伪装出“我可以不要”的假象，但是拥有了，她就要无时无刻地看着。
哪怕都说她有病。
仲知清无所谓，这个病，就算能治好，她也不情愿。
她忽而捏起付闻溪的下颌，指腹轻轻摩挲那光滑的皮肤，说：“能耐了，我的付队。你记住，你是我的，这辈子都是。你别想甩开我，想都不能想。”
“我不跑，清姐。”付闻溪知道仲知清是在担忧，她只有喂下一颗定心丸，“以前我心里只想着两件事，一个是卫警局，一个是机甲。现在不一样了，这两样我都可以藏在心里，但是没有你不行。我不说漂亮话，仲知清，我一定会活着，和你一起。我们一起进入安全门，我们的以后都在那里。”
她从来没对谁说过类似于畅想未来的话，一来空口无凭，不是脚踏实地用行动证明，二来是觉得自己的未来似乎也没多大的意义。
这是第一次，也是不自觉地说出了口。
或许，冲动本身就是一层爱意。
仲知清眼神闪烁，还能说什么？还说个屁！
吻她，我的爱人——她内心唯一在叫嚣的话。
这个吻很深，付闻溪觉得仲知清的侵略性很强，腰间和仲知清贴合的很紧，以至于能感受到仲知清胸间的那片柔软。
她情之一动，任仲知清取舍。
仲知清的力气不小，一双长而有力的双腿完全将人卡在自己怀里，没有逃跑的机会。
付闻溪感受到衣服里进来了一只手，很不规矩，就是这样的肆意将她撩拨的更加厉害。她仅剩的力气支撑着，为了不瘫软下去，她改成双手攀住仲知清的脖子。
仲知清的胡来让她有点迷失，于是，那点理智让她学着对方手上的动作。
对于仲知清，这能算上付闻溪的第一次的主动，也是她理解上的“反击”。
仲知清的神经绷不住了，明明是她在索取，最后却是她节节败退。她知道，她是付闻溪永远的追随者。
付闻溪在得到新鲜的氧气后，便枕在仲知清的颈窝，呢喃道：“你这是要吃了我啊？吃的时候能不能讲究个地方。啵嘴比追个坏人还累。”
仲知清的手没拿出来，只是轻声笑了出来，颇为傲娇，说：“你累了，我才叫有本事。”
* * *
凌晨两点，秽土之城突下暴雪。
很多电线因为刮蹭或是坍塌暴露在外面，局部地区的电量时有时无。除去白天，弱光之下，这里就跟鬼城差不多。
如今，一层厚厚的雪将这里掩盖，没有融化的趋势。
付闻溪起来的时候，雪仍在下，消息却是空中飞警传回来的视频里得知的。
她已经很多年没看过雪了，哪怕是冰雹都见过几场，就是没见过雪。
付闻溪刚接收了王汇泽做得他和那个小女孩儿对话的分析表，然后对仲知清说：“清姐，你有没有听过瑞雪兆丰年？这是好兆头。”
“我没了解错的话，付队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仲知清同意了付闻溪的方案，但是如果有选择，她真不想把付闻溪放出去。她盯着付闻溪脖子间因为自己留下的痕迹，“四五年没这么下过雪了。”
“好像是的，喜欢雪吗？”付闻溪打开了文件，心情立马被雾霾笼罩住。
仲知清直觉上觉得付闻溪应该还没说完，两秒后没等到便抬眸看到一双愤懑的眼睛。她的心情也随之揪起来，问：“怎么了？”
“你还记得那个小女孩儿的话吗？”付闻溪现在想来都是一阵后怕，她声音带着颤抖：“人造人的实验，拿的是活体人……还有，他们一开始是用克隆人，但是时间成本太长了，然后……转到了鲜活的生命……”
饶是司空见惯活体实验的仲知清，身板也为之一震。
这简直就是将人性无情地践踏在脚下。那群人没有任何准则，目的就是一切，科学面前，他们将敬畏心抛之脑后，或者说，从来没有过。
“操！”付闻溪的怒火难掩。
起先，秦家给他的印象就是狼子野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草芥人命但也不至于将人命践踏至此。秦家的这一次行为，不是触及底线，而是公然挑衅所有的人类。
和付闻溪相对比，仲知清显得异常冷静。
片刻，付闻溪还是无法维持一个平稳的心态，索性就推案不干了。
仲知清自己打开和小天堂的连接，说：“外出行动延迟半小时，计划不变。”
郑沅正在那愤恨地玩飞镖，每一镖都深深地扎在靶子的周围，圆心里一个没中。听到仲知清的话音，她立马弹坐起来，手上脱飞的镖顿时打在了二楼的九号门，“老大，我要出去，我忍不了！妈的，这群龟孙子猪狗不如！呸，侮辱了我动物友军！”
“情绪收一收，不然付队一个小时都出不去。”仲知清觉得头疼，一个还没开始安抚，半路又蹦出一个。她趁机看了一眼付闻溪，继续说：“你攒好体力，等会儿需要你用高集中的注意力，费眼睛又费脑，付队说了，你的角色很重要，别在这里瞎起劲。”
王汇泽跟逗小孩儿似的，丢给郑沅一个洋娃娃，“听小仲的，一边玩儿去。”
付闻溪为了转移消极的情绪，注意力已经落到了破土9号身上。如果让破土9号找仲知清的身影，会不会事半功倍？
付闻溪顷刻间跟换了人一样，然后调出破土9号这些天的记录，“清姐，这次9号还是参与进来。你正常发挥，让9号给你掩护周围。然后，你教他识别，也就是身边这些东西出现的意义和对应的事物，郑沅和你，你和破土9号，老王属于上帝视角，熟练之后，你和他的位置互换。他能看到我们看不到的。”
说完，她又调出之前吴会桐带破土9号训练的视频，“吴会桐之前的教法没错，但是对象错了。他适合当老师，却不敢做大胆放手的家长。”
仲知清丝毫不掩饰眼底的欣赏，“那我提前预祝付队凯旋。”
最后，出发前，付闻溪问：“老王，谢沾思还没联系到吴乘岁吗？”
答案是否定的，但是王汇泽没有回答。
作者有话说
第66章 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