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阅读体]时光间隙》细脚伶仃

72、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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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的一天开始了。
　　他们再次于布莱克老宅的餐厅聚集，哈利来到的时候，人差不多快齐了，但他没有看到老校长和斯内普，而詹姆斯和雷古勒斯也不见踪影。
　　年迈的格林德沃杵在门边，脸板得活像有人欠了他十个古灵阁的金币。
　　哈利睡得并不好——或者可以说是糟透了，他的眼袋简直大得能装下两只蜷翼蝠——罗恩说了一晚上梦话，还时不时惨叫两声间或拳打脚踢，哈利只能瞪了天花板半宿。
　　在他的对面，德拉科马尔福看上去也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似乎运动了整整一夜，最令哈利意外的是小阿不思，这孩子此时正抱着头呆呆地看着面前的牛奶，黑眼圈快覆盖了半张脸，如同被某些可怕的记忆久久折磨着，ipad此时正无辜地躺在这个男孩的手边，要是不注意还以为它是一只乖顺的小绵羊。
　　反观女孩子们——荣光焕发，活力四射，赫敏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和莉莉讨论变形课作业，仿佛昨晚把哈利掐了个半死的人不是她似的。
　　哈利叹了口气，把面包囫囵地塞进了嘴里——德拉科马尔福甚至没有力气嘲笑他的粗鲁行径。
　　“男孩子们，你们这是怎么啦？”莫莉叉着腰困惑地问。
　　双胞胎戏谑地盯着他们的小弟弟，像是两只等着探听秘密的嗅嗅。
　　“啊哈！这可是男生们的青春期隐私！”小天狼星揶揄道。“除非再做一次昨晚的排骨，不然他们一定不愿讲给你听。”莫莉脸上露出了被恭维到的喜悦来，而莱姆斯为这个油嘴滑舌的小天狼星勾起嘴角——他的朋友有多长时间没这么开心了？
　　哈利和德拉科频率一致地翻了翻眼睛。
　　这时候老校长和斯内普一块走了进来，邓布利多微笑着向大家打了招呼，泰迪站起来鞠了个滑稽的躬，把唐克斯逗得直笑——顺便一说，两个易容马格斯今天都是粉色红的泡泡头。
　　斯内普只匆匆冲卢修斯点了点头就在莉莉身边坐下了，他看上去和往常一样糟糕，只是脸色要比昨天更苍白一些。
　　但哈利的重点不是这个，而是——
　　“我的天哪！鼻涕精你洗了头！”小天狼星用一种甜腻腻的语气说，这下子大家都把视线投向了斯内普。
　　莉莉瞪了小天狼星一眼。
　　斯内普的嘴唇蜷曲起来，他手指微动，像马上要给这狺狺狂吠的疯狗投毒。邓布利多无奈地把双手往下压了压。
　　而这时候哈利才突然发现桌边多了两把空椅子，这两把椅子就放在年迈的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之间，把他们突兀地隔开了。
　　“看来我们有新的朋友会来。”年轻的格林德沃挑着眉，“会是你们说的那个伏地魔么？”
　　哈利为这个想象打了个寒颤，在场所有人都或多或少都有些不适。卢修斯马尔福看上去倒是还挺期待的，穆迪乜了他一眼，喷了口气。
　　“天哪！对不起！我们来晚了！”詹姆斯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头发乱得像风中的蓬草，雷古勒斯沉着脸跟在他的身后——是什么样的神经病才会把闹钟全设在半夜三点并且占用浴室直到迟到前一秒——就为了搭配自己的麻瓜服饰！给没指望的梦想女友一个清晨好印象。
　　“很好，”老校长微笑着，“我很高兴看到你们这么有活力。”雷古勒斯面无表情以掩饰自己迟到的尴尬，他快速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反倒是詹姆斯大摇大摆地坐在小天狼星身边开始扒拉面包篮子，“老实说，我们也很开心看到这么有活力的您！”詹姆斯厚脸皮地说。“祝您健康！”他举起带牙印的面包，做了个祝酒的动作。
　　大部分人都笑了起来，而麦格教授看上去很想给这个混小子排上一整年的禁闭，莉莉翻翻眼睛，挪得离詹姆斯更远了一点。
　　这时一个突兀的声音响了起来。
　　“操他妈的，这是哪？！”
　　一个老人突然出现在了靠近邓布利多的空椅子上，他有着一双蓝色的眼睛和雪白的长胡子，看上去和老校长有那么点相似，只是他的鼻梁挺直，没有折断的痕迹。
　　詹姆斯瞪大眼睛，手里的面包还没来得及放下来。
　　“嗨，我认识你！你是那个猪头酒吧的招待！”他大声地说。
　　“山羊小子？”年轻的格林德沃不确定地问道，老人瞪大了眼睛，用一种不符合自己年龄的敏捷跳了起来，猛地扑向了格林德沃，他的拳头重重打在了格林德沃的鼻子上，所有人都听到了□□碰撞的声音。
　　詹姆斯傻乎乎地杵在原地，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老魔王皱了皱眉头，仿佛那拳就打在他脸上似的。
　　“天哪！”麦格教授慌乱地站起来，看着滚倒在地上混战的两个人一时间束手无策。
　　“你他妈的发什么疯！？”金发的格林德沃大喊着开始反击，他的朋友掏出魔杖想要将两人分开，但却发现所有咒语对人都没有用。最后他只能抛开魔杖，去勒住格林德沃的腰，试图把人拉开。
　　“德国来的杂碎！”老人的气喘吁吁地咒骂着，乘着格林德沃被邓布利多困住，又给了他狠狠一拳。
　　“好了！停止！”老校长板着脸说，但这次他说的话并没有什么用，两个打上头的人显然谁也不愿意理。
　　乔治同小天狼星与莱姆斯匆匆跑来，和穆迪一起努力把人分开，要说这实在是太困难了，简直像是7个人的群架。斯莱特林们袖手看着格兰芬多的笑话。哈利瞥见德拉科马尔福的笑容，气得红了脸，要不是老校长用魔杖发出了巨大的响声，指不定一场战争还未平息下一场马上就又开始了。
　　巨响吓得打架的两人松了力气，他们很快就被七手八脚地分开。
　　年轻的格林德沃捂着鼻子恨恨地看着那个老人，血从他的指缝里流了出来——他还没在人前这么狼狈过！
　　“你他妈是染了什么疯病！？”格林德沃咒骂道，似乎觉得英语骂得还不过瘾，他用德语飚了一长串的脏话。
　　“嗨嗨嗨！有话好好说！”小天狼星紧紧箍住年轻人的手臂。
　　“你怎么还敢这么大摇大摆地出现在我的梦里！”老人嘶声道，“还有你！”他把眼睛转向了年轻的邓布利多，“你怎么敢——你怎么敢还同他站在一起！”
　　年轻的邓布利多一脸莫名其妙，反倒是格林德沃怔愣了一下。
　　“好了，冷静一些，阿不福思。”年迈的邓布利多涩声道。
　　阿不福思冲邓布利多吐了一口口水，邓布利多退了一步，有些哀伤地看着他的弟弟，老魔王的手无意识地挪向他常常放魔杖的地方。
　　一时间除了阿不福思的咒骂声外整个房间连呼吸声都轻了，大家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直到一个怯怯的嗓音打破了这难以言喻的气氛——
　　“阿尔……？这是哪里？”
　　老校长猛地看向声音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