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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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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清猗面色从容,元稹许觑她一眼,略有些吃惊。
“皇后殡天,难为你们了,朕会好好给你们办,你们这对,一定要长长久久!”元枫苍白的脸色微微露出红润来。
每一句都打在元清猗心上,她却故作镇静,闭眼让自己清醒一下,笑道:“父皇还是好好保重自己的龙体,轩王爷的婚事自有他们在。”
元稹许瞧她巧笑嫣然的,眼中却透出悲伤,不觉心疼。
顾南浔没有想到元清猗会这样说,待看去,元清猗又道:“父皇好好歇息,就由儿臣去轩王府恭贺两人新婚吧。”
元枫赞同:“猗儿果然懂事,你同轩王也算是知交,有了你的祝贺再好不过了。”
“是……”这一声,明显是元清猗哽咽的哼出来的,她回头看看她的心爱,生怕改了主意,又移去了目光。
四年的追恋,终于结束了。
元稹许心疼地看着她:“你从来不是这么委曲求全的人,你大可以求了父皇赐婚与你,何必如此。”
“他是轩王,我是皇女,你只要知道我已经与他无可能,从此陌路,即可。”
退朝,顾南浔追上元清猗,他不甘心地问:“清猗,你怎么了?”
“我没事,麻烦轩王不要同本皇女纠缠不清了,本皇女是皇储,烦请轩王自此以后学会避嫌。”元清猗袖下抓破了手,她逼自己狠心,顾南浔不敢相信元清猗说出这样的话,又问:“你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我变心了而已。”元清猗盯着他,“朝堂一番话,已足够证明,你不在是浔哥哥,我也不是那个单相思的公主,如今我已为皇女,那些幼稚的事,忘了就好,很简单。”
顾南浔拉着她:“清猗,我不信你会变心,我不信!”
元清猗望他流泪,便冷笑:“王爷别傻了。”说着,一把甩开他的手,朝元稹许走去。
背朝顾南浔,元清猗挽着元稹许的手,偷偷哭起来,元稹许捧着她抓破的手,心疼地帮她包扎:“忘了就不会痛苦了,世上好男人,不差他一个。”
轩王府迎亲那一日,十里红妆,顾南浔一身喜服,金冠束发,神姿飞扬,面现笑意,心里悲痛,人人都道一对璧人,殊不知父辈玩笑却是毁了两人。
元清猗坐在堂内,白琉珺红盖头敛去容颜,窈窕身姿,顾南浔牵着她的手,只听着:“一拜天地!”
接着:“二拜高堂!”
最后的“夫妻对拜!”
字字诛心,元清猗笑着恭贺他们,拿着锦帕不经意偷偷替自己抹了泪。
笑着看白琉珺送入洞房,那顾南浔醉醺醺地被人搀了进去,走前对元清猗一笑,她别开头就走,听着恭贺的人道喜,她慌不择路地逃进了凤妩宫。
旧人鸣笛,那白玉兰开了花,银杏痴了情,如今回看旧人,不过物是人非,山长水阔,知那佳人梦里寻,春不见,菡萏一色愿怡情。
轩王府热闹了一夜,凤妩宫冷冷清清,细听还有女子低吟唏嘘之音。
第二日,元清猗顶着红眼来上朝,徐少远说:“你怎么哭成这样?”
“无事。”
“注意身体。”
“我知道。”
徐少远又寒暄几句,就不问了,元清猗走到自己的位置,元稹许早就来了。
瞧了她一眼,道:“回去叫云葵给你敷敷,可惜了那么美的脸蛋。人人都觊觎着呢,你倒好,给她们机会,真傻啊你!”
元清猗一下子被逗笑了,后来退朝时,也匆匆躲了顾南浔。
午时,白琉珺来了凤妩宫。
显然两人已经不如从前,白琉珺给元清猗行礼,清猗的称呼也换成了殿下。
“王妃怎么来本宫这里了。”话语里冷淡了不少。
“臣妇来感谢殿下的。”白琉珺望着她,深知回不去,她还是放软了语气。
“本宫的性子,王妃应该知道,只是咱们的约定,望王妃不要忘了。”元清猗抿口茶,白琉珺浅笑安然,脸上的春泽衬得更加明丽。
元清猗目光黯淡下来,顾南浔一定待她很好了。
她自嘲一笑,白琉珺拿出一枚军令,道:“这是我爹给的,爹爹一生为这江山守护,他很感谢你当年为良哥儿揪出真凶,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出于真心,但他手握这军权,朝中不少人又忌惮。陛下送的军权染了鲜血,希望你好好利用,不要害了自己,也害了将军府与轩王府。”
“你放心,我不会连累你们。”
“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但你我多年交情,虽然出了这事,我相信你就是了。”白琉珺垂泪点点头,告别了元清猗就回去了。
月黑风高,冷宫穿梭几个黑影,这荒芜的地方,无人守着,宁湘奔了贾似玉来:“好久不见了。”
贾似玉被她这么一惊,骂道:“贱人,原来是你,你怎么不早去死!”
“哈哈哈,你还活着,本宫怎敢死!”宁湘大笑,鄙夷地看着贾似玉,嘲笑她:“现在你已经不是贾贵妃了,见了皇贵妃,还不行礼吗?”
贾似玉扑向她:“贱人,你也配?”
宁湘躲过,贾似玉已经在冷宫里饿了几日,宁湘早就习惯了。那贾似玉扑了空,跌在地上,灰尘泥土糊了一脸,宁湘捧着肚子笑她。
“贾似玉啊贾似玉,咱们都被人骗了,被利用了你知道吗?”
贾似玉吃痛地爬起来,问:“你在说什么?”
宁湘狰狞地说道:“真笨啊你,是陛下,是元清猗,是元稹许!哈哈哈,他们,都不是小瞧的!”
“你说什么,等本宫出去了,就要了你的命!”
“别做梦了!你最好求本宫放过你,不然本宫登上后位那一日,先杀了你,再杀了元清猗,你们都逃不过本宫的手掌心!”
“疯子,你疯了!”贾似玉害怕地转身就走,宁湘冷笑一声,抓住她不放,掐着贾似玉的脖子鬼叫:“给我去死!”
突然贾铮在后将她击晕,贾似玉才得已解脱,护着脖子大喘着气。
“父亲!”
“没事吧!”
贾似玉摇摇头:“父亲来了就好,宁湘她疯了,父亲快救玉儿出去!”
“父亲已经查明,就是宁湘陷害你,她身边的紫翠偷偷在那花灯上抹了侞毒,与那熏香一致气味,为父已有了证据,明日就上朝同皇上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