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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看来是真的很狼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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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医生很快来了,季泽尧很自然的放下我的脸,走出了房间。
他看上去冷冷清清的,这么自来熟的吗?他很奇怪,我看他的每一眼都有一种错乱的诡异感。
什么鬼我看我是真的疯了吧。
我一直在神游,陶医生取好血后,我都愣愣的。
"身上还有不少的淤青伤口吧。"陶医生关切的看着。
再一次的想假如陶医生是我的...就好了。
“嗯嗯...”我应道,“不过没事,我我自己抹点药就好了。”
“好...”陶医生转身将装有我的血的管子放在一个支架上,“嗯,过个几天再来一次,看看验血结果,目测,你这个凝血障碍好像更严重了,上次的中药应该已经喝完了吧?等会儿去小园那儿再取新药吧,嗯...我那还有药酒和专用的止血药,更适合你些,效果好很多,嗯,先去小圆那儿取药。”
“好的。”我下了床,把铺在床上的外套穿上,向门外走去。
“周周啊。”陶医生又叫住我,我转过身。
“记得用药酒把身上的淤青揉开啊,记住了啊,别嫌麻烦,上次你是不是回去没揉?”
我有点心虚的别过视线。
“被怕疼,”陶医生叹了口气,"长痛不如短痛。"
我不是怕痛,只是味道有点大,赵维安又向来闻不得这种味道,之前就...我的肚子又开始隐隐作痛,我下意识地弓起了背。
“唉,之前肿的好大,心疼死人了都,”陶医生开始收拾桌子,她顿了下,突然的转移话题,“周周,不然...转校吧,十六中是好,可这也太...”
我第一次听到陶医生直白地提有关学校的事,她之前就知道伤是怎么来的,但却怕伤了我似的只暗示过几次。
看来我现在的样子确实太惨了,陶医生都看不下去了。
“嗯...”我抿着嘴,发了个气音,左右也只有一两年了,只要高考过后,只要考得远远的——我惯会自欺欺人,高考是撑着我的一条细线。
我到取药台取药时,不止小园姐在,季泽尧也在一旁打下手,我看着他与我差不多大,不用上学的吗?
他好像感应到了我的视线,抬起头,眉眼弯弯的笑了一下。
我慌乱的错过视线——他很爱笑啊。
小园姐动作利落的将中药液放入一个不小的牛皮纸袋里,还把柜台最上面一格的药酒和药膏取出来,放入袋中。
我正准备拿起袋子时,小园姐又从一旁的小冰箱中取出一个透明的盒子,里面放着一个个垒的很整齐的淡黄色的小方块,她将这子放入纸袋里,说:“这次的药比上次的多放了一味药,我熬的时候闻着都苦些,这些是我自己做的一些梨膏糖,很甜的,陶老师都说好吃,喝药苦了就吃颗糖吧。”小圆姐,又转过身整理药材,又很快接上,“我不小心做多了,吃的都有些牙疼了,可别说不要啊,认识这么久了,就当是为了帮我分担些。”
想要拒绝的话又被咽了下去,“好,好的,”我拿着纸袋,“谢谢小圆姐。”
在我出门后,一股热浪袭来,冰冷的手掌又要开始冒汗了。
“周一。”不知道季泽尧出来干什么。
“嗯”我有点迷惑。
“不好意思啊,刚刚说了点奇怪的话。”他的语气很真挚。
“没...没事。”好客气啊,专门出来说这个的吗?我和他很熟吗?
“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他也叫周一。”他自顾自地说。
这么巧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呢。
阳光仍旧很刺眼,中药馆附近种了许多樟树,树上的蝉叫个不停,樟树特殊的气味和地上石砖烤热的气味混在一起,我有点恍神。
“他是你的朋友”我神使鬼差的问。
今天怎么这么多废话?
季泽尧的神情有一瞬的扭曲。
“也,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