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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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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儿不想还也没什么,你的也可以,只是要花更多时间。”
说着拿来要用的洗浴用品,放到一边。别无他法,只能垫脚靠近:“看来玄儿是想多与本座……”
墨丈玄挡住他的脸:“难道忘了,是怎么给的,如今也该轮到我还给你了。”
这才听出他的意思,立即往后退开,心虚道:“那是本座的玩笑话,不能当真。”
“就只会骗我。”墨丈玄心里有气,将他压制住:“我不管,怎么对我的,这便连同内丹一起,慢慢地尽数还你。”
“玄儿冷静,这事以后再说,以后再说。”
墨丈玄将他拉回来,才不管小不小,执意要一起洗。
水花溅出,挣扎之余白尺玉才后悔,在内丹这件事上骗了他。除了内丹,他骗的次数不少,从一开始骗到现在。
当时他身为魔尊,正直少年。势力一直蔓延,名号也很响亮。
众多魔修慕名而来,静候随他杀光正派的那天。但白尺玉修为极高,不急于一时。
虽美人珍宝堆积如山,总觉得少了什么,闲来无事便提了一句:“如今本座什么都有,就缺个坐骑。”
“不知尊上想要什么样的,我们也好寻得。”
说起坐骑,白尺玉提了点儿劲:“要大,符合本座的身份;毛发要多,坐起来舒服。”
“这也不难,附近凶兽不少,待我们去捉一只。”
凶兽无非是青面獠牙,白尺玉摇摇头:“不行,本座要好看的。”
有时候,这些魔修很怀疑他的实力,但他狠起来又是另副样子。
“本座要只坐骑很难吗?”看着殿前半死不活的妖兽,白尺玉大怒:“带回来有何用,指望本座救他不成。”
“尊上息怒,妖兽生性孤僻,要活捉回来,实在……”
白尺玉嫌他话多,直接废了,眼神威慑后质问道:“怎么,是要等坐骑送上门来,还是要等他从天上掉下来。”
过了几日,有人急忙跑到殿前:“尊上找到了,不仅大毛发还多,至于好看……”支支吾吾道:“洞内太黑,看不清长什么样。”
这人看他要起身,立即跪下,只求活命:“尊上饶命。”
“本座亲自去看。”白尺玉听得兴奋,这几日左等右等,总算有消息了。怕他们又弄个半死不活的回来,于是随他们到了一处山洞前。
洞外十分嘈杂,地上都是血迹。只有数十个还活着,躺地上的一直嚷嚷着疼。
其他的见白尺玉来了,退到一边闭嘴候着。
表面温润如玉的白尺玉,话语中没有半点同情:“痛成这样,本座便帮你一把。”
安静下来后吩咐道:“都退下,本座一人就够了。”
望向洞口处,抬手示意,旁人颤抖着递给他一支火把。火把到他手里瞬间燃得更旺,他就这么进去了。
里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只隐隐听到低吼声。走到更深处时,停下了。
能感觉到,面前黑黑的一团,像是活物在动,却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而身为猫的墨丈玄,视力极好,黑作一团一直盯着。见他只身一人,手里没有法器。
于是张嘴大吼一声,没反应,他才开口说话:“赶紧滚,否则活吞了你。”
白尺玉则举起火把,想看个清楚,却被他一掌拍灭。
一阵寂静后,火把又燃了起来。
不管燃得怎样高,都被他一掌拍灭。
如此重复几次,墨丈玄拍累了,怒道:“来这找死。”
“看起来挺凶,样子也不错,当本座的坐骑正适合。”
“本座……”白尺玉清清嗓子,改口道:“我是来救你的,外面的人都被我赶走了。”
“笑话,何须你救。”墨丈玄收回爪子趴下,他从不滥杀无辜的人,因此没想杀了白尺玉。
洞外的人先前来势汹汹,成群结队地进来。还喊着要把他活捉回去,不得已才咬伤,抓伤几个。
而且墨丈玄有意留他们一命,因此没直接咬死,还放他们将伤者拖出去。
白尺玉见他趴下了,又燃起火把,走近几步问道:“怎么称呼。”
“与你无关,赶紧滚。”墨丈玄换个方向继续趴着,不想看到他。
“该不会,没有名字吧……”
“名字这东西谁没有。”
“说说看。”
“不想说,赶紧滚。”
“你告诉我,我就滚。”
墨丈玄一时语塞,找不出合适的词骂他。
“那我先告诉你,我叫白尺玉。”
墨丈玄闭着眼睛,没好气地回他:“墨丈玄。行了,赶紧滚吧。”
“玄儿,我走了。”
“乱叫什么。”墨丈玄瞬间炸毛,转头准备骂他,却没见着人。只当气运不佳,遇到个疯子。
对白尺玉来说,驯服这事要的就是耐心,每日都来,给他带吃的喝的。
墨丈玄则假意不要,直到晚上才吃个干净。
多数都是白尺玉没话找话:“今日天气不错,玄儿不出去晒个太阳。”
“玄儿一直窝着,累不累,我帮你揉一揉。”说着便动手摸了上去,免不了被咬一口。
墨丈玄松口后喊道:“谁准你碰了。”
白尺玉倒不生气,因为摸到他了。毛茸茸的,触感一流,很合胃口。只抬手委屈道:“玄儿,我流血了,好痛。”
“死不了。”
一直呆在洞里的墨丈玄不常出去,也没个说话的。自他来后,话才变多,不过说得最多的就是“赶紧滚。”
这几日没能说出口,因为白尺玉不在,等到夜幕之时他也没来。
后来的几日皆是如此,墨丈玄便趁着机会出去走走,觅食玩耍。
他知道自己体型大,因此只是躺地上仰着,慢慢挥舞爪子。
周遭很安静,和以往一样。墨丈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不该告诉他名字,不该和他说话,不该吃他的东西……”
天色渐晚,远处的墨丈玄看到洞前躺着一伙人,想警惕观望一阵,闻到血味才确定这些人已经死了。
走过去伸爪子将他们推到一边,抚些泥土将血迹盖上,心满意足地准备进去休息。
刚踏入洞里,又觉得不对劲。虽混着血腥味,依稀闻到了别的味道,杀气怨气极重:“莫非有人在里面。”
墨丈玄瞬间进入战斗状态,背上的鬃毛竖起,爪子嵌入地上。缓缓迈出几步,却听到令他作呕的声音:“玄儿?”
再凶狠的他都不怕,大不了一死。就怕白尺玉这种厚脸皮,一直烦他。
“还以为你不回来了。”白尺玉收敛怒意,想靠近他,却又止住了。
“那些人是你杀的?”墨丈玄玩得累,窝到一边准备睡觉。
“看他们鬼鬼祟祟,就帮玄儿清理干净了。玄儿没事就好,我明日再来。”
睡意袭来之时,墨丈玄小声道:“赶紧滚吧。”
第二日一大早,白尺玉满脸笑意找来:“怎么了玄儿,呆在外面做什么。”
墨丈玄湿了一部分毛发,望着自己的窝,束手无策。转身看他那副嘴脸,便猜想是他干的:“是不是你,肯定是你干的,早该将你撕碎。”气愤之余将他按到地上,爪子已经扣到肉里。
白尺玉明知故问道:“玄儿这是怎么了。”
不想听他一句废话,使劲按住他:“还想着这几日你没来,干什么去了,原来是想着怎么算计我。”
虽觉得痛,白尺玉还是笑道:“原来玄儿一直在想我。”
上边的墨丈玄忽然反应过来,吓得起身退了几步:“谁想你了。”
这几日白尺玉并非什么都没干,而是想出个主意。改变附近的水流,将河水引到他的窝里。
现在竟装可怜哭诉:“这几日在家养伤,哪都没去。玄儿咬的还没好,如今又被抓伤,嘶……真的好疼。”
这办法倒是好用,墨丈玄暂且信了他。刚才因为气愤,的确加了点力道,不禁心生愧疚。走上前,小心翼翼地帮他舔了舔伤口。
白尺玉却惊呼:“这是做什么,也不怕被旁人看见。”
“你别乱说,是你说疼,我才……”
趁他慌乱之际,说出了蓄谋已久的想法:“玄儿,跟我回去吧。”
“虽不知道是谁干的,但你又没有其他的住处,倒不如随我回去,吃的喝的应有尽有。”
“我找别处歇着,不用你管。”说完墨丈玄便走了。
其实没那么容易,地方虽大,但适合栖息的山洞却不多。尤其他这么大的妖兽,更难找到。
大部分地方已经被占据,墨丈玄找了一天又回到这里。
水还在不断往里面流,他想撞倒几棵树拦住,树上的鸟窝里却一阵扑腾。
只好停下,靠着树窝成一团,就这么睡了。
第二日像往常一样,白尺玉找来,唤了他一声:“玄儿。”
又是他的声音,却不觉得令人作呕了。墨丈玄靠着树看向他的手,探过去轻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