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改变》莫忘了

7、木屋与主人

　　“喑。”
　　不记得了，多久没有叫过这个名字。
　　在她离开以后，找到了新的家人。
　　小桃很像她，但不是她……
　　喑这个名字，从多久以前说给奶奶听过后，已经绝迹了多久？……记不清了。
　　————
　　日番谷冬狮郎不知怎么形容心中的感觉，零也是一样的。
　　却是装作镇定，笑着进了原本的卧室，打开了衣柜，顺着记忆寻找当年自己最喜欢穿的那件衣服。
　　是否合身？会太短了吗？连同这感情一起，短路了……
　　日番谷冬狮郎跟了过来，知道她是要干什么，于是只是站在门外。顾不得脏或者是灰尘什么的，轻轻靠在木门上，抬头望天。
　　不同的是，看不见月亮，也没有星星，然后自身也被这一身衣服给束缚了，没了以前一起看天的闲情。
　　微微皱了皱眉。
　　小三和喑……感情究竟到哪一步了？只是两个当事人都不愿意破坏那纯真的幸福，于是从不细细沉淀，问个所以而已。
　　是姐弟吗？还是像对母亲的依赖？抑或是……爱情？！
　　日番谷冬狮郎闭了眼，心中郁结。背后，冰轮丸轻颤。
　　房间里，白夜零换去了黑色死霸装，换上一身简洁的橘红色和服，然后再把一套抹茶色的和服放在床上，走了出去。
　　一出房间，对着小三就是一个飞扑，脸上的笑容很满足。
　　但是，事情，并不是那么轻松的……
　　——
　　对这个动作极为熟悉，熟悉到已经成为习惯烙进灵魂，于是习惯性地在叹了一声气后，自觉将她搂紧。
　　只要是心情极好的时候她就会做这个动作，然后自己往往被搞得一头黑线。
　　但是做出反应以后，在理智回来以后，手不自觉瑟缩了一下。
　　零依旧是笑着，笑着闭上了眼，将头轻轻放在那依旧有些冰凉的肩上。即使闭了眼睛，即使嘴角勾勒出的依旧是笑容，眼泪却滚烫滚烫地止不住了。
　　“小三，如果不行的话，那就回归姐弟或者朋友的身份吧……”
　　——她这是善解人意吗？她不知道；她这是在伤害彼此吗？或许是的。
　　日番谷冬狮郎开口想说什么，最后也只能无力地默认。
　　“呵呵。”这笑容闷闷的，还有点涩，“最喜欢小三了，小三不要就算了。”
　　日番谷冬狮郎皱紧了眉，无言地任由她将泪水倾泻而光。
　　——
　　其实最想怪她的……是自己啊。
　　当初突然消失，离别之前只说是被静灵庭四十六室的人给召唤过去了，其他都不解释。然后，自己也竟这样傻傻地跟进去了，为了奶奶，为了小桃，或许更是为了那个下落不明的人……
　　现在，她回来了，以总队长之名，华丽地回归，却让自己真正的手足无措了，完全不知该怎么做好。
　　是该接近吗？是该生气吗？是该继续发展下去吗？还是远离，敬而远之，让彼此都受伤，苦不堪言。
　　但是就这样而言，接下来要怎么做不是很明显了吗。
　　但是自己却好软弱，不敢这样去做，最后只能按照她的想法折中。
　　“接下来，慢慢从姐弟……开始发展吧。”
　　他听见自己这样低哑的声音，干涩无比却又是带着一种期待的滋润。他望天，昨天所见的半轮的月亮在一层一层纱似的雾中时隐时现。
　　但是，完全不惧一边的太阳。
　　那么，谁是太阳谁是月亮呢？
　　日番谷冬狮郎没往下细细思考，他只看见他的喑擦了擦眼泪，手指向房内，很有元气地笑着说：“静灵庭的队长们要去参加烟火节，床上的是你的衣服，给我收好！”
　　嘴角不自觉浮上笑意，却偏偏要像个小孩子一样做些其他的动作——翻了个白眼，耷拉着一张脸有气无力地回答：“Hai,hai.”
　　两人相视而笑，而且喑根本就是在大笑。
　　为了这一份释然，为了这一份苦中作乐般的，以往的闲适与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