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改变》莫忘了

8、序章已经拉开……

　　再过几个小时，烟火节就开始了，而零，坐在某不知名处的屋顶上，看着远方太阳的下落。
　　竟然也闲情到想起了‘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这样的恶俗诗句。
　　听说，这便是让人避之不及的‘逢魔时刻’了。不过对于零，又有何惧呢？反正麻烦从来未间断。
　　白云被染上的颜色，让零想到了一个叫蓝染的家伙。
　　“现在，他肯定也在继续着他的大业吧。”
　　蓝染的事，早就知晓，比十年更早之前就知道了。同样，也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其实，跟麻仓好是有异曲同工之妙的：这个肮脏无能的世界就由我毁了吧，然后造出一个理想的社会！——纵使他们幻想中的国度不是美好的。
　　难道这世界真是所谓的‘弱肉强食’？MA，虽然有时候也很赞同，但是，就是不喜欢这种说法。
　　并不是因为残酷，也并不是冷厉，而是那种决然最让人心碎。
　　如同麻仓好的笑，能让人看着却不自觉地流下泪来。
　　记不清多久之前了，蓝染对同样无权无势近似个人偶的零伸出了手：“我要建造我的大业，你愿意陪伴我吗？”
　　当时倔强的女孩摇了摇头，因为她早已决定不理政事，逍遥在现世。
　　那是隆冬，蓝染伸出的手显得格外单薄。已经开始伪装的他，独独在零面前把眼底那一份不愿流露。
　　像是感应到了他的悲伤决然以及有些欣赏和同鸣吧，不喜亲近他人的零意外弯下腰往蓝染手上呵了一口暖气。
　　抬头，说：“我不会帮助你，但我也不会通风报信，我会在你身边纵容你。若成陌路人，涌泪也不会回头。”
　　即使是逢魔时刻，倒也没什么不同，只是把蓝染那一个近似心碎又有些欣慰的笑，衬得更惆怅了些。
　　真正意义上的浊泪。
　　对天低低笑着，泪如雨珠一般滴滴打落，却是无比低哑、隐忍的。
　　明明说过，即使成为陌路人擦肩而过，也绝不流泪。没想到，自己是何等不中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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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喑，你在屋顶上叹什么？”冬狮郎已经不耐烦了，忘了几次了，总看见她坐在屋顶上对空发呆，这回竟然还有泪痕？！
　　听见喑这个称呼，下面干活的死神们还是有点没反应过来——昨天突然一起回来，突然说以前是姐弟，称呼也变为‘喑’……
　　“无事。”零随意擦去眼角的痕迹，“只是故人远了，有些伤悲罢了。”
　　日番谷皱了皱眉，思考这故人到底是谁，自己认识吗？
　　“带我去看看蓝染队长的‘尸体’吧。”特意重读尸体，零确定蓝染没死。啊拉，尚未叛离尸魂界，还未向我炫耀你的大业呢——你怎么可能会死啊。祸害遗千年啊。
　　所谓的尸体，其实应该是他的爱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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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思议一般，日番谷冬狮郎看到原先的尸体赫然变成一把刀，而且还是蓝染的斩魂刀，名曰：镜花水月……而说要来看的零，似早已知晓一般，只是淡漠地摸着刀身，说：“你去四十六室看看吧，自己小心点。”
　　冬狮郎点个头，迅速离去。
　　蓝染要叛变了！
　　而白夜零，依旧一遍一遍，缓缓抚过刀身，想及蓝染，想及和蓝染的记忆。想及对蓝染的感情，零似在轻叹：“这不是一首关于爱情的歌……”
　　从一开始，便不是爱情。
　　俶尔，镜花水月消失了。
　　再也不语。跃出房间，看向断崖之上似相影相随又若独自孤独的双极，彻底明了一种想法。
　　蓝染，我依旧纵容你，纵容你的背叛和离去，但我不会让你伤及无辜；我给你自由天空让你飞翔，但决不让你投下阴影的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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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极前，蓝染毫不在意队长们的包围。只扫视了一圈发现没有她，于是连预备的说辞都没有了出口的兴趣。抬头仰望天空，明白这是她彻头彻尾的纵容，不禁失笑。
　　只可惜，离去前见不到你，零。
　　大虚把原本完整湛蓝的天空撕出一个黑乎乎的大窟窿，黄色的光柱罩住了蓝染。半空时，听见底下一个清淡如水的声音响起：“今天是烟火节，走了就看不到烟花咯。”
　　低头，地上的小人儿一如多少年前一样，淡紫色的发，悠深的眼，淡泊的神情。
　　“啊。”回一声，蓝染在心中默念：零，能见你一面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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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零一直都没有说的，也并没有多少人知道的——零与蓝染是知己。
　　其实他们心境是相同的，只是蓝染走向了一个极端而零选择了第三条路而已。
　　所以，他们依旧是知己。
　　己，为理解且信赖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