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大众VS小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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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两天没和常荀说话，反正也没他的课，难道真跟他联络感情吗？唉，可惜礼拜四又有那厮的课。
说起来，校长大人，学校的教师资源有短缺到一礼拜要上两次同一老师不同课的份上吗？不能外聘吗？不能另请吗？好好的草皮春天种了秋天挖起来，有这闲钱还不如从A大挖个老师过来。按照佛教因果轮回的说法，您这辈子挖了草皮，下辈子就得投胎做草皮。您挖这么多，下辈子注定要做我们J大的短命草皮了！这辈子算是毁了，您下辈子积积德，争取下下辈子做A大的常青草皮吧！
虽然这两天没受到常荀的骚扰，不过也没让我清闲，竟然发生了一桩让我和苏玉庭的关系突飞猛进的大事件。
事情是这样滴——
这天，正好没课，又是大清早，我就去AG唱片装模作样，至少得让苏玉庭觉得我是勤奋努力的！王柯让我把F·F的宣传方案草稿定稿拿给苏玉庭过目，根据他的意见再做些修改，顺便跟他暗示暗示签合同的事。
难得苏玉庭没有在录音棚，而是在办公室。貌似之前只要在AG唱片见到苏玉庭，地点肯定就是录音棚，倒一下子忘了他另一个身份——AG唱片公司中国大陆区总裁。
听小安说，苏玉庭刚和美国派过来的经济人们开完一个8小时马拉松会议。美国佬真狡诈，到了中国拣半夜开会，时差都不用倒。
苏玉庭在办公室里面的小套间梳洗一下，接过方案仔细阅读。我坐在一边百无聊赖地观察他的面部表情。
其实，苏玉庭还是很有魅力的，当年的YC乐队是多少年轻人心中的神话。而他，作为YC的灵魂吉他手、词曲作者和制作人，是神话的缔造者。虽然YC已经解散七八年，但死忠的粉丝从来没有减少，甚至不断有新的拥护者加入。是苏玉庭，第一个在中国提出将广告宣传与摇滚结合，并且用毕生的时间精力践行。实事是，他成功了，很多年轻的摇滚人将这个理念奉为真理。如今，苏玉庭在乐坛的地位和影响与教父无异。
五天之前，我和那个前排女生一样，做梦也想不到有朝一日能见到活生生的苏玉庭。然而这几日，都没有机会表现出粉丝见到偶像的激动。甚至，这个偶像，是从我知道世上有音乐开始，一直陪伴着我成长，影响我人生的抉择的、已经成为我终身的偶像。
苏玉庭看了一会，微微皱着眉头。
这份方案很大一部分是按照当年YC乐队的宣传推广模式来操作，和现今一般的摇滚团体的宣传方式很接近。简单地说，就是在大众媒体上大量曝光以加强人们的印象，而后高频度发行专辑和单曲，在CD中附赠演唱会的门票用来增加专辑的销售度，然后在各地开免费演唱会，同时制造一些事件炒作，最后争取上上央视春晚。但是二十年前，YC乐队出道的时候，中国还没有这样的摇滚乐队的宣传，这是YC乐队首创的。这种宣传方式作为现在的摇滚团体推广主流模式，一方面说明这个模式的经典，另一方面，受众对这样新意不大的宣传已经有了抵抗力，子弹效应的作用不大。
这个方案是我们几个讨论出来最稳妥不会出错的，保守是保守了点，不过胜在炒作事件的一环扣一环，人为痕迹较少，社会效应也大。
不过苏玉庭貌似不是很满意，这样的宣传方案，他比我们精深太多，AG唱片的企宣部完全能够规划出来。
“阿木，你有什么想法？”苏玉庭果然不太满意。
“这个……”我很犹豫，公关中的一项大忌就是团队对外公关时出现不同口径，今天我做的也可以说是全宇对AG的公关，但是，如果不说，方案大概很难通过。
苏玉庭大概也看出我的犹豫，放下方案，坐到我身边的沙发：“我现在只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问问你个人有什么创意。”
朋友！偶像竟然要和我做朋友！
虚荣中，我一下子完全抛开该死的公关理念：“我觉得大众宣传模式固然稳妥，不过创意不大。现在音乐市场群体有细分的倾向，我们可以尝试走小众路线。”
苏玉庭点点头，鼓励我继续说下去。
“F·F虽然是摇滚乐队，音乐里有不少的古典乐因素，这个正对现在精英们的口味。我们可以先让F·F在上流精英中流行开来，这个就好像奢侈品一样，虽然真正能够拥有的人不多，但是想拥有的人多得不能再多。人们很大一部分的注意力是放在精英们时兴什么上，都有一股向上接近的心理。让F·F在精英中流行，然后由一部分极度渴望成为精英的伪精英们和大学生渐渐流传到大众中。这个和俄罗斯的BITAS在中国流行的步骤很像，并且ВITAS的流行也正好证明这个方式是可行的。”我顿了顿，“所以，将F·F定位为高端摇滚乐队，提高F·F的CD价格。但是，另一方面考虑到伪精英们和大学生的消费水平，可以把CD分成平装版和精装版。平装版让消费低的人解解渴，精装版的满足精英们所谓的高端消费。等以后多出几张CD的时候，还可以出个BOX，按照精英们热爱集全集的心理，销售量肯定大。”
“那么，按照你的高端理念，F·F应该停止校园和地下演出？”苏玉庭看起来挺满意的。
“当然不能停，不然怎么让更多的人知道！”我喝口水，润润嗓子，“不过场地要仔细挑，选名校、高品质的酒吧和LIVE HOUSE，反正现在的大学都是开放社会人士进出的。演出一定要出免费票，一部分的票可以免费领取，不过按照F·F目前的人气来看，票肯定是不够的，我们要留下另一部分的票，在网上拍卖，找托儿把价钱抬高，首先在价钱上让人产生高端和高人气的感觉。如果一开始没人叫价，我们内部先买下来自己去看。F·F那么有实力，几场下来，肯定会有更多的FANS。然后在小众的杂志和高品质高票房的电影前做贴片广告。或者，这些年你也做一些电影的主题曲，找个文艺点的大片，让F·F唱主题曲。一来二去，F·F的形象品质也高了，人气也有了。接下来就是大众宣传。”我把手一摊，“暂时就这些。”
苏玉庭沉吟好久，看着我的眼里放光，声音却异常沉静：“你按照刚才说的，再做份具体方案。原来那份做些修改，作为大众宣传的部分也保留着。”
“好。我回去再做一份。”我点点头，咱平时虽然有一些些的小不正经，不过对待工作，咱可是有很高的专业精神！我和苏玉庭告别出来，去等电梯。
苏玉庭的办公室在AG唱片公司主楼的18层，外面还有个巨大的职员厅，电梯就在职员厅的一侧。AG唱片中国区总裁苏玉庭是个工作狂，不过职员们倒是挺清闲的。偌大的职员厅虽然被组合桌隔成一个个半封闭空间，职员们的活动倒完全没有被封闭，不停有人晃来晃去，更有甚者在过道里开遥控车。
我一走到职员厅，那些闲人就齐刷刷地盯着我看，有几个男生干脆过来搭讪。我对着电梯，顿时感到有如芒刺在背。
好不容易电梯来了，我赶紧蹿进去，电梯门刚要合上，就看见苏玉庭横插上来，一手搭在门边，一手撩了撩刘海，一本正经且怪腔怪调地问我：“够□□吗？”
我心想，不愧是常年在美国的人，思想就是开放，这种事也能问得这么正气凛然。当即谄媚地点头答：“□□是□□，不过很衬您的气质。”
周围的职员纷纷发出隐忍的笑声。苏玉庭突然面上飞红，白了我一眼。
我有些纳闷，想了想，才反应过来，人家苏玉庭问的是：“Going down吗？”赶紧又点头：“down的down的！”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大众VS小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