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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87 ...

  •   “哼......”saber嘴角咧开,目露不屑,“朕给过机会,然目之所及,均为只顾眼前鼠目寸光之辈。”

      “只凭尔等乌合之众,谈何未来?!”

      Saber同天上的caster一样藐视着众人,整个三柳市的人都被关在山上,密密麻麻的连绵万里,各种声音被压抑笼罩,只有骂声和哭声在这时完全的释放出来。白苏所闯入的幻境都真实无比,只是旁观就不由自主地会露出笑容,而这些小小的期许却在现在变得遥不可及。

      和重要之人野餐的愿望,正义得以实现的期待,星空与雨的浪漫,童趣与成长的青春,携手的温暖......这些可能性会像幻境中那样被无情地打破,再也没有实现的可能吗?

      白苏将拳头捏地咔咔作响,心里满是不甘,她疯狂地汲取着玉玺的魔力,禁制一一解开。身上烫地要将她融化,骇人的疼痛如电击一样一阵一阵地扩散致各处,白苏一时不慎摔倒在地,她手撑在地上,却没有任何触感,若不是亲眼看见地面,她都要错认为自己一直在万丈深渊中往下坠。她已经尽全力把玉玺的魔力与凭空制造的禁制相连,但禁制全开时,她还是会不可避免地受到影响。

      “我相信你。”耳边传来习悦石的声音,但白苏没有余力去看。

      她尽可能地忽略不适,浑身燃着烈火冲破保护的屏障,流星一样地冲向天幕。她或许如saber所说,是只顾眼前鼠目寸光的人,她不懂saber远大的目标也不知道caster的弱点,只会莽撞的不自量力地横冲直撞,但她不愿把所有希望寄托在saber身上,也不愿坐以待毙。

      她已经失去很多。父亲离开的时候,她把自己缩成一团,佚铭离开的时候,她远远地看着,三柳市遭难的时候,她以弱小为借口......现如今,她连平常无比的期待都要失去吗?

      她不甘心!

      布满眼睛的天幕开始燃烧,从那个小小的“流星”处开始冒出火花,然后一点一点地蔓延开来。眼睛不断眦大被火焰分割着,火之天空像幕布一样被“流星”往上揭开。

      习耀光不断地叫好,rider见他已经做出选择,指挥手下跟着叫好。众人神色各异地看着天上,听到远处的声音,有的跟着一起加油,有的打听怎么回事,一时间压抑的氛围减弱了许多,浪潮般的加油声直冲云霄。

      “流星”顿时燃地更加猛烈,更加迅速地向上冲开天幕,最终在连续不断地漫天爆炸声中,天幕炸成白烟消散。

      底下的声音达到高潮,欢呼声直冲云霄。

      白苏浸在白色的烟雾中,在欢呼声中放松下来,魔力也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她浑身的力气被抽干,只凭着惯性继续往上,弹到烟雾之上。

      在这个瞬间,她感受到了灼热的鼻息,熊熊燃烧的火焰在她弹至最高点时消失殆尽,留下完好无损的眼睛,好似她刚才所破坏的天空只是这一只眼睛的化形,而且对本体只造成了可以忽略不计的伤害。在迅速下落的过程中,庞大的双目、鼻子、利牙在她眼前一一展现,直至被白烟覆盖了视线,她也没有看到怪物的全貌,只有其半张的血盆大口,以及极度的威胁感,不断的刺激着白苏的神经。

      她要攻击了。

      白苏脑袋中只有这一个想法。而且这次的攻击和之前不在一个级别,这次的攻击一旦落下,下面的人无一幸免将全部被波及其中,即使是saber的结界也抵挡不了。她直觉这次的攻击就是有如此程度的威力。

      白苏在一秒内后悔了上百次,害怕地全身的骨头都战战作响,下面的欢呼声如雷贯耳,白苏脑袋中一片空白,一拥而上将玉玺露出的全部魔力纳入其中,要化为巨剑穿破狐妖的喉咙。

      她看着自己的手脚飞到自己上方,却听不到任何爆炸的声音,只有一个念头在她内心反复坏绕:刺破她,刺破她,刺破她......

      白苏没想过自己的一厢情愿真的能实现,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帮助她劈开狐妖的下颚。而这个瞬间,她浑身被莫名的恐惧占据,袭击神明的恐惧。

      明明怕得不明,她却被另一股狠劲驱使着行动,不等她思考,就转了身继续往狐妖身上砍去。尖利的牙齿嵌进她体内,更深的恐惧代替疼痛愈加浓烈。白苏甚至有一瞬间丧失了意识,恢复意识后才发现自己转了个圈,试图刨下咬住她的利牙。

      狐妖却突然一声巨吼,将她丢了出去,自己猛地飞了出去。白苏看到那个方向的人群,立即以最快的速度将之贯穿。而这个毫不起眼的攻击之后,狐妖停了下来,白苏看着她的一条尾巴消失,数着剩下的八条尾巴,才意识到刚才的caster已是九尾狐妖,而现在她的压迫力远不比刚才。

      “咔嚓”一声,在所有人都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时,苏子行的脑袋分家。Archer扔掉手中染红的利剑,毫无温度地俯视着,“caster过于强了,可做不到两败俱伤。”

      而他的话刚说完,苏子行身上的血突然消失不见,脑袋也回到原处。

      “噢?”archer的脸上突然有了笑意,饶有兴趣地抓过他,拿饼干似的拎起他。随着苏子行身上的一簇狐狸毛掉出,颇具威胁的兽吼从天边直冲过来。

      archer却毫不在意遥远的威胁,将苏子行握在手里掂了掂,心情颇为愉悦,“看来还有利用价值。”

      虞余匪夷所思地看着这一切,失去优势后,他单方面地被archer吊打,现在魔术失效,连站起来都很难。但敌人的内部矛盾让他忘记了自己的处境,“你们不是一伙的吗,为什么自相残杀?”

      “一伙?”archer右手执巨弩,瞄准saber的方向,“我的同伴永远只有同族中人。”

      “除此之外,都是死敌。”archer说着,一手控制着苏子行,一手用巨弩对着saber的方向,眼睛注视着天上的状况,只要胜利的天平朝其中某方倾斜,他就会做出干预。

      Saber全力辅助白苏,保护众人的固有结界也消失的一干二净,继续留着只会被上方的战斗误伤。习耀光通过虞余找到archer的位置让rider尽快过去,这是saber协助的要求,让他们解决archer。在他们之后,有赵匡带领的灭灵门众人,在灭灵门之后,又有浩浩荡荡的普通人。

      习耀光的魔力早就枯竭,他看见身后跟过来的灭灵门和普通人,心里焦急不已,路上一直在吃补充魔力的丹药。丹药数量稀少价格昂贵,吃多了对还会对身体有害,但现在他管不了这么多了。

      Archer所在的泰崇山主峰秃了一片,那片地方不管是寺庙还是树木都被打散。而archer不躲不藏,站在最显眼的位置,这对rider非常有利,但rider严肃的面容上依旧沁出许多汗。得到足够的魔力之后,rider不敢怠慢,迅速发动宝具,逐步排兵布阵,自己驾着战船浮在上空。这次的魔力足够,他有两万将士,十艘战船,而对方只有一人,但rider依旧谨慎。

      山上的虞余早已逃下山,archer现在的注意力放在saber和caster的战局上,加上他已经没有威胁,才得了便宜,从陡峭的山崖跳下,在快落地的时候用最后的魔力做缓冲。他已经尽全力削减archer的魔力,继续留下只会成为习耀光和rider的累赘。

      收到虞余已经下山的消息后,rider立即发动了攻势,所有战船上的武器朝archer齐发,火炮炸的山头不断震动,正常人在这攻势下早就被炸飞了,但archer没有,他在抵抗炮击的同时仍有余力往空中扔出巨斧,一击劈落一艘战船。

      Rider早就预见战事不可能轻松结束,下令让将士以最快的速度填装炮弹发射,他们的目标可不是移动的船队,而是一个固定的空地,每一击都是百发百中,只要速度够快,就算archer能躲开攻击,爆炸网造成的余波也绝对会炸他不轻。

      眼看最后一艘战船就要被斧头劈到,rider持剑跳下船,直直地落到空地中,用魔力瞬间冲散所有的灰尘。习耀光在不停地吃丹药,他不需要担心魔力不足,只忧心拖得太久。

      他环顾四周,找到了依旧站在正中的archer,如他所料,archer身上带了不少伤,但他释放的杀气比他在船上所感受到的还要浓烈。苏子行被他扔在了角落,周身被数把刀剑严严实实的围住,是保护也是笼牢。

      不等archer进攻,rider先行拔剑,使出浑身力气吼道:“杀!!!”

      一声号令刚发出,就有无数的将士从树林中四面八方地涌出,直直地杀向archer。他们在archer的砍刀和速度面前如同草芥,但他们也是训练有素的将士,怎么也不肯吃亏,倒下之前非得把对方剜下一块肉或戳出一个洞。Archer脚下的尸体不断地如同泡沫消失,后面的将士却没有丝毫的恐惧,不断地攻向archer。

      Rider的人手越来越少,archer却越打越兴奋,被打成血人却依旧冷静。况且,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随着武器围栏中的光芒闪烁,苏子行用令咒瞬间治愈了archer的伤势,又用令咒补充了他的魔力使其发动宝具。

      随着魔力炸开,浓烈的烟雾和遍地的陷阱瞬间铺展开来。Rider带头冲锋,“我等不惧天公,每日与无尽的海中危机搏斗,这人造的陷阱算什么东西?!”而陷阱的尽头,只有archer,只要找到archer,消灭archer,陷阱也自然会消失。

      Archer经历多次战斗,部落的兄弟早已战死殆尽,没有人能同他一起操控陷阱,共同战斗,他这宝具早就没了之前的威力。几乎所有的陷阱都被中招的将士标记提醒,伤不到人,而他的位置在四面八方的攻势中也暴露,有将士在他身上泼了油,又有人扔了火把,archer顿时成了白雾中最显眼的存在。

      Rider根本就没注意到archer的宝具是什么时候失效的,他身边的同伴换了一个又一个,archer却仍旧死持,血溅地到处都是,他无法分辨这是谁的,视线也被血迹挡住了许多,他没空去擦,瞪大了眼睛看着archer的一招一式,不停地吸引他攻击过来,不停地挡招,被打飞后又冲上来继续。他的将士从万缩减到千,又从千到百,百到十,最后停留在个位数。

      战斗结束的时候,他重复着之前的动作冲上去,却不见archer动作,再抬头看时,archer已经彻底没气,身上没有一处是好的,大半身都露出筋骨,只有身上的杀气依旧,即使灵基彻底消失,他的杀气也久久没有消散。

      Rider看着archer消失殆尽,才放松下来,力竭而倒,他也好不到哪里去。习耀光赶到他旁边半跪着抱起他的上身,但rider已经感觉不到触感了。

      习耀光的眼泪不断地掉到他身上,明明是胜利,该是高兴的时候,他却愧疚不已,“我太没用了,你不该倒在战争中,你们本该是和平的使者,带着丝绸和香料......不会打成这样,我......”

      “master,这是不可避免的战斗。”

      Rider的身体逐渐变得半透明,习耀光见状立即用了发令咒,却是什么用都没有,于是哭得更厉害了。Rider却不在意,说:“您是我们引以为傲的未来,好好活下去。”

      另一边,白苏没有了躯体的限制,能任意变幻形态,她仿佛与玉玺融为一体,只是一个单纯的介质,通过玉玺所联系世界的所有东西,都能通过她映射出,而此时玉玺所联系的,便是因saber的协助而连上的秦朝。所有变化只在她的一念之间,成为火,秦朝一天中所有的火都将聚集到她身上。

      caster却不再与她周旋,看着远远地看着saber的方向,眼睛里迸射出无与伦比的压迫感。即使相距甚远,白苏知道saber也在看向这边,毫无畏惧地与caster对视。

      这是个好机会,白苏趁机化为剑向caster进攻,看着密密麻麻的剑阵,白苏一时间看到了密密麻麻的自己,她突然明白了saber那么多剑是哪来的,大概是从全国各地搜刮来的。

      而caster也终于意识到威胁,口中瞬间迸发出强大到能将所有东西化为虚无的光炮,随着八尾一摆,光炮也随之喷了一圈。白苏立即遁入空间的夹缝中,堪堪躲过攻击。

      耳中saber依旧用傲气十足的口气说着:“愚妖蠢极,妄染上意!朕便是暴君又如何?控秦覆秦乃朕之权,方尔罔言矣?”

      白苏还没来得及琢磨saber说了什么,caster的血盆大口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吓得她赶紧逃回原来的空间,只不过这里距离泰崇山很远。

      saber此时也没闲着,继续说:“术者高下,岂有不辨高低之理,况帝与下等妖者乎?尔不敌朕,又何以胜服之人?”

      “八尾八命,吾等一招降之。”

      saber没有继续说下去,白苏却被迫明白了他的意思,正确的做法一一被灌入脑中。

      这时白苏终于明白,她被控制了。从她吞噬玉玺,身体炸裂化为巨剑的那一刻起,她就成为“玉玺”被saber掌控。

      白苏一旦清楚这一点,就不会继续坐视不管。在她最初借着玉玺苏醒过来时,她就已经不是人类,用玉玺模拟出血液、骨骼、肌肉、皮肤、毛发等,这些就像透明的躯壳一样包裹在原来的身体上,维持着活动。这是复杂且低效的做法。她一直不理解佚铭为什么会在她体内构筑这样的术式。但现在她有点明白了。

      她是思想十分幼稚的人,没有特别坚持的主见,如果连人的躯壳也维持不了,可能会失去自我,忘记自己的身份,从而彻底被玉玺消化。

      想到这里,她开始根据以前的术式构建自己的身体。不同的是,她在saber的协助下能完全掌控玉玺的魔力,不会像之前那样顾及过于庞大的魔力会对身体造成负担。

      Caster自然不会在原地等待,在她停下的瞬间就挥着爪子砸下,这在准备构造人体的白苏看来无异于比她大几千倍的山体,如果什么都不做她无疑会变成肉泥。在这瞬间,她回想起之前面对caster时的无力与恐惧。

      “手”不受控制地抬起来。她的身体现在是一团能量团,尚未构建出手,她却感觉到自己还没长出的手抬了起来,手上聚集着千万人的力气,轻轻松松地挡下caster的爪击。也就只有saber这种霸道的帝王能轻松控制这么多的人力。

      Caster的攻击不停,自从回到地面上,她的灵活程度和攻击威力都比空中强。白苏吃力地招架,渐渐怀疑她是不是不该在这时候分出心思去构筑人体。

      不过怀疑只是一瞬,她没有精力深入思考,继续招架caster连续不断的攻击。Caster有八条尾巴,如saber所说她还剩八条命,除了一开始莫名其妙消失的一尾,战斗了这么久她还是有八尾。

      白苏对saber有着莫名的反抗心理,不想顺了他的心意,但此时她不得不考虑saber所说的一招八命。

      Caster外放的魔力不断暴涨,攻击却没什么变化,仍是以体势压人的物理攻击,一个不慎她就会被突如其来的大招打败。

      白苏以最快速度构建完人体,caster却突然后撤,她身上释放出的魔力仿佛是有实质的流体,所到之处都被混沌吞噬其中,不管是树是车,还是高的望不见顶的高楼,都无声地被吞入毁灭,所有一切均陷入虚无之中。

      白苏的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把剑,她一眼就看出这是saber随身携带的佩剑,不由地惊奇了一会。她构建躯体时saber一直没有说话,她以为saber生气了,没想到还会借剑给她。

      脑袋中一个激灵,白苏迅速清醒过来,重新盯着对面的caster。Saber的方法十分简单粗暴,就是把整个秦朝搬过来砸扁caster,他似乎是对自己的国家有着十足的信心,对caster这只妖兽十分不屑。但白苏现在已经构造成人,不可能再变成其他,只能将其寄宿在自己身上,或者是saber的佩剑上。

      Caster扬起脑袋,口中聚集着几乎无限的能量,白苏有理由相信这次的攻击一旦发动,绝对会造成毁天灭地的破坏。

      白苏手扶地面,将土赋予长城的概念,使其拔地而起,将她与caster包围其中,这多少能将周围的破坏减到最轻。

      “轰!!!”随着caster的一声巨吼,她口中猛地发射出强大无比的光炮,所到之处连空气都被其消灭殆尽。白苏看准时机准备躲开,但身体却一动也动不了,眼睛盯着caster,脑袋一片空白,所有的思想和行动都被吞没,在看见光炮时就被消灭地无影无踪,只剩下敬畏。敬畏着神,与等待神罚。

      关键时刻,saber的声音突然响彻全身,“走!”

      白苏迅速往旁边跑躲过攻击,身体的知觉与控制也渐渐回复。Caster的攻击没有停止,白苏不敢再轻敌,以万人之力的弹跳力跳到caster上方,手中的长剑迅速砍在caster的脖子上。

      长剑看上去平平无奇,也没有强大的魔力能砍断caster的一根毛发,但在接触caster瞬间,它却爆发出惊人的威力,剑如万斤重,沉沉地抵在caster的脖子上方。白苏由于剑释放出的魔力站不住脚飞至上空,只能堪堪握住剑柄,握剑之人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剑下的caster?

      白苏不断地往剑中输注魔力与概念,saber宣判的声音响起,“十二金人收天下之兵,平乱平反,区区狐妖也敢武力乱朝?”

      统一文字,统一度量衡,车同轨、行同伦、凿灵渠、焚书坑儒、北击匈奴等等概念通通被赋予在剑上。Caster这只狐妖在秦朝是异物,不能与之相融,若是在秦朝必定会因为各种原因被消灭。

      这就是造势,天人对决,一旦形势被一方掌握,就相当于到了那方的绝对领域之中,得势的一方拥有最高的权力。

      Saber的大国之势与caster毁灭一切的神之怒互相撕咬争夺,周围的事物在两者间反复摇摆,发出战栗的哀嚎。

      “权不及寡人,武不及白苏,尔必大败矣!”到了这时候,saber依旧傲慢地宣言着。

      但事实证明他是对的,话音刚落,白苏就得了优势,一击砍下兽头,八尾全部消失,而caster也瞬间消失。

      习耀光把苏子行绑起来,他在rider第一轮火炮攻击下伤得不清,即使有刀剑挡住了炮弹,他也被爆炸波炸得浑身是伤,站都站不起来,习耀光也就没有花太多心力看管他。对rider的愧疚和丹药的副作用把他折磨得异常疲惫,若不是事情还没结束,他估计站着都能睡着。

      他也确实眯了一小会,其他人都自行往远处撤离,他一放松就睡了过去。等他感到一阵恶寒醒来的时候,苏子行已经消失了。他吓得完全清醒,刚要去找人,身后的院子中却一片金光,圣杯出现了。

      Caster抱着苏子行到一个没有人的林中,她已经变回人形,身上全是身负重伤后的血迹,却没有表现出痛苦,和往常一样笑吟吟地与苏子行对视,又将他整个抱入怀中,安抚着苏子行,“master,在我这里不需要戴面具,害怕地话就全力地哭出来。”

      眼泪浸湿了caster的衣服,caster闭上眼睛,轻轻地用手安抚着,渐渐化为虚无,而苏子行没了支撑一头撞进泥里,失去了生命活动。

      另一边,白苏在saber面前挥了挥手,明晃晃地向他展示手上的令咒,又说:“我要毁掉圣杯。”她怕saber又起了心思想称霸世界,特地把王牌留到最后。

      Saber却没有如她所想的那样傲慢地命令她不许这不许那,站在圣杯前看着山下浩浩荡荡的人群,说:“随便。”

      白苏跟saber的关系一直都非常僵硬,她奇怪saber怎么突然变得无所谓了,又怕他返回,立即招出剑阵毁了圣杯。如此以来,三柳市的灾难就会停止,重新回到以前和平的样貌,她也终于可以去野餐了。

      白苏美滋滋地想着,不忘往自己身上不断地加禁制。她不清楚saber为什么还在辅助她,但她知道的是saber一旦消失,她就会控制不住玉玺的魔力瞬间爆炸,到时候再施加禁制,也只会是威力弱小到起不了作用的鸡肋。现在施加禁制封印自己的魔力,可能以后她永远也破解不了,甚至无法使用魔术,但至少能活下去。

      等她做完一切,saber终于是消失了。她被三柳市的人们视为英雄,这次最终战后的伤亡非常之小,虞余和习耀光受了伤,但没有大碍。

      天空澄澈非常,蓝色的天与白色的云祥和地躺在眼前,风也不再像之前那样燥热,带来丝丝凉意,是秋游的好天气。

      只是,习悦石消失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7章 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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