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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3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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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依旧那么的温暖和煦,时不时会刮起一阵小的清风拂拂热气。
消赦和觉沚相对坐在庭院里品着幼茗茶,很是悠闲惬意,旁边还坐着于为和知落。
不知是否由于动静过大,柃姨随着涘吟也来了消夼殿,看见坐着的四人,她俩毫无违和感的融入进去,也加入了喝下午茶的行列。
今天这殿里可着实有些热闹欢腾了。
座位也就那么七个,差点给凑了个齐。
消赦饮完自己的那杯茶后,理所当然地偏头说了句:“你们这几位后来加入的可得记得喝完茶后自己收拾。”本来他就没打算把除了自己和觉沚以外的任何人算在饮茶范围之内,可后来陆续来了个两两加入,还好泡的幼茗茶足够多,要不然不够喝的。
众人一派无语,表示认命。
觉沚放下茶杯的同时,刚想开口说话,却又来了为天界太子殿下。
哎,这下子可好了,七个座位全满,倍儿给面,座无虚席呀!
但当宣泽坐下后想倒茶时,茶壶表示自己非常无辜可怜,它的腹中虽不至于滴水不剩,但确实没再有茶水可喝了,残渣亦或茶叶可能还有。
够不给面子的,也是巧得紧。宣泽心道不喝也罢,本来他就不大爱喝茶,只不过想缓点渴。
觉沚心想不会再突然又来个人了吧,她可半点不想自个儿话才说到一半又得终止,还是被迫型的,换了谁心里能舒坦?
现下觉沚也懒得去管那么多这个那个了,百无禁忌嘛,她直接道:“我们两个的事,你们应该都知道得差不多了吧。”
点头的只有于为和知落。
宣泽轻轻皱眉:“你们?两个?你和谁?”
好吧,宣泽还处于一无所知的状态,不强求。
觉沚发现涘吟顺着她的目光注意到了她在看消赦,之后就听见涘吟问:“你和六赦哥哥?什么事?”涘吟直接省掉“什么事”后面的“我们要知道”。
又是一个对任何的一切都一概不知处于慒圈阶段的人,涘吟旁边坐着的柃姨自然也是一样并未知晓。
但不对呀,千不该万不该如此,就算觉沚和消赦才正式在一块儿甜腻一天多一点,可传播速度也应该是快得惊人的呀,如今这般实属意料之外了。
“没什么事,就是我们两个相爱了,正式决定在一起了,这么简单明了的说法,嗯……表述传达的方式不算复杂吧。”说这话的人是消赦。
他妈的复杂个鬼!
拜托,现在的状况是简单明了的有点过头了好吗!!!
没一会儿涘吟就欢快的笑了,从有些吃惊变成了十分惊喜:“所以现在的情况是觉沚成了我的六嫂嫂?这可当真是妙哉呀!”
消赦含着轻悦笑意点了下头,幅度并不大。
涘吟又道:“不过我和觉沚还是好朋友,我还比她年长,所以更习惯叫她觉沚。”
听见你叫我六嫂嫂,我心里也觉得有点别扭呢。觉沚心想。
消赦:“称谓不重要,事实最关键。”
知落心道:涘吟,你可知倘若日后你和于为真走到一起了,那么恭喜你也成了觉沚的嫂嫂,呵呵,怎么感觉关系有点乱?
宣泽整个人是直接绷不住就笑开了,对消赦说:“你看吧,你四哥我之前就对你说过,你对觉沚这丫头不一般,果不其然,你先前还一直用各种理由搪塞我。弟弟,这回怎么着,可喜可贺,就问你认栽了没?”
还有打脸了没?
“自然认栽,我不仅认栽,以后还会茁壮成长,悄悄的惊艳你们……所有人。”
此话一出,现场一片唏嘘声,完了,场面好像有些要控制不住了。
“哟呵,口气不小呀。”于为笑了。
宣泽:“轻狂!”
觉沚也忍不住跟着笑了,同样是笑,但性质完全不同。他们是相当嫌弃,她则是单纯的心里甜暖心里快乐,喜滋滋的。
消赦假装正经:“肃静,你们几个差不多得了。”还挺有效果,很快恢复了宁静,他转视宣泽:“太子殿下……”
宣泽一听这称呼就难受,还出自推他上太子之位的罪魁祸首之一消赦之口,他就一阵脑壳疼,半晌憋出两个字:“闭嘴!”
消赦收敛了一点,但没闭嘴:“四哥,小涘和柃姨到我殿里来情有可原,就算说她们是来专门喝茶的我都信,但你……绝无可能。所以你这掐着点的,挑在这个时间来只怕是有什么事要说吧。”
“今日父尊让我去水族走上一趟,应该要好几个时辰才能赶回来。我不在的这一小段时间,你得负责理理我殿里的那些公务,别想着推辞,不然这太子殿下换你来当。”
消赦还真就没推辞,反而老老实实地道:“遵命,四哥。”
乖巧的像只猫,具体化一点,像夭猫神兽永恒……
“水族,能带上我吗?”又微笑着补充了一句,“如果方便的话。”
闻声,所有人都看向了知落。
宣泽回复速度那叫一个快:“当然可以。”感觉像在“说求之不得”。
知落满意的笑了,于为看了看知落和宣泽之后,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一副“我早已看破世间红尘凡俗,皆是浮云”的神情。他不知道的是,此时涘吟的目光就集中在了他身上,遗憾在于他丝毫未曾察觉。
现如今呢,他们是各自有各自的规划打算,局内人不知局外人清楚却不敢轻易去言破,太鲁莽草率,这就是所谓的看破不说破,彼此之间都留一线。
很多的东西、人、事、物都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消赦和觉沚的事他俩从头到尾没打算过要瞒谁,因为没必要。坦白过后众人知晓了,正所谓相互知事。
消赦极自然地忽略掉想忽视的一切,直道:“觉沚,我认为咱们应该到后院单独谈,也省得在这碍着了他们羡慕嫉妒恨的眼。”
此话非常应景,但从他口里吐出来相当欠揍。
毕竟消赦自己也是才意识到,当即就和觉沚说了,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余下五人听见了消赦的这句就只差明怼一句“那快滚”了。
两人一同起身,一前一后,很是自觉的在尽量最短的时间内消失在他们的视野范围所及之处。
后院的莲花还是那么令人赏心悦目,他们就一起站在岸的东边。
“我们的第一次相遇,你还记得吗?”觉沚偏头看向他的侧脸问。
消赦转头垂眸,望着她明亮的眼睛,说:“印象深刻。”
“真不巧,我也是哎。”
消赦慢慢握住觉沚的手后,唇角含着点点笑意。
“其实那个时候,我是有特意用符系术法对那片林子很大范围都设下了屏障。”
觉沚:“符系术法?”
她边上的是位能人异士,消赦没有最擅长的术法,同样也没有不擅长的术法,修炼的术法是全系。但至今为止,她只见柃姨用过符系术法,而且相当溜,六界内外公认冰卉小界卉主柃荇是最擅符系术法之人,事实也是这般。
符系术法就是以符篆符文作为武器的法术,柃姨的符系术法还有一个专属名称——灵角符文。
消赦接着下说:“这也是我当时为什么会问你是怎么进来的根本原因,感探力是其次,可你当时告诉我,你不会飞……”
觉沚莫名想笑,还有点小尴尬。过往史突然被揭,感觉相当奇妙,关键是还是由她自己先挑起来的,自个儿亲自挖的坑:“往事而已,不提也罢,今日留一线……”
“日后好相见,答应你了。”消赦非常顺利的接了她的下文。
消赦:“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我的很多法术一到你这就失灵,很多东西都会有所禁,却唯独不禁你。”
“如此一说,还真是这样。”
消赦轻轻一笑,低头便吻上了她的唇,双唇分离之后他轻轻勾唇,笑道:“我是想告诉你,你的这么多例外和特殊是要付出代价的。”
“哦,没事,这样的代价我还是付得起的。”
消赦无声的笑了笑,身体像放空一样前所未有的轻松舒坦。
一切从最初的有些暧昧到空气里全是甜味。
觉沚听见脚底下传来沉闷又慵懒的一声喵,不是永恒又是谁?永恒的叫声永远那么显软萌可爱。
两人同时低头看了一眼它,只是嘲讽性地笑了笑,没理会它。永恒相当嫌恶的瞥了他们一眼,又长长叫唤一声似在诉说自己心中的不快和气愤,发泄完后又自顾自的走了。
“它生气了?”
消赦应:“嗯。”
气就气吧,现在也没有人有闲闲暇管它哄它了呀。
“好像许久未曾见过怨纸和木瑶了。”日子久的都已经算不清了。
“夫妻嘛,两口子一起逍遥快活去了,再要不然就是突然又去执行什么秘密任务,随他们去好了。”
归根结底,影响不大。
“那我们呢,接下来要做什么?”
消赦唇角轻勾,扬浮又好听的声音传出:“干正事。”
“啊?”
消赦笑而不语,也就不了了之了。
觉沚不知道消赦对的正事的定义是什么,但很快消赦就让她知道了。她感觉还是不知道好一点。
在修疗室里潜心打坐之后去书房看书陶冶心性,虽然没能起多大的效果,但无疑,件件正事。
后来,他们还在泽战殿处理了两个时辰的公务。
他们在回到消夼殿时,庭院里早就没人了,散的散,归的归,忙的忙,从头到尾就他俩最舒适轻松,好不惬意。
消赦接听了一条传音符,转头就对觉沚说:“深潜说他们三个今晚酉时末要齐聚设晚宴,已经通知了不少人。”
据觉沚所知,人界那三位天界神司一来天界总要设个小宴聚一下,时间永远是晚上,地点嘛,一般是消夼殿。
接下来消赦就说:“这次有点小变动,地点是四哥的泽战殿。咳,虽然我们才刚从那儿回来,但看天色,现在应该是是申时,还有一个多时辰,不急,我们该干嘛就干嘛。”
确实只是小变动,地点换了而已,无甚影响。
“好,咱俩继续看书。”
看书二人组又迅速埋下了头。
时间飞速流逝,转瞬即逝。
晚间去到泽战殿时,于为、知落、宣泽、涘吟、深潜、柃姨都在,就差“六一”了,但没多久就赶到了,像是故意掐着点一样。
深潜:“知道今儿个为什么要聚吗?”
众人相当整齐的答:“不知道。”
聚都聚了还要个屁理由。
可听还是得听一下的。
深潜的目光落在消赦和觉沚身上:“因为我们的好友消赦和觉沚有情人终成眷属,值得庆贺。”
“……”
消赦:“你打哪知道的?”
“听说的。”
深潜和“六一”这三位是在人界听说了两人的事,才决定要庆祝一下的,找点氛围和仪式感,也是开心吃喝的好由头。当然,这个听说具体化一点就是当时宣泽去人界办事途经李府特意告知三人的,并非偶然,但现在从某位口里出来巧妙变成了听说,道听途说么!?
消赦冷笑一声:“那你们三个不该选在消夼殿吗?选在这泽战殿庆贺,这又是几个情况几个寓意?”
林六示:“消赦,你可得了吧,就此打住!要真是次次都在你殿里折腾摆弄,你哪天心情不好了,不得抬手灭了我们三个,我们仨还用活吗?”
他们三个表示自己还有理智,也还想多活几天。
“我是这种人?”消赦心中很是无语。
陈一存:“不是,但像。”
也是绝了,冲着这个所谓的像,愣是笑倒了一批人。
光像就够可怕骇人的了,如果像变成是,后果不堪设想,绝对目不忍视。
消赦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忍无可忍:“够了你们,笑这个庆祝方式有点怪,我们别搞特殊,配合着点。”
众人逐渐收敛,积极配合。
消赦在心里说了八百次感谢。
消赦和觉沚对视上,静止半晌,又归于原状。
觉沚悄悄将手伸过去,握住了消赦的手,留出的手继续该干嘛干嘛。
吃喝之间两人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松开了,觉沚定然是记忆不起来的,身旁那位也差不多。
这时,一道紫光一道橙红之光瞬移来俩人,乍一看,怨纸木瑶。
多久没见了呢?觉沚记不清了。
这次回来显得有点突然。
柃姨最先出声:“你俩也快点过来坐,一块吃。”
柃姨和木瑶是万年好友,人尽皆知,和怨纸也算老熟人了。
“你们这段时间都去哪了呀?”觉沚率先问出在场之人心中所惑。
“妖界,找东西。”怨纸回话。
“什么东西让你们两名术尊找了这么久,很重要吗?”
木瑶伸出手,掌心之处有一颗晶莹剔透小巧圆滑的半黑半红珠子,因月色映出五彩的光泽,木瑶淡淡道:“找它。”
在座之人都问了一句:“它是什么?”除了柃姨没问之外就只剩消赦一脸淡然事不关己,并不好奇。
木瑶别有意味的笑了一下,对柃姨道:“柃荇,由你来告诉他们吧。”木瑶低头扫了一眼珠子,“这个你比我和怨纸都要知道的更清楚详细。”
柃姨温柔的嗓音隔着那层神秘的紫色薄面纱轻轻传出,气质尽显端庄高贵:“此珠名为血斥,封于体内可助人顺利渡劫,不管历的是四劫中的哪一劫,都可以完美的避免发生生命危险,也就是免于死。这还仅是它众多功能作用之一,它的用处很多,所以无比珍贵。它有一个小缺陷,真身,带冰的人历劫时不能使用,会严重侵害真身百害而无一利,因为此珠可化冰。”
血是必须融进真身里才会产生历劫是该有的作用效果,如果不是用它帮助渡劫就不必融进真身,只要肉|身接触到就行,那时真身带冰的人也能用它了。
血斥是真的珍贵又难寻,比起红鸾灵线的稀罕贵重,它甚至更厉害些。
觉沚遗憾道:“那我用不了。”
木瑶:“专门为消赦寻的。”
“谁?消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