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冲在二战的流金岁月》子晓

60、叶冲说这些人个个都当我好欺，谁都想踩上几脚

　　这老天今儿在耍我是吧，先派人打我一巴掌，然后发一颗糖过来；再派人打我一巴掌，然后再发一颗糖过来；……。还是这些人都是人物，个个都当小爷我好欺不成。竟然拔枪对我，好胆、好胆！

　　——叶冲《人人都是人物？》1937年6月

　　“去年我在德国弄到一张藏宝图，传说是德国较为出名的探险者华兹所画。地图上显示在美国亚利桑纳州，有个叫‘迷信山’的山区有一座矿藏丰富的金矿。”西皮宏与叶冲观看前方对战的同时，缓缓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迷失的荷兰人金矿？”叶冲听他提到美国亚利桑纳州的‘迷信山’时，随口反问。这金矿在美国时他有听说过，并且也让人在收集相关资料，准备抽时间去探一探。

　　道不是眼红那些金子，而是从那边传出来的恐怖事件让他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再说，金子这东西在这乱世中没有人不爱吧，如果能够找到金矿，他也不会介意让自己变得更加富有。

　　“对。你也知道这个金矿。”西皮宏对叶冲的随口反问，感到十分吃惊。自己等人从没有听说叶冲有这方面的爱好啊。

　　“知道一点，那边一直有‘迷失的荷兰人金矿’之说，1840年末，探险者伯兰塔在那里发现了金矿，他做了标记，自己受用终身。因他的成功引来无数的探险者去那里寻宝。”

　　“后来，听说德国的华兹也找到该处宝藏，每次去那边总会呆上两三天，然后回老家就会捎上几袋高品质的金子，他死前曾画了一张地图，标明了这个金矿的位置。”

　　“1931年一名叫鲁斯的男子得到了这张地图，并根据地图前往美国亚利桑纳州的‘迷信山’，然而他却没有机会活着回来，在他自己进入山区的六个月后，有人在山区发现了他的头颅，头上中了两枪，杀手是谁，至今谁也不知。……”叶冲也不看西皮宏，只是看着前面对战的四人，轻言细语地说出自己了解到的金矿信息。

　　“你倒是比我们知道得还多。得到藏宝图后，我们对华兹进行了专门的调查，确实如你所说，他后来出手大方，但又没有长期稳定的资金来源，追查下去，发现他每每入不敷出时，都会前往该地区，回来后就会出手高品质的金子。”

　　“我们分别请了几位笔迹鉴定专家，进行了几轮比对，确定此藏宝图确实为其所作。但是他为什么要在死前画出此图，却无法查到原因。……”西皮宏也将他们得到的信息与叶冲进行交流。不用过多的询问，他知道叶冲也有一探该地的打算。

　　“我与酒望琏玉说好了八月份就行动，你要不要掺一脚？”西皮宏轻声说出自己等人的打算，并询问叶冲要不要参与大家共同行动。他们几家因再无上升空间，对打仗的兴趣都不太大，只需要对战争保持适度的关注和参与就成，剩下的精力都放在了自己感兴趣的事情中，也经常对某种大家都感兴趣的事情进行合作。

　　“你们都准备好了吗？听说那里荒草丛生，响尾蛇遍布。”

　　“你的人又输了，你也不关注一下吗？”叶冲看着前方获得胜利之人又是本家族的，心情有所好转，他先是懒懒地问出一句，然后将头向前面抬了抬问西皮宏，不关心一下对战情况么。

　　“那是当然，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前面你处理的池田、安田四家均是传说中八岐大神的守护家族，他们会各自派出两人随我们一同前往，对付当地蛇群。”

　　“输了就输了吧，饭后不是还有一轮吗？总能扳回一二，不至于输得很难看。再说，他们这群人，有一大半不过还他们家族人情，将他们带进来罢了，与我又没有多大关系。”西皮宏看着前面又输掉的两人，不屑地冷笑几声说道。就他们这样，也敢打叶冲的主意，真当叶冲是吃草长大的羊，谁来都能欺负。

　　他是真心坐等着看这些人的笑话，敢通过家族内部压自己，他就不介意在可能的时候狠踩几脚，虽说有失风度，但看见这些小虫子终归是心烦不是，踩一脚又不费多大的力气。

　　“你们这是打算亲自出马？”叶冲对石上示意可以开始团战后，眉头微皱，侧头望了西皮宏一眼问道。

　　“目前是有这个打算，但还没有完全定下来。单靠我与琏玉风险大了些。”西皮宏盯着前面正在做准备动作的团战人员说道。

　　“利益怎么分？谁为主导。”叶冲此时与西皮宏面上做作相同的动作，嘴里说出的话却与现在没有半分的关系。

　　“先拿出一成作为我与琏玉的保底，剩下的九成参与者平分。正常情况下以琏玉为主导，我负责后勤。其他的参与者协助。”西皮宏见叶冲如此问，就知道他有兴趣参一脚，遂把初步方案抛了出来。

　　“还有哪些人？”叶冲看着对战台上正进行试探的两支队伍点了点头。仍然不看西皮宏，继续漫不经心地问道。

　　“其他三家和德川幕府都在接触，具体情况目前尚在沟通。”西皮宏报出了目前正在接触的人员，并说了进展情况。

　　“行，定下来，通知我。或者让骁二通知阿暄也成。”叶冲在接过吕焕递给他的黄鱼面之前，直接拍板结束了本事项讨论。他指着剩下的另一碗黄鱼面对西皮宏说道：

　　“你尝一尝这个，是上海比较出名的面食之一黄鱼面，鱼片是其精华所在，鱼肉去骨，口感细嫩。汤底也是用鱼熬制，面里的雪菜亦是其点睛之笔，带有清香味道，与鱼肉融合得极其到位。可别走了一趟上海，连正宗的东西也没吃几样。”

　　“也是，咱们几人，也就剩下这些口腹之欲比较接近人间烟火。”西皮宏笑着端起另一碗面，颇为自嘲地说了这么一句。

　　现实逼得他们几家在某种程度还得自污才行，太好太差都会招人恨、招人嫉妒、招人怨啊。

　　“好胆。”西皮宏只听见叶冲突然发怒冒出这么一句，又看见他左右两手先后一扬，不知将什么扔了出去。

　　紧跟着对战台上四声尖锐的‘啊’声先后传来，同时传来的还有枪械落地的声音、子弹射进身体的声音、嘶嘶地痛苦声、“怦怦怦怦”不断有人下跪的声音纷纷传进众人耳朵。

　　一时间，整个场地全乱了起来，不管是对战的，还是周围观战的，四处乱窜寻找躲避之处，害怕一不小心，就被流弹射中，误伤自己。

　　接着，吕焕对空连放三枪，喊道：“大家不要乱、不要慌、站在原地不要动，以免误伤。”

　　“大家不要乱、不要慌，站在原地不要动，以免误伤。”

　　“大家不要乱、不要慌，站在原地不要动，以免误伤。”他反复叫了三遍，加上外围整齐的枪栓拉动声阻止了四处乱跑的人群，骚乱很快平息下来。

　　他们按照吕焕吩咐，人站在原地不再移动，但是眼睛却四下张望打量着，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导致枪声响起。

　　只见对战台里有四人跪在地上，他们面前均有一把跌落到地面的大正十四式手-枪。

　　其中有三人用左手扶着其右手腕，一人用右手扶着其左手腕，四人被扶着的手掌正中均插着一根贯穿其掌心的筷子，那筷子两头露出来的距离初看竟长短相差无几。此时那手上的鲜血正沿着筷子在慢慢向下滴落。

　　四人的右腿膝盖处亦有鲜血流出，除了一人仍在狂叫外，其他三人正在努力地修正位置，用完好无损的那条腿支撑全身重量，从而减少对伤口的挤压。

　　四周的人再向叶冲和西皮宏两人望去时，才发现一个眼神冷漠地望着场中央，一个目含惊讶、面显惊容地望着对方。

　　眼神冷漠望着场中的是叶冲，只见他面沉似水，唇边噙着丝丝冷笑，幽黑的双眼如同深渊般深不见底，不带丝毫情绪。

　　带着惊容的却是西皮宏，他想着刚才叶冲左手夺他筷子的速度，不仅快而且极其刁钻，自己也只感觉劲风扑面而来，尚未来得及组织反抗之力时，手中之物已被其取走。

　　再看了看场中四人手掌上筷子的位置，心里不由暗暗吸了几口冷气，叶冲这小子，比半年前更加恐怖了，这么远的距离，分袭四人，位置长短完全一致。

　　再这样下去，他是不是真的可以达到中国人传说中的那样“飞花摘叶皆可伤人，草木竹石均可为剑”的地步。

　　西皮宏再左右看了看常随在叶冲身边的空山、渝舟、石上、吕焕、竹暄、花莲、松间、小野四郎他们八人，却发现他们几人神情没有任何变化，也就是说他们早就知道叶冲有此等本事。

　　而最近半年，他们中有六人被叶冲派了出去，以此推断，那么半年前的叶冲至少也已达到此种水平。

　　西皮宏想到此处时，后背上有细汗冒出，幸好当时直觉给出了最大危险提示，自己也遵照内心认了输。不然……

　　叶冲站在那里任由西皮宏打量，对他内心想些什么毫不在意。他自己也没想到，今天真的有人在自己瞌睡时给送枕头来。

　　叶冲心里暗忖：这老天今儿在耍我是吧，先派人打我一巴掌，然后发一颗糖过来；再派人再打我一巴掌，然后再发一颗糖过来；……。

　　还是这些人都是人物，个个都当小爷我好欺，谁都想踩上几脚。现在竟然有人拔枪对我，好胆、好胆、真是好胆！

　　叶冲他就站在那里，看着现场由惊慌失措、四处乱窜、闹哄哄的情景慢慢转为有序、安静，既没喊停，也没有挪动一步。就这样十分安静地看着大家，看面前的诸人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隔着一段远远的距离，看着叶冲此时的表情，那几家争锋者心里咯噔一下，脑海中出现的预判竟是今晚此事只怕无法善了，得尽快考虑如何善后。

　　他们重未与叶冲接触过，关于叶冲所有的信息都来源于传言，这些传言的真假连家族里的老人都无法得出准确结论，故他们此时亦根本无法推断出叶冲的下一步行动，只能被动地等着叶冲出招，他们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