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猎人考试1999（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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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性自由从一开始就受到来自两个方面的制约：一是自然规律；二是社会规则。
这个世界上，爱情并不是相守的充要条件。
趁着伊尔密还没把我最后的上衣剥落……我双手环住紧扣胸前严防死守加大了他进一步的动作的难度，不过他显然把我的行为理解成娇羞了，从卫生间洗面台的大玻璃镜面上，可以看到简直能进警察局的自卫反击战……
我觉得自己的脸庞有野火在燃烧。我刚才的动作难道很能让人误会？再怎么说厕所也不是做那种事的场合哇。
“伊尔密，其实我想谈谈奇牙……”
朝一个方向前进，差不多总是以从另一个方向后退作为代价的。比起和哥哥进一步联络感情，我此时此刻只想关怀一下奇牙三弟的人生啊、感情啊、交友啊……
所谓瑞雪兆丰年，而伊尔密现在的眼睛就是在下雪啊，足以冻死所有躲在犄角旮旯妄想越冬的害虫，我全身上下表面皮肤就好似盖上了一层冰霜，在近乎窘迫的尴尬里，我左脚蹭蹭右脚，很深情在伊尔密肩膀上拍一下，声调里加上几分理直气壮：“他不是你弟弟吗？我觉得很有必要关心一下。”
看漫画的时候，其实我除了关怀奇牙正太就是库洛洛团长，倒是没怎么注意伊尔密，相比之下还是西索最能吸引人注意力……在不大讨人喜欢的地方。
“你看奇牙有时候和看藏马一样。”伊尔密淡淡的说，声音很清脆。
“很不一样吧。”我又不能当藏马他嫂子……南野娘亲就只生了一个儿子，至于后面的再婚让藏马得一便宜弟弟……哎呀呀，普通人怎么和千年妖狐相比，如果那便宜弟弟有一点点耽美倾向都会被藏马君迷倒的，不过他也就是当个不值钱人质充当画面的路人甲，藏马君那可是风华绝代才华横溢光耀万丈还能玩变身，从银发金眼千年盗贼到赤发碧眼的好儿子高中生南野秀一常年占据漫画宅女的yy之梦。
但是奇牙……奇牙正太是我从他出生就抱着殷殷期待的，而且又是我常年服务的揍敌客家族的未来家主，再考虑到他认定的朋友是杰•富力士本漫画男主（拉不拉风摆一边，至少他是男主！），我有必要探探伊尔密的口风。
希望这件事他和我心有灵犀眼光一致。
“伊尔密，你觉得小杰怎么样？刚好和奇牙同岁，系出名门，资质优良，简直是老天爷给奇牙送来的良友……”就算我不刻意夸奖小杰，我也知道小杰优点无数，总之匹配奇牙恰恰好。你看看他们只是初见就一见如故，谈家庭谈自己谈猎人考试，心灵契合度真高。奇牙选择了小杰，小杰选择了奇牙……
这就是宿命。
“他是金•富力士的儿子，于鲸鱼岛被表姑抚养，今年第一次考猎人。他不行。”伊尔密说道，干脆的不得了。。
我本来还笑眯眯听着，到了最后一句，我睁大眼睛不可置信：“为什么？小杰哪里不好？”你不要跟我说有个二星猎人的爹是一项罪过。
“奇牙不需要朋友，至少不需要杰•富力士。”
“喂喂喂，谁都需要朋友！”你都有西索！孤寂的奇牙对小杰怦然心动有什么不对？两个人可以互帮互助共同进步嘛。“奇牙交朋友，小杰最合适啊！”
奇杰最高！当然我是从纯洁的友谊角度看这个问题。
“因为……奇牙会把杰•富力士放在过高的位置上，而杰•富力士不会有同样的回应。”伊尔密的语气似乎这就是命中注定就是那必然的！
“小杰他很重视奇牙……将来会很重视！”我竭力回忆剧情，他们之间没闹过足以绝交的矛盾，他们的友谊之树常青，美丽的友谊之花开放的绚烂多姿。伊尔密一定是对小杰有误解。不要侮辱我的眼光，这是由原著作保证的！
“奇牙会因为杰•富力士受伤的。我们家不能冒这个危险。”
就算漫画男主都事故体质要出点问题，但不是总死不掉吗？放着奇牙一个人他也有可能闯祸啊？！
“不要对小杰一棍子打死，他又没惹你。”难道因为我不让你进一步动作你迁怒你不待见小杰？我昂起头，觉得小杰很可怜。
伊尔密仿佛看出我在想什么，说道：“杰•富力士和他的父亲是一类人，对黑暗世界的人来说光辉夺目，但是……这种思维异于常人的一根筋——这种家伙总是理直气壮做自己想做的，因为他有他自己坚定的世界观，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不会改变，可以为了自己认定的东西舍弃一切。也就是这种人，活的最自我最放纵，比起说像人，还不如说像兽类。”
越说越难听了！他们招小动物大野兽喜欢那是他们的本事，就凭这一点在马戏团啊动物园都可以轻松就业的。
“我预先就在奇牙脑内安置了念针，至少可以让他遇到自己搞不定的危险就逃跑……但是杰•富力士是过大的变数，奇牙这孩子还不成熟，连念力都没有修习，天赋再好，还是缺乏锻炼……他根本就不应该认识杰•富力士。”
我差点就夺门而出，不过这幅衣衫不整的样子也没法见人。按照伊尔密的逻辑，他三弟认识小杰很有可能去倒贴去奉献做完全不符合揍敌客价值观的傻事……这么讲小杰简直是人渣攻，专门对掏心掏肺的美少年别扭受榨取价值……本漫画不是那么不纯洁的触手系或者虐杀系好不好？
我不由自主脑补：
1很多年很多年以后，杰•富力士和某路人看着夕阳一脸憔悴：“曾经我也是这么和一个人看夕阳，但是我伤了他的心呢，他再也也不理我了。”（怎么伤的？小杰你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你如何伤害了一颗玻璃杀手心？）
2还是很多年很多年以后，奇牙吃着甜品说：“我要去找小杰，他又要学他爸爸和我玩捉迷藏了，虽然很难找，但是我一定能找到他的。”——其实当初杰找到爸爸之时横遭变故已经死掉了。（这世上我最重要的人已经不在了……）
3某年某月某日，杰没有参加奇牙的婚礼，但是送上了礼物，然后奇牙发狂一般冲出教堂在苍天之下回忆和小杰的过往，背景音乐是……（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这什么乱七八糟哇！
怎么办？伊尔密又没看过《hunter*hunter》，不明白这两个孩子命中注定的命运交缠。积极乐观向上的看待这个问题吧，咱们是抗不过富坚义博的。天大地大作者最大！
我已经把心态调整过来，奇牙和小杰有漫画原作者担保，我其实不必瞎操心。
“伊尔密，其实，就各方面看我比小杰还差很多，为什么你不后悔遇到我？”累不累？烦不烦？腻不腻？
这里不是洒满落日夕照的阳台，也没有打着旋儿飞舞的樱花。
“我爱你。”伊尔密说。
恋爱就像打喷嚏，不经意总能打得出来，刻意要打一个，却总是打不出来。想到这句话，我凝视伊尔密……
我——爱——你。
他这么说，也这么做。
就算不会肉麻兮兮说什么“也许我去流星街，只是为了跟你相遇。”更肉麻一点“我出生就是为了与你相遇。”“在人流中，我一眼就发现了你。我不敢说你是她们中最漂亮的一个，可是我敢说，你是她们中最出色的一个。”“看到你的微笑我就会满足,见到你快乐我会知足,当幸福降临在你身上时,我会默默的为你祝福……”
甜言蜜语很多人都会说，但是让他下雨天帮女友买杯奶茶都要推三阻四。
我真是苦尽甘来久旱逢甘露伊尔密大慈大悲愿意要我……总之老天爷待我不薄啊！我悲惨的男人运走到了尽头，迎来了恋爱盛运期！
踮起脚亲吻他的左侧脸颊，我凑近他说：“谢谢你能爱我。”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可以心安理得以同样的一句话回复，只希望这一天不会太远。
次日快到八点半钟，我们已经可以望见那巍峨的高塔耸立，阴森森恍如监狱。本来里面就是一批无期徒刑或者刑期足以让他们老死监狱的重刑犯，正磨刀霍霍等待猪羊一般的考生，眼神阴冷眸子阴沉脑内盘算如何最大减刑如何让考生失格……
九点半。
“我们目前所在位置是贱阱塔的顶端，这里是第三回测试开始的地点。
关于考试内容，以下是主考官让我转述的话：希望大家能活着到达地面，时间限制为72小时之内。”豆面人代替考官，对我们这批考生宣布了本场考试的合格条件。
尼特罗和门琪他们自然有另外去处，估计有专人接待好茶好饭伺候，而我们这些考生就必须迎来残酷的第三场考试。在这座贱阱塔的塔顶，大家都开始谋主意想办法争取早日到塔底。
“四周是没有窗户的墙壁。”
“从这里下去，根本就是自杀行为。”
窃窃私语此起彼伏，苍蝇一般嗡嗡嗡。
“怎么办啊？”
“就算是有绳子，也不够长……”
人不可能愚弄自己，面对困境大家集思广益又相互提防。
86号考生洋洋自得：“那是对普通人而言。”
他几下子就和壁虎似的沿着外侧墙壁往下刺溜，就身手看很可能获得过极限运动的冠军。
“这上面有很多裂缝，只要是一流的攀岩专家，要爬到地面根本是轻而易举。”他很快就降下了几百米，自以为胜利就在眼前成功在底下招手。
小杰靠到贱阱塔边沿看着玩极限攀岩的86号感叹：“一下子就爬到那里了。”
奇牙则半心半意说：“好厉害！”
其余很多考生都在遗憾早先没参加个攀岩俱乐部。
鸡蛋碰石头，好戏在后头!
一群长的很妖怪很大虚的鸟儿扑颤着翅膀飞来，把86号考生分而食之了。一点点也不浪费，连骨头渣都不留。
亏得他号码那么吉利。
不到几分钟，他眼里的满满的恐惧都不见了，因为有一只怪鸟把他的双眼啄下来了。他的血洒落在贱阱塔的外侧墙壁，就好像胶水黏在上边，又仿佛完全属于这塔的一部分。也不知道这塔吸收了多少考生的鲜血，在阳光下，折射的有些妖异。
在猎人考试，一次判断失误就足以丧命，而且没有什么补血啊魔药啊让你无限复活从头再来。
其他考生更加绞尽脑汁发散思维开动脑筋想办法，而且是尽力思考不会让自己白白送命的办法。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看得出来大家都感受到巨大的压力。
酷拉皮卡迅速分析出塔顶面一定有通往下面的门。西索不知何时已经下去了。我则……从飞艇下来就抱着伊尔密不松手，虽然这么被公主抱有点丢人，但是什么也没有胜利重要！没有拿到猎人证重要！我下定决心要和伊尔密走一条道路。
暗门总共有很多个，但是只开启一次，并且也无法保证一个门通向同一个地方。万一和伊尔密失散，我和一群歪瓜烂枣跑龙套的走，那些家伙拖累都能把我拖累到考试失败。我对西索实力有信心，同时也对他的出人意料很有免疫力，他赤身拿两片叶子甩抖上跳下窜跳民族舞蹈走到塔底我都不会吃惊，和他走一条道就算我成功到塔底，也必定会受到精神伤害和刺激；和主角四人组一起走自然最保险，但是我不知道踩哪个门能挤掉东巴和他们分到一起。
最佳选择就是伊尔密。
风儿在高塔之上格外爽快，吹得人通体舒畅，我安安稳稳等着和伊尔密一起掉下去，突然豆面人走向这里递上来电话，很礼貌的说：“300号考生，有你的国际长途。”
天啊，打电话打到猎人考试会场？我接起电话，回复：“你好，我是芜菁，请问你是……”
“我是桀诺啊。考试怎么样了？”
话筒里传来桀诺的熟悉声音。
“噢噢。”我捂紧话筒，担心被奇牙听到——幸好这孩子忙着和小杰找暗门无暇他顾，我高兴的说：“是你啊，我还在考，到第三场了，都挺顺利的。”我尽量压低声音，同时感慨揍敌客真是神通广大。
“拿了猎人证赶快回家，一个人在外面要当心身体，别受伤啊生病啊……”桀诺絮絮叨叨，谈的都是鸡毛蒜皮。
桀诺虽然和我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就如同真正的骨肉血脉相连，从几十年前的朝夕相处辅导他怎么也进步不了的数学，到如今天各一方我成了他大孙子的女朋友，总有些是不曾改不曾变的。
在准备猎人考试的日子里，隔一段时间我们就会通个电话聊上几句，桀诺永远是无条件站在我这一边的。
例如：谈到蓝染，按照桀诺的说法，我已经把青春年华陪伴那权力熏心的老豺狗（随着桀诺心情不同喻体会发生变化，但是都是贬义词）了，就不要自责和难过了，“像蓝染这东西，如果说是哥哥，老实尽本分就可以了，对着十三四岁的妹妹都起邪念，这还是人吗？纠缠不清又杀人如麻逢场作戏，早就该蹬掉了！”
在桀诺心里，蓝染如果能在警察局接受一下再教育会大有裨益，这种人最适合的地方除了监狱重囚室就是国会。
就算谈到二星猎人金•富力士，桀诺也完全是维护我：“去一趟流星街就要当他女友，那他救了你一命啊借你钱哇帮些着不着边的忙哦……就要一辈子给他做牛做马？不重视你的感受又过分随性，心智和责任感还不及一个三岁顽童，整天满世界转悠连儿子都不理，谈不上什么好归宿。”
桀诺认为金这种人……其实还有可以利用的价值，但是不要给他太多好脸色看……蹬鼻子上脸……只要拿来用就好……
再到石田龙弦，我相信如果不是处于不同世界，桀诺很乐意宰了他或者废了他，桀诺对他的评价就是“没眼光！”完全有理由摘取他的眼睛挂到南墙身体人道毁灭脑子提取做恐怖的生化实验……
就算桀诺看这些问题完全是不分青红皂白无差别鄙视那帮子我的暗恋对象前男友前未婚夫，我知道，他只是想表明，我是揍敌客的人，完全不愁嫁！
要嫁也要嫁到揍敌客。
相比桀诺信心十足夸奖大孙子，席巴则是诡异的给我传真了长达几百页的伊尔密调查报告，通常情况应该反过来吧，应该是操心的父亲担心的调查未来儿媳妇的过往吧，恨不得把女方的底细弄个一清二楚无限透明！
可是席巴不但没有如此，反而是尽可能向我重申“有什么不满一定要说，我可以帮你揍他，千万不要把委屈放在心里。”
“不满意随时可以分手的，兔子不吃窝边草，老牛喜欢吃嫩草，好马不吃回头草，天涯何处无芳草，一旦结婚变成草。对婚姻一定要先三思……”
“现实是什么？现实就是变化。没有永恒不变的感情，没有永久不变的人！要多多考验伊尔密……”
那个调查报告我就当增加自己的读书水平，以看阅读理解的精神通读一遍，但是给伊尔密看到之后他……
他一本正经的说：“下次见到父亲，你多吃点酸的辣的，然后偶尔假装吐两下。”
我一边把调查报告往碎纸机（天空之城里各项办公设备都不缺）塞一边说：“伊尔密，我没必要装自己怀孕，席巴他没那么傻，哪会那么容易相信。”
“就算不相信也能让他多烦恼一下。”
“我觉得你这种想法要不得。”
这两个家伙到底怎么了？我比较喜欢看父慈子孝，而不是家庭纠纷。
和桀诺仍然在通话中，我又和桀诺说了一下考试的情况和有趣的细节，他再次鼓励我早日拿猎人证早点回家，我祝福了家里其他人身体健康，他提议我回来的时候和奇牙一起，再扯了几句无关紧要的，通话结束。
我问豆面人：“这通电话需要付多少钱？”
“对方已经付费了。”豆面人回答。
我示意伊尔密放我下地，我把电话平放双手捧起交给豆面人，诚心诚意的说：“以后猎人协会有想杀的人，我尽量劝他们给你们打最低的折扣。”
豆面人刚刚接过电话，我的话话音未落，异变陡然发生，我自己在无敌的重力作用下一冲到底就像坐滑滑梯。
为什么我脚底下就有个暗门，还好死不死在这时打开？因为眼睛一下子从光明到黑暗，我还无法完全适应。老天爷，本质上我就是比较容易被忽视的凡人，请不要赐予我过于特别的猎人考试，我活到如今虽然很容易搞砸一些事情，但是自己的生命保存的还不错，也不希望突然缺个胳膊少个腿脸上贴个十字伤疤……
糟糕，伊尔密没有来得及跟着跳下来！
我以一种蹲茅坑的姿态毫不帅气的半蹲在地上，祈祷下一刻伊尔密就下来。
最不好玩的游戏是轮到你上场时，却改变了规则。人生往往如此。不管你如何祈祷，上帝丢到你手里的往往不是你最初乞求的。
比这更糟的，就是眼前出现一个你祈祷他不出现，但他偏偏就冒出来的人！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猎人考试1999（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