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夜风晨露

36、猎人考试1999（五）

　　爱我少一点，不过久一点。
　　——犹太格言

　　市丸银点餐点的居然是……寿司，他兴味索然的吃着寿司，点评：“不如芜菁同学你做的。”
　　“这么说会让飞艇上的厨师哭泣的。”我记得当年你也不怎么来蹭饭，难道我被迫给蓝染烹制的爱心午餐，他很深明大义的分你一份？
　　银若有所思看看白马探：“江户川柯南？”
　　显然他自己说的自己都不信。
　　白马探表明：“接下来我就打道回府，我一向很尊重猎人考试的。”他很诚恳的望向尼特罗会长，“就不浪费考官的注意力啦。”
　　尼特罗笑了：“下次协会需要你的时候，可不要推辞。”
　　“尼特罗爷爷，我从小就是乖孩子的。”
　　喂喂喂，丢下我不管，当心回家庞姆不饶你！你不敢和会长硬抗，难道想回家面对庞姆的精神攻击吗？
　　银没有为此给白马探其他注意力，而是意味深长的问我：“对了，你男朋友呢？没跟来？”
　　没等我说话，白马探及时的提出另一个话题：“第一场考的是体力和意志力，第二场侧重分析能力和勇气，第三场呢？可不可以透露一下，大家也不是陌生人，而且我要走了。”
　　“芜菁，你觉得我该不该说呢？”市丸银拉长尾音。
　　“你应该不是出题人，就算问你也说不出什么。”我继续对着猪扒奋战。我有通关秘籍，我预先知道剧情，不劳费您口水。
　　“对了，芜菁你看好谁？”尼特罗问我。
　　“403号雷欧力，凡夫俗子的代表，我相信本届考试他必定如愿以偿。”我偏偏不说热门人物。
　　这顿饭吃的还算愉快，结束之后，白马探晃悠到飞艇的侧腹，靠近透明的玻璃窗，声音在昏暗中响起：“真是不好意思啊，虽然我师父几次混入猎人考试还都成功拿猎人证了，我可没她的本事。”
　　都说到这样了，我还能怎么反应？
　　“好了好了，反正伊尔密也在。”我本来就没打算依靠白马探过考试的。
　　“不过算时间也来得及了。”白马敲击几下玻璃窗，“我先说明，我只是受到委托而已。”
　　“你这种语气很让人不安哎。”别跟我说这里面有什么惊天阴谋，就等着把我拖入黑暗里。
　　“放心，不会搞砸的。”白马探对着黑暗挥手，态度熟稔，“既然男朋友来了，我还是一个人到酒吧喝一杯吧。”
　　他哼着曲子走了。
　　伊尔密则从黑暗里走出来。
　　“不是说好要待在我身边吗？”他说。
　　他抿起嘴，扬起下巴，这表明他不高兴了。

　　谈恋爱真不容易哦。
　　伊尔密脸色不善，非常的不善——我都佩服自己能从这样的钉子乱扎脸看出这种情绪。我们非常幸运的成为恋人走在一起，不要这么严肃嘛。你要明白你脸上那么多钉子被气的掉地上就不好了……你需要紧迫跟弟，我也需要放松的空间。你一颗爱弟的心我非常尊重，你也尊重我的暂时不在眼前嘛。
　　我可以有足够勇气拿把枪抵在对方的肋骨逼迫他签下支票，当然对象是伊尔密的话，只怕把他肋骨敲断他也不会吐出一分钱的……于是我非常琼瑶的把自己的脑袋抵在伊尔密胸前，蹭两下——因为要对伊尔密来个公主抱实在不太现实——他比我高一个头。
　　好了，表达一下“我还是很重视你的”，他身上的负能量场立马下降。
　　“伊尔密，我们去关心一下奇牙吧。”然后我高高兴兴拽着我的男朋友去欣赏小一辈的友谊交流。比起生气看正太们互诉衷肠要有趣多了。我早就觉得比起探讨我们要怎么绑一起不分开，还是避重就轻关怀少年儿童得好。
　　“你不想休息一下吗？”伊尔密是心平气和的腔调，他那脸上的钉子稍微调整一下说话就没问题，但是为了避免口音露马脚，大部分时间他都选择不言不语。
　　“连床都没有，除非我们去睡考官房……算了，别想这个了，去看奇牙！”我太喜欢这两个孩子不断地友谊升温了。
　　时间已经到了半夜，走廊的灯光也调整到昏暗的状态，飞艇的消防栓上用通用语挂着警示牌“隐患险于明火，防范胜于救灾，责任重于一切。”除了两个精力充沛的孩子，就只有躲在角落的伊尔密和我。
　　我轻轻扶着伊尔密的肘部，示意他留心：
　　高入云霄的摩天大楼毕竟还是升不到云层里，数不尽的夜色和夜色里星罗棋布的灯光，错杂交织的光线就好像漂亮的图画。
　　点亮了两个孩子的眼睛。
　　交心的奇牙好可爱啊！这就是不断票选夺魁的正太！能让任何人热血沸腾恨不得老妈生一个这种弟弟，然后拿来疼拿来爱拿来和朋友们炫耀！
　　“我家祖传是杀手，我们一家子都是。好像我这一辈中，我的资质最高。但我不想走别人为我铺好的路。”他的语气沾染了几分不符合年龄的无奈，下一句他又打回原形变成了十二岁的孩子，无所畏惧的张狂正太，未来将领导整个揍敌客的家主，绽放着耀目的光华，满目的春光和朝气，“所以我就对他们说：我自己的未来要自己决定！
　　结果他们气得发狂，我妈还卯起来说服我，说我多有当杀手的天分。”他龇牙咧嘴的抱怨家庭，怒气似乎积压了很久，“没听过那么夸张的吧，平常能不变坏才怪。”
　　我用嘴唇无声的开合告诉伊尔密：“你把奇牙教的真好。”
　　在揍敌客培养出如此正常的孩子……伊尔密功不可没。除了会杀人，奇牙其他所有方面和同龄孩子保持了高度一致，伊尔密一定花了不少心思教导。
　　“如果你喜欢，我们现在就制造一个孩子。”伊尔密也用唇语回我。
　　我撇过头，继续看奇牙。在猎人考试孕育下一代？这是一个相当疯的主意。
　　“后来，一家子干脆打起来，我杀了老妈和老哥一刀，就这样出来了！”奇牙喜滋滋的就好像……吃大鱼的小猫咪，紫色的眸子，吹弹欲破的肌肤，有活力有实力有能力，总有一天我有机会拿着扩音喇叭昭告世界：这个是我弟弟哦……然后笑得一脸得意。
　　不不不，我也得关心一下小杰……看了杰一眼，嗯，和金明显就是直系亲属，长大后大概就是金的长相。
　　我再继续死盯着奇牙，对他成长后……例如十六岁的风情做脑内补完……奇牙大概很难成为嫂控，没关系，我控他就可以了。
　　“他们现在一定气疯了，要是我被找到，八成会被刺几刀报仇。”十二岁的他张开双臂，豪言壮语，似乎这一幕就在眼前上演，他可以拿到一大笔足以压扁自己的赏金：“要是我拿到猎人证，开张第一炮就是我那一家子。我一定要狠狠大捞一笔！”
　　整个家也只有靡稽有可能被奇牙卖掉……亚路嘉和柯特至少跑得掉。至于那些长辈……奇牙等十年后可以考虑，我对这孩子的成长性很有信心。
　　恰好走过（也许是早有预谋？）的尼特罗，急速而至的念压恍如深海的压强惊了孩子们，也让我吃了一惊。不愧为排名第一的猎人，把持猎人协会数十年的“老怪物”，他随便释放一下的念压，旁人一辈子骑马追也望尘莫及。
　　按照剧情尼特罗就该以猎人卡刺激两孩子抢球了，人年纪大了睡眠就少，自己不睡就算了，还要拖上两个十二岁孩子……就实力差距看尼特罗大幅度放水他们都抢不到的。
　　伊尔密以公主抱把我迅速带离现场：“给他发现了。”
　　“那回去舱房好了，反正尼特罗也就是逗逗孩子玩。”我打个哈欠，闭上眼睛，“我想睡了。”
　　跑了那么多路又做料理又取蜘蛛蛋，我也真的想睡了。
　　这飞艇的舱房其实就是空落落的两个厅，本来会长飞艇也不是专门来运送考生的。伊尔密选择了和奇牙相邻的这间，我微微眯眼，只见舱房里大部分考生都睡着了，盖着毯子席地而眠，有的咬牙切齿，有的微微打鼾，还有的会留一小串口水。做梦的时候会不会梦到金榜题名猎人证到手？
　　西索施施然搭建他漂亮的扑克塔，这人精力真旺盛，尼特罗睡不着找他其实正合适。
　　尼特罗再闲着没事做也不会这么自我牺牲。唯一愿意牺牲的雷弗……西索又偏偏不大看得上眼。

　　西索扫了我们一眼，立直身体发话：“你如果那么想上她，我愿意助你一臂之力，你自己的事就不急吗？……接近，征服，脱了衣服就是你的。她真那么麻烦的话，你就要先摧毁她的自尊，打击她的自信，别太把她当回事。”

　　你个禽兽……我和伊尔密有没有实质性进展可是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我一睁眼，瞪着西索，因为伊尔密就在身边而格外有底气：“你管你自己就好了。”
　　男女之间，在没有婚姻的承诺前，还是保持简单的关系为好，否则，真的没有岁月可以回头，没有后悔药可以吞服。

　　根据我在天空竞技场对西索的观察，这家伙的夜生活十分丰富，情人可以用打来计算，大部分都是比较豪放不找他麻烦的，少数纯一点的别扭一点的他雷弗师傅还会去处理，雷弗对眼泪哗哗淌的女子很有办法特富有爱心，自从有了侠客，雷弗真是捡到宝了，一有机会就让侠客和这些红颜开茶话会，主题就是西索……不管侠客图的是啥，这牺牲都是太大了。库洛洛该给他颁发个优秀员工奖最苦蜘蛛赏……

　　“和考官们吃饭感觉好吗？有没有听到什么闲话啊？”西索完全不在意我的目光。
　　今天干什么那么多人对我提问啊！我是有问必答机吗？
　　“放心，你是众人瞩目的新星。”是受诅咒的新星哦！他们不会夸奖你优雅大方的。
　　“小杰那孩子很不错呢，武器是钓竿，真想看他一点点成长啊……那个雷欧力眼神不错，嗯，集塔喇苦，你家弟弟也很不错哦，嘿嘿嘿。”西索辛劳了一天的代理考官，整死了一帮看不顺眼的，然后去粗取精瞅中主角□□，一连几个“不错”。
　　为什么会漏掉酷拉皮卡？
　　“离他远一点！”伊尔密出声。
　　“集塔喇苦，要不要我教你几手？忍太久对身体不好。”西索拿手指抚过扑克塔，顷刻间扑克散落。
　　“没办法，我喜欢她，而且总有一天，她会和我喜欢她一样喜欢我的。”伊尔密亲了亲我的眼皮。“只要和她在一起我就很高兴了。”
　　我觉得我的眼光真的很不错，伊尔密根本就是濒临绝种的好男人，而且还勉强称得上我自己培养的……至少也算培养了一段时间，从各方面看随时都可以拿来当老公。地面瓷砖擦到一尘不染，完全是他自己动手；碗筷的清洗不用说一句他就会自主帮忙，特勤快特任劳任怨，家电修理窗框油漆洗面台补釉通马桶样样精通……最大优点是不会去勾三搭四，即使有西索如此病原体的坏影响还能如此坚定坚决，真是不容易……

　　我一觉醒来就听到坏消息——准确说我是被白马探弄醒了。
　　“要不要去考官房，还有空房哦。”他低声说。
　　“半夜被弄醒很难睡得着哎，”我搔搔头，再揉揉惺忪的双眼，“你就想说这个？”其实不睡床睡地上我也不会有任何抱怨的。在流星街我睡了很长时间地铺，在那里还没有任何领猎人证的机会，最接近的是雾蒙蒙的天空和一地的垃圾。
　　“其实……考生只余下四十一了，除了我自动退出，另外两个是奇牙杀死的。四分五裂，打扫都不方便。”白马探出言，叹气，“猎人协会对此不会追究，尼特罗会长也表示是他玩弄孩子有些过头了……芜菁，你真的是在养育出这种孩子的家庭度过了以前的人生？”
　　“是的。”我点头，“不过我不杀人的。”
　　“你早知道？”白马探看进我的眼睛里。
　　如果你对我抱有希望，那你注定要失望哦。我只是对猎人考试的考试项目背的滚瓜烂熟，经过那么些年，细节的也不可能全部如数家珍，是你那副表情让我猜到了七八分而已。杀人案的起因好像是……抢不到尼特罗的球，奇牙小弟不高兴了。
　　不高兴就杀了两个人，奇牙还太不成熟。
　　“奇牙什么反应？”我赶紧问。
　　“就录像资料看，当时他的动作很流畅。”
　　“我不是问这个。” 误解曲解以及最终达到理解，我可爱的小叔子是不是在墙角懊恼？
　　“我只知道他现在还没睡。”白马探回答。
　　看了一下时间，此时为清晨五点，我想去隔壁的舱房安慰我可爱的小叔子奇牙……
　　“你就和有什么不良企图的怪阿姨一样。”伊尔密搂的紧了紧，让我有一阵子喘不过气。
　　“不要把我和西索相提并论！”我反驳，还好伊尔密脸上那些钉子是圆头的，不然离这么近凑到我脸上很容易刮伤的，“我是在对奇牙弟弟进行心灵的安慰呢，真是的，你又不方便出面，当然我要出来抚平他心灵的创伤咯。”
　　“你不要去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才不是没意义呢！马上就正式成为一家人了，”我和奇牙的交流太少，“你真的要阻止我？奇牙搞不好内心正涕泪交加呢！”
　　“你去吧。”伊尔密说，“我会在一边看着。”

　　被寄予众望的奇牙啊，你是不是觉得很累？
　　累到不行……所以才出走得那么决然？
　　“你能带给别人勇气和欢乐。”并没有过多的心理建设，我这么说道。
　　我当初看漫画的时候超级喜欢你哦。上辈子我还有你的同人插画垫板，一个印着你玩滑板的浅蓝色零钱包，还有一张你搂着小杰的微笑大海报我收在学校的橱柜里，当然，这和对藏马那种近乎崇拜的欣赏和憧憬不同，我对奇牙还有种……好想要这种超可爱弟弟的想法。
　　我知道杀人一定不是你的本心，你看看你夜不能寐一定是难受了，咱们可以为两个死者上柱香，再好好聊聊，我很乐意当你的知心大嫂。没关系，虽然随便杀人是不好的，但是我知道你心里也在挣扎在郁卒在愤懑……

　　奇牙睁着眼睛不知道在思索什么。好一会儿似乎才领会我是在和他说话。
　　“我不是搞笑偶像。”奇牙连视线都没往我这边移一下，“我想你认错人了。”

　　“嗯……”我总不能告诉他：我是你嫂子……瞬间的冷场，我尴尬的笑笑，“大概吧。”
　　我果然做不来男主的工作。

　　富坚义博怎么不给我开个金手指？
　　随后我果断离开，火速把伊尔密拖到公用洗手间，关上门反锁，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伊尔密几下子把钉子去掉，并且花了不到半秒就把我外套脱了——这衣服的扣子其实不那么好解开啊……。
　　伊尔密，我和你单独……在厕所……不是要做什么限制级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