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的罪恶》r*****n

10、第九章

　　“刘超越不是凶手？”大胡听了这话，眉头紧锁。“为什么这样说。”

　　“对不起，我知道我还没有证据……”费宇记起了大胡所笃信的“证据不会说谎”，而在没有具体证据的情况下，他要如何说服大胡呢？

　　“那么，你是不是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呢？”

　　“是的。凶手前三次的犯案过程非常顺利，三位被害人都是在完全没有防备，没有反抗的情况下被杀死的。而从今天刘超越被捕的过程可以看出，这家伙根本没能力让女孩子放低戒心，更不可能轻轻松松地杀死三位女孩。”

　　“这一点确实很奇怪，但也可以这样来解释：他在作案时用了一些伪装手段来骗取受害者的信任，只是我们还不知道他耍过什么花样罢了。”大胡并未全盘否决费宇的说法，但可以看出他还是认为刘超越就是凶手。

　　“那么报警邮箱里收到的那封奇怪邮件呢？那是凶手发出的预告函，还是知情者发来的线索？如果凶手是刘超越的话，他发这样一封邮件过来岂不是自寻死路？如果是知情者协助警方破案，那为什么要匿名发信？邮件是通过多重代理服务器转发过来的，我们根本无法找到发信人。”

　　“呵呵，线人我接触过不少，他们总是疑神疑鬼怕见光的，发匿名信一点也不奇怪。”大胡对这点倒不起疑。

　　“但按目前我们手头上掌握的情报推测，刘超越和‘傻天使’之间的约会根本不可能会有第三者知道。”费宇说。

　　“那你的意思是……”

　　“我觉得刘超越没必要在这个问题上说谎。‘傻天使’确实存在，他正是本案知情者，甚至很可能是真正的幕后凶手。”费宇斩钉截铁地说。

　　大胡叹气道：“小费，你的说法不无道理，但是现在所有证据都指向刘超越，专案组也非常坚决地认为他正是凶手……你光凭推理而没有实质性证据可以拿出来的话，是很难说服大家改变观点的。”

　　“我知道，除非我能把‘傻天使’找出来。”费宇一筹莫展地说，“可是人海茫茫，如果‘傻天使’存心要隐瞒自己行踪的话，我能上哪去找他呢？”

　　大胡拍拍费宇的肩膀，安慰道：“先别灰心，要不这样吧，我们一起去找老邬汇报情况，顺便征求他的意见。其实老邬也一直想找个机会和你聊聊天，他想表扬你在这次案件中的出色表现。”

　　“我？出色表现？”费宇觉得自己的工作充其量只能说是不过不失而已。

　　“当然了，神秘的电子邮件是抓获刘超越的关键一环。而如果没有你去宣传这个新的网上报警邮箱，我们又怎会收到那封电子邮件呢？”

　　“你说什么？！”费宇终于明白是哪里不对劲了，他紧张得说话都有点结巴：“大胡，你说……这个新邮箱是我……去做宣传的？”

　　“当然了，难道不是吗？”

　　“我想知道，这个邮箱到底有多‘新’？”

　　大胡想了想：“我也没留意，估计只是启用了一个星期左右吧。”

　　“局里从来就没有宣传过？其他同事呢？”

　　“应该没有吧，连局里的其他同事都还未必知道这个邮箱地址。老邬一早就计划着把这邮箱交给你管理，所以才特意吩咐后勤处在你的新名片上加印了邮箱地址，我们用的旧名片上还没印这玩意儿呢。”

　　“这个……真相就简单得那么可笑吗？”费宇自言自语着，一时还没能从震惊之中恢复过来。

　　“小费，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邮箱有什么问题吗？”

　　“这个邮箱，我从来没有宣传过。”费宇缓缓地说，“而我的名片也才派出过一张，拿到那张名片的人就是‘傻天使’。他是白璐的父亲，白建军……”

　　这下子连一向稳重的大胡也顿时变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