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 状况不断的飞行课（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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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就弄到了冥想盆啊，干得不错。”爱尔诺维曼满意地点点头。
“大人您的命令伊西斯一定会用最快速度完成啊~”伊西斯语气是极恭敬的，但那乱蓬蓬的头发和睡眼惺忪的模样实在是让人对此表示怀疑。
他掩嘴打了个哈欠。
这动作配上他不甚整齐的衣冠以及懒洋洋的精神，本应是让人感觉邋遢的，但他，却有几分妖娆的味道。
什么叫美人？就是无论在什么状况之下无论做什么事都会别有一番风情。
“还没睡醒？”爱尔诺维曼好笑地看着伊西斯可爱的模样。
完成一切任务以后，伊西斯已经昏天黑地地睡了将近一整天。
“是睡够了，但脑袋昏昏沉沉的，还有点头疼。”
“你这样子当然会头疼了。就算很困，补眠也要有个限度。”爱尔诺维曼说着让伊西斯坐下，伸手帮他按揉着太阳穴，然后慢慢扩展到整个头部。
爱尔诺维曼的手骨节匀称，洁白纤长，而且无论做什么事都优美得像是在黑白键上舞蹈，让人心生艳羡。但这双手又不是那样人畜无害的，当伊西斯感觉到爱尔诺维曼单手展开从外向内按揉头顶时，竟隐隐生出了一种自己的头盖骨将被这只手捏碎的错觉。
让他从心底产生异样的战栗。不讨厌，甚至还疯狂地想要接近。
伊西斯眯起来的眼睫有几分颤抖。
“舒服吗？”爱尔诺维曼感觉到了伊西斯的放松，声音颇愉快。
“嗯。”伊西斯低低地应了一声，舒服地长出一口气。
这样的气氛，让人思绪渐渐清明，心境也渐趋平和。
“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好多了，谢谢。”伊西斯柔柔地笑开了，像是暗夜里静静绽放地睡莲，层层叠叠的展现着美丽，温和，却同样震撼人心。
“很好。”爱尔诺维曼点点头，笑得特别灿烂，“我有好东西给你看噢~”
伊西斯好不容易趋于平和的心境在看到这样灿烂微笑的爱尔诺维曼以后，再次警铃大作。他的脸上浮现出“肯定没好事”的悲愤表情——刚刚那温润动人的模样，像是昙花一现。
爱尔诺维曼伸出食指指着自己的太阳穴，几乎是同时，一屡银色光条从爱尔诺维曼头中钻出，缠上了她的手指。
她是要给他看她的记忆吗？伊西斯盯着爱尔诺维曼，猜不到她的真实意图。
爱尔诺维曼已经将记忆光条融进了冥想盆，转头微笑着对伊西斯招招手。
伊西斯只觉得头皮发麻。
进入冥想盆以后，入目的便是热闹愉快的斯莱特林迎新舞会。
伊西斯看到了身着海蓝色小礼服的爱尔诺维曼在人群中巧笑嫣然。
爱尔诺维曼看到这个景象却皱了皱眉。
“怎么了？”伊西斯问道。
“我提取的记忆应该再往后一些。”爱尔诺维曼有些苦恼地说，“这个魔杖的实力太强了，我到现在都还没有办法完全控制，有的时候魔法的使用效果比预期的高太多了。”
“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办法控制？”伊西斯惊讶极了。
“是啊，要不是你给我彻底做过检查，我简直都要怀疑是这根魔杖本身有问题了。”爱尔诺维曼云淡风轻地说。
伊西斯的脸上划过一丝阴霾。
爱尔诺维曼的意思……是在怀疑他吗？
但伊西斯不打算再从爱尔诺维曼那里得到什么信息了。他几乎可以想象到，此时爱尔诺维曼脸上温和的、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笑意。爱尔诺维曼想隐藏的东西，没有人能够得到。
可是心里突然闷得难受。
不信任……不信任……
爱尔诺维曼突然拐肘捅了伊西斯一下。
想什么呢你？想得也太多了吧？爱尔诺维曼的眼神明明确确地表达了这个意思。
还有点鄙视。
伊西斯的额头上出现了一个大大的十字路口。
并且拒不承认心中闷闷的感觉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爱尔诺维曼移开了目光，脸颊上带了清浅的笑意。
怎么会怀疑伊西斯呢？
她微微垂下眼睫，遮住了眼中外露的情绪。
从始至终，爱尔诺维曼警惕并小心提防的人，就只有Lord Voldemort一个。
“这帮小孩想要把你灌醉真是太天真了！”伊西斯不屑地撇撇嘴，表情有些夸张。自从进入冥想盆以后他就有些不安，沉默了半晌终于找到了打破沉默的话题。
“嗯？”爱尔诺维曼却没明白伊西斯的意思，征询的看着他。
“你不是千杯不醉，而是根本喝不醉啊！”伊西斯立刻回答。
但他说完以后立刻后悔了。
爱尔诺维曼静静地看着伊西斯，后者紧张地咽了下口水。
这应该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吧……应该不是吧……应该不是吧……当初黑魔王大人并没有说过一定不能告诉爱尔诺维曼的！
虽然确实嘱咐过要是让爱尔诺维曼知道了这件事情很可能不配合……
呜呜……可是这眼神这气场实在是太可怕了！
说吧！还是说吧！反正他也有想过直接问的……
“那个……”伊西斯张了张嘴，飞速组织了一下语言，“就是……”
很显然，你不能苛求一个科研人员是个谈判专家。
伊西斯放弃一切迂回，用最直接的言语发问，同时紧紧盯着爱尔诺维——
“你是不是感觉不到疼痛？”
爱尔诺维曼的表情没有一丝改变，此刻就算是黑魔王大人也看不出什么。
所以说，有时候伊西斯会怀疑爱尔诺维曼的脸也是假的——就像他的脸一样——并不是毫无根据和理由的。
“是啊。”爱尔诺维曼笑容扩大了几分，很真诚的点头。伊西斯会这样说很明显已经是确认了的。用不着再掩饰。
在那样的笑容之下，伊西斯很乖巧地把一切都交待了。
“最开始是黑魔王大人告诉我的。他希望我能找出让你恢复的办法。后来帮你做检查的时候就注意了一下这个问题，发现你果然感觉不到疼痛。”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搔搔脸，“可是我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找到解决办法，所以我想如果能知道你感觉不到疼痛的理由的话，也许就有头绪了。”
检查？因为魔杖的那次？爱尔诺维曼想起了一些被遗漏的细节，有些了然的点点头，又问：“这件事Voldemort是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在我被派到霍格沃茨之前，黑魔王大人交代任务的时候顺便说的。他说你知道了这件事有可能不配合，所以最好不要让你知道。”
这话……真的是Voldemort说的吗？她会不配合？最好不要让她知道？要是Voldemort的话，应该会直接强硬地下死命令吧……而且为什么会觉得她会不配合？初听到这件事的时候，她心中真地涌起了一股不快，有种小心珍藏的秘密人人都知道了自己却还死守的感觉。第一反应……真的是拒绝配合。Voldemort居然猜到了？
“哦，这样啊。”爱尔诺维曼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废话——她很少这么干，明显是为了给思考留下更充裕的时间，“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大概就是被我自己切断的。”
“啊？”伊西斯明显更疑惑了。
“有一次被人用钻心挖骨折磨了三天三夜，到最后实在是熬不住了，怕自己在死之前就疯掉，拼着剩下的所有力量把自己的痛觉神经给切断了。但你不能指望着我在那种时候还保持清醒和正常的思考，所以我连自己都不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很可能只是因为心中强烈的执念才完成的——说实话，到最后真的成功了我自己都很惊讶。”爱尔诺维曼表情十分平静，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一样。
这是伊西斯第一次听到爱尔诺维曼叙述有关她的过去。
“不仅是切断了痛觉神经吧？”
“对。不仅是再也感觉不到疼痛，连带着嗅觉和味觉也一并失去了。”说到这，爱尔诺维曼伸手指了指冥想盆中身着海蓝色小礼服的自己——她正一杯杯喝得开心，“还有就是再也喝不醉了。”
伊西斯听完以后有些诧异地看着爱尔诺维曼。他倒是没猜到爱尔诺维曼连嗅觉和味觉都失去了。
如此漫长的人生，却感觉不到疼痛，享受不了美食，感受不到芳香，该有多寂寞啊……有的时候甚至会质疑自己的存在吧。真的在活着吗？
在这种心境之下，又怎么会付出真心？
他隐隐猜到了一些黑魔王大人的心思了。
“这件事你慢慢研究吧，不着急。”爱尔诺维曼拽了拽衣西斯的衣角，唤回他的注意力，“这边的好戏也开始了。”
“这种东西有什么好看的。”伊西斯左顾右盼，“不就是斯莱特林舞会嘛。”
爱尔诺维曼冲他摇了摇食指，拍拍他的肩膀，说：“你慢慢欣赏，我在外面等你。”
这对你来说，真的是一场好戏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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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坐在库塔因学姐对面的是谁？”爱尔诺维曼低声询问身旁的德拉科。
略显激动的德拉科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然后同样压低了声音回答道：“是马尔科姆•德兰特。”如果不是爱尔诺维曼就坐在身旁的话，德拉科很可能已经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自己飞天扫帚玩得有多好了——就像知道了要上飞行课以后他一直在做的那样。
要是卢修斯看到了这个样子的德拉科，恐怕会暴怒吧。
但爱尔诺维曼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并未多说什么。
小孩子嘛，太压抑了总归是不好的，有些适当的喜好和娱乐也是可以接受的。
原来斯莱特林迎新舞会那天晚上和库塔因学姐在一起的少年，叫做马尔科姆啊。
爱尔诺维曼又看了看自顾自压抑激动心情的德拉科，终究忍不住摇了摇头。德拉科居然忘记了要继续介绍下去。真是……算了，自己探究也是一个愉快的过程。不过，德拉科你还要再成熟一点才可以呢，否则，在即将到来的时刻里，你将会失去一切你所珍惜的东西。
爱尔诺维曼微微笑着，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
德拉科几乎以为看到了父亲，手一抖，刀叉与餐盘发出了不雅的响声。
大家，都还未长大呢……
说到不成熟的问题，爱尔诺维曼不由得想到了伊西斯。
那天伊西斯满脸灿烂微笑地从冥想盆里走了出来，爱尔诺维曼问他感觉怎么样，他答非所问地说，他要去给黑魔王拍艳照。哈~这都什么跟什么，他被刺激到了吧。不过，也只有伊西斯才会有这么可爱的反应啊。
爱尔诺维曼想着想着就轻笑出声。
德拉科手再次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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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真好，适合飞行。
霍奇夫人先是要求他们站在扫帚旁边隔空捡起它。
哈利和德拉科都一次成功。接着，两人都诧异地看向爱尔诺维曼的方向。
“起来。”爱尔诺维曼第三次命令。相比较赫敏的扫帚起码打了一个滚，爱尔诺维曼更是糟糕——她的扫帚根本纹丝不动。
“我说，起来吧，起来吧好不好？”爱尔诺维曼十分无奈。
最终扫帚也没有给爱尔诺维曼面子，她只好弯下腰去手动完成。
哈利一直用难以置信的眼神注视着她。
爱尔诺维曼抓着扫帚扭过头去。
脸红了……？！哈利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该死的，他为什么要在这里监视那个波特家的小鬼？上个飞行课能出什么问题？斯内普如此想着随手就在正在批改的作业上打了个“D”。这些零乱又糟糕的作业更是让人恼怒！
微风携来青草的气息，轻轻地拂过斯内普的长袍，卷起优美的弧度。
少见地坐在视野开阔的平台上批改作业的斯内普教授，冷冷地瞥了一眼下方正在上飞行课的学生们，忽然觉得这件事也不是那么让人不爽。
起码，也能看到爱尔诺维曼。
嗯？斯内普正在端起茶杯的手一顿。
她居然要动手才能拿起扫帚？
而且还……
看着爱尔诺维曼有些别扭的害羞状，斯内普突然觉得心情莫名变好了。
还是个孩子呢……
“我数一二三各位就开始飞！1——2——”
纳威实在是太害怕被一个人留在地面了，还没等霍奇夫人数完，他就已经双脚慢慢离地。
“纳威，停下！”霍奇夫人大声喊道，试图阻止。
本来在缓缓上升的纳威突然加速。这猝即不防的变故令纳威斯声竭力地开始尖叫，那声音充满了浓浓的恐惧，竟让好几个女生都捂住耳朵不忍再听。
爱尔诺维曼听完以后也脸色稍变。真是对不起你了，纳威！你就当成一次毕生难忘的冒险经历吧！爱尔诺维曼如此想着，隐藏在宽大的袖口里的手指微微向下一划——
“啊啊啊啊啊啊——”纳威再次在众人的视线中清晰起来，可是，他居然在猛地向下冲！
“纳威要掉下来了！”
“快离开这里！会被砸死的！”
“各位同学不用担心，我会接住他的！不用担心！不用慌——”霍奇夫人大声喊着，同时伸出魔杖准备拦截。
可是纳威在霍奇夫人刚要使用魔法时极其僵硬地转了一个弯。
并猛地向站在地面上的同学砸去！
同学们都惊慌极了，拼了命地逃跑。
此时连斯莱特林都顾不上风度之类的东西了。谁还能在面对纳威这个高速运转的人形炸弹时面不改色！也许有，但绝对不是这些一年级的新生。
草坪上的骚乱引起了斯内普的注意，他几乎就要出手阻止了——但，这种学生对魔法物品操作不良的事故，他并没有必要插手。如此想着，他决定继续观察下去。
在混乱区域中的爱尔诺维曼却是不易察觉地松了口气。她就知道，依着西弗勒斯的性格决不会随随便便出手。然后手指再次一旋——
纳威一改刚刚忽上忽下的飞行路线，忽的转了一个大圈，一副横扫千军万马的架势！
一向注重仪态的潘西都不得不狼狈地扑倒在地。
“赫敏！”
纳威正向着赫敏的方向飞去，但紧张之下的赫敏居然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梅林啊！她要是被撞了恐怕得在校医室躺一个月！
情急之下，哈利跨上了一直被他攥在手里的飞天扫帚，同样向着赫敏飞去！
“停下！你们会撞死的！”
四周响起了惊呼声。有些人甚至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
但几乎是立刻那些闭上了眼睛的人就后悔了——他们错过了开学以来最精彩的一幕。
哈利先飞到了赫敏身边，以难以想象的天赋单手稳稳控制住了飞天扫帚，另一只手飞快地捞起了赫敏，几乎是同时扫帚呈九十度角直直飞向天空。
赫敏的脚惊险地擦过纳威的头发！
饶是爱尔诺维曼也忍不住为哈利叫好，同时心中感叹着生活果然还是需要一点乐趣~
当然，要是忽略降落时哈利手没了力气将赫敏摔到地上这一点的话，一切就完美了。
可纳威的扫帚仍旧没有停下来。
也许是哈利的举动给了大家信心，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尝试着骑上飞天扫帚躲避纳威。
到最后，连一开始阻止的霍奇夫人都不得不骑上了飞天扫帚。
哈利今天在飞行课上的事迹用不了多久就会人人皆知，不仅给哈利一个服众的机会，麦格教授也没有理由不动心——这样故事还能照着剧情继续下去。有爱尔诺维曼坐镇，你绝对不要指望一个马尔福会做出原剧情中那等低劣的挑衅，所以爱尔诺维曼不等不亲自动手。只是苦了纳威。
如此想着，爱尔诺维曼倒是颇满意这件事。
纳威也慢慢停了下来，当他的双脚终于接触到地面时，他立刻就昏了过去！
霍奇夫人降落在他的身边，准备把他送到医务室。斯内普教授看到草坪上的闹剧已经收场，在心中恼怒着浪费时间，转身坐回椅子上批改作业了。众人都松了一口气，缓缓降落。
哈利开始有些迫切地在人群中寻找爱尔诺维曼的身影，他心中期待着她赞赏的微笑。
但他在空中灵巧地转了一个弯以后，只看见了爱尔诺维曼因为惊诧而微微睁大的眼睛。
下一秒，爱尔诺维曼就消失了！
怎么了？！哈利心中一瞬间不安放大到了极限。爱尔诺维曼没有理由突然消失的！
哈利焦急地四处查看着。
可除了哈利以外没有人注意到这件事。
在哪？到底在哪！
梅林啊！
不会是那个吧！
哈利只觉得心脏一瞬间提到喉咙处，大脑都因为极度的紧张而空白了一瞬！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9 状况不断的飞行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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