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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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什么地方……？眼睛适应了光线之后，我蓦然看见了一片碧绿的草场，然后有几只可爱的大绵羊在那里懒懒地吃草。草场的那一头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湛蓝的海面轻轻地起伏着波浪，海风轻轻地吹起我的头发，海鸥在头顶盘旋着，呱呱地叫。我在哪里啊？我明明应该在DSRPG……思绪被截断，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我只能站在草地上，望着眼前的一切发呆。
“哇啊！小白你不可以吃它的啦！”突然耳畔传来一声大喊，我扭过头看见一个似曾相识的少年正在追着一只和老虎那么大的白猫，而那只白猫正在追逐一头泪奔的猪。这个场景……我好像在哪里经历过的样子？在哪里呢，为什么想不起来了……
“你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呢，小姑娘？”身后一个浑厚的男中音，我吓了一跳，猛地回过头看见一个身着西装的微微发福的约摸三十岁左右的大叔站在我后面。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他的样子……不过他的表情似乎很和善……应该不是什么心怀叵测的人吧。我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问道：“我想要知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他呵呵地笑了起来：“这里叫做摸胸农场，是附近最大的农场。我叫炒饭，如果你不介意我带你参观一下吧。”
摸胸农场？好像在哪里也听过类似的名字……不过居然能遇上热心人带我熟悉地形，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我们慢慢地参观着摸胸农场，这里不光饲养绵羊，也饲养一小部分的猪和兔子。一只可爱的小白兔领着一群小灰兔崽蹦蹦跳跳地吃草，我发现在附近的仓库里居然也有不少瓶瓶罐罐和大桶，里面装着一些奇怪的粘稠的液体。莫非这是他们用来拌饲料的东西么？
当我们走了一圈之后，回到了海岸边上，炒饭转过头：“感觉怎么样？”
“这里很美。”我微笑着向他点点头。他的表情略微有点落寞：“比起那些化学药品……自然的力量才是最美最大的啊……为什么妄图用化学和非自然力量统治一切的人都不明白呢……”
我愣愣地看着他，“是么？你也这么热爱自然啊？”然后半开玩笑地嘀咕，“真是个好人……”
下一秒，炒饭的表情凝固了。然后我感到周围的气温骤降几乎达到了冰点，抖了一下抬起眼睛，炒饭的双目中爆发了熊熊的火焰：“是的……好人！我是好人啊！我真是XX的好人啊！这世界还有比我更好的人吗？！我是好人好人好人！！！”然后他的身后掀起了巨大的海浪，向我劈头盖脸地打下来了！怎么怎么？！这家伙还会引发海啸不成么！更可怕的是每一朵浪花都是由写着“对不起……你是个好人……”字样的白色卡片构成的，成千上万的卡片汇集而成的巨浪就这样打下来了呀！！！
“呀啊啊啊——”
一声尖叫，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白色被单和墙壁，鼻子里充斥着淡淡的消毒药水的味道，这里不是DSRPG的医务室么？原来刚才是做梦……我吐出一口气，觉得额头都冷汗遍布了。这世界上居然还有如此可怕的梦境……啊……
“做恶梦了么？”耳边传来真·ZERO的声音，我意外地扭过头，他走过来递给我一杯水：“身上似乎是没受什么伤，只是吸入的化学制剂太多产生了轻度中毒。”随手将一件干净的病号服丢给我，“去换了吧，你衣服还是湿的。”已经是晚上了，房间没有开灯，他的表情藏在一片阴影里看不清楚，我左手端着水杯右手抱着衣服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换完衣服我几乎是跑回医务室的，推门进去他居然还站在那里。我下意识地松了口气，他侧过头：“怎么了？”“……我以为你走了。”我把眼神移到别处。“目前暂时不会。”他的侧脸在月光下显得有点模糊，“有一些事情看来必须要告诉你……因为你已经被卷进来了。”
“……哈？”我愣了一下，走到他面前，“是什么事情……？是指我被那男人追杀的事情么？到底这是怎么一回事呢……你……到底是谁？”
“RGSS……”他转身面对着我，“一切都是由此开始。”记忆中的这个词被生生挖出来，却似乎迎合了我的某种猜想，于是把手中的湿衣服放在一边，眯起眼睛准备听他讲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那个故事的主角，就应该不是我了吧。
……RGSS，全称“Reality Generating Secondary Skill”，实体化产生亚能力。它是一种能够将病毒、细菌、微生物、甚至是化学制剂中的分子原子等等肉眼看不到的东西变化成肉眼能够看到的与其活性相匹配的某种实体的特殊能力。之所以称之为“亚能力”，是因为这些生成的实体在正常的生活空间里是无法存活的，并且是无法受到控制的。所以如果要实现对这些东西的操纵，就需要构建一个类似化学实验室里培养细菌的培养皿那样——温度、酸碱度等都适宜的环境——才能保证这些实体化了的东西可以进行活动并且听从命令。
……所以，具备了RGSS能力的人们研究了很久，终于发现了构筑一个这样的空间的办法，就是利用叫做Ruby的一种介质搭建起来名为Scene的平行空间。Ruby这东西具体是什么我也说不清楚，但是很令人吃惊的是，用它搭建起来的空间是非常适合这些实体化了的物质进行活动的，并且如果RGSS能力达到了一定高度，甚至可以轻松地改变这个Scene的内部环境，比如调节温度，变换属性等等。
“等等！”我打断了他的话，“这个和我们的Radiative Master不是一样的原理么？”的确，DSRPG工作的时候使用的Radiative Master，也就是放射熟能控制装置，就是一个设定了药物的化学模式和灭毒原理后可以查看其工作的模拟效果并且随时修改的大型仪器，可以良好地避免作临床实验给生物产生的副作用，也是DSRPG开发药品的主引擎。
“那个只是个模拟器罢了……”真·ZERO看了我一眼，“而RGSS构筑的东西却是真实存在着的……虽然不是和我们生活的空间一样却和我们的空间平行。然而现在已经开始影响到现实空间了，所以也是我不得不管的理由。”
我瞪大了眼睛，也不知道为什么胡乱地摇了两下头，觉得心里纠结得几乎要让人烦闷地撞墙，“你继续说。”
……原本RGSS是和研究药品结合起来的，构筑起来Scene之后可以利用自己的力量随意进行修改和调节并且不会留下什么痕迹，对于测试化学物质的效果是非常方便的。但是……后来就有一些人发觉，RGSS能力居然可以和Radiative Master联系起来。如果能够掌握现实生活中的活体资料输入Radiative Master的数据库，并且利用RM编排好其性质和杀灭计划，利用RGSS能力构筑了Scene之后，一旦此活体进入了这个Scene，就会被设定好了的计划所作用。
“我没听懂……”我有点茫然地注视着他。
“举个例子，你第一次被那些伪装成‘有益细胞’的‘灵’追杀的时候，”他走到我面前盯着我的眼睛，“就是一起这样的设计。你的活体资料被输入进了RM的数据库，然后那个人将你设定成了‘病毒’，把他手上的‘灵’设置成了‘有益细胞’，并且使用RGSS构建出来了一个Scene_Battle，也就是所谓的战斗空间——当你进入了这个空间的时候，你就不再是一个‘人’，而是被他们设定好了的‘病毒’，而在RM里面设置的会主动灭杀‘病毒’的‘有益细胞’，就都会对你发动攻击。”
我的大脑飞速旋转了半天，好不容易把事情理清楚了，“也就是说，他们把Radiative Master模拟的细胞吞噬病毒或者病毒杀死细胞的那些过程全都实体化了？在另外一个叫做Scene的空间里？然后我和那些‘灵’也都是其中的一个课题的模拟测试的实体化？”
“你悟性真好。”他由衷地笑了起来。我对马克思大叔发誓我没有因为觉得他的笑容很帅而脸红。（马克思：关我什么事，我没听到……|||）
……不过虽然是这样，一旦活体在这个Scene里面被杀害，就是真的死亡了。包括那些细菌和病毒也都是如此。但是“灵”是不一样的，它们一旦被加工成了“蔬菜”，就能够反复利用，所以越来越多的RGSS能力者开始喜欢用“灵”来进行这类的事情。至于他们为什么要把活人也加入到这种实验中去，如何会得到一个活体的资料，需要多少资料才能将其变成同样的试验对象，目前还无从得知。真·ZERO本人也是RGSS能力者，现在也正在调查这件事情，由于是秘密进行的，所以不得不使用RGSS的能力之一“具象”，将自己伪装成Omega的形态来进行活动，由于Rockman Zero这种药品的“灵”非常常见，他的行事又低调得不为DSRPG内部的大多数人所知，居然轻易地隐瞒过去了很多敌人的耳目。
……具象是一种很厉害的RGSS能力，可以运用自如的人并不多。而且使用RGSS能力过度也会非常损耗身体的机能，所以拥有强大的RGSS能力的多半都是男性。
“对了，刚才你说到敌人？”我一怔，脑海里浮现出那个男人，“那个要杀我的人是不是就是你的敌人？”
“我暂时不知道这个人的身份，但是他是个很厉害的RGSS能力者，我和他正面交火也要小心的。”他侧过头去移开了目光，继续注视着窗外皎洁的月光。
“顺便告诉你吧……你也是RGSS能力者。”
沉默了几分钟，他的声音再度回响在房间里，虽然不高，但是宛若一声炸雷，让我顿时呆住。
“你是很少见的拥有RGSS能力的女孩子。”他把最后三个字咬了重音，“DSRPG里面拥有这样的能力的我能发觉出来的只有两三个，而你是其中的一个。”他的头发在夜风中轻轻地飘着，“RGSS的潜力是很大的，如果你可以发掘出自身的能力，也许可以利用这些力量躲避开对方的追杀。因为从他的行事看来，你似乎是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东西……所以他才会这么紧张地要将你灭口吧。”
好吧，也就是所谓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么。我抬起自己的双手慢慢地屈伸着，自己和一般人无异，为何会拥有所谓的RGSS能力呢？他又是怎么看出来的呢？虽然他解说了不少事情，但是我依旧觉得秘密似乎是越来越多了。
（第六章·结）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