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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观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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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且宽阔的游泳场馆,除了江焰别无他人。
他没有无耻到像电视剧一样,游着泳出场,那般勾引到的人,大概只有特定女主了。
虽然沈慈答应他的邀约,但是她没有让江焰来接,而是自己开车前来赴约。
除却这场见面外,最好是在无接触。
沈慈不是在迁怒他,至少当初被救多亏了他的一念,她没有什么好抱怨与纠结。
救与不救都是他的选择,在她离开桐村前,的确一直在钻牛角尖。
她听到许唯安的一番话之后,又只剩感激了。
江焰坐在休息的白色沙滩椅上,弓着身子,双手手肘分别撑在两边膝盖,骨节分明的双手互扣,望着泳池里的一片蓝色静静出神。
一副美好的静止画面。
沈慈穿着平底鞋,没有放轻动作,泳池馆回声大,听到动静的江焰回头,全透明棚顶露出的日光,照得人出奇的亮眼。
而他本身,一直都是人群中的亮眼存在。
“来了。”他用的陈述句。
沈慈今日的打扮很普通,普通到朴素,普通得好像真的只是来赴一个朋友的约。
江焰起身,随后拎起一个礼盒袋,做出给她递过去的动作。
“你的泳衣,给你备好了,看看喜不喜欢。”
沈慈不可否认的是,江焰的确是个对女伴体贴的人,可他有一个忽视的问题,是不会站在对方立场着想。
体贴和不为对方着想并不冲突。
“为什么想教我游泳?”沈慈没有去接礼盒袋。
“我觉得你会想克服那些障碍。”江焰的回答又实实在在的暴露出自己的问题。
“不是每个人都这样想。”
“你就很好的克服了自己的过去,不是吗。”他说。
沈慈突自笑了。
男女一开始是美好而盲目,她被表面的美丽遮了眼,幸好,一切都来得及。
也幸好,江焰对待感情的态度随便又随性。
不在抱着想要让江焰尝尝情爱的滋味,不在费力的勾住他。
想让他留在自己身边,想紧紧攥住那根救命稻草。
只是救命稻草差点成了压死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
自己当初能被救,已经是上天极大的恩赐。
她矫情的、纠结的,不过是一些不值一提的东西。
谁能保证谁在谁的心中一定重要呢?
“你说的对。”她是要克服一些问题,现在时机正好。
无牵无挂,了然一生。
是最好的结局。
“给我吧。”沈慈接过他手中的礼盒袋,随意一瞥,是艳丽的大红。
红色能压住的人太少,江焰自信自己的选择一定是正确的。
“走吧,我带你去更衣室。”江焰走了几步,顿了顿脚步,打算和她一起并肩。
沈慈却很快的越过他,她看到了不远处的更衣室牌子标识,不用他带。
等沈慈换好,出来的那一刹那,江焰脸上绽开笑容,果然他的眼光从不出错。
早在沈慈进去换泳衣时,他就已经换了泳裤。
比起沈慈的大方亮相,他有些小心翼翼,甚至欲盖弥彰的多在身上披一件白色浴袍。
沈慈无视他火辣辣的目光淡定走过去,若无其事地开口:“我从进来到现在没见过一个人。”
“朋友新开的泳池馆,我们是第一个体验的用户。”江焰漫不经心地跟她走,眼神止不住往她身上看。
其实不算。
早就试营业,不过他拜托,朋友也就闭馆一天,任他玩了。
走之后还取笑他大手笔追姑娘,别搞脏他的泳池就行。
毕竟清洗太麻烦。
江焰笑朋友满脑子废料,可此刻,看着沈慈白皙的皮肤,漂亮弧度的锁骨,倒是有些想入非非。
“哦。”沈慈点点头。
江焰心不在焉,“学游泳不是一日之功,要想学好,你估计得花点时间和精力。”
沈慈笑,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没问题。”
江焰疑惑地望向她,几乎分辨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的沈慈。
两人相处的时间不长也不短,有过亲密关系,看过她偶尔小女人的撒娇样,却也知道沈慈脾气硬得很。
她的态度前后不一,转变太过快,他没看懂。
算了,不懂就不懂吧。
思绪间,两人到达泳池边。
江焰率先下水,不是故意秀自己泳技或是鲤鱼跃龙门那样引起大水花的动作,而是一把脱下浴袍,往水里踩一脚就下去了。
浅水区的水位只到达他的臀线。
他身上被水溅的水滴,轻轻滑落,划过快要消失的腹肌。
江焰朝她伸开双臂,“水是温的,不用害怕。下来,我扶着你。”
他给沈慈选的是大红的双肩绑带式连体泳衣,下边有安全底裤,外边一圈的波浪裙摆。
沈慈皮肤白,最近又瘦回在舞蹈团时的身材,正好压住这件大红,对身材要求极高的泳衣。
唇上简单点缀的红色,和身上相互映衬。
沈慈把手伸过去,握住他。
江焰动作可以称得上是轻柔的把她从岸上慢慢引导她下水。
他引导着沈慈,放轻自己的身体,随着水浮力。
“不要想着去挣扎,扶着我,摆动你的双腿。”
于是一整个下午,两人的时间都耗费在泳池里。
沈慈拖着发颤的双腿,一下跃起坐在边沿。
时间已过大半,日落。
橘黄色光线洋洋洒洒一大片,沈慈在半明半昧的光线里,身影微弱得近乎消失似的。
江焰自觉心思好笑,上岸独自往出口走。
没一会儿,江焰手里拿着两瓶矿泉水和两条干净的白色浴巾。递给她水,给她披上浴巾。
他学着沈慈的动作,盘腿坐在她身边,两人距离不过一个拳头。
沈慈拧开早被拧过一次的瓶盖,喝了一小口。
刚刚练习动作时,早就喝的够多了。
江焰一手撑在后边,一手握着水瓶,指尖还夹着瓶盖。“这几天……”
他停顿一下,而又认真转头看着她说:“我很想你。”
沈慈没有避开他的眼睛,笑起的唇线往上拉长,微微点头:“那你亏了,我只是时不时想起你。”
她偏头,去拿水瓶。
“如果。”
“没有如果。”沈慈动作略停顿,声音在瞬间变得冷漠。
“抱歉,我送你回去。”江焰起身,朝她伸手。
沈慈还是把手放了上去。
——
沈慈家楼下,她默默解开安全带。
“明天还是同个时间吗?”他问得迫切,似乎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行。”她感觉自己浑身发烫,随口应下。
“我来接你?”
“好。”她合上车门,头也不回的走进负一楼的电梯口。
沈慈打开手袋,里面是吹洗头发时掉落的发丝。
她握在手心,转身丢进垃圾桶。
江焰还坐在车上,他在给游泳馆的朋友发微信——
「再征用几天。」
朋友语音立即回复过来。
“卧槽,以你江焰的魅力居然一天都拿不下。诶你给我说说呗,到底什么妞让你如此魂牵梦萦……”
吧啦吧啦的一大段话,江焰点击不再听,继续打字。
「按包场费算。」
「好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