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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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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待霍行远走远看不见身影,徐粒这才着重问起是什么情况。
闻起歌说的不多,徐粒便拨通剧组负责人的电话。
这一通话用了不少时间,徐粒结束通话,饭局发生的事情,也都知道了。
她面色一变,严肃地看着闻起歌:“你和霍行远到底是什么情况。”
闻起歌看着扎针地手面,眼睛轻眨了一下,客观分析:“我觉得他对我别有心思,图谋不轨。”
她撩了额前的碎发,眯眼笑了笑:“毕竟我长得是这么美丽。”
徐粒扯了扯唇角,有些无奈:“……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她看起来是无所谓,只是最后这句话,说得却是乐观后难掩的不确定:“走一步,看一步吧。”
闻起歌说完这句话,两人都沉默了。
霍行远这样的人,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徐粒轻轻握住她的手,慢慢收紧。
一个星期后,闻起歌的感冒才好。
感冒好了,作为庆祝当然是要吃火锅的。
是夜,她选择一家热闹的火锅店就餐,店内人声鼎沸。
服务生在询问她是一人过来就餐后,把她带到餐厅中间两人位置,一米长隔板围着,位置较为隐蔽。
闻起歌拿着手机玩了一局游戏,正巧在火锅咕噜咕噜冒着白雾时结束。
她夹了些青菜放在盘中,筷子翻了翻盘中的青菜,冷却后刚想吃入肚中,就听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爸爸。”辛柳柳声音娇娇脆脆,夺过她爸爸手中的酒瓶,防备地别在身后:“你少喝点酒,年纪都这么大了,这个酒改戒就给戒了吧!”
“行!”中年男人笑得爽朗,一口应下,招收叫来服务生,“来,服务员把这酒给撤了吧,女儿不让喝我就不喝。”
“你看你爸爸多疼你。”刘慧点了点女儿的小脑门,“天天还那么多小性子,家里面就属过得最舒心。”
她这话里的意思是在责怪女儿的小性子,但是语气却满是对女儿的纵容。
辛国听了笑了笑,很是自豪地说:“我女儿有小性子怎么来,我的女儿我想怎么宠就怎么宠,女孩子没有小性子,那还是女孩子吗!”
刘慧娇嗔地瞪了眼辛国,“以后嫁人了,她还这样小性子,到了婆家可不得吃亏。”
“那还有我给她做主!谁敢让她吃亏,我削谁!”他说得中气十足。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齐声欢笑声,阖家欢乐,父慈女孝的场面。
闻起歌有些嘲讽地笑了笑,微微侧头,便可看见身后的一家三口。
忽然觉得吃不下去,闻起歌放下筷子,站起身来,匆匆离去。
这么多年过去了,很多在心底深处藏着的事情还是过不去,到底是意难平。
闻母和辛国俩人是父子成婚。
闻起歌妈妈的家庭,当时不仅有钱,还有势力。
辛国事业有成,一大半的功劳归结于闻起歌妈妈的背景势力。
俩人结婚没几年,公司逐渐稳定,闻母家庭败落,舅舅倒台,辛国就提出来离婚。
离婚并不是一帆风顺,当时所有人都说她妈妈出轨,先背叛她爸爸在先。
所以,才导致俩人的离婚。
那个时候,她已经六岁多了,当时发生的事情不少还能记在心里。
从一开始,妈妈愁眉苦脸为娘家的事情奔波,爸爸夜不归宿。
再到后来,妈妈天天以泪洗面,爸爸冷脸相对。
她记得最清楚的是,刘慧提着行李箱登堂入室。
一向温柔的妈妈声嘶力竭朝着她爸爸吼,俩人从一开始的推搡,推到楼梯处。
她不知所以,也跟着一同喊哭。
忽然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力,她站在阶梯处,身子不受控制地往下坠,妈妈为了护住她,不顾自己五个月的身孕,抱着她一同滚下阶梯。
也因为没有及时救治,还未出生的弟弟,腹死胎中。
也就是那一天,她妈妈心死如灰,从医院里出来,便回家收拾衣物,牵着她离开。
这个婚姻从开始到结束,都在辛国的掌控之中,结束时也绝情地丝毫不拖泥带水。
在闻起歌的记忆中,自五岁开始她就没有过好日子,恐惧和焦虑一直陪伴着她长大,辛国从来没有管过。
自己和妈妈在外面风风雨雨十多年,苦尽甘来时却又天人永隔。
好人不会有好报,坏人也不会有坏报。
做了这么多坏良心的事情,辛国在商界依旧混得风生水起,春风得意。
而那个破坏她家庭的女人,也没有得到任何报应,家庭幸福美满。
闻起歌回到酒店,眼前的电梯门正在缓缓关上,她连忙摁了开门键。
电梯门缓缓打开,闻起歌看着里面站着的人,下一刻便转身想要离开。
她刚一转身,电梯间的男人便叫住她:“进来。”
其余几座电梯,都在运转中。
闻起歌无奈踏进电梯,指关节摁了电梯键,安静地缩在角落,并不打算与他打招呼。
他神色隐晦不明,一双黑眸危险地敛起来,目光像是利刃落在她身上。
电梯运转的声音在这狭仄的空间像是能抚平人心般沉重。
终于,电梯提示音响起,安稳停在她所到楼层。
闻起歌刚想抬步走出电梯,手腕突然就被霍行远反手禁锢。
“闻起歌。”他声音低低沉沉,平静地让人听不出情绪来。
闻起歌睨了他一眼,“霍行远,我想我们并不是很熟。”
“在一张床上睡过,能有多陌生。”他声音有些沉。
闻言,闻起歌皱了皱眉。
她低头看了眼还在握着她手腕的掌心,想起他刚刚的话,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冷冷道:“霍总,您未免也太自信了。”
霍行远松开手,看着助理,示意助理出去。
助理离开后,电梯门重新关上。
霍行远倒没有因为她的笑,表情有丝毫松动,而是平静道:“闻小姐,我要包/养你。”
闻起歌义正言辞地拒绝:“霍总如果缺女人,可以另找别人。”
“我只是通知你一声。”他声线危险地沉下来,深邃的眸色也越发黑沉,“考虑时间有限,想好了可以联系我,我可以给闻小姐不少捷径可走。”
她进入娱乐圈,一直是顺风顺水,就连徐粒也说她是个幸运儿,以至于娱乐圈所有的声色黑暗都与她无关。
想到眼前男人的背景势力,闻起歌终于意识到不妥,轻声询问:“这算是潜规则吗?”
男人的嘴角似乎微微松动了一下,“嗯。”
闻起歌眨了眨眼,男人此刻的表情依旧淡漠。
老男人的世界和她这个小姑娘有着深深的鸿沟,起歌想不明白他怎么就想要包/养她了。
想到这儿,闻起歌皱了一下眉,很是不解地抬眼看他:“你不觉得自己是在残害祖国的花朵吗?霍叔叔——”
最后三个字她咬得格外用力,像是白蛇吐信般不可忽视。
霍行远本来还有些温和的眉眼,忽然冷厉起来,声音低低沉沉颇有些咬牙切齿地意味:“你再说一遍。”
他声音不算大,但是却有着深深不可抗拒的威严。
闻起歌连连摇头,声音细细碎碎:“不敢说,不敢说……”
“我比你大四岁。”霍行远低头看她。
闻起歌点点头,用着很弱小的声音下意识地打断他:“奔三的老男人了啊……”
电梯间死一般地寂静,闻起歌抬眼疑惑地看着她。
她眼中迎着头顶白光,像是有一汪水蕴在其中倒影着月光,看起来着实无辜。
只是,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却逃不过他的眼睛。
陌生又熟悉的眼睛……
霍行远眸色渐深,望着她的眼睛,一言不发。
闻起歌能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一时间有些紧张地抿了抿唇。
好半晌,他瞥眼看向别处,声音淡淡,很客观地说着年龄问题,“闻小姐二十五岁用祖国的花朵来形容自己,似乎并不合适。”
闻起歌不想在与他纠缠,有些事情就是要断的干净。
“霍行远,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骚扰我。小心我……”
她话还没说完,就给霍行远突然逼近的动作,硬生生地给打断。
霍行远的手臂就抵在她的耳侧,慢条斯理地松了松领带。
闻起歌立马打起精神来,双拳紧握,交叉在胸前挡着,紧张的都结巴起来:“你!你……你要干嘛!”
他声音有些低沉,不轻不重地说:“所以,需要我给你引荐法院的人吗?我正好认识不少人。”
她吓得脸惨白,抬眼看着头顶的摄像头,激动地抓着他的手臂,“霍行远,你头顶有摄像头,别这么丧心病狂。”
霍行远眉眼认真:“正好给你留证据,到法院也好有胜算。”
闻起歌:“……”怂了怂了,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见她吓得够呛,霍行远也不再与她打趣。
他摁开电梯门,斜睨了她一眼,对站在外面的助理道:“进来。”
电梯门敞开,助理走进来去。
霍行远看了眼紧贴着金属壁的人,低沉着嗓音询问:“你还不出去,这是要和我回家吗。”
闻起歌手忙脚乱地跨出电梯,后知后觉地明白,一脸惊恐道:“所以,他这是故意过来堵我的……”
电梯门刚关上,闻起歌就啧牙,摇了摇头:“刚刚怎么就给他唬住了,老男人就是老男人啊!心机深啊……”
电梯间,助理听到了,转头看霍行远:“霍总。”
霍行远表情难辨,深邃的眼睛正放在跳跃的数字上,双唇紧抿看不出其他情绪来。
助理吴坤及时闭上了嘴,堪堪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