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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置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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扉间找到的新住所,同样远离人烟,出于一片偏僻的山坡的山下,有前后两间屋子,距离人烟罕至的山村有两个小时的路程。
从前有家农户在附近弄了些草药种植,那些草药十分金贵,后来就不种了,屋子也留了下来。扉间想办法说服了那家人帮他们掩饰,就说是远方的亲戚避战乱暂时借助,最重要的是这里地处山脉连接的一小块坡地,平日里连村子里的人都畏惧野兽不太敢来。
夜里他点燃了油灯,那一点虚光不足以照的屋舍里十分清楚,但仍然能让扉间看到格外安静的泉奈。早上他还对他笑了一下,现在就只有一片冰冷沉默的谨慎。
扉间不知道是谁着了魔,就算这样他也提不起身为宿敌的敌对心情。
按照药师嘱咐的,他带回来了一些草药,等到屋子里收拾了一遍之后就去屋子后面生火煮药,这种味道一般不会很好闻,苦涩又隐隐有一种让人难受的怪味,好不容易煮了足够的时间,他又忍着热度把捞出来的草药捣烂以后敷在白布上。
泉奈闻到了那股味道。
对方在照顾他这一点上,真是不遗余力。虽然他一开始觉得绯未免能干的超出想象,现在却能明白无论一个人多么擅长细致温柔的照顾别人,要做出这些事情也需要足够的动力。能做到是一种能力,真正去做却有着背后的理由和动机。
那一声真的是太顺口了,仿佛他们认识了很久,或者有着某些极为亲密的关系。事实上他这样想着的时候并不是感到被冒犯了,而是疑惑。
——仿佛真的认识很久了一样。
之后才察觉到了不对。
咄咄,扉间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泉奈,我来帮你敷药吧。”
泉奈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他的心情仍然不太好。扉间拆掉了自己的发带,重新帮他把头发绑的更加高一点。
等泉奈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弄完了。
“你在做什么?”
“敷药,”扉间冷静的说:“不扎高一点会弄脏头发。闭上眼睛。”
“你真是……”泉奈还在惊讶的余韵之中。
他闭上了眼睛,少女的动作十分轻柔,药草不仅被弄得稀烂,汁液也被挤干,控制到了一个不至于流淌下来让他难受的状态,一点也不烫;等他适应了一会儿,她又递给他一个碗,一贯的言简意赅:“内服药。”
泉奈咬了咬牙,一口气的全部喝了下去。
口腔里立刻充满了奇怪的辛辣和浓烈的苦涩,绯拿走了手中的碗,换了个杯子,说道:“漱漱口。”
等泉奈漱完了口,又被塞了个小小的东西。
“什么?”
扉间说:“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这里很受欢迎。”
泉奈攥紧了那颗糖,没有说话,等了一会儿扉间突然低声问道:“我真是什么?”
“……能干。”
这明显不是他刚才想要说的话,扉间有些失望,但他也不打算深究。以刚才的语气,恐怕说出来的不是什么好话。
宇智波泉奈也会审时度势的回避话题,这样的对话也很有意思。
“为什么你会出现在那种地方。”泉奈突然说。
他好像是突然的,随意的想起来要问一问这件事,扉间却不这么认为,羽衣一族要做什么他并不清楚,显然宇智波一方和羽衣一族的关系要更好一些。
“我想知道羽衣缧要做什么,跟踪他上了山,被他发现了。”扉间轻描淡写的说:“后来就不记得了。”
“这种事让你一个人去做?”泉奈忍不住说:“那里毕竟是一族的首领,至少要有人接应。”
扉间微微笑了笑,道:“人多有时候并不方便,我对我的身手很有信心……只不过途中发生了一点意外。等我们离开这里,我还要再去一次,他在我身上动了手脚,加上那天晚上的帐一起算。”
“我很感激你,如果不是你,那天晚上也许我就不行了。”扉间又说了一遍,抬眼看着泉奈的脸色,慢慢说:“是我该谢谢你。”
泉奈一下子不说话了。
他挣扎着不去怀疑绯时,偏偏让他不能不心生怀疑;当他想要彻底贯彻冷漠的态度保持距离和警惕时,绯却又表现出任凭他怀疑也不打算离去的固执和感激,他分不出哪一个才是真的,怎么做该更好。
这样的女孩他从来没有遇到过。
直觉告诉他,现在不要太过于相信对方比较好,他能做的也就只有沉默。
扉间没再多说什么,不可急于求成,何况还有段日子相处。在这一刻并非没察觉种情形的诡异和扭曲,只是刻意忽略了心底警告的声音。
两分别睡同房间,半夜里扉间才发现地方的蚊虫真是太多了。
他倒还能忍,天还没亮,就听见隔壁动静了。
故意拖了段时间才起来,扉间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出门看宇智波泉奈做什么。
“早上好,泉奈。”扉间身后几步停下来。
泉奈转过身,神色很放松:“早。”
“眼睛好点了么?”
这只是猜测,但泉奈稍微点了点头,微微露出了高兴的神色。
扉间看着,嘴角微扬,眼神闪烁了下,道:“你要不要带什么东西,还要再出门一趟。”
“带些油豆腐吧。”泉奈想了想说。
扉间暗暗记了下来,还要买许多添置品,包括两人的新衣,毕竟还要住一阵子,最好日常所需都准备起来。
这种贫瘠的地方很难买到很好的米,寥寥几家米店卖的都是糙米。扉间屡屡受挫后发现思路错了,下一次贵族的家中果然找到了很错的米面和酒水,分了几次搬到外面,也带回去些油豆腐和蔬菜之类的食品。
显然泉奈没想到他会出门么久,回来的时候又带了么多的东西,就好像他们要里住很久似的。
泉奈隐约听见她又忙碌起来,其实已经有些习惯了,他就洗了洗手去准备饭食。
在家里这些他做惯了,没一会儿绯突然又出声说:“泉奈,我要点一种熏虫的草了。外面挂了帘子,你先不要出去。”
泉奈忍不住说:“绯,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做的事该换一换?”
“什么?”扉间一时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