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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Part20. Memory ...

  •   托越水的福,服部平次在医院沙发度过的第一晚,梦到了那个浑身是血缺依旧美艳的女人,Vermouth。

      他还记得自己与她狭路相逢,她轻佻的语气,还有已经挂上保险的女式手【】枪,自己的手不断的颤抖着,却鼓起勇气举平与她对峙。
      “小帅哥,”她的左腿还在流血,“你第一次开抢吧?”
      他不说话,额头上都是豆大的汗珠,右手的食指准备扣扳机,可好像并没有想象之中那么简单。
      “看来,的确是第一次啊。”
      她扔掉手【】枪,走上前去,扳动他的保险,对着自己的眉心,一双水绿色的眼睛凝视着他。
      “像这样才可以啊……服部平次同学。”
      他的手一抖,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别露出那样的表情嘛…”她嘴角上扬,双手反握住扳机,不让他抽手,“逃不掉的…”
      “你是谁?”
      “嘘,”她将左手食指放在他的嘴边,示意他不要说话,“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
      砰!
      砰!
      意外的两声枪响,服部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那个女人,额头开了个血窟窿,肩膀处正在溢血。将她缓缓放在地上,转身,望向那个拿着M16的男人。
      “结束了,”赤井秀一发下枪,左手插着兜,“终究会腐烂的苹果。”

      猛的惊醒,才发现现在还只不过是5:00,摸摸额头才发现都是细密的汗珠,身上盖着的被子也没想象中的凌乱。床上侧卧着的越水还没有醒,身体背对着他蜷缩在被里,枕边放着自己给她带来解闷的《暗夜男爵》系列的第一部。
      再想睡已经睡不着了,他便起身,到洗手间清醒一下。水管流出的水在深秋很是冰凉,泼在脸上倒也真的比咖啡更有提神醒脑的作用。
      他关上水龙头,双手扶着洗手台,望着镜子中的自己。水滴正顺着硬朗的轮廓流下,滴在他的前襟,晕染成一片;皮肤一如既往的黝黑,下巴还冒着一点胡茬。他看着这样的自己,忽然就笑了,是安逸的日子过得太久了吗?多久都没回忆起那场大战的厮杀了?
      还是已经忘了?
      忘在各种案件、各种应酬、各种感情、各种杂七杂八的事情里了?
      即使再让他和另一个人分享当年与江户川的日子,他可能连一个字都说不出了。
      当年是不能说,现在是不会说了。

      买早餐回来的时候,越水已经起床,正在和什么人通着电话:
      “抱歉了,我这几天有些事情,不能去了……”
      见服部进来,她匆忙挂了电话,然后微笑着说;
      “这么早就起来了?”
      “嗯,睡不着,就出去走了一圈,”他将手上的东西放下,“洗漱了吗?”
      “还没,刚起来,”说着,越水准备起身下床,却看见服部想要搀扶她的动作,用右手打开他,“只是胳膊受了点伤,不用麻烦。”
      服部有点尴尬地缩回手,嘱咐一句:
      “有事情叫我。”
      看着越水走进洗手间,关上门,服部轻叹口气,他终究是没问出来她身上的伤痕都是怎么回事,也没能猜出越水的电话是打给谁的,甚至连越水七槻这个人,他都了解得少之又少----就像白马探昨天说的那样:
      “你对她的了解还不及我多。”
      可怕的占有欲。
      他脑中忽然蹦出这么一个名词,占有欲。是从越水做的那个划名字的游戏开始的吗?还是从她在山上替自己挡下一刀的时候开始的呢?或是,十五年前的那一句“小生倒是很喜欢像你这种热血的侦探”就已拉开帷幕?
      说到底,都是玩笑话。如果不是自己偷偷去听了越水和新人们的培训,如果不是自己疏忽了犯人,如果当年不是白马让自己难堪……
      其实越水七槻在他服部平次面前,什么都没表达过。

      无声的早餐后,服部去帮越水办理出院手续,越水则留在病房里看着报纸。
      今天的头条是著名魔术师黑羽快斗世界巡演最后一站圆满成功,并宣布暂时在日本定居。照片里的他优雅地鞠躬,旁边还跟着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小男生,和他做着一样的动作。
      越水简单地看了看,笑着摇摇头,怪不得白马留下来了,说是放下了,终究是放不下。打开手机,白马的通话记录保留在昨天早晨,收件夹也没有未读的信息,果然是去捧场了吗?原来朋友真的比不过爱人。她只好先打过去:
      “喂,白马。”
      “喂,越水啊,好点了吗?”那边的声音还略带疲倦。
      “嗯,一会儿就可以回去了,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没关系,是该起床了,我昨晚好像喝太多了,睡得很久。”
      “昨天的魔术表演,有看吗?好像很不错的样子。”
      “嗯,很不错,小家伙表现的很精彩呢…”
      “白马,”越水听出他语气里的不对,“你没事吧?”
      “没事,昨天结束的时候,和红子聊了聊,现在好像好很多了。”
      “你……”
      越水想说些安慰的话,却被服部打断:
      “越水,手续办好了,准备走吧。”
      “抱歉白马,晚点再和你聊。”
      “嗯,注意身体。”
      越水挂了电话,刚想起身,却被服部塞了一个长款的羽绒服,她摆弄了两下,才发现这明明是男款的,想开口问他,却又被他抢了先:
      “外面冷,你里面穿的少,就把它套上就好。”
      越水看着他,尴尬地笑笑。原来他早就已经注意到自己穿衣服并不方便,所以才去取的这件吗?
      “谢谢。”她小声说。

      车上,越水坐在后座,呆呆地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服部已经不是第一次从后视镜望向后座的她的侧脸,蹙着眉。
      他还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相比于对他的客气,她和白马之间总有一股神秘的默契。像家人一样的关心,又保持者朋友的距离。
      “服部,”她不知什么时候缓过神,才发现周围的道路有些不太熟悉,“好像走错路了吧。”
      “这几天先去我那里住,这样你能方便些。”
      有点生硬的理由让越水摸不着头脑,为什么能方便些?
      “服部,难道你会做饭做家务吗?”她笑着问。
      “那也比让你的伤口再裂开要好,”依旧是生硬的回答,他不自然地耸了耸肩,又说,“你的公寓前几天不是借给别人用了么,这会儿还没打扫呢。”
      更烂的借口。
      “服部,别开玩笑了,送我回去。”
      “越水,”他将车靠路边停下,“我没开玩笑。”
      “好了,我不想因为这件事和你吵下去,”越水拿着行李下车,“我自己回去就行。”
      “越水七槻!”
      他连忙下车,却发现她的脚步坚定,向着附近的出租车停靠点走去。他跑过去,拉住她的右臂,拿过她手里的行李,叹了口气,妥协道:
      “我送你回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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