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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Part19. Worry or No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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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消炎针，缝合了伤口，期间越水愣是一声没吭，就那么安安静静地躺在急诊室的病床上，染上血的白色T恤正被护士换成蓝白相交的病号服时，服部却不小心闯进来。
发现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他连忙说声抱歉，却瞥见穿着松松垮垮的病号服的越水，身上有着几道深深浅浅的伤痕，连忙问：
“她身上还有其他地方受伤了吗？”
护士帮越水系好扣子，扶她躺下，再看看她病床前的卡片，摇摇头说：
“没有，越水小姐身上只有一道刀伤，深度1.5厘米，暂时只能侧卧或者趴着，最好不要挤压到伤口。这瓶点滴滴完再喊我。”
说完，她调了调点滴的流速，然后推着装满药品的推车向下一个独立病房走去。
最近是流感多发的季节，楼下的急诊大厅坐满了人，倒是楼上的单人间空出不少，不过能让名侦探服部平次这样紧张的人，应该也不简单吧。护士边走边想。
旧伤吗？服部关上病房门，再去拉上窗纱，虽已是深秋，正午的太阳还是那么温暖而又耀眼；而现在的越水并不需要那么耀眼的光芒，她需要的，仅仅是代替太阳的那束光而已。
他站在床头，没有坐下的想法，只是想摸一摸她褐色的短发，看一看她现在的表情。工藤曾和他说过，人放下一切最安静的时候，便是舒眠之时。这时，人最自然的状态呈现在面部，心里所有的想法呈现在身体上。
他想着，就那么做了，伸出右手抚摸她的头发。和她的性子不同的是，褐色的短发异常的柔软，略长的碎发服服帖帖地搭在枕头上。即使看不到她的脸，他也是知道的，不会太舒心，但也不会太忧郁，越水一直都是这样的人。
“服部。”
门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白马站在门口，服部连忙收回右手，转身望向他，却因为光线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有时间聊一聊吗？”
越水醒来的时候，房间里空无一人，自己倒是趴在床上，想起身，左臂一吃劲就开始发痛，毫无防备地让她又跌回床上。
正喘着气的时候，房门好像被什么人推开，她想扭头，那人却开口制止她：
“还想受伤吗，越水？”
越水将头扭过去，忍者痛笑了笑：
“灰原，是你啊。”
“不是我还是谁？”灰原面无表情地走过来，把手里的保温桶放在床头，“难道要指望那个对猫过敏的推理狂吗？”
“不是啊，”越水轻笑，“你不是和工藤结婚去了吗？”
“哦，领个证而已，一个上午就可以了，”灰原熟练地摆弄着餐具，“婚假等到年底再休。”
“这么简单？”
“嗯，还要多复杂？”灰原将移动餐桌推到病床前，扶着越水起来，“我马上就走，服部那里还有些好东西…哦，他过来了，我走了。”
服部抱着花、手里还拿着些五颜六色的袋子，夹克还是上午的那件，和一身名牌拿着小手包的灰原相比，显得整个人有些狼狈。灰原和他擦肩而过的时候，很明显露出了一个经典的半月眼，然后优雅的高跟鞋踩着走廊的地板，消失在楼梯尽头。
“服部？”
看着他对着灰原的背影愣神，越水叫了他一声，服部这才缓过神，将手里的东西放在茶几上。
“花是白马送的，剩下这些都是同事们下午拿过来的，”服部拿出两个餐盒，打开放到她面前，“大阪烧，可以吗？”
看着面前的白粥，加上还冒着热气的大阪烧，越水眨眨眼，随后拿起筷子，问着：
“还是上次那家吗？”
“嗯，特意拜托阿婆做得清淡一点，没放什么海鲜。你的伤口有点还发炎，医生说不能吃辛辣的和发物。”
“嗯，我知道了。”
“今晚再留院观察一晚，明天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再出院…”
“警察不需要录口供么？”
“看你还没醒，我就叫他们先回去了，”服部拿出两个茶杯，洗干净，摆在越水面前的餐桌上，再倒上茶壶里的茶，“最近买的乌龙茶，你尝尝看。”
不同于红茶的发酵的味道，乌龙茶有点酸涩带甘的味道，茶香浓郁，颜色却清亮。
“很不错呢，不过话说回来，”越水转悠着茶杯，眼神瞥向一边的服部，“最近睡得好了吗？怎么开始喝茶了。”
“啊…还不错……”
“那个案子怎么样了？”
“怎么，还在关心啊？”服部将电视打开，正好正在播新闻，“好像宫本之前的女朋友和那个柴山有点关系吧…反正现在警方还在调查中……”
“是兄妹吧，”越水看着电视荧幕，轻笑了一下，“那种一出生就和父母分隔开的孩子。”
服部看着她的侧脸，忽然想起那次划名字的实验：她最先划去的便是父母的名字，是那种毫不犹豫地划去，就好像在看一个路人一样。
“有的家庭无法抚养孩子，有的家庭想要孩子却没有孩子，这个时候，就会有一种交易产生了…”
“买卖人口吗？”
“算不上，中间并没有利益纠葛，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她的眼神有点落寞，“只是所有人都没有问过当时还在襁褓里的那个孩子的意愿。”
“越水…”
他开口，却被她打断。
“不知道我猜的对不对呢？”她刚才还微垂的嘴角向上扬着，眼睛笑眯眯的，“明天帮我问一下吧。”
“越水，我一直想问你，”服部犹豫了一下，拉把椅子坐在她的左侧，“你的家人呢？”
“他们啊…也许还在某个地方生活着吧。”
某个地方？生活？
服部想起了很多十五年前的事情：法院判决时她的只身一人，七年后再见她时她说的【没想到还会有人来看我】，出狱时直接来到事务所，这几个月，从未听她讲过关于自己的一丝一毫……
“你……”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服部，”她忽然凑近他，靠在他的耳边，“就像你、工藤、灰原和江户川柯南一样，每个人都是有秘密的。如果每个人都对别人的过去抱着极大的好奇心，又真的能拉近彼此的距离吗？”
他瞬间僵住，想扭过头去看她，才发现她只不过是拿过床头的遥控器罢了。现在，她还坐在床上，挑着自己喜欢的节目或是电影，安静地看着。
他又释怀地笑笑，收拾了桌面的东西，走向洗手间。
【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
七年前死在自己手下的那女人的名言，很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