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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生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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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源像是吃坏了肚子。总是往厕所跑。当源去第三次厕所的时候。宇再也忍不住了。对源说。一会儿请个假。不管你说什么也要去。你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源嘟了个嘴表示不想去。
不要。吃药太苦。打针太痛。忍一忍就好了。没那么麻烦。源说。
宇咬牙切齿地说。这次不能忍你的性子胡来。说什么都不行。
源捂住耳朵。我不听。听不到。我不去。
宇猛地从床上站起来。大声吼源的名字。你到底想干什么。想死也别死在我的面前。我答应你死了么?别不说话!给我说话!
寝室的其他人看形式不对。纷纷默不作声——装背景。突然安静下来了。
源就那么安静的坐着。默不出声。宇的心忽的一紧。那个源又出现了。源神情慵懒。眼睛向窗外瞧去。哪里有哪棵多年不变的绿色树木。一副全不在意的样子。
宇突然感觉到一种不甘心的心情。这种一切不受控制中的不满。宇感觉十分愤怒。猛地拽起源的胳膊向门外走去。到门口时。回身对林说。一会儿帮我俩请个假。林那边尴尬回答。嗯行。
宇直接一路冲进医务室。前因后果向医生说了一遍。医生听了之后让源伸出舌头。源也算配合。医生抬了抬眼镜儿后开始写处方。医生问。宇答。全程源都没出声儿。看都懒得看一眼宇。
医生将药包好递了过去。宇拿了过来。付了钱。又拉着某只不吭声的人走了。
两人走在林荫道路上。太阳闪亮灿烂的影子从两人的脸上掠过。一次又一次。躲开了太阳的灼热。宇的心情有所舒缓。回头看了身后的源一眼。心头一阵酸苦。从医生那里得知源生病和自己给源买的那瓶冰镇奶茶有关后。他就有些惭愧。毕竟宇还不知道源的肠胃从小不好。如今再看看源沉默憔悴的样子又是一阵痛惜。
当初自己就是因为这幅可怜模样才萌生的保护欲。才刚正常一段时间怎么又变成了这幅失心样。
与试探性的叫了一声源。源仍是那副爱搭不理的样子。宇刚消下去的火又蹭的一下又冒出来了。
冲着源吼道。不答理就永远别搭理。咱俩就这样吧。说完宇就气冲冲的走了。
源其实根本没把这事儿放在心里。就是单纯懒得说话而已。虽知道现实宇发了飙。他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可当源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整个人的身子震了一下。当源稍稍反应过来时。那个说了狠话的人早已经走远不见了。
这样?!这样又是那样?一个人深夜无伴独自压抑难言?亦或是踽踽独行。自哀到终?终于!终于!连你也不愿留下我。可我该到哪里去?又能到哪里去?源的内心。波涛不止。可表面却起伏不大。只是脸上有藏匿不住的无尽哀伤。这样就这样吧。就像刚开学时。两人默不相言。以沉默对待沉默。就像两个不知彼此的无辜路人。以冷漠生硬相待。
风从耳边掠过。树海沙沙作响。源的心情也像这路边的树叶一样喧闹不安。扫做停歇。源将悲伤收敛。把感情内藏深埋。换上衣服无喜无悲的棺材脸。目视前方。自视一遍后平稳迈步。一步。两步。渐行渐远。
宇在大发雷霆甩手走后不久。宇就有些后悔了。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儿。偏偏没关注自己的破毛病。到也有些钻牛角尖儿了。
宇一边走一边想。也完全不怪我。谁让他摆出那副摸样。还对我爱理不理的。他以为我为什么发火。哼。越想越生气。干脆不想。路边花坛中的四季青被宇胡乱糟蹋了一番。
宇回到班里。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林看了看四周。然后把头伸过来小声问。源呢?他去哪了?
宇没好气回答。我怎么知道。林上下将宇打量了一番。又问。吵架了?
宇干脆不看他。甩了一句。明知故问。
林的那颗八卦之魂又燃烧了起来。双眼放光。又对宇说。说来看看什么情况。说不定我能帮上忙。我可是大情圣。
宇停下手头的动作。什么大情圣。明明就是人渣。林笑着摇摇头。轮人渣什么的我还真不如你。
宇长了张嘴。半天打不出来个屁。就吐出一个我字。就没下文了。
宇没好气的对林说。好好好。情圣就情圣吧。事情是这样的……
林听完后。皱了皱眉头。对宇说。你处境有些危险。他明显就没把你放在心里。你先想是不是每次都是你先主动。他被动。不过也有可能因为他比较害羞。不过他那样的人……我不说也罢。你比我更了解他的过往。他那种人。要用一辈子来换。否则会是两败俱伤。不过话说回来。解铃还须系铃人。他是绝对不会让步的。这种人可是撞了南墙都不回头的。你多考虑考虑。
宇翻了个白眼。你这不是在放屁么。
甫一说完。源就走进了教室。源周身三尺都像是被冰封了一样。摆出一副生人免谈的生冷面孔。宇看了一眼心里也开始犯嘀咕。他的心里真的有我一席之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