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我一身氓邪骨》凤红邪

9、把酒一拭寒月霜

　　一望秋晴碧空上，
　　苍烟浩瀚九州荡。
　　去时苦旅贱如尘，
　　归日步云天地旷。
　　心有猛虎哮乱世，
　　为后立个英雄样。
　　誓教天地留我名，
　　不枉红尘走一趟！
　　多年以后，当孙悟空被压在五行山下，寂寞荒凉几乎令他要放弃了活着的希望时，他将想起在曾经花果山，他的梦想刚刚起航的那段岁月。
　　且说那孙悟空自西牛贺洲习得本领后，便乘着筋斗云向花果山归去。
　　自离乡学艺，至今已不觉匆匆二十载，孙悟空驾着云心底感慨万千，去时是不名一文的一只猴子，跋山涉水，归来却法力通天，驾雾腾云，此种心境，他人怎能体会！
　　看着身下大地上山峦起伏，河流重叠，他不禁顿觉豪气干云，仰天长啸一声，惊得云中鹰雁仓皇奔逃。他哈哈大笑，握紧了拳头，这次回去，誓要做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方不枉这二十年悲苦辛酸！
　　待至了花果山，“兄弟们，我回来了！”悟空下了云头，高兴地叫道。
　　却只见花果山已满目疮痍，从前漫山遍野都是猴子嬉戏玩耍的情形早已不复。只有几只死气沉沉的老猴，或倚在树上，或躲在洞里，茫然的捉着虱子。
　　这！这是怎么回事！悟空心中大惊，忙寻了一只猴子，一把将他拎起：“这是怎么回事！花果山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那猴子眯着眼盯着他看了看，突然叫道：“你是石头！石头，你回来了！”
　　悟空半信半疑道：“小强？”
　　“是我！是我！”小强欢喜的叫道。不过随即又面色消黯：“不过你回来了又有什么用？这花果山早已不再是猴子的天下了。”
　　“怎么一回事？”悟空冷静下来，一字一句的问道。
　　“半年前有一个自称混世魔王的大妖怪来到了这里，他还带了数百的喽啰。我们猴子虽多但又打不过他，只能认他做了大王，供他驱使。这不，所有年轻力壮的猴子都得去服侍他了。”
　　悟空面色阴寒如水：“他在哪？”
　　“就在水帘洞里。”
　　悟空二话不说转身就往水帘洞走去。小强急忙叫住他：“哎！石头！那妖怪法力高强，你不是他的对手的！你还是快走吧，不然.”
　　悟空头也不回：“我再也不是当初的石头了。我叫孙悟空！”
　　小强怔怔的望着悟空的背影，的确，之前的那个石头，已经死了。
　　嘭！一只小妖被一股巨大的力量轰进了水帘洞内。
　　那正在喝酒吃肉的混世魔王一惊，急忙取了甲胄武器：“何方杂碎竟敢扰我洞府！报上名来！”
　　“扰你洞府？这花果山，是我的地盘！”孙悟空飞身而至，一拳挥出，起劲扫到几个小妖，顿时那些小妖被轰飞，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撞在墙上碎成一滩烂泥。
　　混世魔王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知来者不可小觑，提了精钢大砍刀腾空而起，一刀斩向孙悟空的头颅，孙悟空旋身飞腿踢开砍刀，二人各施神通斗在一起。
　　斗了二十回合不分胜负。
　　孙悟空虽跟随三界内少有的大能者学的是一等一的术法，然混世魔王一招一式都是在残酷的妖怪世界中磨练出来。他能做到占山为王这一步，其实力已经算得上是妖怪中的一流之辈了。
　　混世魔王经验丰富，见孙悟空漏了个破绽，迅速一刀斩过去，孙悟空急忙后撤，所幸没被劈成两半，但胸前斜着翻开一道极深的伤口，甚至隐隐可见森森白骨。
　　血腥气和剧烈的疼痛感激起一股尖锐的愤怒直冲脑门，孙悟空怒目圆睁呼呼喘着粗气，他尖啸一声，面目狰狞露出锋利獠长的犬齿又扑了上去。
　　他漫无章法的狂挥乱舞向混世魔王进攻，然混世魔王的防御滴水不漏。混世已看出孙悟空失了理智，他只需慢慢耗，等孙悟空力气稍微不济，便可一刀斩了他的首级！
　　越无法得到有效的进攻孙悟空心中越气，他本以为凭他的力量是一击便可将这混世魔王轰杀成渣。然而打了这么久还不见高下，特别是看到混世魔王那张轻松写意略带着轻视与嘲讽的脸时他就更加愤怒！
　　他感到身体里有一头凶猛的老虎在咆哮怒吼，但那条老虎被锁住了无法释放，愤怒在积聚，野兽血液的流淌越来越快，原始的兽性已经到了即将突破的临界点！再来一点，再来一点，再多给我一点愤怒！
　　孙悟空狂叫着一爪子竟然直接拍在大砍刀的刀锋之上！而那砍刀应声而断，混世魔王不敢相信失了兵器愣了一瞬间，那一瞬间孙悟空像豹子一样扑在他身上，抓住了混世的两条手臂，孙悟空嘶吼着张开大口，一口咬在混世的头上！
　　混世剧烈的挣扎，身子不停的抖动，但孙悟空疯了一样一口一口的将混世的血肉撕碎，然后吐出，在接着撕碎，吐出。他的牙齿中生出了想将什么东西咬碎的欲望，他必须要将什么东西塞进嘴里然后破坏掉！并且血肉被牙齿扯开的生在听起来是如此的悦耳，更令他欲罢不能！
　　终于混世魔王法力耗尽元神碎裂不再叫了，他整个上半身都被孙悟空咬掉。
　　孙悟空终于感到可以停止了，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血液染得满身都是，他疲乏的随便抹了抹嘴，虎视眈眈的望着水帘洞里一个个吓得瑟瑟发抖的小妖怪和被抓到这里的猴子们，他随意的拔了几根毛，口中仙气一吹，无数的猴精变化了出来，孙悟空哈哈大笑，指着妖怪们清脆的吐出：“妖怪，杀！”
　　猴精们一哄而上，叽叽喳喳的逮着那些妖怪便咬，小妖们虽有法力却也架不住猴精的数量，一时间惨叫声在水帘洞内此起彼伏！
　　孙悟空疲乏的闭上了眼，他感到天地在旋转，半梦半醒之间生命消亡的声音一片片的跌落奏出一连串美丽的音符。他微笑着晃着身子昏昏欲睡沉浸在这以生命做代价的昂贵的旋律中。
　　终于安静了。
　　混世魔王帐下一百零三只妖怪被杀得干干净净，一时间，水帘洞内血流成河。
　　悟空睁开了眼，向猴子们招招手，“过来，这里安全了。”
　　但猴子们都害怕的望着他不敢过去。终于有一只猴子战战兢兢的问道：“你、、你是石头叔叔吗？我小的时候，好像见过你。”
　　石头走过去摸了摸他的脑袋：“我现在的名字叫做孙悟空。”顿了顿，又缓缓地扫视着在场的猴子，“从今以后，我就是你们新的大王了。在没有任何人，可以欺负我们花果山的猴子！”
　　不知是那个猴子先开的声：“大王万岁！”随后此起彼伏的大王万岁声在整个花果山连成一片海洋。石头开心的笑着，他多年来的梦想，此刻好像终于被握在了手中。
　　孙悟空初登王位，便迅速实施了一系列的铁血政策。
　　先是选了族中最有威望的两名长者作为长老，又将所有壮年公猴组织起来操演军法，又专设斥候部，负责打探周围其他妖王的消息。
　　但没过多久两位长老便被撤职，其中一个当场被孙悟空踹死。只因那长老质疑孙悟空的做法。
　　那一日召开会议，孙悟空提议去攻打背面华光洞的华光妖王，想吞下他的地盘。
　　那长老顿时便反对：“老臣以为大王此举甚为不妥！我族人天性乐于山水不喜杀伐，今大王习得武艺足可保护我等。若再行争斗，我族子弟必有损伤不说，也是有违天性！”
　　“天性？”孙悟空冷笑道，“我来告诉你什么叫天性！天性就是强者为尊可以随意欺凌弱者!天性就是我们不去吃别人让我们更强大就会被别人吃了我们！”他盯着那长老步步紧逼：“天性就是我们不拿起刀那么在别人眼里我们就只是愚蠢的、目光短浅的猴子！”
　　“可我们本就是猴子！”长老毫不示弱，“自大王回来之后整个人都变了！是什么让你如此偏激只被欲望控制？我族在此洞天福地游山戏水有何不好？恕我直言，大王将那混世魔王的喽啰全部杀害实是太过凶残了！那些妖怪虽恶也并未伤我猴族一兵一卒，大王竟将他们全部抄斩，此等铁石心肠，是大王更像是妖怪吧！”
　　“你、算、什、么、东、西！”孙悟空大吼一声一脚将长老踹倒在地，“需要你教我？”又一脚踹上去，那长老本年老体衰这两脚早已被打死，但孙悟空被愤怒激红了眼，又一脚接一脚的揣在长老的尸体上：“你有什么资格！你******你也配？你也配？你！也！配？!”
　　整个猴族鸦雀无声。
　　待孙悟空发泄够了，他才轻蔑的扫视着会议中人等，他握起大拇指点着自己的胸膛，“从今以后，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记住，我是你们的大王！谁都没有反对我的资格！”
　　那些猴子一个个都唯唯诺诺的应了，悟空这才作罢。
　　“唉，石头自从后来后就已经是另外一个人了啊。”小强坐在山坡上，望着远处的夕阳长叹道。
　　“是啊，真想不到混世魔王走了，却来了一个比他更邪恶的。”曾经的长老二明道。
　　“明明只是猴子，却非要做那些痴心妄想的不是猴子该做的事，花果山啊，以后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呢。我不想再呆在这里了。二明，我打算几万就离开。”
　　“唉，好吧，路上且保重。”二明道。
　　“只是在我走之前，有一件事情我一定要告诉你。”小强定定的望着二明，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无限的温柔：“虽然我们俩都是公猴，但我其实，已经喜欢你好多年了、、、”
　　“妈的为什么不早说？”二明大骂道：“你知不知道老子其实一直也喜欢你，但就是不好意思开口啊！”
　　“啊？真的？”小强惊喜的叫道，“那、、、今晚!我们一起私奔吧！”
　　“好！”二明忽又不胜娇羞的道：“那你以后要对我负责哦~”
　　“你怎么忽然这个样子？”小强红着脸：“难道我们两个都是受？”
　　第二天早上一只小猴子睡眼惺忪的醒来，他揉着眼睛朝外面望了望，却突然吓得倒在了地上哇哇大哭了起来。
　　原来小强和二明尸体，被挂在了水帘洞前柱子上。
　　从那以后再没有一个人敢逃走。
　　在孙悟空的铁血手腕下花果山人人自危，但这也令所有人都一心一意的遵从他的命令，导致效率却是极高。
　　待那些猴子猴兵操演熟练，悟空便带领着他们征讨华光妖王。因华光妖王法力平平平时也懒于管教部下，在训练有素的花果山部队的利刃下轻易溃败。首战告捷，悟空大受鼓舞，收编了华光妖王一系自身壮大不少，他马上毫不歇息继续征伐之路。
　　“嗨！真是晦气！”这一日悟空带着部下们扫兴而归，“要不是那金鼠老儿仗着******那把玉魄冰魂剑锋利，我一靠近便一股寒气将我封住，尤岂能三次皆拿他不下！”悟空恨恨的骂道。
　　“大王何不也去寻一件趁手的宝贝？须知若有神器在手，便是敢化形的小妖也能将仙神斩了！大王虽然勇武，但无兵器之利也着实吃亏啊！”曾是华光大王，如今是华光元帅的妖怪道。
　　“说的却也是。只是这神器异宝该去哪里寻得？”
　　华光又道：“我听闻东海龙王收藏颇丰，离我花果山又近，也算的半个邻居。大王从水帘洞下河水向东游去，便可至东海龙宫。那龙王出手大方，大王何不去他处寻找？”
　　“有道理。”悟空点点头，“我去去就回。”言罢掐了个碧水决便向东海龙宫潜去。
　　“报！大王，外面来了个毛脸雷公嘴的猴子，自称是花果山天生圣人孙悟空，还说什么是您的邻居，前来求见！”巡视虾兵高声喝道。
　　“哦？”龙王一皱眉，“怎的我再此几千年也未曾听过有什么天生圣人，又哪里有那等人物敢自称是我的邻居？”
　　正说话间外面一阵喧哗吵闹，孙悟空已轻松越过阻拦飘然而至。他一脸的满不在乎：“老邻居，是我来了，还不快快看茶！“
　　龙王见他气势凌人不敢大意，先微笑着人上了茶，又暗暗与龟丞相私语：“你可知花果山几时出了这号人物？”龟丞相低声道：“确实是刚出不久，不过手段很硬，已经连吞了周围大大小小妖王好几家，此人咱们最好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龙王心中有了数，便上前道：“原来是老邻居孙圣人驾到，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悟空见他举止客气，便收了狂态，跳下凳子板板正正的作了个揖道：“龙王客气了，我此来实是有事相求。听闻龙王家藏颇丰，小弟目前还未有一件趁手的兵器，特来求取。”
　　龙王见他前倨后恭略感到有些诧异，更感觉一个妖王连自己的兵器都没有也太过寒酸了，于是便对孙悟空轻视了几分，他高傲的说道：“实不相瞒贤弟，为兄的收藏在整个三界那也是数一数二的！且随我来！我这兵器库内兵器任你挑选！只要你能拿得动！哈哈！”
　　悟空见他姿态倨傲不由得一股无名火起，他最无法忍受别人在他面前摆出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于是发力一跺脚，整个龙宫颤了三颤。
　　老龙王未及防备几乎摔倒，他不明所以的望着孙悟空，却见孙悟空一脸邪气，妖焰冲天！一股强大的杀意将他锁定，只听孙悟空冷冷道：“谁他妈是你的贤弟？”
　　龙王不由得紧张的吞了吞口水，他没想到孙悟空这样敏感，“上仙多有得罪！还望见谅。”又急忙转开话题，“请随我这边来去看兵器库！”
　　孙悟空慢慢收回了杀意，又想起从前须菩提的教诲，果然是人性本贱，对人的尊重只能换来轻视。他又冷笑一声，方才缓缓移步。
　　龙王暗自松了口气。
　　一打开兵器库，各种神兵珍宝争彩斗艳的散发着五色光华，映得整个宫殿分外绚丽。
　　“上仙请看，这把分海三叉戟，乃是昆仑山玄铁打造，重.”
　　“我自己会看。”孙悟空冷冰冰的打断。
　　龙王被噎得不轻，忿忿的便不再说话。
　　孙悟空随意的挑选着，看到顺眼的便拿在手里把玩一番，但掂掂斤两又总觉得太轻，最后看了一圈，竟也没找到满意的。
　　悟空不屑道：“就你这些破铜烂铁的玩意，也敢自称三界内收藏数一数二？”忽地远处有异光闪动，孙悟空的眼睛亮了起来，飞身而去：“那是什么？”
　　“不好！定海神针竟在这个异动！唉，真是倒霉！”龙王恨恨的一跺脚，急忙跟过去。
　　孙悟空站在一条海沟之上，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一块巨铁，一块像半个花果山那么大的巨铁，上面锈迹满满，不知是沉淀了多少年的苍凉古拙。在那巨大的力量面前孙悟空感觉一股庞大的压力紧紧的压迫着神经令他呼吸困难。这是岁月的力量，任你是佛、仙、魔都无法违抗的力量。
　　但那层像最深的夜一样黑的铁锈正在逐渐剥落，隐隐放射出璀璨华丽的耀眼五彩光芒。那层光芒不断的扩大，孙悟空的眼睛也瞪得越来越大，他逐渐感觉到一种奇异的感应从他心头升起，来源仿佛就是那块巨铁，曾未有过的体验填满了他的心头。终于那块巨铁褪尽了丑陋的外壳，散发着山上金光。
　　老龙王匆匆赶来：“上仙！上仙那只是块废铁没什么好看的！”
　　孙悟空若有所悟仰天哈哈大笑，突然他大喝一声：“如意金箍棒！还不归位！”
　　那巨铁应声而动，似是要脱离这束缚着它的海泥，发出轰隆隆的巨响，整个龙宫也随着它不停的颤动。
　　终于，金鳞遇风云，大鹏张异翅。那巨铁化作一道彩光迅速飞到上空，不停的悠然转动着，仿佛在为终于得见天日而欢欣鼓舞。
　　孙悟空放声大笑，拔身而起飞向那巨铁，狂叫一声：“来！”
　　巨铁迅速缩小成普通棍子的模样，飞入孙悟空手中。孙悟空抡着金箍棒放情的舞动起来。
　　“上仙不可！这巨铁乃是我东海龙宫定海异宝，若被你拿了去，我这东海必海潮倒涌，不受控制，到时我东海一脉必将生灵涂炭啊！“龙王痛心疾首的哀求道。
　　孙悟空才不管他，只自顾自的舞个尽兴。
　　他一棍子砸在地上，裂出一道深达百尺的大坑。老龙王正在那大坑的边缘。孙悟空落在他身边，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没.没什么。”龙王艰难的吞了吞口水，“小龙说这生铁很适合上仙！”
　　“哈哈哈！”孙悟空收了棍子，道：“一客不犯二主。我今在你处寻得了趁手的兵器，所幸你就好人做到底，再送我一副披挂吧！”
　　龙王心底恨得七窍生烟，肝胆欲裂。但他在仙界妖界厮混多年，知道孙悟空这种不要脸的无赖还是不要去招惹他。于是强忍住怒火勉强挤出一个假笑：“上仙稍候片刻，待我联系我那三位兄弟，倾四海之力，送你一套最威风的装备！”
　　孙悟空望着老龙王敢怒不敢言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丝嘲讽。
　　北海龙王敖顺出一双藕丝步云履，西海龙王敖闰出一副锁子黄金甲，南海龙王敖钦出一顶凤翅紫金冠。孙悟空穿戴停当，连个招呼都没打，自放声大笑而去。
　　老龙王一掌击碎了桌子，所有的愤怒再也压抑不住：“奇耻大辱！”他恨恨的盯着孙悟空离去之处咬牙切齿道：“孙悟空！我敖广他日若不将你抽皮扒骨便亡为这东海之主！”
　　龟丞相急忙上前劝道：“大王切莫与那等乡野匹夫治气，此事何不上表天庭，自有玉帝着仙将拿他，他再大能耐，又岂敢忤逆凌霄宝殿！”
　　老龙王正待言语，却忽见后帘里走去一道人影，正是孙悟空！
　　孙悟空面色阴冷，整个人像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他冷冷的盯着敖广：“敖广，你该感谢我留了你一条贱命。我最讨厌别人在我面前摆出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今日放过你，因我心情好算你走运。你若欲上告天庭便去上告，我孙悟空还从来不知道这怕字怎么写！让玉帝派人来拿我啊，我倒要看看，这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天帝，又能耐我何！”
　　他以棒指天，一脸的桀骜不驯。
　　一道天雷破空炸裂，白色的闪电映在孙悟空身上，将他的身影在历史中映成不朽的枭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