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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婚嫁 ...

  •   第二天的时候,她还在睡梦中,就被人粗鲁的唤醒了:“起来了、起来了。”
      他们闹腾的声音令她不爽地蹙起眉头,忽然就被人大力拉起:“起来!”一个肥胖的婆子揪起单薄的她,一边吩咐别人,“你们赶紧的,麻利点!”
      门口搬进来的是一个木桶,几个丫头麻利的放好,就有人抬水进来了。
      她没在意那位胖大妈的手劲,问:“这是要沐浴更衣,出嫁吗?”怎么那么快?她还以为还有至少还有几天呢。
      “废话!”那人是理都不想理她,态度坏得可以。
      “我可以自己来吗?”她问。她的镇静倒令那位大妈诧异了:她要嫁的人可是令人闻风丧胆的人物,也听闻这几天她知道之后一直在抗争,听说昨儿还要寻死,怎么这会那么平静?
      这般想着,她松开手:“如此甚好,你乖乖嫁过去,也少吃点苦头。”
      这话听到当没有听到,她本意是这澡还是她自己来,可她们搬来屏风,默立一旁,没有要退下的意思。
      大妈不耐烦了:“赶紧的,要知道你不嫁也得嫁!”
      ——这个府里她还真没点低位啊。虽然不习惯十几双眼睛围观,但也不忸怩,褪去衣物,没入水中——这身体还真瘦,长身体的时候营养跟不上,和小草丫头一样。唯一让她欣赏的是头发,乌黑如墨,如瀑一般。
      她一入水大妈就开始忙了,容不得她说上半个“不”字,叫过丫鬟,七手八脚给她敷脸擦洗身体护理头发修剪指甲……厌烦不过,她干脆闭起眼睛,由她们去了。不知道她将嫁给何人,不过她也不会在乎,只是在想,如果这场穿越从娃娃开始,她会不会重拾信心,认认真真生活,好好珍惜生命?可是……这只是如果!
      没有如果,那就放任自流吧!
      这样一想,她突然想为什么上辈子自己没有想得那么透彻呢?何苦抑郁不能排解?
      不知多久,久到她还做了一个朦胧的梦,直到——“好了,起来了。”
      任她们摆弄着穿上喜庆的大红嫁衣——这嫁衣不一般啊!用料款式,精巧的刺绣,都是上层!她呆了呆,丫头们给她擦头发,她抬眼看到了托盘上放着的凤冠喜帕,圆润的明珠,黄金打造的花饰镶嵌其中,可谓华贵非凡。
      她皱眉,一个不受重视的小姐,可能还没得入族谱,出嫁居然那么考究隆重?
      丫头们料理她头发的时候,餐点送过来了。胖大妈道:“好好吃点吧。一会盖头落上,就只能等到晚上了。”
      “嗯。”她不客气,也不斯文,大大方方地吃起来。管她嫁给谁!只是……她抬头,清冷地对上那位大妈:“我丫鬟小草呢?”
      大妈暗自惊讶这位小姐的转变,但也不畏她:“哼,那丫头命贱,没这福分做小姐的陪嫁,许是躲在哪里哭吧。”
      “她在哪里?”颜月眠知道这小姐是小草的天,比自己性命重要的人,就算不能陪嫁,也不会躲在哪里哭。
      “她在哪里我怎么会知道。”她指指旁边难掩委屈的几个丫头,“喜春、欢夏、秋实、冬宁四个丫头陪你嫁过去。”
      她看也不看:“我只要小草。”
      大妈冷哼:“夫人的恩典,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颜月眠也不和她硬碰硬:“那我能见见夫人吗?”
      “你今天出嫁,夫人忙着呢,哪有这个时间!你们赶紧的,别耽误事!”她不再理她,吆喝擦拭头发的两个丫头,
      “是。”她们显然都怕她,唯唯诺诺。
      ——这般避讳,是出事了吗?“我要见夫人。”她又重复一遍,平静的语调里是无比的认真,有不容拒绝的味道。
      胖大妈愣过之后,心里骂一句:下贱的丫头!方道:“都说了夫人没这个时间。而你这般,现在也不该忙这个事情。”低声不屑,“自己都前途未卜,还有心思管别人?!”
      话音虽低,但显然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我要见夫人。”她依旧静静的,仍然是那种让人不能忽视的气度。
      胖大妈有些脑——这丫头不过是个贱人胚子生的,上不了台面就算了,还和她端个小姐架子?!在这府邸,除了那命贱的丫头,谁把她当小姐看了?她冷声道:“你别胡闹,省得吃苦头。”
      她满不在乎地笑了笑:“我吃过的苦头还少吗?我只要我的丫鬟小草,你不能答应,那我只能找夫人了。”和她这种仗势欺人的人没必要怕什么。“我这身婚嫁的着装,想必我要嫁的这人非富即贵,至少不是你们能得罪的。真不给我小草,真不给我见夫人,我可是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反正我昨晚已经死过一回。”她摸摸脖颈没有消退的勒痕,“我不介意再死一次的。”
      “你!”
      她适时放软语气:“你通报一声是你的本分,只怕我这边出了什么事,你也脱不了干系的。”
      胖大妈听罢,略作沉思,定主意了:“好,你且等着。如若夫人不见你,你也别再纠缠。”
      她抬眼微笑:“你错了,因为小草,我是一定要见到夫人的。”她半软半硬的语气,容不得她办不成事。
      大妈的脸色有些难看,好歹她也算是这府里半个总管,可是居然被这不算小姐的小姐吃的死死的。
      “好。”她语气不好,但也得老老实实帮她把这事给办了。不过,她能说服夫人?痴人说梦!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婚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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