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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池芸阴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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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窗外有阳光洒进来,一缕缕,苏颜颤了颤眼睫毛,睁开了眼睛。突然意识到身旁不对,立刻睁大眼,看向旁边,倒吸一口气。早晨不温不火的阳光洒在他脸上,长又密的睫毛很是好看,有棱有角的脸让人怦然心动,额前的碎发流苏静静垂着,这么安静的他,少了平时的邪魅,只是那样静静的睡着。这样的他让苏颜感觉又真实了几分。此刻离得如此之近,她都能感觉到他平缓的呼吸,让她的脸感觉痒痒的,麻麻的。
突然他的眼镜睁开,完全没有刚睡醒的朦胧,反而是让人迷茫的神情,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苏颜吓得心抖了抖,像是做贼心虚的模样,声音明显有些不自然,“大早上了,快把衣服穿上,起身了。”
墨邪笑着点头。快速麻利的穿戴好,忽的转头,声音带着几分调侃:“颜颜怎么不穿?还在愣着?”
苏颜拍了拍脸,回过神来,看着那繁复的衣物,眉头几乎打了个结,这衣物好脱,但是难穿啊,她一现代人,不会穿啊。
墨邪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笑意直达眼底:“要不,我帮你穿?”
苏颜想了想,也只有这样了,反正她身上穿着中衣呢,有什么的,这古代的中衣比现代的长袖T恤还保守很多呢,也就点点头,“好。”
可她哪里知道,这个时代穿中衣就像。。。。。。
墨邪上前拿着她的衣物,一层层的给她穿上,动作很轻柔,摆弄得很细心。不多一会儿,就完全帮她整理好了。
苏颜满意的说道:“还不错。”
墨邪笑着走到梳妆台前,唤了她一声:“过来。”
苏颜依言走了过去,他却已经在凳椅上坐好,把一把精致的檀木梳递给她,声音越显温和,确实如此好听:“刚刚我为你穿戴好了衣物,现在你也该帮我梳梳头发了。”
苏颜也不拒绝,梳头发她还是会的,其实他的头发一点也不乱,梳子都是把他那柔顺的黑发一梳到底的,一点也没出现打结的状况,不禁想到,这发质可真好,要是放到现代,他完全可以去打洗发水广告了,再加上这一副好皮囊,那可真是受欢迎到极致。当然了,她也只能想想,像他这样心高气傲的魔界头头,不眼红急了杀人就算是不错了。
她再用那根玄色丝带在他快接近发尾的地方,捆了个结,算是梳好了。
墨邪站起身来,到她背后,“你也坐下,我帮你梳。”无比温柔的声音,散发着诱人的魔力。
苏颜狐疑嘀咕道:“我又不是什么都不会。”她还是坐下了。
他接过她手中的檀木梳,一只手把她发髻上已经睡得歪歪斜斜的步摇拿下,不由提醒道:“以后再困,睡觉前都先把头饰拿下来再睡吧,若是再尖利点的头饰扎到哪里了可是得不偿失。”
知道这是在关系她,为她好,苏颜朝铜镜中的他笑着点点头。
他轻轻梳着,可是苏颜的头发虽然算得上是很好的,但是和墨邪比起来就有些自愧不如了,墨邪每次梳着都会轻轻打着点点结。墨邪皱眉,另一只手负在她垂下的三千青丝上,红光一闪,她看着镜中那头发明显比以前变得柔亮许多,眼睛都能看得出来,不由叹道:“有法术还是很方便的。”
墨邪利落的摆弄她的头发,只见他利落的挽着她的发,用步摇把上面的多许头发并上,下面的头发自然垂下,像流苏髻。苏颜不禁对他升起几分佩服:这样的男人真是家庭好帮手啊,要放在现代活脱脱一个十分抢手的家庭主夫啊,更别说那一身完美的皮囊了,完全是稀有至极吧。当然了,她也只能这样想想。
不禁又是一阵狐疑:“你梳头发的手艺不错嘛,怎么学的,你又不是女人。”
墨邪顿了顿,眼中突然流露着伤感,浅浅解释着:“小时候,我母亲教我的,她说以后这样才会找到好娘子,好娘子才会喜欢。”
苏颜看到她的伤感,心底也莫名沉沉的,他还有母亲?他母亲这不是在把他训练成以后的家庭主夫的方向吗?“你母亲现在?”
“大概不在了吧。”淡淡的语气明明带着深深的伤痛。
苏颜见他不想多说也不再继续追问,笑道缓解气氛:“肚子饿了,走吧,我们出去吃饭去,你是魔你可以不吃,但我这身子可扛不住。”
墨邪一扫先前的伤感,神情渐渐恢复,点头跟着苏颜踏出房门。
另一边,妖界。
喀嚓~~杯子被捏碎的声音。
白千羽眼神危险地扫视了一遍几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人,然后收回视线看着手里被自己捏碎的杯子碎片,渐渐化为粉末:“说,人呢?”
初晚咬咬唇,瑟瑟道:“奴婢们真的不知道。”
沁夏相比初晚就镇定多了:“奴婢们当时还在湘泉旁边帮颜主子取水洗漱,心想尊主的结界那么厉害,外面又有赤豹大人守着,不会........”感觉到周围空气都变得寒冷和凝重,她没勇气再说下去。
赤豹恭敬跪在地上,背脊努力挺直,但仔细看还是有些抖动:“属下无能,不知道颜主子被什么人给劫走。不过属下可以肯定,那人一定是妖宫里的人,而且法力与计谋在属下之上。”
白千羽依旧看着手中的粉末,渐渐从指尖滑走,思考了一会儿,眯了眯眼睛:“你们都下去,去刑宫领罚,她失踪这事不得张扬。”
众人知道刑宫里面的惩罚非常残酷,可是这次尊主能留下他们的命已经是很不错了,恭敬道:“是。”走出去,关门。
白千羽斜靠在软榻上,闭着眼睛,独自言语:“墨邪,没想到这次你动作这么快,多久不见了,是时候该见见了。还有,颜儿......为什么又走了?”
高楼上,白千羽目光凝视着看着远方,许久许久。“颜儿,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自语了一句后,收回目光,完美的脸无多余表情。理了理衣袖,下了高楼。回到自己卧房里,处理了一些事,准备出门找墨邪。
偏偏有人要阻拦,池芸拦住了白千羽的去路,依旧一袭张扬的红衣,妖艳的脸上带着媚笑:“妖尊要去找她?”
白千羽反感的看了她一眼,眼中透着厌恶,不理会她,继续向外走,快到门口时,房门突然关闭。池芸咯咯的诡异笑。
全屋里弥漫着淡粉色的烟雾,异常的香味。背对着她的白千羽危险的眯了眯眼睛,缓缓倒地。
池芸转身过来,痴痴看着白千羽高兴摇头:“呵呵......我多年的努力果然没有白费,这种我自创的药无人能抗住,就算是你也没办法。”
池芸把白千羽移到了床上,自己则开始解自己身上衣带。心里想着:‘我一定要得到你白千羽,得不到心也要得到人,这一次,我依旧不会输给她!’谁也没看到,这时的池芸有多丑恶,面上的疯狂和执念不断侵蚀着她。
脱下第二件纱衣时,她准备去解白千羽身上的衣袋。她的手还未碰到白千羽,白千羽就突然睁开眼,一手制住她的手,甩开,用力扇了池芸两巴掌,直接把池芸扇到地上。
“咳咳咳。”池芸直吐血,脸上红肿不堪。
而白千羽此时居高凌下的看着她,双眼如寒冰,冰冷犀利,“胆子不小。”极度危险的语气,仿佛来自地狱。
池芸还在咳嗽:“为什么...咳咳..”
“你的药对我没用,本尊倒是想要看看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早就该死。”
“咳咳咳,为什么....我哪点不如月红颜!咳咳...”
“哪点都不如。你不要再在本尊面前模仿她,在本尊眼里你连她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池芸看着面前那个男人,听到他如此决绝的话语,早已泪流满面,声音带着几丝哀求,几丝绝望:“咳....我明明已经那么努力,从很久以前,我就开始学她,学她穿着,语气。学她的笑,她的表情。学她生活一切的一切。为什么你从不肯正眼看我?为什么!?我那么爱你!!”
白千羽不说话,一直把玩着手中不知从哪里拿出来的玉石,眼神也一直停留在玉石上,好像玉石更有趣似的。
对一个人的更沉重的伤害不是骂她贱,而是无视她。正如眼前这一幕。
池芸已经悲伤到极点,被打击到极点就是被逼到癫狂的状态:“哈哈哈,白千羽啊白千羽,你无情无心,你生命里眼里只有一个月红颜,我早就该明白的,早该明白的!可还是该死的为了你白费力气。哈哈哈,你知道月红颜为什么直到现在还那么恨你吗?!你真以为原因那么简单吗!哈哈哈,当年.......”突然,池芸安静了,诡异的笑挂在脸上,看起来是那么狰狞。
白千羽眼睛里闪过一丝痛,又闪过一丝恨:“说。”
池芸咧嘴痴笑着:“果然只有提到关于月红颜的事情你才会多注意,但是,你越是想知道的事,我越是不会说。”
“滚。”平静的吐出一个字,白千羽没有表情,连一丝目光都不曾施舍。
对,就是施舍,在池芸眼里亦是如此。
池芸又笑了,既然他让她不好过,她也要让他不好受。“哈哈哈,月红颜当年就是我直接害死的,不过,你也有份,她的眼里容不得一丝背叛和异动,而你刚好全部触碰。现在你还在不断的隐瞒不断的欺骗她,她已经对你彻彻底底的失望了,那么魔皇的机会可是大得多了。”
越说着,池芸也就越平静。
其实有时候,敌人比所有人都更了解你。
静,整个房里静得可怕,仿佛下一秒就会狂风大作。
“咳咳咳。。。”
白千羽闪到池芸面前,一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掐着池芸脖子。
随着手劲不断加大,池芸咳嗽也越剧烈。
白千羽周围杀气顿现。
池芸费力从口中挤出几个字带着讽刺,她在讽刺他:“...杀了.....我的.....代价....你.....承受.....不....起....”
而他依旧面无表情,表情突然变得狠戾:“如果真到哪个时候,我会陪她一起消失于这天地间。滚回魔界去,告诉墨邪,我不想再和他浪费时间。”
他手中白光闪现,池芸消失在当中。
白千羽看了看手,再看了看周围,皱眉道:“乌魇瘴气。”
随后,长袖一弗,周围又恢复焕然一新。
全身周围白光包围,白光渐去,换遍全身衣物。
看着地上换下的衣物,手伸出,一团火焰在掌中跳动,一甩,火焰直接冲向地面的衣物,烧得一干二净,连灰都不剩。
看了看天色,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