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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调查真相 ...

  •   天阳离开后的一个时辰,凤祁忽然说是要去天牢,要项朝歌陪同。
      二人独自,偷偷摸摸。一路上,凤祁都一直看着窗外,一言不发,不做任何交代。
      而项朝歌则想着,她如此心急,因为曹锋的话。怕是沐家百余条人命,也比不上策帝的一命。
      既说天牢,便是由皇家重兵把守。
      凤祁是上朝公主,知晓她还活着的人并不多。而关押君王,更是灭九族的大罪。
      凤祁活着消息与君主被抓,都暂还被封锁,就是不知何时会突然显露于世。
      看押天牢的狱卒,都是曹锋派来将领。虽说从外看来,天牢与常日无异,但隐藏暗中的侍卫,亦可看出,其等也是严阵以待,小心提防着。
      凤祁有项朝歌作陪,出入天牢更是自由。
      二人被狱卒领着向里。虽说此刻天还大亮着,但天牢之中的光线似乎很差,见不到远处,连着近处也是模糊不清。
      “到了,”狱卒将挂在墙上的火把点上,敲了敲铁门,“一个时辰,到时候自己出来。”
      狱卒退了出去,项朝歌在一旁见这二人只看着彼此,却也不说话,也是识趣地离开了。
      乖乖见到萧破,欢喜地从衣裳内跑出来,在凤祁的肩头跳来蹦去,十分欢喜。
      “曹锋可有对你怎样?”萧破先关心问道。
      “没有,”凤祁语气生硬,让被关在牢房之中的人轻易听出,无奈地露出苦笑。
      “你现在住在何处?可......”
      “我回宫里,”她打断萧破的话,脸色晦暗,“别在与我假惺惺了。萧破,你是聪明人,我也不与你装假了,你被关在这里也有一个日夜,既然至今都无人救你出来,你应该知晓原因。”
      “你来是为了与我说这些?”
      “你不这么认为?当年你设计将屡次杀我,这仇我便是想忘也难忘记的紧,更不需说你诛我沐家子孙。你还当真以为皆如你心意?虚情假意的话信手拈来,我就对你死心塌地?”
      “便是说,这些都是你有意安排?”萧破不悲不喜,手中拿着稻草,看不出难过。
      “当然。今日孟靳钰过来找你,想必也说了些话。恶人有天收,”薄情的话,脑中无料,口中无言,心中有情。虽是被怒意驱使,凤祁说出了些过分的话,却也不敢放肆,只怕日后被提及,让他耿耿于怀。
      “对了,你最好不要踏出牢门一步。我杀不了你,但对你穆昔非还是有些能耐,”临走前,凤祁也猜的八九不离十,这般绝情的话说出,萧破晚上定会寻来。现在情形,她不知曹锋目的,还有个沈青寿插上一脚。萧破虽被关在牢中,却也是最为安全之处。
      项朝歌在外等候,没有想到凤祁会这么快出来。
      他面露一丝愉悦,问道:“我们现在去哪里?”
      “回宫中。”
      “你与萧破说了些什么?”
      凤祁未答,停下脚步转身看着眼前的天牢。
      她至今未曾后悔,也未怨恨过萧破。可若策帝当真是被他害死,她......恐情难抵仇怨。
      “待去了汜水,若是属实,将那人带回见我。”
      “你不相信我?”
      “如此,凤祁能信的人只有朝歌。我让你将那人带回,只是若哪日对峙时,自己能有些底气.....”
      凤祁从天牢离开。躲在暗中的天阳现身,“她已派项朝哥去汜水,明日便出发,若......”
      “将项朝歌杀了,”萧破手里依然拿着那根稻草,不惧当年项朝歌假死,凤祁落的伤心,“知晓此事的还有谁?”
      “我已将知晓此事的人给杀了,除了项朝歌。不过,现在也是死无对证,而且,这话并不是出自项朝歌之口,是曹锋提出,方才我去永安宫,公主问过此事,项朝歌并未说出,竟给隐瞒了下来。”
      “也不必留下。”
      “这......”天阳不忍杀项朝歌,奈何萧破定下的主意,旁人不能左右,“若不然先留个几日。先不提他能找出什么,假若现在杀了他,公主恐会怀疑,到时,只怕真事做不了假,反落个恨。”
      萧破未说话。天阳走来,将门锁拿起掂了掂,确实有些重量,“你这些日便先留在这里,公主怕是在气头上,才会说出绝情的话,待等个两三日便好了。”
      萧破一言不发地看着门锁,眼眸深邃,令人捉摸不透。
      若不是她的提醒,他几乎都已以为她原谅甚或忘记了。便是气话,却是字句伤人。
      若当年指示容妃谋害策帝被查出,他与她.......
      萧破握紧铁锁,这道铁门未能锁住他,却又为那不知真假的警告而留下。
      是怕伤了谁心。
      项朝歌一早地离开宫中,前来保护凤祁的人并不是孟靳钰,而是天阳。
      凤祁早起采着花露,天阳在旁跟随着。
      她与天阳不似孟靳钰那般熟稔,有什么便说什么。恐是性格作祟,有些想问出的关心,也难适合找个借口问出。
      “公主采花露有何用?这么一大早的,鸟儿还未出林。”
      “乖乖吃的药所剩不多,我多采些备用。”
      “不如我来帮你吧?”
      “不用了,乖乖性子怪,别人出手,只怕它不吃。”
      天阳明了一笑,暗的不行,看来不如干脆提问,直截了当,“不知公主打算将萧破关到何时?”
      “你不是也恨他吗?怎么又关心?”
      “也?”天阳咀嚼这用出的一字,装傻笑道:“萧破待我有救命之恩,我怎会恨他。”
      “救命之恩也是个累赘事。要不你先问他,想什么时候出来?”
      “这......”昨日的那番警告仍在耳边,若是别人说出的话他还有待商榷,可凤祁说的,自会做到。
      且不说穆昔非被杀,萧破会如何。要是人被杀后,凤祁也未原谅萧破,到时候孤家寡人的他,定不知会整出什么乱子来。
      “朝歌已去了汜水,待真相查出,我与他新账旧账一起算,应也不会多久时。”
      “若......若萧破是清白的呢?”
      “他能清白到哪里去?”凤祁收起装花露的玉瓶,眼下还有个顾辰初,他与天阳等人一起,还算安全,“孟靳钰呢?”
      “他今日有事,”冉馨谋害策帝之事,孟靳钰并不知晓,但他却知两人相识。若凤祁向他问起,倒时估计都不必等项朝歌回来,就已真相大白。
      “明日换他来吧。”
      “嗯。”
      天阳跟着凤祁回到永安宫,曹锋已在屋内等候,他应未料到天阳也在,所以显得有些吃惊。
      “曹将军这么早便过来了,”天阳笑意盈盈,将半掩的门给推开,让出路来,“将军跑的倒是殷勤,万一公主尚活人世的消息被人知晓,那就麻烦了。”
      曹锋憨憨地笑了两声,应是顾忌天阳,本是有事而来,却无话可说了。
      凤祁将花露收起,泡起了茶,“萧破被关牢中,没惹出事吧?”
      “没,”曹锋道:“昨晚我去了趟天牢,也与萧破说了几句话,看样子,他也平静的很。”
      “这样便好,”悬挂屋檐下的铜铃发出叮声,凤祁放下茶具,走到廊下,伸手去抓那铜铃,手却够不着,便又折了回来,“你将那陈凝月也带去天牢,与萧破关在一起。”
      “这是为何?”
      “陈凝月对萧破上心,你将他抓了去,这女人见不着人,估计会多嘴,”凤祁牵强道:“这两人关在一起,也少惹出是非。”
      “臣这就去办。”
      曹锋紧接离开,去将陈凝月抓去。
      天阳不懂凤祁心思,当真以为她是怨恨萧破,将情谊抛弃。心下便慌了神,阻拦道:“你将她关牢中,只怕更是招人注意,还不如直接杀了。”
      “天阳何时变得狠心了?”
      “我只是......只是......”
      待过了晌午,曹锋又来了一趟,应是将凤祁吩咐的事给办好了,而天阳心忧萧破,心下也是接受了他那日所言,若真被发现了,便将项朝歌给杀了。
      好不容易熬过一日,待等天黑,凤祁就寝。
      孟靳钰夜黑入宫,天阳言辞重语,让孟靳钰莫要信口雌黄。
      他未敢直言讲出,怕适得其反。
      天阳从宫里出来后,和樱雪交代一番,说是去汜水办事,便连夜出了城。
      项朝歌接下重任,披星戴月,找到柳来香未花多少工夫,可却是人去楼空。
      未打探到任何消息,连着客栈内探问,是否有知那冉馨的女子,也是得来连连摇头。
      他心有不甘,哪信萧破料事如神,竟不留一丝证据。
      汜水两日,两日的一筹莫展,而又不能将凤祁一人独留宫中太久时间,可无功而返,又是怎样地不甘心。
      就在这时,一个男童找到项朝歌,递出一封信,说是想寻人便去柳来香。
      虽恐有诈,但项朝歌还是去了柳来香。
      楼下依是空无一人,只是大门前日被他踹坏,屋内的桌椅上了数许,地上也多了些砸碎脚步,一直蔓延至内。
      项朝歌在楼下搜查一番未见到有人来,紧接又上了二楼。
      二楼灰尘不多,但若有人走过,也会留下脚印。不过,二楼却未落脚印,要么来人武功高强,要么是他早到。
      但是,约见时间是定在戌时,他为防有诈,更是晚了些时候出门。
      所以......来人未见现真容,却有利器袭来,速度极快,项朝歌谨慎戒备,躲开利器,只见一只梅花镖插在屋柱。
      项朝歌拔剑,穆昔非一手掂着梅花镖,另一手里拿着钱袋。
      “银子倒不少,”穆昔非隔着远距,将钱袋给扔了过来,项朝歌接住,只觉得熟悉,再一摸腰间,竟是自己的钱袋。
      “你怎么会在这里?”
      “等你,”穆昔非跳下楼,搬来一只长椅,将梅花镖扔在了桌上,坐的悠哉,“楼上可没姑娘。”
      “是萧破让你来的?”项朝歌下楼,武器紧握在手中,对穆昔非十分戒备。
      “我师弟被关在牢中,你们这群恩将仇报的小人要致他死地,我来这里有何不对?”
      “我并未说出,”项朝歌施软道:“我来这里,只是公主吩咐。”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主意,我也不是吃素的,”穆昔非吹了声口哨,一时难看出他的目的,“你虽信守承诺,但肯不会无果而归。你项朝歌的心思,不就是找出人证,借刀杀人?”
      “策帝的死是他一手策划,我这么做,并无大错。”
      “是不错。可你不想想,我便这一个师弟,爹不疼娘不爱的,难得有个人将他当个宝贝,结果你们这一群真小人一个个的巴不得他死,”穆昔非痛心疾首,一边道一边拍着胸口道:“他是做错了。但是,师弟身上的毒可是小雀儿的爹所为,这要是算账的话,得前前后后理清。”
      “若你想算清,可以和公主说明。”
      穆昔非跳起,将项朝歌手中的剑给抢了过来,“砰”地一声,扔在了墙上,“你可别不知好歹,我可不是萧破,小雀儿重你,我可不管谁伤不伤心。谁要敢打我师弟的主意,我管他是谁,照杀不误。”
      “物以类聚,”项朝歌鄙夷道:“你要有那本事,为何还和我在此浪费时间,还不去那天牢将他救出?”
      “事有轻重缓急。项朝歌,我今日来可不是与你说那废话。我便提醒你一句,斗智斗勇,你们都不是萧破对手,莫说你找不出证据,若你真能找出个人来,那又怎样?策帝谁都可杀,却唯独不是萧破主使,别说我没有提醒你,别忘了你老子是谁!”
      “我已将实情告诉了公主。”
      “你以为萧破未猜到?”穆昔非哈哈大笑道:“你切莫好心做了坏事!小雀儿活着的消息若被知晓,只怕又是大乱。到时候,为了定国,可得顾家人陪葬。”
      “你......”
      “萧破被关在牢中,你以为是为何?若不是为了护小雀儿,不知那是敌是友的曹锋,他会如此!你再想想,曹锋为何会在这时将这事告诉小雀儿?你就不怕是调虎离山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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