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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意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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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潋滟同娄玉约在城南的凤凰庙,娄玉说,他认识她四岁遇到的男子。
不知不觉的,就到了雨季,潋滟一出门就看到外面下了大雨。
身后的凰羽撑了伞递给潋滟,潋滟谢过凰羽,继而问道“凰儿,你说阿玉会来么?”
这些天潋滟的心情好了许多,凰羽心里是感谢娄玉的,那一日她就在旁边,那样的娄玉,她知道他不会辜负潋滟。
凰羽一笑,揉了揉潋滟的额头“傻瓜,娄玉怎么会不去”
过年的时候潋滟在凤凰庙前许愿,愿她爱的人,也能爱她,潋滟从没想过,她爱的人,会不会不是哲渊?
自从及笄礼后,南王府就再没有了笑声。
丫鬟们都在私下说,原来那个可爱的丫头不见了,只剩下一个丢了魂魄的躯壳,整日虚晃度日。
就连着凰羽,整日跟在潋滟身边,前两天她还可以自说自话,到了后来她也没话说了,干脆就这么静默地坐着,如此一来,她竟然开始思念南宫羿那个二百五了,若他在,那树干一般粗的神经,或许还热闹些。
凤凰庙前的凤凰花还没有开,不过几场春雨后,树上已经长了绿叶,一片欣欣向荣。
只是树下空无一人。
潋滟四周张望一圈没见到娄玉“他……到底还是没来”
等了半响,凤凰庙前仍不见娄玉的身影,看着潋滟越发垂下的头,凰羽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宽慰道“许是天气不好的缘故,我们先走吧”
潋滟点点头,转身随着凰羽上了马车。
马车才将将离开凤凰庙,潋滟隐隐听着有人唤自己,凰羽显然也听到了,早已掀开了帘子向后望去,却见马车后面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正追着马车奔跑。
思量半响,潋滟突然想起那是先前给自己送来糕点的小斯。
马车急急停在了半路,潋滟也不打伞了,三两步跳下车来,那小厮直直跑到潋滟面前,上气不接下气道“姑娘,姑娘你救救我家公子吧!”
潋滟随小斯到了庙后的竹林里,远远的,潋滟便瞅见一群人围在那里,一时间她也分不出谁是娄玉,待到跟前,她才看清楚,站在那里的本就没有娄玉,娄玉却是被人压在身下的那个……
不要误解,是被压在身下揍的那个,骑着娄玉揍的,正是那天惊雁楼遇到的陈家三少爷。
“你不是狂么!”陈三少骑在娄玉身上,身边围了一圈家奴,也不知是谁仗了谁的势,谁有壮了谁的胆,总之这把,那陈三少是铁了心一雪前耻的“那天在惊雁楼,你拿东王来压老子,今儿个老子就当着一众兄弟摘了你的面具!我倒要看看我们这么些个人,谁是你的入幕之宾”
陈三少说着就作势要去摘娄玉脸上的面具,自潋滟认识娄玉以来他从不曾摘过脸上的面具,想必他是极在乎的,此刻娄玉虽扭着脖子躲闪,却奈何被人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娄玉一身白衣早沾满了灰尘,一边的人拍手叫好,竟没丝毫同情。
潋滟慌忙间随手捡了个石子丢过去“住手!”她高声呵斥,那石子铛的一声,也不知砸到了身上。
那陈三少骂骂咧咧地转过头,见着潋滟心下一乐“哟呵,还当是谁,那天的小丫头竟然也来了,老天爷当真是为了补偿本少爷”
陈三少一迈腿从娄玉身上站了起来,他摆摆手,一边的家奴连忙过去按住娄玉。
娄玉听着潋滟来了,也不顾一旁的家奴,连忙挣扎着爬起来,他手腕纤弱,显然不是那家奴的对手,娄玉高声道“滟儿!你快走!不用管我!”此言一出,那家奴照着娄玉脸上就是一巴掌,顷刻间他嘴角就出了血。
潋滟还没说话,陈三少倒不干了,抬脚就将那家奴踹了个跟头“你tm傻啊,打坏了脸,本少爷还玩个p啊”
见娄玉挨了打,潋滟不干了,三两步跑过去,她张牙舞爪的想要去抓那为首的陈三少,奈何对方家奴众多,一时间潋滟竟无法靠近对方,一时情急,见陈三少又要伸手去摘娄玉脸上的面具,潋滟也不顾及颜面了“住手!我是南宫潋滟!未来的南王!他要是少了一根头发,我就要你命!”
在潋滟的印象里,南王的威严应该是极好用的,往日里,便是看南王的面子,从来也没人敢开罪于她,当然,和白航之间的爱恨情仇是不算数的。
然而,南王虽好用,此刻说出来却有些太“好用了”,果然,那一众人听了皆是一愣,随即竟然齐齐捧腹大笑,那陈三少丢下娄玉走了过来,他细细打量潋滟一番,笑道“你是南宫潋滟?我还东方叶华呢!我呸!南宫家的小姐不在家,动辄和个戏子厮混一起,你骗鬼啊?”
陈三少说完又笑嘻嘻地伸手来摸潋滟,潋滟被家奴按在那里,一时动弹不得,她本就是个野性子,干脆张着嘴作势去咬陈三少的手。
他还没摸到潋滟,一双手顷刻间竟然凭空起了火,那火焰瞬间迸发,一眨眼的功夫陈三少整个人都被裹进了火里。
一众家奴傻了眼,倒是娄玉见了连声喊“快躺下打滚!快!”
那陈三少这时候倒是听话,足足滚了好几圈,才灭了身上的火焰,刚才还一身华服的阔少爷,此刻就成了破衣烂衫的烧黑炭。
“我道是谁,陈家的老三啊,不知道陈老爷是不是年岁太大了,竟教出这么个败家子”
凰羽一身红衣自潋滟身后走来,她凤目深红,整个眼珠都变成了红色,她走过的地方原本还是绿油油的草地,待她走过,就成了一片荒芜的土地,地上的植物,顷刻间都烧成了灰烬,连着天上下的雨,到了凰羽身边统统嘶的一声,就变成了蒸汽。
陈三少不认识潋滟,却无法不认识凰羽,一时腿软,他直直就跪在了地上,刚才嚣张跋扈的劲儿这会全然消失不见了。
跟着一众家奴也跪在了地上,潋滟得了自由,连忙跑到凰羽身边,她不但不感恩,反而一个白眼瞪过去,低声骂道“死凰儿,来的这么迟”
或是许久没挨骂了,这一句嗔骂的话,凰羽竟然收敛了杀气,一时间心情大好,她望着潋滟挑挑眉“我本想让你出一出风头的”
凰羽领着那陈三少去找叶华理论了,刚才喧闹的竹林此时只剩下了潋滟和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