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一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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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
食品很美味，苏落却没有吃多少。她也能感觉到，聂染虽然有时候和老者说着话，可是总是会有意无意地向她看去，让她很不自在。
不知不觉间，又到了一一敬酒的时候，所有人都没有偏袒苏落，到最后她又一次地把酒喝多了些，脸上泛起了红晕，头也晕乎乎的。
聂染和老者的谈话才刚刚开始，所以暂时抽不开身子。看着苏落隐隐约约有些醉了，聂染便给了顾延青一个颜色，让他先带着苏落先回去。
顾延青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多留，和老者道了声别后，就驾着苏落先行离开。
抱着她上了轿车的后排，他拿了钥匙开了车往办公楼处驶去。
他小心翼翼地抱着苏落上了楼，还是老地方，把她轻轻放在休息室的大床上，却看着她久久迈不开步子。
太像了，从那种神色到现在的衣着打扮，总是会让他想到过去的那个女子。
或许是因为面容和神情都如出一辙，因而苏落的存在总是会勾起他有关于苏樱的回忆，即便他再不想回想，却总是抵抗不了脑子里闪现的那些个念头。
凑近了那个人，盯着她的面庞，女子闭着眸子已经睡着，有着规律的呼吸声。
她的酒量并没有多好，比不上苏樱的千杯不醉，还记得当时苏樱在聂氏的庆功宴上，几乎是喝倒了所有的同僚。
可能是凑得太近，女子脸上细微的绒毛，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不知道为什么心跳的有些快了。
大概是想起了某年苏樱生日的那个夜晚，他在她喝醉之后偷偷亲吻她的那一幕。
那时的顾延青真的是一个羞涩的少年，对着自己爱慕的女孩子的情绪到了最后都不能表达出来。所以只敢在女孩子酒醉之后的熟睡时，在她的唇边印上自己的吻。
悄悄的动作，谁都没有发现，最后除了顾延青以外谁也不知道。
……
苏落似乎是睡了很久才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又在顾延青休息室的床上。
左右看了一遍，发现还是只有她一个人在这个房间里面。再从床头柜上面的她的小包里面拿出了她的手机，上面显示现在的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除了这个还有苏秦打给她的好几通电话，前几通都没有被接起，倒是后来的估计是被顾延青接了。
把东西收拾好后，她去了那里的厕所换上了平时穿着的衣服，卸妆水也一直在包里，所以把脸上的妆都卸了。
出了房间，她突然很想去二十五层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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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一个很空旷的天台，有着几个坐着的长椅，还有一个很大的顾氏的“G”的标志，看起来非常有气势。
苏落顺着栏杆往前走着，在尽头看见了坐在那的顾延青。他低着头似乎是在发呆，这么晚了也没有回到家中去，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
听到了苏落的脚步声，他抬起了头，看见了她：“你醒了。”
苏落点了点头，问：“你怎么还在这？”
两个人之间对话的语气很平和，少了之前的冷淡与疏离，也可能是真的累了，所以没有气力再去伪装。
“想到你姐姐了，所以想一个人静一静。”顾延青低着头，嘴角还有这一丝淡淡的苦意。
苏落走过去，直接坐在了他的身旁，试探性地问：“你就那么喜欢苏樱吗？”
可能是因为苏樱不在了，他的情感再也找不到一个诉说的人，所以苏落这般地问了，他也就把想说的都说出了口：“嗯，是的。”
没有一丝的犹豫，直接脱口而出，苏落听了之后心里很暖。
至少苏樱这辈子，还是有人爱着的。
“很小的时候见到她，就很喜欢，只是可惜聂染太狠。”他转过头看向了苏落，“聂染把苏家弄成了这样，你不会恨他吗？”
苏落只是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觉得很轻松，想说恨，可是真的恨不起来，说不恨，却又不是那种感觉。
至少有一点可以确定，聂染这个人，苏樱是想爱却再也不敢去爱了。
“大概是恨着的吧。”苏落最后把心里的想法告诉了顾延青，两个人相视而坐，感觉就像回到了很多年前的时候，他们坐在一起聊着心事。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你很像苏樱？”顾延青问苏落，接着说，“有时候我会觉得你就是她。”
苏落只是看着他，随即笑了笑低下头看着地面，说了一声：“是吗？”
顾延青点了点头，接着说：“就连刚刚那句话的语气都很像。”
“我们是姐妹，所以你才会这样想。”苏落起了身，秋天的夜晚风有些凉意，她有些冷，不想再继续坐在这里。
顾延青还是坐在远处，听着苏落渐行渐远的脚步声，还是沉着声问了她：“听说，你以前也爱过一个人？”
苏落却停住了脚步，有些疑惑地问：“你说什么？”
顾延青这个时候也站了起来，对苏落说：“宋砚之，宋潮生的儿子，你忘了吗？是聂染和我说的，你一直爱着的也是只爱着的一个人。”
苏落听完后，只是摇了头，不知道该怎么作答，心里面却有着无数的疑问。
“顾总，我想回家了。”她望着他，脸上带着不解，只想迅速地回到家中仔细地想。
顾延青却并没有起身送她的意思：“时候不早了，今晚就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吧，我和苏局长说过了。”
苏落听罢，只是说：“送我回去。”
这次不再是请求，更像是一种命令，就连面上的那种和善都消失全无，让顾延青心里一紧。
多年前也是这样一个相同的场景，他带着苏樱从聂氏逃了出来，小小年纪的女孩子也是这样冷声对他说：“顾延青，送我回去。”
顾延青只能起身，从怀中拿出了车钥匙，走在了苏落的前面：“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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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落回到家的时候，家里已经是一片漆黑，她四处摸着才找到了自己房门的把手，推门入内后，便寻找着那本日记。
原本该在床缝里的那本日记，不知怎的竟然没了踪影。她看着床缝空空的一块，蹲下了身，仔细地思考着。
宋砚之这个人究竟是谁，为什么她醒来后一次都没有听父亲或者是其他人提起过。即便是和父亲一起去了宋潮生伯伯家的时候，也没有看见过他。
安怡也是，每次她想要多问一些的时候，总喜欢把话题转移，让她越来越困惑，总觉得有些自己不知道的东西，被他人刻意地隐瞒了。
拿着手电，她出了自己的房间，来到了书房。前段时间苏秦外出散步的时候，她把整个苏家都用搜索的方式摸了个究竟。
比如苏秦的保险箱在哪里，这里是否有密道，还有一些比较重要的东西放在了哪里，她都一一知晓了。
书房某幅画后的墙面，其实挖了一个洞，那里放的基本上都是一些关于苏樱的相片和回忆册子。
她上次找到这个地方的时候，看着那里被收拾得很好的东西，心里不是没有感动的。
这一次她又来到了这个地方，锁上了书房的门，走到了画的旁边小声地把画从墙上拿下，果然看到了她想要找到的东西。
拿了出来，揣回了兜里，她把所有的一切都放回原处后关上了灯，一打开书房的门的时候，便看到父亲站在了门外。
“爸……”，她还是被吓到了。
“落落，你回家了。”苏秦看着她说道，眼睛却放在了她手里的日记本上，“爸只是不想让你看了它再伤心，才会放到你姐姐的遗物那里的。”
苏落听完，点了点头：“只是突然很想再看看，爸，时候不早了，睡吧。”
她从苏秦的身旁走过，到了自己的房门口，看着父亲的背影，温声道了一声“晚安”，关上了自己的房门。
苏秦只是摇了摇头，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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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房间，苏落就打开了那本日记，上次的她只看了其中的几页，就再也没有往下翻去。
这一次她拿在了手里，还是随便在中间翻了翻，不经意间有一张照片掉了出来。
拿起了那张照片，她看过去，上面是苏落和一个陌生男子，照片的反面写的是——“我和砚之”。
照片上的两个人似乎在游乐园的摩天轮里，他们身后的风景很美，看起来他们就像在云端一样，脸上洋溢的都是幸福地笑容。
那个男子的个子很高，不是很魁梧但是身子骨看起来也很结实。戴了一副黑框的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样子。瞳孔深黑，笑起来的时候还有两个淡淡的酒窝。
不是苏樱喜欢的那种类型的男生，但是这是苏落的最爱。
她不免更为好奇这个男子现今的去向，所以把照片放到了一旁，继续翻着日记本。
日记本很厚，似乎有两百多页，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字。按照时间一直写到了二十四岁，记录了每天所有的生活。
这真的是一件很有耐心的事情，苏樱做不到，就像她讨厌与人周旋，往往接到了命令后就直接给了命令中要杀的人一枪，命令完成后就走，绝不拖泥带水。
苏落看着那些字，到了最后也实在是没有耐心，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
那里写的几个字，却让苏樱有了恍然大悟的感觉，原来过去的自己一直所认为的那些事情，都是错误的。
那里写的是——“靠近聂染，杀了他。”
一阵钝痛从脑间袭来，似乎是一个被压抑了太久的灵魂正在召唤着她，对她流着眼泪招手着，邀她来看一场独属于那个人的过往。
她捂住了头，脑海中突然有一扇记忆的门随之被打开。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一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