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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藏弓現 飞鸟尽 ...

  •   「小花,你不是说只能帮我的只有这张脸吗,怎麼突然又跑出来了?」吴邪瞪著灵动的眼晴不解的看著解语花。
      「我现在不是帮你,是三爷在帮我。」解语花看到吴三省的脸说著这麼天真的话,害他想笑出来。
      吴邪望著髮小,总觉得他变了。好像变得不那麼压抑,变得更风流瀟洒了点,望他的眼神亦不再执著。
      「小花,你想通了吗?」吴邪直觉小花回北京以后可能找到关於黑瞎子的事了。
      「嗯,想通了,活了差不多二十几年,第一次对自己的决定没有疑问。」解语花说。
      两人相视而笑,大家都明白说的是什麼一回事,解语花终於可以在这场追逐中抽身出来。
      #
      午夜时份,解语花站在静謐的月色底下翻弄黑瞎子给他的项鍊,他决定事情解决了后拜託叶明看看有没有法子帮他修好碎了的那个。
      「花爷,原来您在这儿,刚才门外有个小孩子託我交这个给你。」一个伙计给解语花送来一封信。
      「谢了,欸﹗你叫什麼名字?」解语花问一下。
      长沙的伙计基本上他很少打照面的,这次一起行动的还有些是新血。了解部下是上位者笼络人心的手段,而且有效察觉手下的异动。
      「藏墨,我叫藏墨。」男人的脸孔被树影遮去了一半,可是仍看到他在月光底下露出浅浅的微笑。
      「好了藏墨,明天好好的干,日后三爷自然不会待薄你的。」解语花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以示鼓励。
      「知道了,花爷我先去歇了,你也别太晚,对身体不好。」藏墨说。
      解语花点头示意,等人离开后他把信拆开。
      除了信以外,裡面还有一根狗尾巴草。
      解语花拿著它,手微微发抖。
      他很想相信这是黑瞎子留给他的信息,告诉他,我还在。
      他翻开信件,上面只有简单的一句,「王八邱,鱼贩六裡应外合,誓反吴三省。」
      解语花皱起眉头,这两个马盘虽说不太稳定,但在没有确实证据说明吴邪的假扮穿帮之前,按道理他们只会先稍微试探,始终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三爷还有一些忠诚的追随者,加上一批对三爷有憧憬的血气方刚的新血加入,要弄死吴三省一定得损兵折将。
      加上像他这样的铁筷子寥寥可数,弄死了他,自己还未必有能力掌握古墓的位置和消息。所以那帮鸟人不可能会犯浑乱来。
      除非背后有人答应长期与他们合作,提供消息。
      不过这种没赚头的交易有谁会做呢?
      比得上吴三省的铁筷子而双方有利益衝突的,综观长沙就只有陈皮呀四,可是他也已经死翘翘了。
      解语花猛然想起,还有一个人。
      正在巴乃跟他们比速度的裘德考﹗
      吴邪的行踪可能被识破了,他们可能不知道现在在假扮吴三省的是吴邪本人,但是至少知道他这麼赶急从四川跑到长沙是找他的三叔帮忙。
      只要吴三省被反了,他们必定会先一步找到张家古楼。
      虽然没有必然性,但未雨稠穋终究是比较妥当。况且明天有自己和潘子在压场,即使分一半甚至三分二的人手也不会出什麼大问题。
      然后他就想到个万无一失的法子,即使两边都出了问题,也可以完美的解决。
      「是我,把藏墨叫来我的房间。」解语花有点想一试刚刚见过的男子的能耐。

      #
      「花爷,出什麼事了吗?」藏墨问道。
      「藏墨,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上位,你敢不敢?」解语花笑著问。
      「怎麼不敢,干这一行的没有什麼敢不敢,不敢就别想发财了。」藏墨说。
      「那好,我要你扮作三爷,明天带著几个能打的手下去王八邱的盘口。当我发讯息给你时,你就带他们出现,不用跟他们囉嗦,直接把场子砸了。明白吗?」解语花说。
      「明白了,可是花爷你就不怕会穿帮吗?那些人一个比一个人精,未必瞒得过去吧?」藏墨说。
      「所以这就是考验你的能耐了,你怕了想走了可以转身出去我不拦你,你要是想以后都跟著爷混你就躺上床去。」解语花没有一句多餘的句子,没有赶没有留,一切留给对方决定。
      藏墨看了解语花一眼,便二话不说躺上床去任人鱼肉了。
      解语花不禁欣赏这个年轻男人,够乾脆。
      花爷的易容技术当然没有那个千面小丫头厉害,不过要骗人个一时三刻还是绰绰有余的。
      几个小时后,又一个三爷站在解语花面前。
      「挺好的,来﹗给点气势﹗三爷的气质是来自他的自信,只要你强硬一点,仰首阔步,多少就会带有点三爷的影子。」
      「嗯。」藏墨笑了笑,闭上眼睛。
      再张再眼时,他的气质居然变了一个人似的。
      解语花愣了愣,那带有平静杀机的眼神,抿紧的薄唇,不武而屈人,宛如三爷的真身。
      然而,他知道这种气质不是一朝一夕而来的。
      「藏墨,你是什麼人?」解语花的语气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危险。
      「花爷这是什麼话?当然是你的人了﹗」藏墨一笑,憨厚的气质又回来了,不过气质归气质,他也不是什麼老实角色,不然也不会这样大胆语言上佔解语花的便宜。
      「放心吧花爷,小的还想在你手底下混,定然不会什麼小动作的,明天的事我一定会办得漂漂亮亮。」
      「用人不疑,我就好好期待你的表现了。」解语花说。
      他不是一个相信直觉的人,可是当他看进藏墨那双纯得几乎没有杂色的乌眸时,他就被说服了。
      这种情况於他,就只出现过一次。
      不过那是琥珀色的眼睛。
      可能是大家的频率相同,所以没有理由都会轻易的相信对方。
      这就是所谓缘份。
      #
      「三爷来了!」「真的是三爷!」无数人叫了起来。
      吴邪一行人面无表情地往茶馆里走,所有的人都自动分成两排。解语花看到吴邪腰板挺了起来,嘴角不由自主地掛出冷笑,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到了包厢,潘子带著自己的人把全都好安顿好了,眼见王八邱那狗娘养的果真没来,解语花就知道那信是写真的了。他看了看吴邪,发现他眼中的不安,知道这场戏真的不好演,这边出现问题的机会简直吴邪下斗遇粽子还大。
      「汉子,你多带几个好手去与藏墨会合,待会儿把那边的事情闹大,我就不信这些杀千刀还敢撒野。」解语花低声的跟一个手下说。
      这时电话震了起来,他把盖子掀开,萤幕显示收到了一条信息,号码却是不明的。解语花抬手示意汉子先别行动,然后别过身子去看信息内容。信息的开头有一个小沙漏的图案,下面的正文只有一句︰「以不变应万变,放心行事。」
      看到这信息时,他有点犹豫,难道发信的人知道他想要分散人手?这麼该是熟悉他行动模式的人。小沙漏的图案非常刺目,彷彿是作為说服自己的理由。解语花在这骨节眼上不能不小心了,昨晚他是选择了信那封来歷不明的信,之后他自己也觉得有点轻率,不过他的方法能兼顾两边他也就没有有改动了。
      不过现在看上去,王八邱居然敢连人也不派一个来收鳞,看来那边是準备充足了,如果他不把人多分一点出去,藏墨那边可能会吃不消。而且这裡还有自己和潘子,也不怕这些人。解语花稍微望向潘子的方向,发现他面色潮红,双目散涣,看来是伤口导致了併发症,潘子感受到解语花的注意,转向与他对上视线。潘子稍微勾起嘴角。两人都是心照不宣的知道这场戏有点不妙。
      「汉子,还是别去了,叫兄弟们做好準备,待会儿说不定就有混战了。」解语花笑著说。开玩笑﹗以潘子这样的状态说不定待不到他们安全离开就先倒了,还是先留点人在这裡比较妥当,不然把吴邪弄丢了。那边保得住也没多大意义。
      「是,花爷。」叫汉子的手下应了声,然后就退下去吩咐兄弟们了。
      解语花再发一个信息,确认所有人都各就各位,就对吴邪说︰「王八邱没来,看来知道事情有变,采取了以退为进的办法。不过外面肯定有他的眼线,情况不对他肯定会带人出现。外面的人看王八邱敢不来,也是蠢蠢欲动,情况对我们不利,我看要准备下狠手了。」另一方面让吴邪看到他的手机屏幕上的一条还未发出的短信,他用这个作为写字板,上面写的字是:「隔壁至少有三个耳力极好的人,轻声也没用。刚才的话前半部分是真的,后面是说给他们听的。你只管演你的,其他的我们来搞定。」
      吴邪点头,他立即把屏幕上的字删掉,手指的速度极快,接著就给潘子打了个眼色。
      潘子脸色苍白,但还是点头,就听他喊了一嗓子︰「各位爷,三爷请,交东西了。」
      「交什麼?怕是三爷早忘了我们这帮兄弟了。回来也不打个招呼,说走就走,下面的兄弟问上来,我都不知道怎么说。」鱼贩六首先发话,他的声音非常细和他的身材落差极大,「好嘛,现在回来了,一句话也没交代,先查账本。您知道,老六我是走场子的,昨天回来一身泥,整不了账本,对不住了!三爷,您下一位,今天我空手来的。」
      听到他的说话,解语花就来气了,他长这麼大,还真没见过人敢对他们这麼说话的,可是他依然一脸笑意︰「老六,多日不见,娘娘腔没变,脾气倒见长。你这是老娘儿们抱怨老头子不回家,你他妈害不害矂。」
      说完下面的人立即爆笑起来,鱼贩却不为所动,说道:「你们继续笑,老子就没账!」说著对解语花道,「花儿爷,要比身段谁也比不上您,娘娘腔那是我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也没您练得好听。您就别管这档子事了,这儿是吴家的场子,您站边上我都觉得您是不是改姓了。赶紧的,下一位。」
      听完解语花就失笑了,显然是没想到这家伙还给顶回来了。解语花一下靠到桌上道:「吴家和解家是铁板上的亲戚,这一次三爷是去养病了,现在还不方便说话,找我来代言你怎麼著?轮得著你管这事吗?而且他的病很凶险,要说了让外面长沙的那些大佬知道,兴许就闹进来了。三爷不说,有什么问题?那是为了你们好!」
      这狗日的居然敢挑衅他,想来他是以為三爷的真镇不住他们了。解语花心裡想著收拾了姓王的,下一个就是你了。
      鱼贩见好还不收︰「三爷不说那些人就不闹了?陈皮那个老不死的,半年前弄死了我六个兄弟,我找不到人做主啊!三爷,那些是兄弟啊!没您的话我不敢和陈皮对著干,兄弟白死啊?我把话撂下了,三爷,您这么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兄弟们可吃不消。您行行好,真身体不好不想管我们,那就别管了,否则,兄弟们没法混了。」低下的人一个个的都点头赞同。
      吴邪咧嘴冷笑,就低头在纸上写了一行字。
      解语花低头一看,再看看吴邪。吴邪写完之后呷了一口茶,抬手示意解语花代為发言。
      解语花微微一怔,这个是小邪?沉隐,从容,对眾人的质疑迅速想出应对,其气质一息间变得和吴三省不相上下,好像是长年周旋於这些暗怀鬼胎的人之间一般。
      解语花点点头表示明白,对下面的人说︰「三爷说了,你们以后再也见不到陈皮阿四了。他知道底下有些人和四阿公私交也不错,不过很遗憾,四阿公不会再回来了。」
      「各人做事有各人的方法,三爷的方法就是一劳永逸,要做就做狠的。」小花道,「当时三爷知道自己要动手术,就猜到四阿公会趁机来消遗我们。这手术凶险,为防万一,三爷将计就计,早就准备好了应对。现在,我们少了几个兄弟是伤心,但是值得。接下来,四阿公的那些盘口,我想兄弟们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干了。」
      底下的人听到了,像瞬间炸开了锅般闹腾起来,每个都争论要哪个盘口哪个盘口的,连带著对吴邪的语气也恭维起来。
      吴邪笑了笑,像是满意自己的话做成的效果。
      这时,老六冷笑了一声。
      所有人都看向他,他呸了一口:「三爷,您太狠了,四阿公是消遣我们没错,但您不能把兄弟们当幌子,您得让我们有防备啊!这么说,那些被弄死的兄弟,是您一开始就打算丢掉了?你们这些喇嘛盘好了,我们马盘累死累活,坐牢的是我们,被枪毙的也是我们,我们的命就这么不值钱?你们抢地盘,死的全是我们的人!」
      吴邪没有理他,自顾自的把玩拇指上的玉指环。
      在场的人没人吭声,因為他们知道这个时候出口,等於把吴三省和四个喇嘛盘都开罪了。这在长沙还是没有人有这个狗胆,这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丫子嘛?
      鱼贩见没人附和,有点慌乱的说︰「怎麼了!那点儿事一搁出来你们就没底气了?你们这些没骨气的!我不管了哈,我就是没有帐簿,能怎麼著我?三爷您只管下位,我这就先走了。」
      吴邪听到后并没有显得惊慌,反而整个人放鬆向后倚靠椅背,大有我看你怎麼走的气势。
      解语花见鱼贩没有為三爷留脸子的意思,就冷冷的说道︰「老六,你今天不交出帐簿就别指望能竖著出这门口。」
      潘子知道解语花是暗示他出手了,他走向鱼贩,一隻大手揪住他的后领把他向包厢内拉,然后一拳打在鱼贩的脸。
      他一个趔趄,倒在吴邪的案桌前。
      解语花眼尖的看到鱼贩身上藏著本蓝色的本子。他快速的抽出本子,递给吴邪,说︰「老六你太调皮了这不是带帐本了吗?」
      「那不是……﹗」鱼贩想爬起来抢回,潘子一脚朝他的胸膛踢去,他顿时把话往肚子裡嚥回去。
      吴邪打开本子一看,根本就不是什麼帐本。他看了解语花一眼,见他嘴角微勾,一副大仇得报的调皮模样才恍然大悟。小花只是看到有本子就把它拿出来,其实并不知道内容是什麼。而这场戏正好告诉其他人鱼贩虽然拽得三五八万,但是他还是忌惮著三爷,把应带的都带上了,这样其他人自然就更不敢反抗了。
      眾人看到三爷站了起来都开始紧张起来,所有交头接耳的声音都消失了。他握住鱼贩的「帐簿」走到潘子跟前用手背轻轻推开潘子的胸膛。
      潘子顺势退下,走到一旁歇息一下。
      眾人此时看到一幕他们不敢置信的,在那一瞬间,所有的人,竟然顿时往后退了一步。
      他们看到三爷把鱼贩的帐簿摔在他旁边,然后把人拽起来,左一个耳光右一个耳光的打去,打至他两颊瘀肿,口鼻都出血了,才把人放了。不过那时人早已被打晕。
      所有人都知道把三爷惹毛了,自从有了潘子大奎等人跟著,基本上他都已经不再自己出手了。如今恐怕自己不给个交代,在长沙这裡是真的混不下去了。
      眾人纷纷交出帐簿,三爷则重新坐回案后翻阅帐簿。
      解语花和潘子对望了一下,都发觉吴邪演得太他妈的好了,反而有古怪。
      在导演潘子原来的安排中,这一步要砸他,表达对主持工作的潘子的责备,吴邪猛地把一本账本合上,往桌子上一摔。

      房间里本来就鸦雀无声,一下所有人的眼神都看向吴邪,他顺手操起桌子上的烟灰缸就朝潘子砸去。
      谁知潘子竟没有把烟灰缸接住,反而让它砸到头上去了。潘子倒在椅上,半边身子都染血了。解语花立刻走上去看看他,出去喊了几个人把潘子送走。
      解语花用眼神示意吴邪镇定,继续演。自己则稍稍看了下手机信息。藏墨来信,王八邱早就不在盘口,而是带著人往饭店这边来了。解语花见字冷哼一声下令人不在照砸﹗
      这些人一个二个真当自己她妈的是个东西,不狠狠的教训一下看来自己和吴邪真被当是虎落平阳了﹗
      这时,窗外忽然传来了一连串汽车喇叭的声音,足有十几辆车.突然同时鸣起笛来。
      鱼贩慢慢爬起来,看了看窗外,说︰「三爷,老邱来了。」解语花来到窗边上,勾住窗帘往下看了看,就冷眼看了一眼鱼贩,低头在我耳边说:「下面全是王八邱的人。」
      鱼贩咧著受伤的嘴对其他人道:「各位,不想和三爷一起的,现在离开,咱们以后还有生意来往,想和三爷一起的,不妨留下来看看待会儿的好戏。」
      不少人是在局势不明时先暂时避退,一部分是早被王八邱收买了的。
      鱼贩他转向吴邪说︰「三爷,不是我说您,潘子这样的狗,您也不多养几条,一条死了,您就没人看家了。我也不妨跟您直说,您不在长沙这段时间我和几个兄弟早接通了其他门路了,也不怕您是死是活,只要您在这裡没了,我们还是可以照样过的,你吴三省的时代早过去了。」
      这时解语花很不合时的轻笑起来,说︰「老六呀,你这是想把我也做掉吗?」
      鱼贩噰的笑起来,说︰「我本不想的,不过,霍老太的事情您自己还没摆平呢!您要是出点事.可别说霍家人不开心。」看到他被打至猪头的脸加上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吴解二人都忍不住想笑。
      然后解语花是真的乾脆笑了起来,说︰「你以为,你真的杀得了三爷吗?就算你把我们都杀了,你也杀不了三爷。」
      「什么意思?」
      「因为三爷根本不在这里。」解语花道。
      然后他转向吴邪说:「亲爱的,用自己的声音和六爷打个招呼吧﹗」
      吴邪动了动喉咙,就用自己的声音说道:「六爷,刚才得罪了,演得不好,不要介意。」他嘴上虽说得罪,实际上却笑得像痞子一样。
      听到他的声音,在场的都愣了,包括解语花在内。
      这个不是吴邪﹗是藏墨﹗难怪装三爷装得这麼唯妙唯肖,他早就知道当中有猫腻了。这麼说来,王八邱那边的就是吴邪了。
      他跟藏墨打了打眼色,内容是「看我回去了怎收拾你们两个﹗」
      解语花虽然气得牙痒痒,不过他还是先把该做的事做完。
      「现在王八邱倾巢出动,你们老窝有人看吗?」解语花道,「三爷是什么性格的人,你们不是不知道,你们这几个月做得那么绝,他会安心来找你们要账本?」
      这时鱼贩的手机收到了信息,鱼贩看了后立即走出去对刚上楼的王八邱喊道︰「我们被骗了!这个三爷是假的,真的三爷在我铺子里!」
      「什么?」王八邱大叫,「什么情况?」
      「我就说那老狐狸没那么好弄,我们被算计了!」鱼贩几乎吼了起来,声音好似太监一样凄厉,接著他们所有的人又重新冲了下去。
      解语花咧嘴一笑,往窗帘外看了看,就听著嘈杂的声音一路往下,汽车又开始发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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