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不忠的种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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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不忠的种子
结果嘉莉夏是个收拾东西的专家。她可以立刻分辨出哪些东西易碎，哪些东西不能用召唤咒处理，哪些东西可以不要。
当他们把所有的东西搬到新寝室里，德拉科说：“你一定有多次搬家的经历。”
“也不是。”她微笑着说，“我的家族在同一座庄园里居住了五代。我只是知道怎么用咒语和魔法物体。”
哈利不在。德拉科的寝室里只有德拉科和嘉莉夏，他们坐在床上，面对着彼此。
“你不是该去上课吗？”德拉科尴尬地说。
“今天是周六。”
“我一定忘记了时间。”德拉科窘迫地低语。
“你现在过得怎么样？”嘉莉夏突然问道，声音里好奇多于怜悯。德拉科为此而高兴。
“不算太坏。比以前挨揍少些了。”他眨着眼睛说，“暴力变得更加……克制了。”
“更加克制。”她怀疑地重复了一遍，“你盘旋在一池开水上空的时候，看起来可不是那么回事。”
德拉科耸了耸肩。“信不信由你，过去一年半大多数日子我都是这么过来的。”
“好吧……那么告诉我——那是怎么样的？”她又问道，“我是说，契约。是象强迫咒语？还是夺魂咒？”
德拉科摇了摇头，思考着她的提问。两样都不是，他想。契约尽管强大而持久，但并不是拽紧绳子，武力强迫他顺从，而只是催促他。就算哈利只要愿意，随时能完全进入他的思维，契约不能让德拉科反过来阅读哈利的思维。他催促德拉科遵守哈利的一切口头命令，如果他不肯听从，就催促他接受惩罚，或者自我惩罚。当他意识到哈利在生他的气时，契约也会催促赶快受罚——但并不是每一次哈利生气他都知道。
“有类似之处，但不一样。”德拉科喃喃地说，“也许听起来很奇怪，但我是有选择的。”
“选择？”嘉莉夏慢慢地说，“甚至当……”
“是的。”德拉科平板地说，“甚至当他对我生气的时候。他叫我出去，但我还是有选择的。我可以从地板上爬过去，跪在他脚边，乞求他惩罚我，告诉他契约要我自我惩罚，严重到……要我自杀。而我选择了离开。”
嘉莉夏盯着他。“为什么？你不想活了吗？”
德拉科耸耸肩。“大多数时候我是想活的，非常想。但有时候，这么做太麻烦了，不值得。”他不情不愿地说道。
嘉莉夏出于意料地笑了起来。“只有马尔福才会把在地上爬，自我贬低，称为麻烦！”
德拉科躺倒在床，大笑起来。嘉莉夏在他身边竟能让他如此容易就笑出声来，让他有些惊讶。
“不管怎么说，这只是一起孤立的事故。”德拉科叹息道，“我们每个人都时不时有气得想杀人的冲动，但不是每个人冲动起来都能触动魔法来杀人。而且赫敏……她真的很沮丧。她本来可以救我，如果她，如果她想……”
“但她不想，不是吗？”嘉莉夏尖刻地说。德拉科看着她，她突如其来的愤怒让他吃惊。
但嘉莉夏的怒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她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德拉科的面庞。
“看看你。”她低声说，“你变成什么样子了？为虐待你的人找理由，向他的泥巴种助手寻找安慰。你是一个马尔福。难道你不想重新做一个马尔福吗？你不想恢复斯莱特林的荣耀吗？”
德拉科盯着她，惊呆了。他几乎不敢相信这就是那个懦弱的女孩，那个在课堂上害羞到说话都不敢大声的女孩，那个为老师奖励她可怜巴巴的一分而温顺地表示感激的女孩。她的质问令德拉科战栗。他的胃在翻腾。他把脸埋进枕头里。
“说这些不明智。”他微弱地说，“我现在只想活着。”
“活着。”嘉莉夏冷酷地说，“好吧。那哈利死了你会怎么样，你想过吗？”
德拉科支起手肘，皱了皱眉。契约形成之后，主人可以选择终止契约的条件。有三种可能性：主人死了，奴隶会获得解放；把奴隶转让给另一位主人；活着终止奴隶的生命。嘉莉夏看着德拉科脸上的沉思神情，眯起了眼睛。
“德拉科。这是那个差点让你惨死的男人。我想我们都清楚契约形成之际，他选择了什么样的终止条件。问题只有一个……你是想悄无声息地死去，还是为你的生命和自由战斗到底？后者还有一丝渺茫的希望。”
德拉科的手紧攥着枕头。“我没有多少资本可以投入战斗。他可以随意阅读我的思维，记得吗？”甚至一谈到反抗，他就恐惧得想吐。“还有，我为什么要和一个能够击败伏地魔的人开战？”
“有很多办法可以让他看不到你的思维。”嘉莉夏干巴巴地说，“就算有契约也一样。等你最后认清你爱戴的主人是个疯子，不比伏地魔更好，你可以来找我。你知道哪儿能找到我。”
她离开了，啪的一声关上了门。德拉科松了一口气。他呆在房间里，等待哈利。他没有等很久。
哈利回来了，德拉科走出房间，安静地看着他。哈利朝他点了点头，铺好桌布。魔杖迅速一挥，桌子布置好了。桌布上的晚餐和餐厅里的日常菜肴一样。
“食物看起来不错。”德拉科真诚地说道。哈利没有理他，心不在焉地看着四周，似乎在掂量什么。
“德拉科。”哈利终于开口。“我宿舍的防御罩通知我，你未经我允许带了客人回家。”
德拉科沉下脸来，立刻诅咒自己。他真是不可救药，他沮丧地想，连最简单的事情都不能遵守主人的命令。
“对不起，先生。先生，客人是克莱因小姐，不知道这可不可以。”德拉科道歉说，“她以前来过……当我——当她——”他结结巴巴地说，“所以……”
“所以你认为她可以随便来拜访你？”
“类似这样，先生。”德拉科羞窘地承认道，“事实上，她是来帮我搬东西的，我就自然而然地邀请了她。我甚至没停下来想一想。”
“除非有特殊情况，每次你带人回来都要取得我的同意。”哈利平板地说，“克莱因小姐也不例外。我不想有学生未经邀请就跑来我的私人宿舍偷窥。特别是，斯莱特林的学生。”
德拉科的心沉了下去。他是个白痴，才会认为哈利会欢迎她来他的家。“是的，先生。当然，先生。”
“不过，看起来你并不是故意违反我的命令，只是有欠思考，而不是故意挑衅。这么说准确吗？”
德拉科满怀希望地看着哈利。“是的，先生。”
“那我想惩罚不需要十分严厉。”
“是的，先生。”德拉科说，大大松了口气。
哈利迅速快捷地扇了他两记耳光，在德拉科的两边脸颊上留下清晰的掌痕，带来尖锐的刺痛。德拉科被抽得退缩了一下，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行了。”哈利告诉他，“现在我们坐下来吃饭。”
德拉科顺从地坐下来，盯着面前盘子里的食物。他的面颊还被打得火辣辣的疼，但和一个刚刚打过他耳光的人一起坐下来吃饭，让羞辱变得更加难以忍受。哈利冷淡而无动于衷的神态只会加剧他的无力感。哈利用询问的眼光盯着他。德拉科什么也没有说，低下头沉默地吃起饭来。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不忠的种子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