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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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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开紧贴住女孩儿脸颊不放的发尾,付锦博心疼的上前抱住顾如烟,空荡的怀抱被填满:“笨蛋,怎么就哭了。“
怀里的人儿依旧无声,不过分秒,他却开始感觉到自己的胸前是一片湿润。
“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就不哭了,好不好?”
“交换,要不要?”
“准备就这样哭下去?”
连发三问后,微弱的声音,付锦博听到了满意的答案:“嗯。“
暗叹一口气,他再接再厉:“其实我上个星期就回来了,半晚的飞机,可以说是被程程赶鸭子上架的;临走前,在酒店里,阿扬问了我一个问题。“
“他问,到底是什么才能够温暖我?回到家,我看见一院子里的雏菊花,开的那么茂盛,你猜我当时想到了什么?“
话语暂落,付锦博故意停顿下来。
果然,怀里的小脑袋轻轻的摇摆了几下。
“想接着听我说?“
小脑袋点点头。
一阵哑笑,他接着道:“还记得上次许苍苍的画展吗?我带你回家,想要为你画一幅画,你却拒绝的那样果断;知道吗?对于我,你就像那满园子盛开的雏菊,洁白的不含一点杂质,单纯而美好;这满屋子的雏菊是我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才画好的,我希望我的愚蠢是值得地。“
话落,句号。
时间过去,顾如烟仍旧保持沉默。
“怎么,不喜欢吗?那我这就洗掉。”语气严谨,说到做到,付锦博立马换上臭脸,松开怀里的人儿,视作要找洗掉墙上油画的工具。
眼疾手快的挡住付锦博,顾如烟急了,脸上的泪水都没来得及擦掉,手脚作大字形排开,一声‘不要‘响彻云霄。
放眼望去,那被女孩儿挡住的“东西”这才吸引住眼球;一间稍稍宽敞的屋子呈现出立体的画面,顾如烟踩在脚下的是一片绿草地,春风拂过,都朝着风吹过的方向弯腰;四面墙上,明亮的雏菊悠然绽放,栩栩如生的摸样,仿佛微微一嗅,那沁人的淡香就可扑鼻而来;抬高头,天空澄碧,纤云不染,一轮高阳在半空飘荡。
--------我想,这么美的画或许只有在梦境里实现;不,我想付锦博已经实现了,为了实现他想要的梦。
“喜欢吗?“看着挡在他面前的顾如烟,那倔强的神情,坚硬的态度,他想她是喜欢地,至少是有些感动地。
“如果有一天,你突然发现纯白的雏菊没有你想象中的那样明亮,你会失望吗?“明显的答非所问,却是顾如烟好不容易才鼓足勇气问出口的问题,双手握拳,她需要更多的力气。
“既然它在我心里已经是美好的就可以了,谁也没办法保证以后。”回答地认真,收起笑容,眼尾下落,连带着整个表情都是严谨地,不知道为什么,付锦博觉的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会影响到所有。
听到这样的答案,顾如烟笑了,眉眼弯弯,如夏日里的骄阳,灿烂夺目。
付锦博也跟着笑起来,虽然他的笑来的有些不明所以。
握紧女孩儿的手,带着她挪步到一面墙前,回头冲她笑笑,然后松开手,自己往边上两步,像是要做些什么。
“你要干什么”顾如烟问的好奇。
这边,付锦博用行动回答她,一只手拉住什么类似开关的东西,往外一拉;原来这看似是一面墙,实际上却是两扇落地窗户,一扇被推开,连接起外面的春暖花开。
张大瞳孔,嘴巴做O,顾如烟惊讶到了,忍不住上前自己推开另一扇落地窗,拉住付锦博小跑到阳台上,站在阳台的栏杆上,双手握住,身子靠前,把自己置身于这片美好中。
窗台外面,是无际的蓝天,夕阳西下,殷红覆盖住所有;披上漂亮的外衣,一片祥和的景色。
“这儿好美啊。“笑声如银铃般。
“看看下面,知道都种的些什么吗?“
“黄绿色的,看不清,是什么?“回过头,人儿问的好奇。
“是雏菊,我们来的不是时候,要是赶上花期,下面就是一片花海。“靠着栏杆而立,付锦博一手撑在上面,面对着女孩儿。
“那等到花期的时候,你再带我来一次,好不好。“
“嗯。”答的肯定。
“能告诉我是谁种的吗?真是太浪漫了。”
沉默片刻,带些伤感的语气,付锦博才缓缓道:“我父亲。”
察觉到异样,顾如烟不再继续问话,而是扯住他的衣服,直嚷嚷地要去下面。
宽广的草地里,只见一位身姿妙曼的少女手脚挥动,仿佛在偏偏起舞,不远处,那位长相俊俏的男子默默矗立在旁,偶尔乘着女孩儿不注意的瞬间,悄悄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记录下这一刻。
“会后悔吗?”她问。
“不会后悔。”他答。
一阵紧赶,付锦博终于在九点钟整到达顾如烟家的小区门口,停下车,背后的人儿翻身一跃,轻快的跳下车。
“可以等等吗?我有东西要拿给你的。“
“什么东西?“
“早就该给你地。“
“嗯,可以,那我等你。“
“放心,会很快的,真的很快的。“刚说完,顾如烟怕是觉的他不信似的,飞快的就跑开。
只听后面男子的声音荡开:“笨蛋,慢些,我不赶时间。“
大约五分钟过,远处顾如烟的小身影又再一次映入眼帘,渐行渐近。
“不是都叫你慢点儿吗?我不赶时间,看你跑的气喘吁吁地。“拨开因为跑的急而飞到前面来的刘海,付锦博说的有些责备。
“嘻嘻,不累,那个,啰,给你地。“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摸样,倒是还有力气鬼笑,拿出藏在身后的东西,顾如烟语气磕巴。
“是什么”看着接在手里的东西,用好看的包装纸包好的一个类似盒子的东西,四四方方的,有棱有角,翻来翻去的看一遍,他有些好奇,准备打开来看看。
“不准,你,你回家再看吧。”情急之下,顾如烟伸手抓住付锦博撕包装纸的手。
一阵坏笑:“是想牵我的手吗,早说啊,不用这么急躁。“
“额,反正回家再拆,听见没,就,就,就是你去芬兰的那天,我想送你的东西,可是后来没有赶上。“嫣红爬上脸颊,顾如烟不好意思的连说话都断断续续起来,像是被毒蛇咬到手,猛的一下弹开,然后一股烟的溜之大吉。
嘴角颤抖,夜色里,被女孩儿抚摸过的地方仍旧余温。
回到家,付锦博是准备直接回房间的,路过二楼,父亲的书房没有灯亮,顿住脚步,身子还是朝外就着楼下问到:“箫姨,我爸一天都不在家吗?”
“嗯,老爷昨天好像就没回来。”楼梯围成一个圆圈,站在圆圈的下方,箫姨闻声寻来。
“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都是吗?”
“锦博不用担心,可能是因为鼎爷在医院里,公司的事老爷忙不过来。”知道这父子俩的关系有些不好,箫姨想着还是替付贵生解释解释的好。
“鼎叔生病了?”眉头紧皱,付锦博问的担忧,从他有记忆以来,池鼎就在父亲身边,对于他,付锦博有一份对待亲人的感情。
“偷偷告诉你啊,好像是前段时间去了趟云南,回来就进医院了,郁郁一直在照顾着呢。”声音压低,箫姨鬼鬼祟祟的像是在告密。
“知道了。”转身回房,付锦博一脸了然,他想明天就去医院看望一下鼎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