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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初见柳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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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1日
春分:这一天阳光直射赤道,昼夜长短几乎相等,而且正当春季九十日之半,故称“春分”。
他像一道雷电,生生地把我劈成精神分裂。
见了他,未婚夫柳禹。
开始的时候,我妈说带我去吃饭,瞟了她两眼,发现眸子没打转,觉得可信,就跟着她去了,结果,上了贼船。
她直接带我去了人家家。到了门口我才知道被骗,很不高兴,咱俩怎么玩都行,不带出去跟别人玩的啊。我板着脸跟着进去。
迎面而来的女人和我妈年纪差不多,应该就是那个王星月。我还没打量仔细呢,我妈就掐了我的胳膊一下。我妈说,你看这孩子,也不知道叫人。我努力笑了一下,要死不活的样子,又抬头对她说,王阿姨好。她摸了摸我的头说,这孩子真可爱。
我讨厌别人说我可爱,可是大多人形容我,就是可爱,因为我长得真的不算美,而是一种,好吧,是可爱,我长了张娃娃脸,这本没什么,但是遗传了我妈,大胸。所以,我讨厌别人这么形容我。
我有时候甚至怀疑我是不是我妈生的,你看我姐子画,遗传了我爸妈所有的精华,我觉得可能就是这样,才导致我“营养不足”,张不出美女脸。
那时我妈会向我爸告状,然后我爸投我以一枚严厉的眼光。我就真觉得,嗯,他俩确实是一家人啊。
王阿姨长的挺漂亮的,是那种婉约型的美,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宜家宜室,良家妇女的类型,哪像我妈。
虽然不喜欢我妈这样搞,但是发现,我还是挺喜欢王阿姨的。
我妈说,我还没来过你家呢,带我逛逛吧,王阿姨就带着我们逛了。这是三层小楼式的,价钱肯定不菲,一间间,设计,装饰,真的好漂亮,觉得有点像梦,灰姑娘进入美丽的宫殿,嗨,为什么要把自己比喻成小灰呢。
最后王阿姨领着我们来到了二楼的一间门前,门没关,半掩着的。我凑着看过去,首先看到一幅美男图。窗户边的紫色软榻上半躺着一个男的,那有一个大大的窗户,明亮的阳光照进屋里,打在男子的身上。
嗯,长的还算不错,更气人的是,皮肤好白,而且竟然有颗美人痣,长在了眉心。为什么为什么,连我妈都没长啊!男的略低着头,看不见眼睛和嘴。他手里还捧着一本书在看,让她想起不久前搁被窝里偷看的金庸小说里的一句话“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我心里不忿了,我的未婚夫竟然张的比我还,还端庄。
为了打破自己心中的想法,我偷问,他是谁。没人理我,回头一看,没人。我气,秦月女士,要不要这么不厚道。
转身准备逃窜时,响起说话声。
“我叫柳禹,你好”
他的声音还可美,使得我定在原地,不得动弹,不会吧,这么小的声音他都能听见,他是橙色葫芦娃转世而来的吗。
男的放下书,看着我慢慢走过来。
我想,鞋带快开,鞋带快开,发现他穿的是拖鞋;我想,让他被地板绊到,结果他家铺了地毯,我的小符咒再次不发挥任何作用。
只好看着他,他,他怎么能长双丹凤眼呢。我心里跟有个虫爬似的,痒痒的,脸也讪讪的,开口说了句你好。
他朝着我笑了笑,完了,我沦陷了,低下了头。现在还能想起当时的感觉,哦,当时的脸一定跟喷了鸡血似的。
他牵着我的手走进屋中,那应该是间书房,我的眼没敢乱瞟,牢牢盯着他拉着的、自己的手。
把我安置在软榻上后,他递给了我一本书,说,先看会这个吧。他就拿着他刚才看的那本书坐在我旁边看了起来。我心情还没怎么平复呢,一看书就镇定了。这可是我最爱看的漫画书啊,一直都是借的别人的,从来都没买过,这本还没看过呢。
后来呢。
后来中午在那吃的饭,美味,跟我妈烧的不是一个档次啊。
饭间王阿姨问我,觉得怎么样啊。我低着头吃饭,也不知道说的什么,就说,很不错,美味。他们都笑了,隐约可以听见柳禹的笑声,因为他就坐我旁边。连柳伯父都说了,美味的话就经常来。我听着笑声低语好。
喝汤的时候,觉得有点阴影笼罩下来,才发现柳禹竟然靠得很近,听见了他的话,蝴蝶结很可爱。还顺带笑了笑,我呛着了,他赶紧用手拍打着我的背说,怎么那么不小心。(还不是因为你,哼。)我妈看着我们笑说,我看他们挺好的。柳禹猛然收了手。我也猛然开始扒饭。顺道对我妈悄悄说句,你狐狸尾巴就要露出来了。
那天并不知道我妈的计划,穿了件淡黄色的开襟毛衣,毛衣下面有两个口袋,口袋上有两个大大的红色蝴蝶结,显得小孩子气。我有点不知所措,又红了脸,更是在心里埋怨了我妈。
临走时他们一家三口送我们出来,还说下次再来。我也一直端着笑脸回复他们,直至看不见。
路上我就凶我妈,讨厌你,讨厌你,讨厌死你了。我妈只是笑了笑,回句,那你喜欢谁,柳禹。我不理她了。后来还能听到她小声地嘀咕,怎么能形容人美味呢,这词太经典了,以后我也用。我更是惭愧。
晚上没睡好,拖着俩熊猫眼就出来了。
吃早饭的时候我妈还嘲笑我,说我身价高了,是国级的。我回她,你是什么,哼,母国宝。我妈笑得更大,彼此彼此。我气急,怎么每次都说不过她,好不容易说过她的时候,后面还有个更强大的后援顶着,我的命苦的人生啊。
吃完饭,我跑到后院发泄去。不知为何,我妈似乎甚爱桃花,家里后院就种好几棵桃花树,别说,还真好看。
我妈懒,这些桃花树都是我爸打理的。据说,当年我爸与我妈在我妈家后花院,那片茫茫桃花树中幽会时,都是爬着自家的桃花树翻过墙头的,后来,我妈问,怎么同样都是你养的,我家的怎么这么胖。我爸答,我们家的最近减肥。我妈描述这段情节的时候,都会把那些表情做的淋漓尽致。她的娇媚,他的谄媚。
我妈欺负我,我就虐待它们。今年它们有点矜持,开的晚了以至于现在还没谢。我开始一朵一朵的掐它们。
我纠结啊,本来是不打算合着我妈的计划见未婚夫的,不想瞧她得志的样子,好像我的一生都受她掌控,可是,那人。。
柳禹,柳禹,明明是掐着花来泄怒的,不想他再次窜入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