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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花糕年糕 ...


  •   4月5日
      清明:时万物皆洁齐而清明,盖时气清景明,万物皆显。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思春的真正感觉,庆幸的是,我并不像花糕一样,于深夜里乱叫。

      小时候,子画总是欺负我,一个人儿霸着我妈不说,还爱用那种得意地小眼神瞧我们,我们,即我和我爸,气得我俩啊,一个磨牙,一个挠墙根,磨得我那段时间直接掉了三颗牙,一笑就露风,而我爸功力也不浅,挠得那片墙角平均厚度比其他少了一半之多,我妈说,这是耗子啃的么,催着我爸赶紧给堵上,他这才算是真正痛下狠心把子画送到老爷子那里。
      其实恐怖的不止如此。
      自子画走后,我爸开始独掌大权,秦月女士的所有权归其囊中,其实要是这样吧,我还能接受,可为什么他也偶尔用那种得意的老眼神瞟我,让我不由得感慨:他们不愧是父女,血浓于水,一个德行。
      关于霸占的事,我算是学乖了,不再折腾那所剩无几的牙根,不然不就成了小老太太,天天得绷着嘴说话。
      于是那时,我练就了一种神奇的功力,睡功,要练此功,除了先天优势外,还要刻苦培养,不才在下,正是此等神功的绝佳素材,哦,是人材。
      于是那时,往往会出现这样一种场景,旖旎的室内我妈和我爸在那你侬我侬,不时会响起一两声鼾声来欢快的扰乱气氛。
      我本将心想睡觉,奈何呓语扰人情,哎。。

      竟然不自觉地跑题了,其实我想说的是,每当我不知所措时,最喜欢干的事就是睡觉,就像武侠小说里的大侠被下毒,有的喜欢席地盘坐头上哗啦啦冒青烟,魅力再大点的就有漂亮女子主动解衣解百毒,我嘛,简单点,直接睡过去,岂不乐哉。
      所以那天看见满地的花瓣,我果断地做了一个决定,昏睡过去,醒来第一眼看见秦月女士,我就问,梦游了吗。她阴笑着答我,没,蚂蚁送你回来的,他们走的时候还说,这小妞太肥了,下次劫个瘦的。她说话的时候太诡异,嘴不动话却自发地说出,跟我当年漏风跑调有一比。

      睡完后就神清气爽,嘿嘿,我说我有间歇性健忘症你信不信,然后我就完完全全忘记了曾经看见过一个长着丹凤眼、眉心痣的名叫柳禹的,我的未婚夫。
      可事实往往不如人所料,就在我坐在桌边抠花糕上一颗颗蜜枣事,敞开的院子里悠然的走着一个猫步十足的猫?
      据我1.5的视力目测,那确实是只猫,那确实是猫步,那确实是向我走来,它鄙视的瞥了我一眼,也就在那一眼的时间里,它一个箭步过来抢走了我手中即将递到嘴里的蜜枣。
      喵类,欺人太甚,那蜜枣明明都已经和我亲密接触了,怎好再被强抢,于是,我一起身一侧步,一个前扑,成功地,让它逃了,这还不是最悲催的,最悲催的是,它临出门前忽然转身,吐出口中剩下的核,前爪轻轻推动,那赤裸的蜜枣差点又和我来个亲密接触。
      我当时只有一个想法:挖个坑,把自己和枣葬了吧。

      两天后,那只猫跪倒在我的裤下。
      你要问我怎么收服它的,猫就是猫,改不了吃鱼。
      哼,我还不信治不了你了,为了祭奠我那可怜的蜜枣兄弟,我给它起个名字,花糕。

      花糕作为一只猫,它的行为实在不算检点,所以呢,它是一只风流猫。
      后来我牵着这只风流的猫,招摇过市。
      路过西门路口的时候,觉得脖子痒痒,就斜肩蹭了蹭,也可能是冥冥中有某种缘分,在茫茫人海中我的健忘症忽然好了,就看见了柳禹。
      显然的是,他早已看到我。
      正在我考虑自己是该娇羞地走过去,还是疯狂的奔跑过去时,那只该死的猫窜了过去,而它的方向竟是一条狗。
      就在我惊恐的目瞪口呆之时,它瞬间转了方向,服帖的蹲在柳禹身边,服帖?确实是服帖。

      柳禹蹲下身子摸了摸花糕的头,又站起来对我笑,“你在干什么呢”
      我脑袋抽筋地不答而问,“你呢”
      他又是笑,“遛狗”
      “哦,一样一样,我在遛猫”
      我清晰地看见他嘴角抽动了两下,然后道,“还真是一样啊”
      他的语调拉了很长,而后再也不说话。

      他不言,我不语,忘了两人站在那个街道上有多久,忘了旁边有多少人走过。
      他依然是笑,依然那么温润。

      直到很久之后,他问我,“你饿了么?”
      我痴痴地答他“想吃年糕。。”
      然后闭上嘴,顺便吸了口口水。

      他拉着我再次进入西门大街,他走在前面,我走在后面,吃遍了那些我平常最爱吃的零嘴。
      我想,大概当年西门庆与潘金莲也是这么勾搭上的吧。

      回到家的时候,我妈正在大门口等我,我抬头望了望天,果然,天色已晚,她在那不停地颤啊颤,我知道,她在笑,妖娆的笑。
      “诶呦,小禹啊,谢谢你送她回来”
      “这是应该的,阿姨”
      “啊哈哈哈,确实是应该的,应该的。。”
      我忽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柳禹了,自己先跑回了屋中。

      刚插上门,就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然后,一声“喵呜”,一声“汪汪”,花糕年糕竟然也跟了进来。
      花糕走了几步,走到我床边一下子跳上去,巴拉巴拉我的被子,自己窝在了上面。
      年糕呢,它先是看了花糕一眼,又是瞧了我一眼,才慢慢地走到沙发边,窝在那里。
      由于屋里软和的地方只有那俩,我只好蹲在原地,看着它们。
      它们,应该属于那个人吧。

      晚上做梦,第一次有了我爸以外的男人。

      花糕的魅力是有目共睹的,四天里,它领了四只不同的母猫跳进我家院子,环肥燕瘦,五彩缤纷。
      再往后,就是种罪过了,花糕的风流致使我们这一地带的母猫开始叫春,或者可能还有其他公猫,此起彼伏。
      开始的时候,我很不喜欢,恨不得拔了它们的毛,可待到白日里看见它睡觉的模样,不知怎么了,就会想起第一次看到柳禹的场景,阳光照在他的容颜上,异常柔和,心也慢慢平静下来。

      一连半个月里,我再也没见到他。

      可是不看,并不代表不思念。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花糕年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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